第八十七章(半H)
“是不是餓了?” 程真被潘欣的聲音喚回魂魄,轉(zhuǎn)過身,只見潘欣語氣帶笑,“我煲了糖水,要喝嗎?” 程真搖頭,“我不餓。” 她走近前臺,把錢放下,“多謝你幫他縫針?!?/br> 潘欣沒拒絕。人情與錢銀分明,不是錙銖必較,而是不愿虧欠他人。況且拿人手短,滿打滿算,也能當(dāng)作捂嘴費(fèi)。 她對程真多了幾分欣賞,直接收下鈔票。 “傷口記得不要碰水,生冷發(fā)物少吃。最好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可能會傷到骨頭?!?/br> 潘欣邊說邊掃視程真。哪怕用長發(fā)擋住,也看得出她胸圍豐滿,越遮越明顯。潘欣葷素不忌,又忍不住笑了。 “要不要幫你開另一間房?有些動作起碼半個月不能做。” 程真先是一愣,意會后由頸紅至臉,什么都不說就上樓了。 葉世文斜靠著床頭,發(fā)尾微濕,臉龐終于不再死氣沉沉,嘴唇有了些許血色。他手里拿著程真手機(jī),見她進(jìn)來,立即掩下眼底的緊張。 “你去哪里了?” “雇人縫針不用給錢的?”程真把門關(guān)上,“你餓不餓?” “沒胃口吃?!比~世文搖頭,“我之前送你的手機(jī)呢?” “扔了?!背陶孀叩酱策呑拢崎_被子一角,在檢查葉世文包扎好的傷口,“那個手機(jī)號碼我留給劉錦榮,我怕他會追查到我,索性連手機(jī)都不要了。” 葉世文沉默。 若在此刻坦白,似乎會破壞今晚千金難求的溫馨。許是因?yàn)橄麓笥?,屋外喧鬧,把這一室暖黃與程真襯得十分溫柔。 就當(dāng)作一個自以為善意的秘密吧。 程真突然開口,“那臺車你裝了炸彈?” 葉世文點(diǎn)頭。 “打算炸死屠振邦?” 葉世文眼神暗下來,“我要他親眼看著自己失去一切?!?/br> 程真望進(jìn)葉世文眼里。 “阿文,你究竟還做了什么?” 雨似乎不想停。 這樣黑的夜,連風(fēng)都浸yin在深不見底的顏色,穿街過巷,處處涂黑潑墨。整個城市恍若被時空倒置,活在泥土之下。 不見天,不見日。 他說出所有。 除了竊聽這種會引爆程真脾氣的禁忌cao作,與自己那個不堪回首的身世,其余的,葉世文能坦白則坦白。 “你怎么知道珊珊會出事?” “我跟蹤了曾慧云。” “那你有沒有跟蹤過我?” 葉世文笑,“有,但我怕你會發(fā)現(xiàn),所以讓B仔去跟蹤你?!?/br> 程真沒接話。 想到自己把那兩卷空白菲林交給劉錦榮,既好笑又諷刺。她有些惱葉世文,想了想,又開始惱自己。 過去種種,好像都說不清了。 程真把臉轉(zhuǎn)開,摸著自己的發(fā)尾,在指節(jié)繞圈。 “你什么時候知道我是曹思辰的?” “情人節(jié)那日下午。” “為什么讓關(guān)紹輝將股份和地皮給我?上億身家都不要了?” “那你為什么要來救我?”葉世文湊近程真,“拿了錢就走,不好嗎?” 程真手指動作停下。 她回頭,看著葉世文與葉綺媚如出一轍的五官。他媽生得美,他自然也俊,狼狽受傷也是個型男。 程真在他臉上找不到任何男人的基因痕跡。 她輕聲道,“明知故問?!?/br> 葉世文笑意更深,“我想聽你講?!?/br> 程真眼簾半垂,遮住百感交織的心情。數(shù)秒后,她才掀眼,輕輕說一句。 “因?yàn)椴簧岬媚恪!?/br> 葉世文怔然。 她緩緩眨眼,語氣與目光一樣坦然,裸露,兼具溫柔。今夜之后,誰還要傻到帶著防備度過余生?既然你想聽,那我便說,哄一個自己中意的人開心,能有多難? 就當(dāng)作自己從不知情吧。 程真把頭靠在葉世文肩上。 阿文,以后每年的生日,我會替你也許一個愿望。盼你健康,幸福,做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梢缘脑?,我們廝守久一點(diǎn),爭吵少一點(diǎn),愛得深一點(diǎn)。 只要不分開就好。 葉世文擁緊程真。 他好興奮,又好害怕。擔(dān)憂一松開手,這個女人化作聊齋里的狐妖。從雨中來,身姿婀娜連連勾引,戲弄完處男書生,天亮就走。 她確實(shí)做得出這種事。 葉世文笑著說,“你騙過我太多次,我現(xiàn)在都不敢信你了?!?/br> 程真把他推開,皺緊眉頭反問,“你什么意思?” “你幫杜元竊聽我?!?/br> “是不是這么小氣?” “真真,你欠我很多個道歉。” “你在山頂拿槍指著我,這筆賬又怎么算?” “你騙我中國城是馮世雄指使你去的?!?/br> 程真越說越急,“我救過你的命,兩次。” “我救過你妹?!比~世文眼見她臉色大變,補(bǔ)充一句,“我還順便做掉鄭志添,以后沒人知道你是曹思辰?!?/br> 他的表情簡直是在邀功。 程真咬牙切齒,“你差點(diǎn)掐死我?!?/br> 葉世文攤出右手,掌心一道淺色的疤,“我差點(diǎn)變楊過?!?/br> 程真頓時語塞。歷數(shù)樁樁件件,她不覺得內(nèi)疚,而是難以相信這么幼稚的斗嘴游戲,她竟然較真,還輸了? “事實(shí)擺在眼前?!比~世文笑得太過開心,終于有一回講到她無話可說,“你就是欠我的?!?/br> 程真扯了個諷刺的笑,“那位34C——” “是不是這么小氣?”葉世文立即反駁,“我說過那件西裝外套不是我的!” “還不認(rèn)?我一講胸圍你就知道是誰了!還解釋什么,你這只千禧年大yin蟲!” 程真又轉(zhuǎn)過身。 她居然把自己說惱了。胸脯起伏不停,白裙下隆起曲線,連呼吸都帶酸,擺明在呷醋。 葉世文伸手摸入程真裙底,軟滑的大腿,觸手生溫。 “做什么?” 程真語氣帶嗔,撥開他的手。 “真真……” 虎落平陽,發(fā)情似公貓在叫春。 “坐來我身上。”葉世文在她腮邊印一個吻, “好久沒聞過你的奶香。” 程真臉紅,“這條殘腿不要了?” “這叫身殘志堅。”葉世文用鼻尖撩開她耳垂邊的長發(fā),張嘴含入,又嘆謂道,“特別是那里,堅挺的堅。” 程真剜他一眼,“傷成這樣,還想那種事?” “想想都不行?意yin又不犯法?!比~世文伸手去輕掐她的腰側(cè),“快點(diǎn)坐過來,我要抱你。” 程真生怕壓到他的傷口,只好往前貼,面對面跨坐在葉世文臍下。 老板娘真的持家有道。這個賓館的廉價被單,既不保暖,又不厚實(shí),她才剛貼坐下去,就能感受到某個蠢蠢欲動的部位。 槍火爆破,驚魂奪命,流了幾百毫升的血,也礙不住葉世文精蟲上腦。 “不可以做。” 程真有些羞,說得很小聲。 “我哪有力氣做?!比~世文攬著她的腰,笑了,“但如果你求我的話,我愿意舍命陪君子?!?/br> 他抬手去解程真胸前的紐扣,被她拍開,“說了不做的?!?/br> 葉世文輕輕嘖了聲。一張俊臉湊到程真面前,含住兩瓣唇,把舌頭哺進(jìn)去。程真仰頭,室光淌在她不停吞咽的頸線,眼睫輕顫,與葉世文的唇舌纏綿濕吻。 他的虎口往下,隔著薄裙雙手兜住那兩團(tuán)豐滿的乳,熟稔地揉捏起來。 軟得像兩個充盈的水球。 “摸一下而已?!比~世文松開嘴,盯緊程真濕漉漉的唇,滿臉羞與欲,很勾人,“想不想要?” 他用指腹撥了撥rutou,在裙下挺出兩點(diǎn)。白裙洗得薄透,能在燈下看見rutou的紅,顏色俏艷。隨葉世文摁揉的動作,rutou在飽滿乳rou上東倒西歪,又嬌又嫩,任人玩弄的模樣。 程真搖頭,“你有傷?!?/br> 她有些喘,更多的是興奮。胸前酥麻一片,心臟跳得快要從葉世文的指縫中彈出來。 “好翹,我想咬它?!?/br> 葉世文開始解她的紐扣。 程真這次沒有拒絕。 紐扣擰開到臍上,他沒有急著剝掉裙子。今晚的室燈與傍晚的斜陽一樣,橘黃,溫暖,窗外肆虐的雨都也聽不見了。 只有程真裙下若隱若現(xiàn)的胸乳。 豐腴飽滿,兩顆rufang像翠綠枝頭上的初熟木瓜,自然隆起,沉甸甸地帶些往外挺的弧度。軟嫩rutou和乳暈遮在開襟處,隨呼吸一起一伏。 二人四目相接。 葉世文伸出手,輕輕摸在程真頸側(cè),“痛不痛?” 她知道葉世文問的是什么。 “痛。” 他的指腹來回摩挲著當(dāng)時發(fā)怒摁壓的位置。 程真不想回憶那段不堪。她握著葉世文手腕,徐徐往下,掌心熱度覆上她左邊的乳。 他抽走自己的手。 頭往前低下,葉世文銜住rutou,連同乳暈裹入嘴里,起勁吸吮。濕熱唇舌帶電流,程真嗚咽一聲,雙手情不自禁捧著他臉側(cè),上下游走,撫摸他的喉結(jié)耳垂。 葉世文嘬得很用力。 高挺鼻尖抵在乳rou上,深深凹下去,嗅著她渾身情欲泛起的媚香。 程真想叫痛。 但又覺得爽。 她連心臟都被葉世文納入嘴里,瘋狂地舔她,又咬她。rutou被他用舌頭涂濕,牙齒細(xì)密地啃刮乳暈周圍小小顆的凸起。 細(xì)白手指摸在葉世文隨口腔吞咽而不停活動的腮骨,他的欲望總是粗魯野蠻,讓程真覺得小腹好酸好癢。 另一邊乳在他掌下捏出指痕,漲熱難耐。 從骨縫里鉆出陣陣酥麻,程真甚至想求他再用力點(diǎn)。 再直接點(diǎn)。 索性把她揉進(jìn)他的體內(nèi)吧。 葉世文卻突然松開嘴。 他埋首在濕潤的乳尖,喘著粗氣,另一手還覆在乳上,不再用力。程真滿臉潮紅,雙手摸著葉世文的臉,小小聲問。 “怎么了?” 葉世文嘆一口氣,“……我頭暈?!?/br> 程真嗤了一聲,笑得連肩膀都在微微顫抖。她捧起葉世文不情不愿的頭顱,與極其無奈的傷兵對視,“你需要休息了?!?/br> 他耗盡力氣,又失血過多。精神與rou體遭此一劫,哪怕是大羅神仙也要閉關(guān)靜休,何況只是個rou體凡胎。 日后有大把時間溫存,不急于這一晚。 葉世文仰靠床頭,在昏眩中維持男人尊嚴(yán),語氣卻深深不忿,“明日,你讓我睡一晚,明日我一定可以的?!?/br> “明日你個頭,明日要帶你去看醫(yī)生?!?/br> 程真扣起衣襟,一屋春光收在裙下,沒了蹤影。 她把燈熄掉。 二人躺在床上。葉世文把她圈入懷里,那只不規(guī)矩的手又再次回到溫暖的乳間。 “喂——” “給我揉著睡。” 程真也乏了,便任由他耍賴。 “真真,你有沒有想過我?” 程真還未闔眼,望著一屋灰暗。耳側(cè)是熟悉的呼吸與氣味,她的胸口涌動難以言表的情緒。 “有?!?/br> “想過多少次?” “很多次,數(shù)不清了?!?/br> 葉世文低聲說,“我也很想你,怕你過得不好。” 程真稍怔,然后側(cè)過身,黑發(fā)枕上他的肩頭,隔著胸腔撫觸彼此心跳。腳尖也怕夜寒,程真碰了碰他的小腿,葉世文便把她抱得更緊。 到家了,好暖,疲倦半生的她不想走了。 “我夢見過你。”葉世文的手指順入她腰后的長發(fā),“夢到我們住在一間很靚的房子,就像我買給你那間一樣。不,比那間要更大,更靚。有泳池,有海景,外墻是白色的,房間里的地毯踩上去很軟?!?/br> 程真聽得十分觸動,“還有呢?” “你跪在床邊,捧著你的奶搓我的棍,一邊夾一邊叫我Daddy……唔!” 葉世文捂緊胸膛。 她這一拳未免太用力了。 “之前就叫你別看那么多歐美的!” “真真……” 她背過身。 “生氣了?” “你說呢?” “其實(shí)我也夢過日本那種,你要不要聽?” “……我就應(yīng)該讓你死在九龍碼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