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獨寵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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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人,您怎么來了?” 聲音之響,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故意報信。 丁誠? 秦婉心下一驚。這人怎么來了?而且聽這聲音,是要上二樓? 可二樓已經(jīng)沒有包廂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沈羨之,卻見他眉頭微皺,似乎也沒料到丁誠會來。 門外腳步聲漸近,秦婉來不及多想,下意識便想往窗外逃,余光掃到那工匠,腳步卻忽然一頓。 丁誠當年參建了金發(fā)塔,如今又負責重修。而這工匠是當年事件的幸存者。 不管這人是怎么活下來的,總之不能讓丁誠見到他! 她動作飛快,一把抓起那人后頸,用力往窗外一甩,準確地將那人掛到了一株低矮的樹枝上。 因為這一耽擱,她已經(jīng)來不及逃了,略一思索,便將自己隱在了窗簾下。剛好今日穿的是素色,與這窗簾的顏色極為相近,不仔細看應當發(fā)現(xiàn)不了。 她剛轉(zhuǎn)身,門便打了開來。 丁誠帶著好幾個護衛(wèi),出現(xiàn)在了門口。 秦婉悄悄舒了口氣,余光往沈羨之的方向瞥了一眼。那人已經(jīng)將桌椅收拾干凈,正斜靠在椅背上,閑閑品著茶。 完全沒有剛剛審問過的痕跡。 秦婉正暗自感嘆兩人動作之快,便聽見丁誠率先開了口:“聽掌柜說今日有貴客造訪,沒想到竟是羨之兄,失禮失禮。” 沈羨之頭也不抬,把玩著手里的茶盞,語氣微涼:“怎么,本侯來天香閣吃飯,也要跟丁兄報備?” 那丁誠聽見這話,眼神有片刻的狠戾,瞬間卻又掛上了笑容:“羨之兄此言差矣,同在朝堂為官,互相關(guān)心是應該的嘛?!?/br> 說著,丁誠便自顧自走了進來,拉了張椅子坐下。 沈羨之看也不看他,細細品著茶,仿佛眼前沒有人一樣。 丁誠尷尬了一瞬,轉(zhuǎn)而又找起話題道:“聽說這天香閣素有兩絕,一是水仙白茶,二是百合清釀,一茶一酒,均是待客佳品。” 沈羨之打量了他一眼,懶懶說道:“丁兄真是博聞多識,閑情雅致。” 丁誠哈哈笑了一聲,“哪里哪里,丁某不過附庸風雅,哪比得上羨之兄美人在懷,風流瀟灑?” 旁邊的秦婉臉色一滯。聽這意思,話題又要帶到她身上。 她站在窗臺側(cè)邊,垂著頭收起手,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仔細聽著兩人對話。 那丁誠卻并未繼續(xù)說下去,反而拿起了酒杯,向沈羨之舉了一舉:“羨之兄,先前是丁某招待不周,傷了同堂情誼,還望羨之兄海涵,丁某先干為盡?!?/br> 沈羨之把玩著手里的茶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丁誠將杯里的酒一干而盡,見沈羨之毫無動作,便向下人道:“羨之兄不愛喝酒,讓掌柜的送兩壺頂好的水仙白茶來,記在我賬上!” 那架勢,仿佛真心實意要求得沈羨之原諒。 秦婉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丁誠今天抽什么風,突然道起歉來了?他要真存了后悔的心思,至于在宴席那天下黑手么? 簡直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茶水很快就端了上來,放在茶桌邊。端茶的小二被請了出去,一時間,桌上又只剩沈羨之和丁誠面對面坐著。 秦婉聽著動靜,忽然有種不詳?shù)念A感。這里沒有下人,這茶要由誰來倒?難不成...... 她還沒想完,便聽見某人語氣悠悠:“玲瓏姑娘,有勞你了?!?/br> 秦婉渾身一僵。 沈!羨!之! 她咬著牙,在丁誠驚訝的神情里,一步步挪了過去。 她曲身拿起茶壺,余光掃了一眼,剛好撞上沈羨之戲謔又得意的笑容。 明顯是故意暴露她的。 秦婉在心里將他罵了千萬遍,面上卻不動聲色,仔細地替她斟滿了茶。 “侯爺慢用?!彼龑⒉璧沟脴O滿,只消稍稍一動,便會溢到手上。 沈羨之掃了一眼,輕笑一聲,抬手拿起茶盞便一飲而盡,愣是沒有溢出分毫。 秦婉捏緊了端著茶壺的手。 這個人,怎么這么能氣人? 丁誠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過,最后了然笑道:“好茶配美人,羨之兄可真是會享受啊。” 享受? 秦婉不由得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這么折磨她,估計那人是挺享受的。不過...... 她掃了眼那空空的茶杯。 沈羨之喝了茶,是不是意味著,他跟丁誠和解了? 果不其然,丁誠放下酒杯,長嘆了口氣,對沈羨之說道:“羨之兄,實不相瞞,丁某如今遇到了一件難事,想請羨之兄指點一二。” 沈羨之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冷不熱:“丁兄謙虛了?!?/br> 丁誠搖了搖頭道:“羨之兄也知道,我剛升了營繕司主事,眼下第一件大事,便是要重修金發(fā)塔?!?/br> 秦婉聽到這話,眼皮忽然一跳,端茶的手差點拿不穩(wěn)。 這算什么情況,自己送上門? 沈羨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語氣微涼道:“皇上對丁兄青眼有加,丁兄莫要辜負才是?!?/br> “話是這么說,可羨之兄,你也知道,這金發(fā)塔不是那么好修的?!倍≌\仿佛很是苦惱的樣子,“當年......死了那么多人,丁某不才,但也不想重蹈覆轍。” 沈羨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丁兄的意思是?” “我打算把當年的案卷重新翻出來,吸取一下教訓,免得這次又出事。羨之兄,你看這么做有必要么?” 秦婉聽到這話,心里一沉。 好家伙,兜了半天圈子,原來在這里等著呢。 將案卷翻出來,便意味著要重新審查當年的內(nèi)容。這樣以來,保不準就會發(fā)現(xiàn)一些漏洞。 譬如,當年有人假死逃生。 秦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定了定心神。聽他這話的意思,還沒有正式開始實施,他們還有時間做出應對。 可他跑來問沈羨之,算是什么意思? 秦婉不動聲色地看向沈羨之,便見他依舊懶洋洋靠在椅背上,隨口回應道:“前車之覆,后車之鑒,丁兄有心了?!?/br> 丁誠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是沒料到沈羨之態(tài)度如此隨意,頓了一頓,又繼續(xù)說道:“羨之兄既如此說,丁某便放心了,回去就好生研究一番?!?/br> 沈羨之不置可否,輕輕品了口茶,似乎并不關(guān)心丁誠的計劃和動作。 秦婉卻聽出了些眉目來。 這丁誠今日來得蹊蹺,不僅時間上太過湊巧,說的話也像提前準備好似的。如果這不是巧合,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丁誠得到了消息,今天是故意來抓人的。要不是她和沈羨之反應極快,就要被他抓個正著了。 他沒抓到人,失了第一手先機,于是將計就計,上演了一出負荊請罪的戲碼。繞了一大圈,就是為了試探沈羨之對當年金發(fā)塔事件的態(tài)度。 可他為什么要試探沈羨之? 秦婉垂著頭,腦海里的畫面卻逐漸清晰起來。 她兩次去丁府后院,兩次都碰到了他;他雖然對自己存有疑心,卻并未戳穿,反而接連替自己隱瞞;她發(fā)現(xiàn)了木頭小人,沈羨之不僅搶了過去,還順藤摸瓜找到了工匠,詢問關(guān)于當年的事情。 這么看來,這沈小侯爺,必定跟當年的事情,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可她掌握的信息里,似乎并沒有沈府的參與:建議是趙鴻善提的,司禮監(jiān)批的紅;總監(jiān)是工部尚書,而具體修建的,都是工部的人。 從頭到尾,并沒有沈府參與的跡象。似乎這一張拼圖里,少了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秦婉想不明白,便暫時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后。 眼下還是先想辦法,繼續(xù)往下查線索才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眉目,不能就此斷了。 丁誠沉默了一會兒,見沈羨之并沒有閑聊的意思,便拿起酒杯道:“羨之兄大人有大量,丁某再自罰一杯,過往種種,便算是翻篇了?!?/br> 說著將杯中酒喝了個精光,似乎有要告辭的意思。 秦婉悄悄松了口氣,瞥了沈羨之一眼,卻見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忽然,沈羨之偏過了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秦婉一眼。 秦婉心里一怔,那種不詳?shù)念A感又冒了上來。 這個人......又想干什么? 她屏息靜聽,便聽見沈羨之語氣淡淡:“丁兄既如此客氣,本侯倒正好有件事,要同丁兄說一聲?!?/br> “哦?羨之兄但說無妨?!?/br> “今日本侯來天香閣,其實是為了玲瓏姑娘?!?/br> 沈羨之說著,看了秦婉一眼,眼神有些戲謔,有些心機,還有些......同情。 同情?! 秦婉心道不好,正要說話,便聽見沈羨之悠悠說道: “玲瓏姑娘,撿到了丁兄腰牌?!?/br> 第14章 說誰是狗 秦婉倒吸了一口冷氣。 沈羨之肯定是想看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