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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妾(雙重生) 第39節(jié)

    柏柊急急跟在身后,“爺,您病還未好全,這是去作什么?!?/br>
    殷俶沒有回應,只是自顧自地朝宮門方向走去。

    原本的謀劃是年后便將二王并立的消息放出,擾動朝局。只是他卻在年后頭日病倒,計劃自然被擱置下來。昨晚那封信就是遞出宮去,叫高家父子動手的。

    高韋秉性忠直,高年亦有謀斷,他將事情吩咐給這二人,還是頗為放心。縱然仍有疑慮,但他們絕不會違逆自己的意思。

    今日本不必急匆匆來確認的。

    他一言不發(fā)地走到內(nèi)宮邊緣,登上高處,從此處恰好可以遙遙地望見宮門處的場景。

    那里正站了一身著月牙素色裙的纖瘦女子,她此刻微側(cè)過臉,在與身旁的侍衛(wèi)講話。殷俶的眼神掠過她,朝外面潦草一望。

    宮門外,有一片浩浩蕩蕩的絳紅色、持著笏板,朝禁宮逼近。

    “陛下,李閣老求見?!?/br>
    “方才散朝,怎么又要見?!?/br>
    西南之事已經(jīng)在朝堂上落定,楊琦被殺、溧陽稅監(jiān)署被燒,暴民俱被總督李經(jīng)延派兵斬殺。睿宗眼里閃過幾分煩躁,等了幾息,這才沉聲開口:“宣。”

    “陛下”,陳海揩著汗涔涔的鬢角,“還請您移步宮外。李閣老,怕是不進來了?!?/br>
    當睿宗從殿內(nèi)踏出時,所有大臣都齊齊跪下,絳紅色的官服折射著日光,晃得人眼暈。按照大歷制度,絳紅官服為四品以上、二品以下的官員。二品及以上的官員要著絳紫色。

    睿宗草草掃了一眼,幾位二品大員也赫然在列,幾乎所有能登上朝堂的文官武將,都身著官服,跪在自己暫居辦公的宮殿外。

    這樣大的陣仗,睿宗瞥向李習。李習見狀,從容不迫走出,“陛下,下臣雖未天子之臣,同時亦是大歷子民。國本之爭動搖我大歷根基,斷不可再起波瀾?!?/br>
    又一人走出:“嫡長當立,大歷容不下兩個并封的王爺,還望陛下三思?!?/br>
    “陛下……”

    *

    官白纻以袖遮面,將臉轉(zhuǎn)過去。殷俶按住她的肩膀,垂眼,神情溫軟。尤其是瞧見她的淚,那視線便愈發(fā)得柔和起來。

    “我不懂”,她又氣又急,忘了尊卑,“你明知將陛下逼得過緊,他必會送你去西南?!?/br>
    “鴉娘,所謂重來一場,今生諸般事,有幾樁是在你意料之中?!?/br>
    官白纻止住淚,聞言怔然。

    “你憑什么覺得,這一世,爺便會贏”,殷俶難得露出幾分自嘲的笑意,“你將西南視為虎xue龍?zhí)?,孰不知在爺眼中,那是此世唯一的先機。爺寧肯去闖一闖那險境,也絕不會再令你我二人淪落到未知的困局中。”

    唯一的先機,你原是這般看的。官白纻遮掩住唇角的笑意,慢慢地回過神來,三思緊張的神情映入眼簾。

    他們二人就這么看著宮門打開,官員魚貫而入。

    “他們這是去——”

    官白纻用眼神止住三思的后語,她捏著袖角,眉眼間是遮不住的傲意,“不過是些墊腳石罷了,不值得細瞧。你快些回宮侯旨,不必再送?!?/br>
    三思躬身,向官白纻規(guī)規(guī)矩矩地施禮。他本不用行這樣的大禮,只是從心底里佩服她,便要在行動上多幾分格外的尊重。

    官白纻見他的舉動,眼神微閃,在對方離開前,忽而按住他的肩膀。

    三思轉(zhuǎn)過來,就聽見她講:“三思者,謀其始,思其中,慮其終[論語義疏]。若遇不決事,要記得反復思慮此語,再做決斷。”

    言罷,她轉(zhuǎn)身朝宮門外走去。與來時截然不同的心境,她卻覺得心間暢快,好似放下千鈞重擔。

    只是還想要回頭再瞧瞧,心底里仍有些許荒唐念頭:若是他不舍來送……

    “官姑娘!”

    眼前停了一輛馬車,高年從車窗里探出頭來。他今日穿了件絳紅的官服,卻并沒有入宮,反而駕車來此處候她。

    他在同僚眼里本是個不羈的公子哥,靠著祖上的蔭蔽混了個五品御史,游離于各黨派之外,是個消散閑人,自然不會有人在意他的去留。

    “上來罷”,他朝她伸出手,將人拉了上去。

    官白纻眼依舊瞧著宮門,卻苦于那馬車小小的窗口,再看不見更多里面的景象。高年任她看夠了,直到那宮門口消失在二人視線內(nèi),才慢吞吞地放下車簾。

    “我們現(xiàn)下是——”

    “我們現(xiàn)下要去城外?!?/br>
    高年將臉轉(zhuǎn)過去,不讓她瞥見自己的神情,“咱們?nèi)コ峭馇埔谎?。?/br>
    每每遇著高年,官白纻總是茫然又無力。知道他在賣關子,她也沒什么心情同他周旋,索性閉眼靠上身后的馬車壁。

    不知過了多久,有風聲傳入。官白纻睜眼,掀簾下車,眼前是京都城外的景色。她在原處站了許久,轉(zhuǎn)頭正欲詢問高年,卻陡然愣住了神色。

    順著腳下的官道往遠去看,有一隊馬車,在馬車后跟著騎馬的一眾隨行者。在隨行之人的最后,有個年輕的背影、白帽青衫,駕著匹棗紅的馬,正逐漸遠去。

    或許是心有靈犀,那人忽然轉(zhuǎn)過頭來,一眼就看見了白衣飄然的官白纻。

    他神情里的歡喜實在是過于明顯,明顯到即使隔了這么遠,官白纻還是能覺察到他的喜悅。

    是官燁。

    這是要隨陳寶兒去西南了,這般行事,倒像是自己依依不舍,特地前來送別。

    第58章 西南遙(三)

    怎么會這么巧地遇上官燁, 官白纻心中生疑。

    她回身,高年正從馬車里跳下來,臉上是輕松又歡喜的神情。

    他伸手拽過官白纻的袖子, 牽著她依循京郊的一條小道,慢慢地往前走。

    官白纻念及自己要與這人成親, 忍了抽回袖子的沖動。

    “不知從何時起,小玉對這京郊總有幾分難言的情愫?!?/br>
    什么風馬牛不相及的胡話,官白纻心里啐一口, 面上依舊溫溫和和地應和著。

    “官姑娘想必是又在心里罵我了?!?/br>
    “高大人多慮?!?/br>
    高年彎眸笑了一下,卻不再較真,反而又收了收手心,將官白纻的衣袖攥得更緊。

    “小玉后來每每出城, 從這京郊回望京都,總是悲郁滿懷、難以紓解, 仿佛那京都里有什么極為重要的人,叫小玉牽腸掛肚。然而不知為何, 小玉卻總覺得一旦離京, 便是那永別,不會有活著回來的余地, 于是那悲憤之情又更為摧心折腑、肝腸寸斷?!?/br>
    “然這回帶著官姑娘來, 這些憂憤悲郁卻全然消解。小玉只想拉著姑娘,乘馬車就此遠游, 逍遙山林,永遠不再回這京都城來?!?/br>
    “如此可見”,他停下腳步, 俯身看向官白纻, 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貍:“姑娘便是小玉在京都里牽腸掛肚之人, 所以只要官姑娘在身側(cè),那京都在小玉心中,便消了分量、失了顏色?!?/br>
    原來是等在這兒,官白纻的面頰騰得紅了,耳根泛起火燒般的熱意。她連忙把頭垂下,抬手登時抽回還攥在高年手中的衣袖,反身就是往回走。臨走前,還不忘恨恨看他一眼。

    高年樂顛顛地跟在后面,仍舊喋喋不休。馬蹄踏起煙塵,遮住了二人身影。官燁凝視良久,驅(qū)馬跟上前行的隊列。

    *

    “今兒眾臣的請愿被陛下?lián)趿嘶厝?,只是不知這明日還會不會來?!?/br>
    殷俶半瞇著眼,躺在廊下的榻上,屋檐上有滴下來的露水,平添幾分涼爽。

    “陛下的心思深沉,就算已經(jīng)動心起念,但絕不會立刻下旨?;⒍旧胁皇匙?,他若即刻將殿下發(fā)往西南,難免落人口實?!?/br>
    “也不知這些朝臣是真的想推殿下上位,還是想把他架到火上烤。這么來回折騰,陛下就算沒有不喜殿下,也該生出煩厭和疑心了?!?/br>
    “高大人,朝臣不過是為一禮字,自認為恪守君臣本分,勸誡天子。陛下亦不過是不愿在這禮上退讓,偏要與眾臣作對。誰會在意殿下是什么樣的處境,天子尚且不在意,朝臣更不會在意。不過爺這些年,也早已習慣,怕也不會過于在意?!?/br>
    殷俶看完,將紙頁緩慢地揉進掌心,五指合攏,一遍遍收緊。半晌后,他抬起另一只手,用寬大的袖袍遮住面上的神情,“只有這些?”

    三思跪在地上,低聲回應:“王大人差錦衣衛(wèi)送回的所有密報,便是這些?!?/br>
    “做得不錯,讓他繼續(xù)布置人手,但不要被高家父子覺察?!?/br>
    三思低聲應是,然后就退了出去。

    他出門,轉(zhuǎn)頭就撞上了送茶進來的柏柊。柏柊有奇力,非但沒有被推倒,反而把三思撞了個踉蹌。

    “哎呦,你這人走路怎么都不看路?!?/br>
    “看來三思公子這差事辦得不錯,眼睛都美到頭頂去了,才瞧不見咱家在身后?!?/br>
    柏柊冷嘲道。

    三思沒有如往常般立刻回懟,反而捂上臉,神情里露出些許沮喪。

    他將柏柊拽到墻角,低聲道:“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爺?shù)男乃肌!?/br>
    “他借著王大人的勢力,監(jiān)視旁人的宅子便算了,怎么連自己的心腹都要牢牢看管著,甚至比那李閣老的宅子都看管得嚴苛幾分。日日都要錦衣衛(wèi)送信回來,將高府每日進出的什么人、什么話,事無巨細都要看上一遍。”

    “那日知道官令侍搬去高府附近的私宅,他大發(fā)雷霆,我瞧著那椅子的黃梨木扶手都要給捏碎了。爺?shù)菚r叫我去尋高大人,在那私宅外亦派了人日夜監(jiān)視值守。那官令侍,雖然入宮時間不長,可她對爺?shù)闹倚奈胰级伎丛谘劾??!?/br>
    “對她都尚且如此,你說,在爺心里,到底有沒有什么可信的人?咱們這些人,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給他,難不成還換不回一點信任?”

    柏柊冷覷他一眼:“怎么,你生了反心?”

    “你說什么胡話!我自小跟在爺身邊,這條命都是給他的,就是為他死,我眼都不會眨一下”,不過是有些許傷心罷了。

    “你有什么好傷心的”,柏柊笑了一下,看穿他的心思。

    “你難不成日后不會成親生子、成家立業(yè)?到時候有了媳婦孩子,你還能把爺擺在什么位置。他為什么不信,我們這些在宮里長大的人都該知道,有道是世間人最多情,因而這人心最易變。”

    “你是至情至義之人,今兒能因情分為爺赴湯蹈火,明日就能為了家人安慰將刀劍插入爺?shù)男姆巍!?/br>
    “為什么歷來那么多帝王都親近我們這些閹人,不過是看在我們此生都無根無萍、漂泊如蒿草,只能依附在帝王旁生活。離了天子,我們就是一群被踩在泥里的賤畜、可任人欺凌。正因此,我們最難背叛、也只能忠心。你若也想被爺看重,不妨去凈房閹了自個兒?!?/br>
    “你這——難不成就沒人能得到爺?shù)恼嬲龕壑睾托湃尾怀桑俊?/br>
    “自然是有的,只不過他自個兒恐怕都不知曉?!?/br>
    三思瞠目結(jié)舌,柏柊瞥他一眼,將人一腳踹開,端著自己的小托盤屁顛屁顛走進宮里,給殷俶獻茶去了。

    *

    銀梔將茶端上來,垂手立在官白纻身側(cè)。本是年后要將人帶進宮的,誰知她自個兒先被攆了出來,官白纻就將人直接接到身邊。

    在得知自己已經(jīng)有了個即將定親的便宜未婚夫,且住的宅子都是對方的私宅后,這丫頭就是一副被驚傻了的呆愣模樣。

    官白纻也懶得解釋個中緣由,索性就任她一人胡思亂想。

    “姑娘,你莫不是被捏了什么把柄在這位大人手上,所以這般著急地要嫁他?”

    “也算是?!?/br>
    官白纻慢吞吞地飲了口茶水,沒瞧見銀梔瞬間煞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