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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灼身在線閱讀 - 灼身 第62節(jié)

灼身 第62節(jié)

    曲懿被雪藏的那段時間,江稚魚經(jīng)常來找她,兩個人在一起毫無節(jié)制地聊圈里圈外的事。

    是金子總會發(fā)光這個道理不假,雖然起點低,但通過努力,又有天賦加持的江稚魚只花了半年,就追趕上曲懿獲得的成績,沒多久又成為圈里知名鬼才導演盧征的親定女主角。

    曲懿對她的感情極其復雜,她把她當成可以共同進步的知己,也是能疏解負面情緒的心靈導師。

    還喜歡蘇祈那會,江稚魚總在她耳邊念叨:“曲懿,愛別人的時候,也別忘記愛自己?!?/br>
    她反反復復的提醒,才不至于讓曲懿在一段無望的感情里走火入魔。

    可除此之外,江稚魚還是曲懿最強大的競爭對手。

    曲懿慢慢意識到,在付出同等的努力下,自己永遠都無法超越比她更有天賦的江稚魚,無能為力下滋生出了一種濃烈的嫉妒。

    對一個人的嫉妒太多,再深的友情也會變了味。

    ……

    見她死性不改,周挽索性把話攤開說:“別人不了解你,我了解,就算你找了一堆借口欺騙我,可你永遠欺騙不了你自己。”

    曲懿自嘲地笑了聲,“你說的對,我不愿意接這部戲,只是因為我還沒有辦法從容地面對跟她有關(guān)的一切。”

    她復出后的第一部 戲,擔的是女五的戲份,而江稚魚卻是那部戲里的女一,有天晚上,她看見霍霄攬著江稚魚的肩膀進了同一個房間。

    她不帶思索地忽略了她眼里的求救信號,隨隨便便地以“道不同不相為謀”的理念在她們之間劃開一道無法逾越的裂縫,甚至后來出現(xiàn)一種更為荒唐的念頭:江稚魚是靠不體面的手段為自己贏得女一的角色,她之后的順風順水,也是靠著這種手段。

    ——她自命清高,沒法跟這種不自愛的人繼續(xù)做朋友,疏遠是第一步,再過一段時間,她們就能形容陌路。

    多好。

    可她沒等來那一天,江稚魚先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顆無法鏟除的種子,時間一久,用愧疚滋養(yǎng)的種子長成參天大樹,盤根錯節(jié)的枝條牢牢束縛住她,沒有給她留下絲毫喘息的余地。

    “其實在她——”直到現(xiàn)在,曲懿依舊沒法接受“自殺”這個結(jié)局,“出事那天晚上,她給我打過電話,我掛斷了……我不知道那是她的求救電話?!?/br>
    “她把我當成了在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朋友,當成了能夠拯救她的希望,可到最后,我才是壓死她的那根稻草?!?/br>
    “你知道最諷刺的是什么嗎?得到她死亡消息的那一刻,我心里最先涌上的是害怕,我怕是因為我沒接她的電話,才間接害死她的,然后才是愧疚。為了消除對她的愧疚,我覺得我應該做些什么?!?/br>
    她很清楚霍霄是害死江稚魚的罪魁禍首,為了讓自己好受點,她就必須讓霍霄受到他應有的懲罰,那個時候她身單力薄,只能選擇最愚蠢的做法,以自己為誘餌,設(shè)下陷阱讓霍霄身敗名裂。

    法律宣判不了的罪行,她要讓他被輿論壓垮。

    關(guān)鍵時刻她卻退縮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甚至連飯都咽不下,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因為蘇祈,才把自己身體折騰垮的,只有她清楚,并不是這樣。

    開刀住院后沒多久,傳出霍霄性侵某演員的消息。

    霍霄的入獄歸根結(jié)底和她并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但她心里的愧疚卻在自圓其說下減輕幾分,為了徹底消除江稚魚在她心里留下的陰影,她嘗試著將她從自己的記憶里抹除。

    不去想她,忌日那天,也不去祭拜,甚至連一句緬懷都不曾留下。

    曲懿目光不知道落在哪,嘴角的自嘲始終沒消失,“在她去世的第三年,我才在心里又一次承認了她是我的朋友,也將她從記憶里解封。”

    “她死在了冬天,每到這個季節(jié),我就更想她了??吹铰飞虾退L得相像的人,會忍不住想起她,一個人對鏡研磨劇本的時候,好像鏡子里藏的那個人是她,想著如果是她的話,會如何演繹這個角色,如何處理這段復雜的情緒轉(zhuǎn)折。她在我腦子里出現(xiàn)的次數(shù)一多,我才意識到,我對她的依賴遠遠超過了自己想象?!?/br>
    “周挽,我不知道她要是還活著,她的未來會不會變好,但我是想要她活下去的?!?/br>
    話題拐進死胡同,氣氛也被帶得越來越沉悶,周挽另起話頭,“霍霄那邊,你打算怎么做?”

    手機屏幕又亮了下,曲懿分心看去。

    依舊是溫北硯發(fā)來的:【我在lk,晚點回去?!?/br>
    曲懿敲下【那我去lk找你】的同時,輕輕說道:“趁他醉到不省人事的時候,給他塞顆頭孢,送他上西天?!?/br>
    “……”

    -

    離開盛安,曲懿身體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被洶涌的人潮不斷逼退。

    可當她回過神,發(fā)現(xiàn)這條街上分明只有她一個人,笑著笑著眼角漸漸濕潤,這種空蕩蕩的感覺讓她覺得難以承受。

    周圍太安靜,安靜的氛圍更容易勾起一些不愿追溯的回憶,她想起剛才和周挽關(guān)于宋吟的最后一段對白。

    周挽問:“你之前對宋吟這么容忍,就是因為她長得像江稚魚?”

    曲懿沒心沒肺地笑笑,無所謂打馬虎眼,“誰知道呢?”

    “曲懿!”周挽臉色繃得難看,語氣里帶點怒意,以此來宣告此刻正經(jīng)的樣子不是曲懿開開玩笑就能敷衍過去的。

    沉默延續(xù)了很久,但曲懿毫無感覺。

    “江稚魚有個meimei。”她垂下眼簾,強裝出的輕松在今天反復多次地提及同一個名字后蕩然無存,極力遏制的情緒無果,被咬到發(fā)白的唇泄露她的痛苦。

    聰明人之間的談話只需要點到為止,周挽聽明白了,詫異的神色延續(xù)了五秒,隨后是更為強烈的疑惑:“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曲懿從唇齒間擠出一聲“是”,許久才接上:“我以為她是來報復我的,報復我當初沒有在她姐最困難的時候拉她姐一把,反而間接把她姐害死了?!?/br>
    江稚魚跟她提起過宋吟,準確來說是“江吟”,在見到江吟的第一眼,她就認出了對方,只不過她裝傻充愣沒有戳破。

    在她看來,要真如她預料的那般,江吟是來向她報復的,她心里反倒會好受些。

    然而相處的時間越久,這種想法隨之否決,她看到了江吟身上的天賦,這種天賦不應該被埋沒,也能看出江吟也是真的熱愛演戲,所以才會提出讓她去當演員。

    “那天我去《不夜城》片場找她,問了她我一直不敢問的問題:如果不是為了報復,那她為什么要來我身邊?!?/br>
    “她說,她是來見我的,她想知道她姐唯一在乎的朋友究竟是什么樣的,等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之后,再去報復該報復的人。”

    周挽:“是霍霄?”

    “是?!?/br>
    手機響了聲,曲懿的意識被拉攏回來,溫北硯問她大概幾點到lk。

    曲懿算了下時間:【半個小時后到?!?/br>
    煩悶的情緒莫名消散些,片刻她故意問道:【我三天兩頭去你那,應該不會有人在背后說閑話吧?!?/br>
    對面回:【他們不敢?!?/br>
    曲懿輕輕笑了聲,長長舒出一口氣。

    溫北硯:【你要是害羞,我可以先把他們支走?!?/br>
    她害什么羞?

    曲懿發(fā)過去一個微笑的表情。

    半個小時不到,車停在lk大樓樓下,工作區(qū)域一個人都沒見到,曲懿被這架勢驚到,一陣無語。

    已經(jīng)不需要人帶路,她都能精準地找到他。

    “硯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溫北硯落筆的力度重了些,抬頭,看見她朝自己走來,繃起的神色有了些緩和。

    “見到我你開心嗎?”

    “開心。”毫無波動的兩個字。

    “……”

    曲懿嘁了聲,抬起手扯了扯他的唇,讓微笑的幅度看上去再明顯些,“來的路上,我也替自己制定了一套情緒評判標準。”

    停頓片刻,她比了個手勢,“現(xiàn)在差不多是負三?!?/br>
    溫北硯沒問為什么,把人圈進懷里,低頭繼續(xù)翻閱資料。

    曲懿一臉不可置信,“我這么難受,你就不會安慰一下?”

    “我不會說好聽話?!闭Z氣理所當然的。

    這個確實,曲懿點頭附和。

    轉(zhuǎn)瞬即逝的沉默后,溫北硯停下,低啞的聲線在空蕩的房間里響起:“我只會做?!?/br>
    巧妙的一語雙關(guān)。

    第45章

    ◎我見不得別人弄哭你◎

    曲懿無法欺騙自己, 在聽到這含蓄又直白的四個字后,心臟依舊安分。

    偏偏溫北硯的眼睛還一瞬不停地落在她臉上,胸腔的鼓噪聲更加沒完沒了了。

    為了遮掩出賣自己情緒的心跳聲,曲懿到處尋找可以轉(zhuǎn)移對方視線的話題, 不經(jīng)意間瞥見他食指上的紋身, 不過腦地來了句:“你一會帶我去紋身, 我想紋個情侶款的?!?/br>
    心血來潮做出的決定,在事后回憶起來簡直稱得上不可理喻——

    她這么怕疼的人,當初洗掉紋身的下一秒,還揚言自己永遠不會再踏進這種地方, 沒想到才過去幾年, 就把這flag拋得一干二凈。

    看上去不太靠譜的店員拿出一堆圖案供他們挑選,曲懿的注意力完全沒有落在上面, 拽住溫北硯的手臂死活不肯松, 一面問:“能紋個.嗎, 比和尚腦袋上的點還小的那種?!?/br>
    墨鏡和口罩幾乎遮去了整張臉, 店員沒認出她的模樣,但看穿了她的內(nèi)心活動,溫聲細語地安撫道:“其實我們這紋紋身不怎么疼,而且效率快,復雜的圖案也不需要花太長時間——”

    曲懿沒耐心聽他自賣自夸, 舉起溫北硯的手,把食指內(nèi)側(cè)的花體字母亮給他看,“給我紋個情侶款?!?/br>
    怕對方聽不懂,她將“情侶款”拆開細細解釋了下, “他的是英文版的'上癮', 那你就給我紋個中文版的'下頭'?!?/br>
    這話聽上去過分下頭, 其余兩個人都沉默了,將近半分鐘后,溫北硯問:“誰來紋?”

    唯一在場的店員舉手示意。

    “這里沒有女的?”

    “我們老板娘出去了還沒回來。”

    溫北硯不由分說地牽住她的手,無視店員在身后一臉懵逼的表情:“走吧?!?/br>
    曲懿斂住內(nèi)心的慶幸,腳步?jīng)]停,梗著脖子別扭地說:“還沒紋呢。”

    “你不是怕疼?”

    “你下次可以換種更隱晦的表達方式?!彼脑沟哪抗鈷吡诉^去。

    溫北硯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找個時間我給你紋。”

    “你會?”

    “可以學?!闭Z氣輕輕松松的,又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好像紋身在他看來和吃飯睡覺別無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