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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姐她軟玉溫香(重生) 第66節(jié)

    謝安想起剛剛答應(yīng)過他的事情,垂眸轉(zhuǎn)身,輕聲而又快地說了句:“我先去換衣裳。”便快步走進了隔間,將小門帶上。

    衛(wèi)懷柔望著她的身影,慢慢翹起唇角,勾起一個淺淡的笑來。

    他又坐在軟塌上等了一會兒,等到繡云拿著裝著熱水的水壺出去了,才起身走到隔間門口,輕輕叩了叩門,輕聲問道:“我可以進來了嗎……jiejie?”

    聽到隔間里的輕輕的一聲“嗯”,衛(wèi)懷柔才推門進去。

    謝安背對著他坐在浴桶里。

    淡淡飄起的一層白煙浮動在木桶上方,看的不大真切,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感覺。

    她沒有像往日一樣,而是留了一層輕薄的雪白小衣在身上。白膩的肌膚因為被熱水浸泡的緣故,泛出一層薄薄的淺紅。

    還有幾縷沾了水濕了的發(fā)絲掛在露出一半的肩上。

    她好像不知道這樣穿才更誘人。

    衛(wèi)懷柔輕輕挑了挑眉,才慢慢道:“jiejie真漂亮。”

    謝安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微微彎了彎眸子。

    她又等了一會兒,衛(wèi)懷柔才走到她對面。他還穿著剛剛的衣服,沒有脫也沒有換。面對著她,衛(wèi)懷柔才解開了衣前的襟扣。

    他慢騰騰地一件件脫掉上衣,然后又去解長褲。

    謝安偏過頭去,在氤氳水汽中微微紅了紅臉。

    許久,他才將身上的衣物盡數(shù)解了,扔到一邊的專門用來裝換洗下來的衣物的簍子,只留下一件绔來,抬腳坐進浴桶里。

    坐在謝安的對面。

    見她垂著睫看木桶里泛著水汽的熱水,衛(wèi)懷柔輕輕皺了皺眉尖。他想讓她抬起頭來看他一眼,于是慢慢喚了聲:“jiejie?!?/br>
    謝安抬眸,撞入眼簾的就是他□□的上身。

    她才發(fā)現(xiàn)他沒她想象中的那樣纖細。剛坐到浴桶里,衛(wèi)懷柔用手撐住了木桶的邊緣,胸膛上的肌rou也因為微微用力而顯現(xiàn)出來。

    上腰則勁瘦地收攏。手臂上還有隱隱的青筋。

    謝安望了一眼,收回目光去。

    衛(wèi)懷柔垂手,手指觸到水面,蕩漾出一層淺淺的水紋來。他有些不滿她的反應(yīng)。

    “jiejie?!彼鋈挥值偷蛦玖怂宦?。

    謝安抬起頭去,一簇水花像是故意又像是不故意地剛好潑落到了她身上那件輕薄的小衣上,頓時濕了一片,又有些沾了水漬的地方暈染開去,本就輕薄的小衣瞬間變地失去了遮擋的用途。

    謝安咬住了下唇。她抬眸看了他一眼。

    衛(wèi)懷柔有些無辜的目光與她的相觸。

    謝安低下頭去,伸手拉了拉因為沾了水而往下掉的衣衫,微微蹙了蹙眉:“……懷柔,不可以這樣?!?/br>
    她說完忽然又覺得不該這樣與他說。

    他沒有應(yīng)聲,許久,忽然攀住浴桶的邊緣坐過來了些,拉近了與她的距離,低低喚了聲“jiejie”,隔了一會兒才又帶著些許不高興地慢慢道:

    “我們是情人。”

    謝安怔了怔,望向衛(wèi)懷柔,卻發(fā)現(xiàn)他正微瞇著眼睛看她。

    “jiejie這樣不喜歡讓我碰,是討厭我嗎?”他又慢悠悠地逼問道。

    謝安沒說話。

    她想說“沒有”,卻覺得這樣說有些敷衍。

    她慢慢掀睫,雙腳在水中微微踮了踮,呈半跪的姿勢。身上原本浸泡在水中的衣裳也因此高了一截出來,脫離開了水面,露出了水面以下的身子來。

    衛(wèi)懷柔看了一眼謝安露出的那截纖細如水蛇的腰肢。

    他沒挪開目光去。

    “細嗎?”她卻忽然開口,輕聲問道。

    第六十九章

    衛(wèi)懷柔收起放在謝安腰間的目光, 抬眸向她看去。

    剛剛那是她說出來的話么。

    剛才他還對她滿不在意的態(tài)度覺得不悅,但現(xiàn)在她一反常態(tài)地這樣說話,他也覺得有些難受。她不應(yīng)該說出那樣挑逗的話來哄他。

    謝安嘴角還含著如有若無的笑意, 隔著一層朦朧的水汽望向他。剛剛是他生氣了,她才那樣說的, 現(xiàn)在卻不說話了。

    謝安猶豫了一下,輕聲笑著道:“懷柔不喜歡這樣么。”

    他往后坐了一下,退到了剛剛的位置上, 才瞇起眼睛來看她,慢慢問道:“jiejie也會與別人說這樣的話嗎?”

    謝安愣了愣, 旋即彎了彎眸子。

    她伸手攀住木桶邊緣,借力在上面來到衛(wèi)懷柔的身邊, 微微低下纖長柔軟的睫毛,柔聲道:“……只說與你一人聽,若是不喜歡,以后就不說了?!?/br>
    她說罷,就扶著浴桶邊站了起來,伸手拿過一旁掛在木架上的浴巾,輕輕擦干了發(fā)絲, 沒有再去擦身子, 就披上了銀紅色的紗制的寢衣,輕輕推開隔間的小門。

    忽然想起什么,謝安微微偏身回來, 溫聲囑咐道:“不要泡太久, 會不舒服的?!?/br>
    說完, 她才將隔間的小門重新輕輕合上, 走到正屋里去換衣裳。

    本來就是想和她一起才泡的澡?,F(xiàn)在謝安出去了, 衛(wèi)懷柔也無心再在狹□□咎滿是蒸騰熱氣的隔間里待下去。

    只是耳邊還留有她剛剛俯身過來的溫熱帶著一絲香味兒的溫度。

    他又坐了一會兒,才從浴桶里站起身,拿毛巾隨便擦了擦,就扔到了一邊,走出隔間。

    隔間外的里屋里,軟塌邊上的床幔已經(jīng)被放了下來,謝安斜身臥在床榻上拿著上次還沒有來得及多看的那一本小冊子翻看。

    她在寢衣外又披了一件淡色的披肩,里面的銀色寢衣微微斜了斜,露出一點脖頸一下細膩雪白的肌膚。

    聽見傳來的動靜,她把書冊放在一邊的被褥上,抬起眸來,輕輕朝衛(wèi)懷柔招了招手。

    衛(wèi)懷柔走過來,坐在軟塌上謝安身邊。

    謝安看見他正低眸,看見了那本被她放在一邊的書,便笑了笑道:“讓人從外面買回來的雜書?!?/br>
    她頓了頓,繼續(xù)道:“做工都很不仔細,上回看的時候還發(fā)現(xiàn)少了一頁。不過其余的印刷內(nèi)容都還是很好的。”

    謝安說完,抬眸看了一眼他。

    衛(wèi)懷柔似是沒注意到她的目光,伸手過來在那本書上輕翻了兩頁又看了一會兒才合上,乖順道:“我也和jiejie一樣,最討厭的就是看書發(fā)現(xiàn)中間缺了一頁?!?/br>
    他說完,就跳到軟塌上來,拉攏了已經(jīng)垂下的床幔,躺在了軟塌上,帶著些困意道:“我有些困了,想早點休息了?!?/br>
    他睡下,又歪了歪身子,將頭枕在了她的腿上。

    謝安垂眸看著他,許久才微微點了點頭,隔著床簾將一旁燭臺上的蠟燭吹滅了,伸手輕輕把衛(wèi)懷柔枕在她腿上的頭挪開,躺在了他身邊。

    剛才忘了將那本書冊放回到書架上,躺上去的時候硌到了。

    她將壓到的書從身下抽了出來,放到了一邊的枕頭下面。

    縮手回來的時候,卻觸到了衛(wèi)懷柔攀附上來的手。她沒動,他就慢慢地找到她五指的指縫,穿插進去,微微用力地把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怕壓到他,謝安就側(cè)了個身,沒有對著他睡。

    她的另一只手觸碰到衛(wèi)懷柔握著她的那只手的手腕,碰到上面前幾日她給他戴上的那條紅繩,還有下面微微凸起的印痕。

    她微微蹙了蹙眉,輕輕松了松手。

    睜眸看了會兒窗外透過簾子映進來的一層薄薄的淺淡月光,她又慢慢回想了一遍這幾個月發(fā)生的事情,想了許久,才無聲嘆了口氣,閉上了眸子。

    這兩日她想到、猜測的事情多,一會兒就睡著了。

    聽著輕淺的呼吸聲,衛(wèi)懷柔才翻了個身。他想看著她能側(cè)過身來對著他睡,但猶豫了一會兒怕吵醒她于是就沒有伸手過去,只是看著隱約能看見一點的她蹙起的眉頭。

    他忽然又想起剛剛關(guān)于那本書的事情,慢慢皺了皺眉。

    躺了半夜也沒有睡著。

    他支起胳膊,朝她靠近了一點,低眸看著那微翹的纖軟長睫,知道謝安聽不見,他才伸手觸了觸那張紅潤惑人的唇,又輕聲地在她耳邊,慢慢問道:

    “我明日若是實話說與你聽……你會相信么?”

    *

    昨日折騰到半夜的時候,謝瑜才順利地生下了孩子。

    一直到了上午已經(jīng)快接近中午的時候,她才從軟塌上醒了過來。

    躺了一夜,她的臉還是和昨天夜里在產(chǎn)房里一樣的慘白,就連一絲血絲都沒有。

    醒來的時候,也是猛地睜開了眼睛,急促地喘著氣。

    一旁守夜的丫鬟嚇壞了,睡意毫無,慌忙從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起來,從一邊的小矮桌上倒了一盞茶水輕輕遞到謝瑜唇邊,喂她喝下。

    勉強喝了一盞茶水,有些濕潤的東西進了喉嚨里,謝瑜才慢慢清醒了過來,卻也只是雙目無神地呆呆望著床頂?shù)拇册!?/br>
    許久,她才偏過頭來,極為虛弱地問道:“孩子呢?生下來的孩子呢?”

    丫鬟連忙笑著道:“恭喜夫人,昨兒夜里很順利的。這會兒放在奶娘那邊小心照料著呢,現(xiàn)在還睡著,等一會兒醒了會讓人抱來給夫人看的?!?/br>
    丫鬟猶豫了一下,又笑著補充了一句:“是個小閨女。”

    謝瑜剛要點頭的動作僵了僵,許久才慢慢頷首,剛閉上眼睛卻又忽然掙扎著想要起來。

    丫鬟連忙阻止她的動作。

    “崔郎呢?”謝瑜睜著眸子,急促地問,“他怎么還不過來?他在那偏房東西的那里?”

    丫鬟忙搖頭,扶她躺下,道:“老爺在老夫人那里呢。想讓夫人多休息一會兒,老爺一會兒就會過來看望夫人的。夫人不知道,今兒早上老爺還特意讓人過來問了一趟呢?!?/br>
    謝瑜聽了丫鬟的話,才慢慢靠著床榻躺了回去。

    她剛躺下,屋外就傳來兩下短促的敲門聲。

    還沒有等丫鬟回過身去,崔白就已經(jīng)從屋外走了進來。他走到謝瑜躺著的軟塌邊上,看見謝瑜慘白毫無血色的臉,猶豫了半晌,許久才喚了聲,自從成婚來再沒喚過的謝瑜的名:“阿瑜?!?/br>
    崔白又伸手過去,握住了謝瑜的手。

    謝瑜抬頭望著崔白。

    她忽的就想起昨天在產(chǎn)房里她聽到的外面?zhèn)鱽淼膰I吐聲。謝瑜微微蜷了蜷手指,卻還是沒有從崔白的手里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