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掌中嬌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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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長得丑也罷,武功高總是真的吧?不說別的,樓外樓的沈牧何其輕狂,不也在他手上斷了一臂,成了個廢人。” 那兩個江湖客原本默默往里走著,聽了他這話,俱都步伐一頓。 白衣男子面無表情的朝那名少年看去,那少年卻依舊是渾然不覺,兀自談天說地,未曾察覺到背后有一道視線盯著。 忽的,他手中茶碗“砰”一聲炸開了,其中一枚碎片飛濺而出,在這少年脖頸上劃出一道深深血痕。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這少年驚得呆了,只等一陣劇痛襲來,才顫巍巍伸手摸去,下一瞬,便是目眥欲裂的回頭。 “你——” 話音還未落,便被一掌打翻在地。 出手的正是這白衣男子。 他左邊袖管空空蕩蕩,右臂倒是完好,不過此刻他只以左袖應敵,一抬袖,便是唰唰一陣灌著內(nèi)力的袖風,猶如一只大掌,將那少年左右兩邊臉都扇的通紅。 這般熱鬧,酒肆里的其他人自然紛紛看起了熱鬧。 這少年的同伴見友人當眾被辱,驚得呆了,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抓起佩劍迎了上去。 這二人是北邊某劍派的子弟,武功不說有多么精妙,但二人一道,使出獨門劍法,雙劍合璧,倒也有幾分威力。 頓時,座椅、茶碗被打翻一片,連酒肆的一小片屋頂也被掀開了一截。 那白衣男子只以袖風迎敵,不知是本就虛弱還是心中有雜念,漸漸的臉色略有些蒼白,他一個不查,眼見要被一劍劈中,與他一道的那名黑袍劍客卻動了。 青劍出鞘寸許,一道劍芒飛過,那兩名少年頓時毫無反抗之力,被掀飛出了五六丈遠,一下摔出了酒肆之外。 那二人在大馬路上摔了四仰八叉,狼狽爬起來,自知不敵,但嘴上竟然也不肯饒人,指著那黑袍劍客道:“你這人暗中偷襲,好不要臉!你……” 酒肆內(nèi)卻是一陣哄笑。 這兩名少年初出茅廬,大概是不認識樓外樓的佩劍標識,酒肆內(nèi)看過一場好戲的江湖人士卻是認出來了,笑道:“小娃娃,你還是服軟些吧,方才你二人交手,大家都看在眼里,恐怕你再練上個幾年,也不是他的對手。” 少年漲紅了臉,還要說什么,眼前這黑袍的俊朗男子卻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將劍收起,拉著他的同伴一道尋了一空位坐了。 見對方?jīng)]有再繼續(xù)的意思,這兩個少年對視一眼,狼狽走了。 那兩名男子面對面坐下,黑衣的那個將劍放置一旁,拎了酒倒入兩個酒碗里,淡道,“不必理會那些人。” “他們說的又有何錯,我如今的確是個廢人了,連這樣的小雜碎也敢欺辱于我?!卑滓履莻€冷聲道,“只怕季賊若還在世,就憑現(xiàn)下的我,也無法將他殺之而泄憤?!?/br> 那黑袍人道,“你方才心有雜念,未必是不敵?!?/br> 那白衣人怔了一怔,緩緩低頭,手捂在自己那條斷臂的切口上,帷帽下一張俊臉略顯蒼白,嘆道,“我這條斷臂……” 這二人正是蕭恕和沈牧了。 自姑蘇一別,這兄弟二人是至今才又到了一處,如今來揚州,也正是途徑此處,要去往嘉興。 一個知道孟橋就在附近,想著雖不能一殺季晟而泄憤,若能大敗那個姓孟的,也能多少找回些顏面。 另一個則是抱有些別的心思—— 季晟雖已身死,可那少年卻在瓊州一戰(zhàn)中消失了,孟橋既是季晟多年隨從,難保沒有將那少年秘密藏起來。 二人各懷心思,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日頭低了又低,酒肆里的人也散去了些許,換了一批。 蕭恕與沈牧起身結(jié)賬,正要出去,忽聞一陣香風從不遠處拂來。 甜而不膩,像是某種清新的花草香,出現(xiàn)在這深秋的午后,直叫人精神一震。 二人均向那頭看去。 只見一輛香蓋馬車自不遠處慢慢走過來,車簾似是剛被掀起又放下了,車內(nèi)人的手卻依然搭在那淡藍色的布料之上。 纖白手腕,腕上系著紅瑪瑙手串,珠光粼粼,看起來價值千金。 可極不相稱的,細細的指間卻又套了個野花野草兒編成的指環(huán),微風吹一吹,也不知是吹來的那幾朵小小野花兒的香氣,還是那人身上的味道。 沈、蕭二人直直看著那頭。 馬車前頭懶洋洋的坐著個頭戴帷帽的白衣男子,他打著馬鞭,隨意揮了兩揮,忽而轉(zhuǎn)過頭去,朝馬車里的人說了句什么話。 沈牧蕭恕二人俱都耳力尚佳,自是聽的清清楚楚。 “……對了,小聞心,你想要什么禮物?”那男子嘴里叼著根草,漫不經(jīng)心的道。 馬車里似是呆了一呆,好半天才道:“???什么禮物呀?” 一如既往的甜而輕軟,同沈牧與蕭恕初次聽見他的聲音時一樣。 那男子笑道,“自然是你同季晟成親的賀禮了?!?/br> “……” 馬車里的人靜了半晌,過了好一會兒,才小小聲道,“你怎么知道的……明明、明明還沒有跟你們講……” “想瞞我,也要藏好些嘛?!蹦悄凶铀剖鞘珠_心,開懷笑道,“那丑不拉幾的指環(huán)是他送你吧?還一天換一個,路邊的野花野草都快被他薅禿了,嘖嘖嘖,野人就是野人,就連求婚也這般沒情趣……” 馬車里頭的人不說話了,手也徹底縮進去了。 那男子又扭身過去,摸著下巴,一手撐在門板之上,低聲道,“趁他現(xiàn)下不在,小聞心你要不要考慮答應我,日后禮成之時,讓我作畫一幅?我用我多年所藏跟你交換……像什么改良版的天珠,精裝畫冊,若干奇巧的閨房之物……哎,小聞心你別捂耳朵呀!” 第76章 自遏云谷離開后,行了不到一月,洛聞心與季晟、云岫二人,終于在幾天前到了揚州。 起先他是真的自己騎著小雪花的,可一人一馬兒脾性竟是一模一樣,雪花這小馬駒也是個嬌氣的,馱洛聞心馱久了就要吃東西,要喝水,尾巴一甩一甩的累癱了。 吃就吃吧,還偏愛水靈靈的紅潤蘋果,非清澈的溪水不喝,和主人一樣的嬌氣難伺候。 為了走的快一些,又加之洛聞心過了騎馬新鮮勁兒,到了一個鎮(zhèn)子上時,就還是弄了輛馬車。 前日剛到揚州,便在城門守衛(wèi)處收到了一封未署名的書信,季晟認出是孟橋字跡,當即又打馬去往城郊一里路的村落同陸、孟二人匯合,因舟車勞頓,云岫便先帶著洛聞心進城稍作休息。 現(xiàn)下,洛聞心正端坐于這吉祥樓的二層雅間內(nèi),自上而下眺望遠處。 茶點上齊,上來的小二多看了他一眼。 只見眼前這少年身形纖瘦,頭戴一帷帽,以薄紗覆面,只隱約能看到一小片白潤的皮膚與精巧的下巴,即便如此,也值得人駐足多看他兩眼了。 云岫推門出去,剛要下樓,便見一黑袍佩劍的男子徑直向雅間走來。 二人對上視線,俱都步伐一頓。 “冒昧了?!蹦呛谂勰凶涌此蹋笆值?,“我見雅間內(nèi)的那位公子相當眼熟,不知可否見上一見?” 云岫一哂。 這種搭訕的理由他聽得多了,沒想到眼前這男子看似一派的正人君子,說辭竟然也相差不多,要不要臉? 當即便笑道:“我見你也眼熟,少俠不如先同我敘上一敘?” 這男子正是蕭恕了。他自城外見了洛聞心的馬車,便自酒肆一路跟了過來。 只是云岫少與這些“正派子弟”打交道,是以蕭恕也并未認出眼前這位遏就是云谷嫡傳子弟。 此時他只知里頭的人就是洛聞心,心急如焚,見眼前這男子一派輕佻,仿佛不三不四,立刻便心頭火起,壓著怒意道:“那小公子是我故人,我尋他三月有余,如今得見,還請——” “這么巧!”云岫以扇柄敲手道,作出一副恍然之態(tài),“我尋公子也尋了三月有余,不如同我去隔壁一敘?” 蕭恕神色徹底冷了下去。 他繞過云岫,抬腿便要往里走,肩上卻搭上一只手,他閃身一避,一柄鋒利鐵扇緊跟著追了上來。這下他再也顧不得禮數(shù),青劍出鞘,擊上那人的鐵扇。 云岫低眉一掃,認出他劍柄上頭的紋樣來,“原來是樓外樓蕭公子,我當是誰,這么大的火氣做什么??!” - 不過午時三刻,吉祥樓樓前的空地上便圍了滿滿一圈人。 這原本是一方擂臺,偶爾有行走江湖的手藝人在此賣藝,此刻卻有幾名男子在這里激烈打斗。 圍觀眾人見這幾人身法靈敏,出手不凡,心知這定不是普通的江湖人,于是自發(fā)的四散開來,為這幾人騰出了些空間。 正是云岫等人了。 云岫原本以銀骨扇與蕭恕纏斗,略略落了些下風,仗著穿云步,倒也勉強能應付,可又不知打從何處出來一手持彎刀的中年漢子,二人一道應對于他,云岫不敵,節(jié)節(jié)敗退。 好在遠遠聽見一陣馬聲長嘶,打遠處那匹紅馬上躍過來一個身影,似是有男聲在他身后道了句“小心”,這人應了句,飛身過來,便提刀為云岫擋下一擊。 這人便是騎馬趕到此處的孟橋了,在他身后叫他當心的,則是與他一道的陸戚。 孟橋在陸戚庇護之下,療傷兩月有余,現(xiàn)下已經(jīng)大好,功力更甚從前,他一加入,那中年男子手中彎刀頓時被擊的飛了出去。 可也并未退開,只見那“中年男子”將斷刀一扔,從袖中拔出條長劍來,湖綠色佩劍劍光一閃,是“碧柳劍法”中的第十五式。 這第十五式乃是碧柳劍最后一式,向來不傳外人,可這人使的這般嫻熟—— 翎月公子美名在江湖上廣為人知,他的劍與劍招也是不難辨別。 人群中立時便有人叫了出來,“是南山劍派江之慎!” 看來江之慎自容貌被毀之后,便以□□覆面,又為掩人耳目,才拿了一把彎刀遮掩,扮做一普通中年男子的模樣。 一時之間,四人斗作一團。 人群里不乏聚集揚州的江湖人士,看出同江之慎交手的這二人武功俱都精妙,很快,便也有人認出了那名使鐵扇、步伐輕靈鬼魅的白衣男子,正是遏云谷谷主的嫡傳弟子云岫。 而那使劍的黑袍男子,則是半年前在姑蘇群英會后便中毒下落不明的樓外樓大弟子蕭恕。 更令人驚訝的是,那名使黑色彎刀的,竟然是同季晟一起大鬧瓊州北煬王府的孟橋! 沒過上一炷香時間,這擂臺里里外外就站滿了人,將這一方天地圍的是水泄不通。 當今武林叫得上名號的也不過一只手就能數(shù)的過來,竟然在今天聚齊了個七七八八! 當即便有人猜測,大約是武林大會將近,這些人正是都要往嘉興那邊去的。 可又是哪陣風將他們吹了過來,令他們齊聚揚州? 不過現(xiàn)下也無暇再多想—— 擂臺之上刀光劍影,眾人看得眼花繚亂,這般架勢,竟然是與武林大會也相差無幾了! - 外頭吵吵嚷嚷,洛聞心隔著一扇門窗,卻是自得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