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掌中嬌 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癡迷室友的mama、泠泠(校園 產(chǎn)奶 1v1)、【咒術(shù)回戰(zhàn)】難道這是愛?!《高H》、藍莓指尖(百合GL)、如風、最強拘束系統(tǒng)(百合 SM)、緊縛繩次元(高H,SM,繩縛)、今天小狼狗射了嗎、穿成婆媳綜藝對照組、女配只想讓反派黑化
季晟以為他有何事,微微低下頭來。 下一瞬,嘴巴便撞上了一張小巧而柔軟的唇。 洛聞心仿佛是就等著他低頭下來一般,準確的將嘴唇印上了他的。 季晟身體僵了一瞬,深黑的瞳孔微微放大。 洛聞心不是第一回 主動親他了,可不知為何,做起這種事情來,動作卻依舊稱得上生澀。 但雖然生澀,這一回卻依舊不同于往常——少年親了很久很久,就像一只蝴蝶長久而眷戀的停留在他唇上。 過了好一會兒,又慢慢張開嘴,輕輕含了含男人薄削的下唇。 幾息過后,才睜開眼睛,從他唇上離開。 “我知道呀?!鄙倌甑难劢揞澃☆澋模髅髟谌思易彀蜕嫌H親舔舔了那樣久,此刻卻又臉紅了,泛起了些淺淺的粉,小小聲道,“所以我也特別特別喜歡你嘛?!?/br> 連用兩個“特別”,好像生怕他覺得分量不夠重。 季晟低頭看他,握著韁繩的動作不知何時早已停了下來。 踏雪識趣的開始慢慢兒走,自河西走至河東,它走了許久,季晟便也看了他這樣久。 洛聞心咬了一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 他頭一回跟人這樣表白,季晟不說話就算了,又這樣直勾勾的看他做什么呀,他都要被看熟啦! 于是伸出一只手,要去捂他的眼睛。 忽的,后脖頸上扣過來一只大手,另一手箍上他腰間,男人抱著他騰空而起,腳尖在馬鞍上點了一點,就帶他一同奔向河岸邊,將他撲倒在草地之上。 瞬息之間,雙手被扣住,鋪天蓋地的親吻落下來,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 洛聞心像落入了一張名為季晟的網(wǎng)里,又或者一直在他的網(wǎng)里。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好快,可兩人挨的那樣近,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他卻也聽到男人郁勃的心跳聲,一點不比他的慢。 他以為這只是又一次興之而至的親密,曜曜天光,他依舊害羞,卻難得縱容,任男人在自己頸間親來舔去。 “特別喜歡我?!蹦腥诉呌H他,邊還重復一遍他的話,“特別特別喜歡。” 這句話由季晟重復出來,總帶了些不一樣的味道,洛聞心耳朵都變尖紅了一點。 可說出去的話,自然是要負責任的,洛聞心沒有說完就不認賬的習慣,于是點了點頭,“嗯?!?/br> “那?!蹦腥藢⑺哪樑跗饋?,黑魆魆的眸子直視他,“成親嗎?” 洛聞心呆住了。 胸腔里那只小兔子又猝不及防的跳動一下,這次是真的快要跳出來了。 洛聞心簡直想將心臟捂住。 季晟見他不說話,又湊過來一點,啄吻落在他臉頰,“成親好不好?” 洛聞心的臉慢慢紅了起來。 雪花兒在不遠處走來走去,就像一抹雪。 洛聞心的皮膚卻更白,體內(nèi)寒毒已解,連日的溫養(yǎng)下來,少年皮膚上泛著一種細瑩瑩的粉潤,好似蚌殼里的珍珠。 他眨眨眼睛,抿了一下嘴唇,看著季晟,道:“你在……求婚嗎?” 季晟又點了頭,“嗯?!?/br> 心里那只兔子又蹦起來了,摁也摁不住,在心里亂蹦亂跳。 恐怕再讓它蹦兩下,他就要被鬧的立刻答應(yīng)季晟了。 ……這樣一點也不矜持。 洛聞心只好將聲音壓的低低的,讓自己靜下來一些,假裝羞惱的瞪他一眼,“哪里有這樣求婚的呀……” 什么準備都沒有,把人壓在草地上面,啃了一通脖子,就說要成親。 他抬眼看著季晟,小聲道,“在我的家鄉(xiāng),如、如果要向人求婚的話,是不能跟你這樣的……” “你說要怎樣?!奔娟煽此?,親親他的手指頭,“都依你?!?/br> “我、我不知道呀,我又沒有求過,”少年烏黑的眼睛亂轉(zhuǎn),臉都紅透了,語無倫次道,“可是起碼要有戒指吧,而且、而且年齡還沒有到……” 年齡? 季晟頓了一頓,蹙眉道:“要多少歲?” “……二十二歲?!?/br> 洛聞心現(xiàn)下還不到十八歲。 “這個不能依你。”季晟直起身,見少年呆住了,才又俯下身,在他臉上親了親,“但是戒指可以?!?/br> 不知何時,手里已尋了束細細長長的草根來,也不知從哪里拔的,上頭還墜著只白色的小花朵。 他三兩下就彎成只指環(huán),捉了少年手指過來,無比急切的,不由分說的,給他套了上去,像再晚上一秒,就來不及了一般。 那指環(huán)歪歪扭扭,十分簡陋,一點也不好看,好沒誠意。 洛聞心伸著手指頭晃蕩兩下,扁了扁嘴,抬起眼,就對上男人熱切的眼神,里頭像藏了束火。 男人用臂彎困著他,俯下身來,一點點親他,聲音都變得溫和,“是不是這樣的?” 洛聞心看著那個丑丑的指環(huán),嘟了一會兒嘴,過了好半天,眼眶里卻又涌上一點點眼淚來。 他才十七歲,在這之前的短短十幾年人生里,還從來沒有對未來的愛人有過任何幻想。 可就算是有,恐怕也無論如何不會想到是這樣一個人。 樣貌,性情,好像通通都不對勁。 唯一對勁的,恐怕就是他愛他,只愛他一個。 而自己好像也是一樣,他向自己求婚,這樣急切,這樣簡單,可自己還是好想立刻答應(yīng)他。 少年伸著細細白白的手指頭,在陽光下靜靜的打量著那枚指環(huán),好半天都沒說話。 “好不好?”男人在他頸間抬起頭來,深眉朗目,眼睛里有碎光,“嫁我?!?/br> 第75章 都說春風十里揚州路,可這十一月的揚州,風景似乎也不比三月陽春差到哪里去。 如今秋意正莽,青山隱隱,綠水沼沼,城外數(shù)十里處有一熱鬧酒肆,招子上寫著“朋來酒肆”,里頭人來人往,正應(yīng)了它招牌的上的這朋來二字。 “你說季晟?你還不知道吧,他早死啦!” 這話一出,似是一道驚天響雷平地炸出,酒肆內(nèi)靜了一靜,隨后,無論是有心或無心的,均默默向說話那人投去視線。 只見一身披白色披風的少年端坐酒肆一方,對面坐個跟他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年輕人,看起來像是某門某派初出茅廬的小弟子,二人俱都白衣佩劍,端的是意氣風發(fā)。 方才講話的,正是那攏著披風的少年。 見酒肆內(nèi)眾多目光落在他身上,這人也毫不在意,仍舊端著酒碗笑道,“再高的武功,以一己之身敵北煬王爺?shù)膸浊Ь?,若是沒死才叫稀奇吧?” 坐在他對面的那年輕人搖頭道,“你小些聲?!?/br> 那少年渾不在意的一笑,又道:“怕什么?” 肩上搭著白布的小二走過來,躬身問二位客官要不要添些茶水,那白衣少年又要了一壺酒,點了一盤醬牛rou,豪氣的打賞了幾個銅板。 小二連連道謝,彎腰退下了。 這酒肆如此之熱鬧,正是因為半月后要舉辦的武林大會。 武林大會每三年一次,這回選址在嘉興,樓外樓主、西山居掌門人、南山劍派掌門人等大前輩早已在十月上旬前往嘉興商議大會事宜。 如今揚州人來人往,正是因此地離嘉興不遠,是個繁華地界。 淮左名都,竹西佳處,是以連一小小酒肆也如此熱鬧。 江湖人一聚起來,談?wù)摰臒o非就是那么幾個話題。 最引人談興的,還是幾月前季晟同他的隨從孟橋在瓊州大鬧北煬王府,卻至今身死不明的事情。 起先還有人猜測季晟重傷未愈,可好幾個月過去了,就連孟橋也曾在揚州被人看見,向來同他形影不離的季晟卻始終未見蹤影,終于已有不少人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季賊身死,也算激濁揚清了,洛陽牡丹會,姑蘇群英會,只要他出現(xiàn),就準沒個好?!边@白衣少年又是喝了兩口酒,嘆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當今天下英豪還剩多少,沈牧斷臂,江之慎也不見蹤影,余下一個徐溫淼,怕是也不成氣候,這武林大會,又能辦成個什么樣子?” 這話說的頗為狂妄,叫得上名字的年輕俊杰們,竟是沒有任何一個能被他放在眼里,當即便有人冷道:“黃口小兒,這大話可是亂說不得?!?/br> 這少年被駁了話,臉色訕訕,朝那人看去,“哦?閣下又有何高見?” 只見說話的人身著短打,腰佩彎刀,聽聲音頗為年輕,看面相卻又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不由又道:“閣下也佩刀,莫不是對那季賊暗地推崇吧?” 這話就是胡亂扣帽子了。 凡武功精妙之人,必有效仿他武功路數(shù)的,就如“翎月公子”江之慎以一套碧柳劍法揚名江湖,一夜之間,江湖上便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什么“綠柳劍法”、“銀柳劍法”、“紅柳劍法”等等。 幾年前季晟只身闖大漠,斷魂同無上的威名也傳遍了整個大江南北,一時之間佩刀之人如過江之鯽,走在路上,很難不說哪個佩刀的就是效仿他的。 可后來季晟名聲愈惡,各色傳言紛紛擾擾,大多數(shù)人就算效仿,也不敢再那樣光明正大,生怕走在路上就被以“惡賊同黨”的名義一通圍剿了。 如今又知他已經(jīng)身死,這樣的人便愈發(fā)少了。 果不其然,這中年男子臉色一黑,冷冷的瞪了那少年一會兒,終是將刀往桌上一擱,不再理會。 那少年見他不再理會,便也不再多作糾纏,轉(zhuǎn)頭和同伴談起別的事情。 小小一方酒肆人聲嘈雜,就在這時,有兩個江湖客打這邊走來,小二連忙迎上前去,為首那人便要了兩碗酒。 這二人一個白衣一個黑衣,神色俱都肅穆,周身都縈繞著不好惹的氣息。 再仔細一看,穿白衣的那個袖管空空蕩蕩的,好像是少了條手臂;另一個分明生的端正俊朗,臉色卻拉的老長,活像老婆跟人跑了似的。 二人往酒肆內(nèi)走著,方才那少年卻端著碗酒,側(cè)著身子與同伴講話。 “……不過北煬王爺乃是朝堂中人,季晟一個江湖人士,又同他有什么恩怨糾葛?” “據(jù)傳是為一美貌少年——” 那少年嗤的一笑,“不會吧,竟是個情種?我怎么不信呢?” “我也覺得稀奇,傳言中季晟生的丑陋至極,因此才以面具遮面,且身邊從未有什么美貌男子女子出現(xiàn),不過么,如今他已身死,恐怕也沒幾個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