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偏執(zhí)太子后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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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鬧聲更大了,李述無奈笑著搖了搖頭:“再不出去兩只猴兒要把家都拆了?!?/br> “快去吧。”傅嬌提起裙擺送他到門口,“早去再回?!?/br> 李述點頭,提著燈往院外走去。 走到門口朝屋子望了一眼,她還站在屋檐的宮燈下。 暖黃的燈光映得她無比溫婉美麗。 他見過許多女子,誰也不及她好。 只因從此以后她是他的妻,他一生珍愛的人。 作者有話說: 也不知道誰可憐了。感謝在2022-03-21 22:29:01~2022-03-23 07:02: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抱抱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4章 李述言而有信, 婚儀隆重而不繁瑣,傅嬌沒怎么受累,早早地就回了房。 喜婆子們陪在屋里暖場, 陪著她靜靜等待李述回來。 玉菱服侍她梳洗,為她拆去鳳冠,她摸了摸鳳冠壓在額頭上的印痕, 笑了一下。 玉菱一面給她拆除梳得繁瑣的發(fā)髻,一面說:“姑娘今日真好看?!?/br> 傅嬌細眉微微一挑,臉頰上貼著的珍珠可難受了, 她等不及自己動手摘, 嘟囔說:“有那么好看嗎?” “嗯!”玉菱拼命點頭, 說:“我今天聽到虢國夫人都在說你好看呢?” “虢國夫人?”傅嬌略有耳聞這位皇后娘家jiejie, 她性子孤僻,很少參加京城里的宴會:“她也來了?” 玉菱說:“今天我看到好多生面孔。我聽王府管事說,除了太子殿下, 幾乎滿京城的達官顯貴都來了。” 傅嬌默了一瞬,低垂的眉毛稍抬了幾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畢竟是貫穿她大部分童年和少女時代的人, 說是心里沒有波瀾都是騙人的。 之前要好的時候轟轟烈烈, 都恨不得把心掏給對方瞧一瞧。如今卻要走到這個地步。 從她的角度來看,相識多年的人狠厲毒辣, 任是誰都應(yīng)該及時止損早早撤離, 古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沒有傻到義無反顧地去跳火坑。 她又試著從李洵的角度去看, 他好像也沒有錯, 相愛多年的心上人一朝變心, 另嫁他人。在他眼里, 她就是個實打?qū)嵉呢?fù)心人。 誰都有錯。 誰都沒有錯。 她長長嘆了口氣,揉了揉臉,這一切若要怪,也只能怪命運胡亂安排。 “王妃,王爺被三皇子他們纏著去了摘星樓,怕是要晚歸,讓您早些歇下,不必強撐精神等他?!?/br> 一個丫鬟站在門外傳話說。 傅嬌吩咐她傳話給朝元,讓他好生照看著王爺,勸他少吃些酒,丫鬟領(lǐng)命去了。 傅嬌真是有些累了,但新婚之夜不等新郎就睡下,多少有些不合規(guī)矩。 她和衣靠在床頭小憩了一會兒。 半夢半醒之間,有人走進屋子里。 她起身迎上前,是李洵。 他也穿的身大紅喜袍,白玉冠,金腰帶,一副成親的裝扮。 “殿下,你來做什么?” “今日是嬌嬌和我成親的日子,你說我來做什么?”他笑著,坐在床沿,抬腳去脫玄色皂靴。 傅嬌驚懼交加,站起身往旁邊躲開:“殿下,請自重,我和瑞王成了親,以后就是你長嫂?!?/br> “長嫂?”李洵皺眉,去摸她的額頭:“嬌嬌,你在說什么胡話?今日你嫁入東宮,你不記得嗎?” “哦?是不是嬌嬌喜歡這樣玩兒?”李洵像是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微一扯,緊緊抱著她說:“若你喜歡,那咱們也可這樣玩兒,長嫂?!?/br> 傅嬌尖叫著去推他,他卻越靠越近,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將她籠罩。 她瘋狂拍打著他,可她越掙扎,他越興奮,眼里烈火灼燃。 傅嬌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對著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李洵吃痛,眼神開始變得狠厲,一巴掌扇到她臉上,然后拽著她的頭發(fā),將她拖到桌案旁,抱著她的纖腰放在桌上,然后壓了上去。 傅嬌心都快跳出來了,瘋狂喊著李述的名字。 他捏著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扇著她的耳光,一下又一下。 “我是誰?” “睜開你的眼看看我是誰?” 他變得好可怕,是個她全然不認(rèn)識的人。 傅嬌掙扎間摸到了桌子上的剪刀,那是剛才她和李述結(jié)發(fā)時用的,丫鬟還沒來不及收走。 她忍無可忍,抓緊了剪刀,一把扎進他的心口。 血馬上滲了出來,李洵低頭看著胸口的血窟窿,好像并不害怕,抬頭看著傅嬌,嘴角一扯,怪笑起來。 傅嬌眼睜睜看著他雙手握著剪刀,一下子拔了出來,鮮血四濺。 “嬌嬌,你也變成殺人的怪物了?!彼男β晭Т?,尖銳地刺激著她的心口。 他把剪刀遞給她,笑著蠱惑:“嬌嬌,再殺我一刀,像剛才那樣,我們一起做怪物,那樣你便不會嫌棄我了?!?/br> 傅嬌看著他通紅的眼睛里也滲出了血珠,他渾身是血朝自己跑來的模樣瘋癲如鬼魅。 她再也受不了這詭異的氛圍,拼命往門外跑。 可李洵胸前的傷口里突然爬出無數(shù)的藤蔓,像是他生出的觸手,拽著她的腳腕把她拖回李洵的身邊。 那個鬼一樣的男人,緊緊地把她抱著,那些迅速蔓延的藤蔓圍繞著他們生長,它們毫無章法,纏著她的腰,她的腿,她的脖子,它們急于生長,從李洵的心口長出來,鉆進她的皮rou里,把他們纏得扎扎實實。 她分不清究竟是李洵的手還是藤蔓纏著,呼吸漸漸緊促。 而這時,耳畔傳來李洵爽朗的笑聲:“嬌嬌,我們再也不會分離了。” 她掙脫不開,漸漸失去意識。 “姑娘!” 玉菱打起窗幔,著急地在她耳畔喊道。 傅嬌猛地睜開眼睛。 眼前是陌生的寢殿,沒有李洵,沒有遍地的鮮血,也沒有詭異的藤蔓。 只有玉菱哭得淚人一般的臉。 “姑娘,王爺墜湖溺斃了!” ———— 傅嬌徹底分不清是夢還是真。 她仿佛一個沒有知覺的木偶,誰都能來擺弄她一下。 禮部的官員還沒有走,仍是那幫人,指揮著仆婦把滿府的紅綢撤下,換成白綾。 家丁仆婦一夜之間也換上祭服。 傅嬌冷然地坐在床沿,看著仆婦們進進出出,喜帳換青紗。擺在案頭那一雙兒臂粗細的喜燭才剛?cè)剂艘淮缭S,他們就拆了,換成同等大小的白燭。 好像一瞬間,她從熙攘熱鬧的人間墜入了冰冷的雪窟。 聞訊而來的命婦來了好幾撥,看著她喜服未除,一身紅衣坐在雪白的靈堂,強烈的對比任誰看了心里都忍不住發(fā)酸。每人輪番抱著她哭了一回,勸她望自珍攝,千萬節(jié)哀。 到了子時左右,皇上和皇后也來了。 “述兒,述兒?!被屎篚咱劦爻`堂的棺木奔去,手如利爪拼命抓著棺木:“母后的好述兒,你快起來,跟阿娘說說話?!?/br> 她今天還看到了他,他精神是那么好,牽著新婦的手給她磕頭。 他笑得多么開心,為什么此時此刻會躺在冰冷的棺木中。 “述兒,快起來,起來啊?!?/br> 傅嬌心有惻然,對皇后說:“娘娘別怕,夢醒了就好了?!?/br> 皇后伏在他冰冷的尸身上,哭得撕心裂肺。 皇上眼睛里也有淚光,他吩咐道:“帶娘娘和王妃下去休息?!?/br> 玉菱拉著傅嬌回寢殿。 眾人看著傅嬌木然地從靈堂離開的身影,都心照不宣地嘆了口氣。 富貴錦繡堆著養(yǎng)大的姑娘,順風(fēng)順?biāo)L到這般如花的年紀(jì),嫁了如意郎君,卻在洞房花燭夜遭此橫禍,死了新婚丈夫,只怕許久也緩不過來。 * “回圣上娘娘,微臣看了瑞王殿下最近吃的藥?!崩咸t(yī)眉頭緊皺道:“殿下最近吃的藥都是猛藥。” “猛藥?”皇后面容憔悴,全然沒了之前的雍容華貴。她坐在圈椅里,雙眸毫無神采。兩天來,她什么也吃不下喝不下,晚上最多睡半個多時辰就要驚醒,人rou眼可見地疲倦衰老下去。 老太醫(yī)輕輕嘆了口氣:“殿下底子太差,他太急于求成,身體根本受不了這等猛藥,所以昨日藥效發(fā)作,他渾身如有烈火,在酒的催動下,所以才……” 一字一句仿佛利刃將皇后的心狠狠劃開,她手指緊緊摳著桌案的邊沿,指節(jié)發(fā)白,指甲幾乎要從甲床上被生生剝離。 過了很久,她發(fā)出痛苦的哭聲,臉上半點血色也無,只一遍遍聲嘶力竭地哭嚎:“是我害了你,述兒,是阿娘害了你?!?/br> 圣上聽到她的哭腔,亦是心痛如絞,他無力地扶額,鬢邊生了白發(fā),令這位仁愛的君王初現(xiàn)老態(tài),他握著皇后的手,久久嘆息,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最痛哭的不是永遠活在黑暗中,而是久處黑暗,突然窺得一絲天光。但那光亮轉(zhuǎn)瞬而去。 他們眼睜睜看著李述身體越來越好,他和他一起蹴鞠游園,像人世間許多平凡的父父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