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偏執(zhí)太子后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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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懷著幻想,或許他能徹底好起來,生兒育女,綿延子嗣。 可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他躺在冰冷的棺木里,根本不知道活著的人有多痛苦。 “傅氏,都是因為傅氏?!?/br> 皇后忽然猙獰地抬起頭。 “傅氏害死了述兒,她害死了述兒。” * 那幾天的王府用血流成河來形容也不為過。 傅嬌身邊的人換了好幾撥,有些在她身邊待了幾個時辰便被帶走了,之后就再也未出現(xiàn)過。 走在路上,時常能碰到禁衛(wèi)軍抬著席子,席子里偶爾伸出一只傷痕累累的胳膊或者腿,滴滴答答滴著血。 空氣里都漂浮著隱約的血腥味兒。 那夜在摘星樓的人幾乎都遭了殃,就連三皇子和四皇子都狠狠挨了一頓結結實實的鞭子。四皇子年紀小,受不住疼,邊哭邊嚎叫:“大皇兄自己跳的湖,我去救他,他差點把我拖進湖心,憑什么打我?憑什么?!?/br> 他的控訴沒有得到帝后的諒解,相反只換來一頓更為結實的鞭子。 整件事明晃晃的擺在眼前,四皇子不信皇上皇后不知道這些人是無辜的。 他們明知真相,但心中的苦悶與傷痛無法排解,只好拿無辜的人來泄憤。 四皇子看透皇室涼薄,心灰意冷,傷好之后便不顧眾人勸阻毅然決然出了皇宮,入了道門,做了一云游道士。 此為后話。 “還要殺多少人?”東風吹過木槿樹,吹落滿地殘花。傅嬌在屋前立著,眼神無光,凝視著微動的樹梢:“還要死多少人,這場噩夢才能醒來?” 玉菱看著自家姑娘這番模樣,極力克制,可是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姑娘,你若覺得難過,便哭一哭。” 傅嬌轉頭看向她,天光倒映在她的眼睛里,那雙眸子是那么漂亮。她開口,聲音淡然又帶著些許天真:“一場夢而已,為什么要哭?” 玉菱哭了。 “太子駕到。” 李洵帶著一群宮女太監(jiān)走了過來。 傅嬌抬起頭看過去,恍惚地笑了下,問他:“你終于來了。” 那語氣好似之前他們的爭吵都是假的。 李洵只掃了她一眼,仿佛看一個陌生人,便別開了眼,他提醒自己再不會為她的假象所騙。 展開圣旨,言辭冰冷地念著紙上的文字。 “瑞王妃傅氏,謀害瑞王,證據確鑿,賜鴆酒。” 他把手里的圣旨扔到傅嬌面前。 傅嬌深深看了看他,撿起圣旨,一字一句看過去。 李洵對她的表現(xiàn)略有失望,他想看到她撕心裂肺地哭,看她后悔,看她抱著自己的鞋哭求寬恕與救贖。 可她沒有,她仿佛一個事外人,安安靜靜地對他笑。 也是,如她這般涼薄的人,怎么會因為一個權宜之計的靶子而傷心難過,哭泣懊悔。 李述就算為她賠上性命,在她心中也無足輕重。 李洵鄙夷地遞上毒酒,冷冷睨她:“現(xiàn)在求我還來得及,嫂嫂?!?/br> 他將“嫂嫂”二字咬得極重。 傅嬌只是笑笑,仰面問他:“喝了這杯酒,這個噩夢就醒了。對不對?” “嗯?”李洵側目。 下一刻,她端起酒杯。 看到女子毫不猶豫端起酒杯的樣子,年輕的儲君怒得目眥欲裂,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從小他就知道,這天下都是他的。偏偏是她,踐踏了他的真心,轉頭嫁給他那病秧子哥哥。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明天要上夾子,晚上十一點過后更新。 之后每天晚上九點更新哈~~比心心。 第25章 李洵高高在上, 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女子,端著白玉酒杯,沒有一絲猶豫就往嘴邊湊。 劉瑾心驚膽戰(zhàn), 心道傅家姑娘莫不是著魔了吧,好好兒地向殿下低頭認個錯,殿下又怎會真的要了她的命?還是她當真對瑞王情根深種, 愛得死去活來生死相隨?這莫不是把殿下的臉面放在地上狠狠踩踏。 再偷偷瞅了一眼身旁的殿下,只消一眼,便被他滿臉的寒色嚇得不敢說話, 他嘴角擰著笑的笑讓他心頭莫名發(fā)麻。他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生怕殿下把怒火發(fā)泄到他身上。 傅嬌喝完酒, 仰起臉看向李洵, 嘴角綻出一個笑,當著他的面把酒杯翻過來,扔到地上, 挑釁似的笑了下:“這個噩夢要醒了?對不對?阿洵?!?/br> 李洵身體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眼睛冷冷地盯著地上的女子,心里怒意滔天。 他想要她哭, 想要她悔, 想要她卑微地求他救命,誠如他卑微求她愛他一樣。 他唯獨不愿意她如此坦然赴死。 卻不期然, 先悔的是他。一聲“阿洵”把他的思緒從眼前勃然的怒意里拉出來, 憑什么她風風火火在他世界里胡亂攪一場,轉頭就坦然地死去? 憑什么? 他后悔了, 他不想要她死。 他要留著她的命, 把她的血rou剖開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他要把她的傲骨敲碎, 讓她哭,讓她悔,讓她乞求自己的寬恕。 傅嬌搖搖晃晃爬起來,剛走了兩步,身后一只手把她的胳膊牢牢攥住,然后李洵冰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傅嬌,沒有孤的允許,你別想死?!?/br> 傅嬌只覺腦子里一陣亂嗡嗡的聲音,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洵胳膊一夾,扔到了屋里的床上。 她腦子里繃了好幾天的弦蹭一下斷了,腦海中反反復復就一個念頭,原來都是真的。 “放開我!” 她猛烈地掙扎起來,突然嚎啕大哭,拼命躲開李洵的壓制。這一折騰出乎李洵的意料之外,他手心一滑,差點被她掙脫了去。她撲騰著要往地上爬去,李洵臉色陰沉得如泰山將崩,他沉聲對外頭喊了一聲:“傳太醫(yī)!” 劉瑾忙應了聲,點了禁衛(wèi)軍,讓他們趕緊去太醫(yī)院請院首過來。 傅嬌感覺到李洵不由分說地把她拖到床沿,心都涼了大半,反抗得越發(fā)兇狠。她眼看自己不敵他,聲嘶力竭地哭喊道:“李洵,你放開我?!?/br> 李洵仿若不聞,終于把牢牢抱著掙扎不休的傅嬌,他耗盡了她的力氣,扶著她的上半身,一只手掰開她的嘴,另一只手毫不猶豫地伸進她的喉嚨里,深挖、硬掏。 長指在她喉嚨里瘋狂攪弄。 傅嬌難受得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還要掙扎,可是鎖著她的那一雙手臂猶如鐵鉗,半點也不為所動,冷漠地翻攪著她的喉管。 他的手指帶著他蓬勃的怒意,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重,傅嬌只覺得嗓子眼連帶著胃部一頓痙攣,剛剛喝下去的毒酒帶著腹中殘留的食物涌了上來。 她吐了李洵滿身,他忍怒看著狼狽的女子,冷笑道:“給我吐出來,全部吐出來。” 他絲毫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等她吐得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的時候,他讓宮女端來一大盆胰子水。 捏著她的腮幫子,生生撬開她的嘴,把一大盆胰子水灌了下去。 李洵毫不憐惜,再度在她嗓子眼里攪動著。 喉嚨間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她連呼吸都是疼的。眼淚從她的眼眶里劃出來,滾過臉頰,最終順著腮幫子滴到李洵的手上。 他看向她的眼睛,還是那么漂亮,只不過以前的傲氣與嬌氣全然沒了,有的只是蒼白的臉上掛滿淚珠的狼狽、恐懼,與怨恨。 李洵的眼光陰鷙寒冷,冷漠啟唇問道:“你難受嗎?” 她哪里還說得出來話,扶著床頭支架吐得一塌糊涂,似乎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李洵反反復復給她灌了三次胰子水,到最后她吐出了膽汁他才停下手里的動作。 玉菱在門外跪著求饒,聲音都快哭得嘶啞了。 李洵低頭掃了一眼地上的黃色膽汁,邁著大步走出房間,漠然地對玉菱說道:“進去?!?/br> 玉菱聞言連滾帶爬進了屋,看到屋子里狼藉一片,地上全是破碎的碗碟和姑娘吐出來的穢物,而她伏在床頭,手指無力地搭在床沿,整個身子不住地瑟縮顫抖著。玉菱心都揪成了一團。 “姑娘!”她大驚,著急忙慌地跑過去查看。 傅嬌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無力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就又垂下了頭。 玉菱見狀,心里難受得跟貓兒在抓一般,她的姑娘啊,明玉一般的人物,卻要受此磋磨。她又怕傅嬌難過,于是閉了嘴,找出衣裳替她換上。 宮人很快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床上換了新的錦被,地被沖洗了一遍又一遍,點了香,沉甸甸的香氣在屋子里散開,根本沒有一點方才李旭施暴的痕跡。 玉菱給她梳洗換了干凈的衣裳,簡單梳洗了一下便扶她到床上躺下了。 沒多久,太醫(yī)院院首進來給她診了脈,開了藥讓人去煎。 玉菱追到廊外問:“李太醫(yī),我們家姑娘怎么樣了?” 院首搖頭說不礙事,剛服了毒酒便全都吐了出來,毒素沒有蔓延開,生命無虞了,讓她把心收回去。 玉菱抽了口氣向他道了謝,她心里藏不住事,趁著詢問病情的間隙,她有些惶恐地問李太醫(yī):“李太醫(yī),是皇后要殺我們家姑娘嗎?” 李太醫(yī)聞言悚然色變,忙搖頭裝聾,一副什么也聽不懂的樣子走開了。 玉菱悄悄抹了一把淚,小心地朝屋子里看了一眼,見她依然平躺在床上,卻沒有睡,睜著眼眼神空洞地望著帳頂。 她心里難受極了,兩只眼睛忍不住地泛淚花,拿帕子擦得干干凈凈的,才進屋坐在床邊陪著傅嬌。 傅嬌渾身難受得不行,稍稍一動彈就抽痛不已,喘不過來氣。 過了很久,她才微啟檀口。 嘴一張,還沒來得及說話,眼淚就先掉下來。 玉菱拿絲絹輕柔地擦著她的淚,王爺出事這么好幾天,姑娘都活像一根沒了魂的木頭,可把玉菱給嚇壞了。此時見她好不容易哭了出來,心里卻還是萬分難受。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寬慰姑娘,只默默地用絲絹去擦她的淚。 過了許久,傅嬌才穩(wěn)住情緒,問玉菱:“王爺什么時候下葬?” 玉菱說:“十六啟程停靈黃覺寺,擇日再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