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重臣后他當真了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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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面面相覷,站在原地不動,等待著皇帝下令。 李成綺頓了頓,看了眼因為忘記謝恩臉通紅通紅局促尷尬的小侯爺,分明還是個小孩,半點不見獵場上颯爽的英姿,“設在太傅身邊。” 宮人領(lǐng)命過去,快速擺好了桌案器具。 謝澈這才雙頰泛紅地謝恩,宮人請他到席位上去,他深吸一口氣,方坐下。 “歷來世家子中第一,可在陛下身邊設座,成例如此,不必惶恐太過。”謝明月的聲音響起,柔和得宛如一陣春風,似乎能撫平謝澈此刻的焦慮。 當年李旒就在李成綺身邊坐過,此后漸成慣例。 謝澈一愣,轉(zhuǎn)過頭去看謝明月。 謝侯唇角帶著幾分笑意,淡色的雙眸中仿佛有星光璀璀,“酒少喝?!?/br> 他語氣一貫溫和,面對小輩亦從未居高臨下,和煦平然,清潤而澤。 謝澈垂首,心中滋味莫名,“是?!?/br> 謝明月和李成綺偶爾說上幾句話,說的也不多,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卻無端透出好些親密。 畢竟一對表面融洽的君臣可說不出你看誰家小郎君生得可真是一表人才俊逸逼人的話。 謝澈在旁邊聽得坐立難安,因為聽謝明月的話并沒有喝酒,舉著酒杯竭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卻恨不得豎著耳朵去聽李成綺對人的評價。 “謝澈?!?/br> 他聽到李成綺口中吐出這兩個字。 謝澈一驚,下意識挺直了腰坐著,繃緊得宛如自己手上的弓弦。 “你端著酒杯一動不動作甚?”李成綺饒有興味地問。 謝澈剛恢復常色的臉隨著李成綺的話蹭地一下紅透了。 李成綺偏頭,笑吟吟地看著他。 于是眼睜睜地看著少年人的臉越來越紅,紅得幾乎要燒起來了。 李成綺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個畫面眼熟,不由得看向謝明月,“孤要不要給小侯爺尋個太醫(yī)?” 謝明月鎮(zhèn)定自若道:“多謝陛下關(guān)心,謝澈只是因為方才射箭,血氣上涌還未平復?!?/br> 謝澈根本沒聽清謝明月在說什么,只看見謝明月唇瓣開闔,似乎在和李成綺說話,忙不迭道:“臣無事,多謝陛下關(guān)心,臣只是著涼了?!?/br> 說完,他才發(fā)現(xiàn)謝明月似有驚訝的目光。 若非在宴上,李成綺都要因這對父子的反應笑得前仰后合了。 謝明月大概怎么也想不到,第一個敢當著他面反駁他的人居然是自己兒子,還是因為這種事。 李成綺擺擺手,忍笑道:“孤知道了?!?/br> 皇帝眼睛彎起,雙眸黑且亮,眼瞼上一點紅痣若隱若現(xiàn),為這張臉增添了無邊艷色,雙頰卻露著一雙酒窩,顯得天真可憐。 威嚴與綺麗,冷艷與天真,在這張漂亮得過分奪目的臉上結(jié)合得毫不突兀,甚至增加了幾分說不出的微妙蠱惑。 明知其身份,明知其人為何,卻還是忍不住投入關(guān)注,猶如撲火。 謝澈看著他的笑顏,忽地舉杯,喝了一大口酒。 酒液入口溫厚,滑入胃里方覺后勁。 他這時候卻什么都感受不到了,晃了晃清醒無比的腦袋。 你在想什么? 他質(zhì)問自己。 這可是陛下,這可是,這可是…… 李成綺與謝明月的關(guān)系人盡皆知,論起位分,李成綺亦是謝澈長輩,糾結(jié)得不過是稱呼罷了。 既然知道,卻還存著這樣的心思,當真是,無父無君。 有悖人倫。 李成綺酒量不好,每次只喝一點點,他往謝明月的方向靠了靠,“真無事?”他問的是謝澈。 皇帝素白細長的手指中還握著酒杯,不知道是他握得不穩(wěn),還是先前酒倒得實在太多,有酒液灑出,流淌過指腹,手指由酒液點染,晶亮而水潤。 少年人實在嬌氣,指尖一點繭子也無,反而透著點含血氣的粉。 謝明月眼神微暗。 謝明月似乎為了聽清李成綺說的話,朝帝王靠近,“陛下說什么?” 李成綺當真以為他沒聽清,“孤問,小侯爺真……” 李成綺沒說完。 下一刻,饒是皇帝見慣了風浪,這時候眼睛都不由得睜大了。 觀臺上安靜一息,下一刻驟然聲高,諸位大人竭力裝著根本沒看見,扭頭自顧自己說自己的事。 但其中驚濤駭浪,只有自己知道。 謝明月就著李成綺的手,低頭,飲了口帝王杯中酒。 恰是李成綺方才喝酒的地方,分毫不差。 “謝……” 謝明月抬眼,唇上猶然沾著酒液,他輕笑道:“多謝陛下賜酒?!?/br> 誰賜你了! 李成綺心說。 “謝澈應當無事,”謝明月含著笑的聲音宛如清泉緩緩流入李成綺心中,“陛下為何不問問,臣有沒有事?” 作者有話說: 周六周日日萬。感謝在2022-05-25 22:53:33-2022-05-26 22:30: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6章 李成綺將酒杯往自己的方向一轉(zhuǎn), 避開了謝明月。 他酒杯拿得很穩(wěn),小指卻忍不住蜷縮了下, 目光在謝明月被酒液濡濕的嘴唇上一掠,“謝卿能有什么事,何需孤來問?”李成綺仰頭飲盡杯中殘酒,他聲音壓低,曖昧喑啞,“況且, 禍害活千年呢。” “陛下萬壽, 臣活千年, 不咎為一樁美談。”謝明月輕笑回答。 李成綺哼笑一聲,不再理他。 有人咳嗽了一聲, 說話聲愈大,眾臣皆目不斜視。 幾道目光極不善憤恨地盯著謝明月,謝明月不以為然, 取了自己桌案上的酒壺為李成綺斟酒。 謝澈坐在謝明月身邊局促非常,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李成綺察覺到謝澈不時偷偷看他兩眼, 接過謝明月遞來的酒杯, 轉(zhuǎn)頭笑著對謝澈道:“小侯爺, 請?!?/br> 謝澈偷看被抓了個正著,來不及作何反應, 立刻舉杯虛虛朝李成綺敬酒,而后一口將酒喝盡。 李成綺略喝了一點就放下酒杯。 他現(xiàn)在很擔心,很擔心謝澈這小孩日后能不能承繼侯府。 雖方才英姿颯爽, 沉靜穩(wěn)重, 然而現(xiàn)在怎么看, 都不太聰明。 至未時二刻, 皇帝回行宮更衣,群臣各自散。 …… 留于官員歇息暫住的別苑內(nèi),靖爾陽急得在廳中踱步,半刻不停。 有人快步進來,還未見禮,便被靖爾陽打斷,“怎么樣,快說!” 那人深深垂首,“屬下見到了王府管家,管家只說王爺身體不適,誰都不見?!?/br> 靖爾陽心急如焚,自從舞弊案后,他就再也沒與李旒見過面,“有沒有說,你是我派去的?” 下屬頭更低,此刻恨不得尋個逢把腦袋插-進去,也好過遭靖爾陽詢問,“王爺說了,”他頭低著,聲音也低,“誰都不見。” 靖爾陽咬著牙問道:“胡昆當真這樣說?一點回轉(zhuǎn)的余地也無?” “回國舅,眼下王府的管家非是胡管家,而是另一屬下從未見過的青年人。”那人回答。 靖爾陽愈發(fā)惱怒焦急,奈何無論如何都見不到李旒,掃過廳中縮著脖子站著的眾人,“就當真沒有法子能讓王爺見我一面?”他急得團團轉(zhuǎn),臉紅白交織,看起來可怖可笑。 一文生心中糾結(jié),猶豫片刻終于開口,道:“依我看,國舅也不必非要見宣親王不可。陛下同謝侯交好已是不容置喙之事,王爺,”他頓了頓,顯然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大不敬,“王爺自身都難保了,您是國舅,又不是他宣親王的家臣,何必非要與宣親王同舟共濟?” 靖爾陽被問得一愣,一時語塞,腦中混亂,覺得這文士說的有道理又沒有道理,他腦內(nèi)混漿漿的,想起宣親王府給予得諸多實在好處,又想起了宣親王的允諾。 眼下投奔謝明月確實比在宣親王麾下穩(wěn)妥,然而李旒派人來時所承諾之高官厚爵仍歷歷在目。 倘若事成,他無需日日在靖嘉玉那討好奉承,明明是太后兄長,卻活得連條狗都不如,而能主政一方,從此大權(quán)在握,主政一方。 可半年苦心經(jīng)營,他怎能甘心就此罷手? 最重要的是,謝明月對他沒有招攬之意,就算謝明月看在小皇帝的份上容得下他,也不會有格外優(yōu)容厚待。 靖爾陽目光厲厲地掃過那人,呵斥道:“你懂什么?謝明月是什么人?是先帝朝就留下的權(quán)臣,野心路人皆知,這新政就是他排除異己的手段,陛下年幼無知,識人不明才被他蠱惑。 若我等陛下至親長輩也與謝明月親近,朝中豈不是暗無天日!之后皇帝姓李姓謝還不可知!” 靖爾陽疾言厲色,斥得那文士當即垂首閉嘴,不敢說話。 面上雖然惶恐,心中卻極不服氣,嘆自己才叫識人不明,竟來投奔靖爾陽這目光短視眼前只有蠅頭小利的草包。 靖爾陽胸膛上下起伏,他說的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然而事已至此,他必須相信,他的榮華富貴,只有李旒能給,“王爺乃是陛下親叔叔,不近血親,反近佞臣,是什么道理?” 眾人看出靖爾陽是鐵了心要與李旒在一條船上,知勸也徒勞,干脆不言。 雖然,李旒未必想和靖爾陽在一條船上。 “只是,只是王爺不愿意見,”不愿意見靖爾陽,有人惴惴開口。 靖爾陽聞言猛地一拍桌子,激得桌面上的東西一陣亂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