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重臣后他當真了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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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綺以手撐頜,亦專注在看。 眾人已看見了結(jié)果,宮人正要敲鼓示停,卻在下一刻驟然睜大了眼睛。 箭剛觸及到鹿皮,還未刺入,謝澈那支緊隨其后的羽箭竟順著那支箭的箭尾刺入,力道之大,竟將箭從中間刨開! 兩只羽箭同時落地。 那死里逃生的鹿睜大了眼睛。 下一刻,一只箭貫穿鹿眼。 鹿吃痛地向前跑了數(shù)步,又被補了一箭才倒地。 孟淳目瞪口呆,猶豫片刻,猛地站起,朝獵場大喊:“謝澈,你沒給我姐丟臉!” 可惜獵場喧囂,謝澈沒有聽見。 方才猶豫種種,不過是為了讓戴陵放松警惕的偽裝。 鼓聲響,萬聲乃止。 獵場的宮人跑過去,因為情況特殊,他撿起那兩支箭,送到武將所在之處。 兩支箭在諸位將軍統(tǒng)領(lǐng)之間傳看。 其中篆刻著戴嶺名字的羽箭箭桿自中心劈開,一分為二,分毫不差。 幾人對視,一老將感嘆,“果真英雄出少年?!?/br> 奉謹擺弄著那支被劈成兩半的箭,他本就少言,因此只是點了點頭。 在眾將之中,他箭術(shù)最佳,能得他首肯,可見謝澈箭術(shù)之優(yōu)。 趙上行雙手奉著被謝澈貫穿的那支箭快步走到李成綺面前,語帶贊嘆:“陛下,謝小郎君真乃奇才?!?/br> 聽到他的聲音,李旒目光閃動了一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甜水。 小獵場比的本就是騎術(shù)和箭術(shù),能將箭射到這個程度,謝澈與戴嶺箭術(shù)孰優(yōu)孰劣已經(jīng)清楚。 況且,亦是謝澈得鹿最多。 哪怕方才戴嶺與江子語用了那樣的手段,亦是謝澈得先。 謝明月唇角微帶笑意,將酒杯放下。 他方才一直拿著酒杯,既沒有飲酒,亦不曾將酒杯放到桌上。 李成綺拿起一箭,笑道:“有子如此,何愁我朝后繼乏人?!?/br> 得天子如此評價,魁首究竟誰,已然明了。 戴嶺霍然轉(zhuǎn)頭,目光狠厲地看向謝澈。 謝澈朝他點頭,“多謝戴郎君割愛?!?/br> 作者有話說: 本來想這個月末就能寫完,結(jié)果,嗯,寫不完了。(撓頭)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5章 有太監(jiān)小跑下來, 到謝澈面前來不及喘勻氣,道:“小侯爺, 陛下讓您上去。” 戴嶺面色鐵青。 謝澈朝他略一頷首, 策馬到了小獵場邊緣,下馬隨著小太監(jiān)過去。 他額角有些濕潤,騎馬時不覺得,下馬之后接觸了冷風(fēng)才發(fā)現(xiàn)背后與脖頸一片濕熱, 被風(fēng)一吹, 身上頓時起了寒意。 即便眼見著將要到手的獵物落入他人之手, 即便被人挑釁, 他彎弓射箭的手始終是極其平穩(wěn)的,心中亦不驕不躁。 謝明月曾經(jīng)教過他, 每臨大事有靜氣。 他平時不覺如何,方才在獵場射箭時,才意識到何為靜氣。 然而即將面圣, 他心頭卻砰砰狂跳不止,這時候什么靜氣也沒法驅(qū)散他的緊張, 他之前勝券在握, 成竹在胸, 要見皇帝了,可一點底氣也無, 覺得自己哪里都不夠好,為了射箭方便,沒有戴發(fā)冠, 只是束著發(fā)帶, 這樣見皇帝不夠正式, 況且頭發(fā)亂了, 衣服也不整齊,臉上還有汗水未擦干凈,雙頰猶然微微泛紅。 越想,就越緊張,越覺得自己哪里都不夠好。 好在謝澈禮節(jié)還沒忘,不然就要同手同腳地登上觀臺了。 他深吸一口氣,自覺表情尚算能看地向上走。 可在眾人眼中卻不是如此。 身量高挑錦衣少年郎拾級而上,神情沉穩(wěn)地走向皇帝。 他下拜,深深叩首,“陛下。” 李成綺含笑的聲音從上面響起,道:“平身。” 謝澈起身。 他射箭的手本該平穩(wěn),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見到李成綺之后,他指尖不住顫抖。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 李成綺的目光落在他臉上。 不足兩月不見,少年人給他的感覺竟穩(wěn)重許多,雖仍有鋒芒,但收斂不少,光華內(nèi)斂,更添風(fēng)度。 不知這么久謝澈去了哪,原本皮膚很是白皙,被曬得微微有些深色,愈發(fā)顯得眉眼鋒利輪廓深邃俊美。 已像個男人。 李成綺心中突然有點莫名的欣慰,從托盤中取出玉佩,“君子懷德,孤愿小侯爺如山淵之精,磨而不磷,涅而不緇?!?/br> 謝澈雙手接過玉佩,奇怪的是,方才他心跳如擂鼓,這時候接過玉佩時。 反而平穩(wěn)得異樣,他不愿意讓李成綺覺得他還是個焦躁的孩子,持玉叩道:“謝陛下恩德?!?/br> 他趁著接玉佩時極快地看了眼李成綺,帝王早就與他們初見時大不一樣,二者反差之大,謝澈甚至懷疑,那個天真嬌縱有有點小聰明的少年人是否真的存在過。 容貌無改,而帝王之威不加掩藏。 難道宮中就艱險至此,能在短短半年時間內(nèi),將個頑劣的少年郎,變成一真正的帝王? 亦或者……謝澈不自覺抬眼往上看,正好對上李成綺帶著笑意的漆黑眼睛,他腦子轟得一聲作響,近乎于倉皇地低下頭,不敢再看。 亦或者,先前種種,只是偽裝? 如意和犀角扳指被收了下去,待謝澈下去,再一并交給他。 太監(jiān)的聲音響徹觀臺:“今日小獵場狩獵,勝者為謝澈——” 聲音一個接一個地傳了下去。 孟淳早就坐不住了,站在下面手舞足蹈地歡呼大笑,他的位置離小獵場本就近,正好看見戴嶺等牽著馬走過來,于是聲音愈發(fā)高了,“小侯爺箭術(shù)果真高超!” 戴嶺攥著韁繩的手指白得發(fā)青。 有人連聲附和孟淳,“小侯爺箭術(shù)確實非比尋常,就算有小人暗中下絆子,也無礙小侯爺二三?!?/br> 孟淳目光在戴嶺臉上快速一掃,不屑一笑,“依我看,用了這樣下作手段還難敵旁人,也不要狩什么獵了,干脆拿弓把自己勒死算了,顏面上也好看些。” 戴嶺還未開口,已有人忍不住,朝略高些看臺上的孟淳吼道:“你說誰手段下作!” 孟淳雙手環(huán)胸,“奇了,我又沒說你,你跳出來嚷嚷什么?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手段下作???” “你……” “我什么?”孟淳冷笑道:“這位小郎君,與其不擇手段,不如回去苦練箭術(shù),況且用了也贏不了,何必為我等徒增笑料呢?” 戴嶺轉(zhuǎn)頭。 他目光實在陰沉,孟淳這樣的紈绔子弟放在平時也該害怕了,奈何孟星馳回來小半年,孟將軍是戰(zhàn)場上九死一生熬出來的將軍,身上殺伐之氣比這小孩重不知多少,每日被自家jiejie拎著練武學(xué)文,孟淳早就習(xí)慣比戴嶺兇不知多少倍的眼光了,因而露齒微笑,“戴小侯爺有何見教?” 江子語恨恨道:“謝澈的手段又光明磊落多少?最后那頭鹿是戴兄先射到的!” “嘁,”與孟淳同桌的一小貴女忍不住嗤笑出聲,小姑娘揚著俏麗的柳葉眉,“江郎君要不要去問問那頭鹿,是誰先射到的?擦到皮毛就算自己的,那我碰了你幾縷頭發(fā),你要不要去我家里為奴為婢呀?” 江子語被說得面色通紅,但極不服氣,還要再說話,被一只沉默不語的戴嶺驟然打斷,“行了。” 江子語面色又紅又白,方才被人奚落,戴嶺竟還不向著他,難免委屈,冷笑一聲,牽著馬快步向前走了。 那小貴女看人走了,頓覺無趣,又坐下剝瓜子。 她手指細長如同水蔥一般,指上涂著淺紅色的蔻丹,小指微翹,顯得格外嬌俏可愛。 戴嶺牽著馬向外走去。 他仰頭看觀臺,上面熱鬧得很。 然而這種熱鬧與他無關(guān)。 他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 “小侯爺箭術(shù)有其父遺風(fēng)。”平波侯聽到身邊有人如是道,舉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謝澈輩分太小,又只有爵位而無官職,故不能在觀臺上設(shè)座。 李成綺看著站在面前如松石筆挺而立的少年人,朗聲道:“在太傅身邊給小侯爺另加一席?!?/br> 話音既落,謝澈但覺無數(shù)目光落在自己臉上,探究艷羨乃至妒忌兼而有之,他從小就被這樣的目光看到大,已是十分習(xí)慣,令謝澈緊張的不是眾人的目光,而是李成綺的恩典。 謝澈下意識看向謝明月,謝明月朝謝澈點頭一笑,很是溫和。 “臣……”謝澈面上猶豫之色一閃而逝,正欲跪下謝恩。 李成綺瞥了一眼謝明月,眼神仿佛在說你這個爹是怎么當?shù)模?/br> “設(shè)在孤旁邊?!崩畛删_道。 謝澈表情一滯,似乎呆住了,一時竟連恩都沒有謝。 謝明月看過去,朝李成綺笑。 李成綺:“……” 謝明月雖然沒說,但是李成綺總覺得他嘲笑的意味很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