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敵國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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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蘊手腕被他握的有些疼。 他力氣大的,好像要捏斷他似的。 便問:“你可以……先松開么?” 隋衡“哦”了聲,立刻松開手。 江蘊悄悄活動了一下手腕,隱回袖中,越發(fā)奇怪,他為何這般好說話。 不多時,御醫(yī)便過來了。 御醫(yī)本來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寢了,突然被急召過來,有些懵然。 一進來,見床帳內(nèi)躺著個漂亮清雅的小郎君,忙低下頭,要跪地行禮。 隋衡起身,讓他免禮,趕緊近前診病。 這位殿下出了名的蠻橫脾氣差,御醫(yī)不敢怠慢,忙提著藥箱趨前,請江蘊伸出手腕。 江蘊依言伸出垂在身側(cè)的右腕。 御醫(yī)墊了帕子,手指搭上去,仔細(xì)診脈。 隋衡雙目寒光四射的立在一邊,緊盯著他,問:“如何?” 這短短片刻功夫,如何能診出來。 御醫(yī)只能硬著頭皮答:“老臣正在看……” 隋衡心一下揪起。 他自小是個小鐵人,筋骨強壯,很少生病,下意識覺得,御醫(yī)診得越久的病,越是大病。 聯(lián)想起樊七方才的話,他簡直要急瘋了。 于是目光更加兇惡。 御醫(y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江蘊忍不住道:“你不要打擾御醫(yī)診脈?!?/br> 江蘊一開口,倒真令隋衡如同醍醐灌頂,冷靜下來。 隋衡望著御醫(yī),悶聲道:“他吐血,怕孤?lián)?,故意瞞著孤,這還只是一次被人看見了,暗地里,恐怕不知吐過多少次了。若有什么事,你不必瞞著孤,直言便是?!?/br> 江蘊:“……” 江蘊掀起眼簾,古怪看他一眼。 很快明白,多半是樊七將今日他在河邊吐血的事說了出來。 一時之間也該說什么好。 御醫(yī)則大吃一驚:“吐血?” “沒錯?!?/br> 隋衡眉色陰郁,一臉自責(zé)愧疚。 “孤也是今日剛知道,在知道前一刻,還在逼他彈琴。孤真是世上最大的蠢貨?!?/br> 江蘊忍不住再次咳了聲。 御醫(yī)目瞪口呆。 他又仔細(xì)診了會兒脈,收回手指后,凝重道:“就脈象看,小公子氣血虛弱,是有些不足之癥,而且,今日小公子是不是氣急攻心,心緒出現(xiàn)過劇烈波動,以致五內(nèi)淤堵,心脈受到強烈沖擊?” 江蘊還沒答,隋衡已經(jīng)開始臉色陰沉沉的判斷是誰將素來脾氣溫軟的小情人氣成這樣。 氣急攻心,五內(nèi)淤堵。 隋衡想起十方的稟報。 “小郎君參與樂類比試,并不是想奪取魁首之位,而是陳軍師選的那名樂師,水平的確有些差,那首《鳳求凰》,彈錯了好幾處地方,小公子精通樂理,見不得名曲被糟蹋,才上前指出錯誤,但那位樂師卻拒不承認(rèn),還陰陽怪氣說小公子誣陷他。小公子為自證清白才上臺去演示正確彈法。小公子若真有預(yù)謀與殿下對著干,怎會連琴都不準(zhǔn)備?屬下就在現(xiàn)場,當(dāng)時小公子想借琴,那樂師還不肯借,最后還是洛國世子仗義相助,把自己的琴借給了小公子彈?!?/br> “弈類比試絕非如逍遙子所言。小公子只是打算去玩玩而已,但對弈過程中,那逍遙子言辭輕蔑,態(tài)度不屑,嫌棄小公子不懂棋藝,還挑動周圍人一起敵視小公子。他還輸不起,棄子認(rèn)輸環(huán)節(jié),重重摔了棋子,對小公子惡言相向。比試結(jié)束,小公子還主動放棄了魁首之位,這些在場棋手都能夠作證?!?/br> 隋衡自然不會完全信十方的話。 十方雖細(xì)致周到,畢竟是個少年。 但江蘊沒有帶琴,主動放棄弈類魁首這兩點,倒是讓他的懷疑稍稍消減了些。 而且……十方說他今日玩的很開心,除了幾個纏著他的文人,并未和任何人有過私下交往。 隋衡忍不住低頭看了眼江蘊。 床帳昏暗,小情人只穿著件單薄的春衫,肩背瘦削,羽睫乖順垂著,看起來美麗又脆弱。 他很少鬧脾氣,總是安安靜靜的,即使平日被自己逗得羞惱了,也只會紅臉紅耳根,最多趴在他肩頭,咬他一口。 像只嬌貴的小貓一樣。 天生就該被放在金玉窩里,精心嬌養(yǎng)著。 可今日他卻吐血了。 樂師,逍遙子。 隋衡在想,到底是哪個,將他氣成這樣。 隋衡想到了逍遙子那張可憎的臉。放走太便宜了,隋衡想,明日得讓人去打斷他一條腿,或擰斷他一條胳膊,才能解氣。 “是有兩個不長眼的,今日惹他生氣了?!?/br> 隋衡開口。 又補了句:“當(dāng)然,還有孤,孤不知他剛吐了血,還虐待他,逼著他彈琴?!?/br> 隋衡很害怕,江蘊會被自己氣得再次吐血。 他以為只有話本里才會發(fā)生“氣得嘔出一口老血”這樣夸張的事情,沒想到現(xiàn)實里,真的有人嬌弱的被氣吐血。 所以他格外緊張的盯著御醫(yī)。 “到底有多嚴(yán)重,可還……” 他想問,可還能治好。 但又覺得這樣說太殘忍了,他說不出口,也害怕聽到答案,于是換了種強硬的說辭:“孤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多金貴的藥材,必須將他治好?!?/br> “否則,孤要你腦袋?!?/br> 御醫(yī)頸間涼了下,忙道:“殿下放心,小公子只是氣急攻心,只要好生靜養(yǎng),別再輕易動怒,不會有大問題的?!?/br> 隋衡狐疑:“只是如此?” “是?!?/br> 御醫(yī)嘆口氣:“不過,老臣看小公子脈象,的確比尋常人要弱一些,平日還是要多吃一些能補益氣血的補物?!?/br> 隋衡讓他立刻去開方子,要最好最名貴的。 御醫(yī)諾諾稱是。 隋衡屈尊降貴的親自送他出門,御醫(yī)受寵若驚,戰(zhàn)戰(zhàn)兢兢,忽想起一事,道:“臣方才為小公子把脈,發(fā)現(xiàn)小公子似乎有很嚴(yán)重的胃疾?!?/br> 隋衡點頭,這事兒他是知道的。 御醫(yī)道:“臣看小公子年紀(jì)還不大,這樣的年紀(jì),可很少見如此嚴(yán)重的胃疾,不知是何緣故,平日吃食上一定得注意才行?!?/br> 隋衡說知道了。 回到殿里,江蘊已經(jīng)輕閉著眼,在養(yǎng)神。 隋衡站在一丈外,靜靜打量著帳中的小美人,忽然有些難受。 他懷疑本身并無錯,可萬一他的懷疑是錯的呢。 他自小長在隋都,除了行軍打仗,平日都是待在隋都城里,他沒有體會過背井離鄉(xiāng)的滋味。 想來是不怎么好受的。 小情人在這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一人,而自己卻還懷疑他,故意虐待他。 隋衡走進帳中,在床前蹲下去。 江蘊聽到動靜,睜開眼睛,望著他。 江蘊還不能完全放松心弦,因?qū)Ψ较胍怀鍪且怀觯U橫霸道,陰情難測,他不敢保證,待會兒隋衡會不會突然又警醒反悔。 兩人四目相對。 江蘊知道,必須要趁著對方正心軟的機會,讓對方更心軟一些才好。 江蘊撐著要坐起來。 隋衡皺眉:“你做什么?” 江蘊看著他:“你不是要聽《鳳求凰》么?我去給你彈。” “……” 隋衡臉色不自在,道:“這事是孤錯了,孤給你道歉還不成么?” 江蘊:“我感覺已經(jīng)好很多了,可以彈的?!?/br> “不用了?!?/br> 隋衡悶聲:“孤已經(jīng)不想聽了?!?/br> 江蘊看著他。 “孤……從一開始,就不是想聽你彈琴。孤是疑你?!?/br> 隋衡說了出來,而后抬頭,打量江蘊反應(yīng)。 江蘊點頭。 “我知道,我贏了比試,讓你不高興了?!?/br> “……” 這話怎么怪怪的。 隋衡不得不反駁:“孤哪里有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