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后 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被冷冰冰王爺撩壞了、六零之女主她高貴冷艷不會扯頭花、修仙:我摸一下男主就無敵了、炮灰原配逆襲暴富了[八零]、八零氣運對照組養(yǎng)崽記、不要拍腦袋結(jié)婚、米立與石見、別想掰彎我、頂流營業(yè)中、絕境長城上的王者
楚嵐心煩意亂:“知道了知道了?!?/br> “都是你當(dāng)大哥沒氣勢,知道了有什么用?!笔Y氏氣惱說,“知道了你也管不了他?!?/br> 看到爹娘又爭執(zhí),楚柯看meimei,楚棠對他做個無奈的神情。 “爹,娘,先不要說二叔了?!背抡f,“他不可靠,咱們不靠他,我要出門不是去玩,三皇子要在望春園要舉辦文會了?!?/br> 聽到三皇子,蔣氏和楚嵐停下爭執(zhí),楚棠也不吃了,放下筷子。 “我去看看怎么參加,能展示才藝是一方面,另外三皇子的文會,中山王世子一定能參加,三皇子我無緣攀談,看能不能跟中山王世子說上話?!背抡f,嘆氣一聲,“他這次幫了大忙,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因為楚昭無禮,我們都沒能好好得表達謝意?!?/br> 雖然是嘆氣,但少年眉眼閃閃,精神奕奕。 不管是三皇子還是中三王世子,都是皇室子弟,蔣氏和楚嵐,包括楚棠都點頭。 “這是應(yīng)該的,必須的,你快去?!?/br> …… …… 楚昭緩步走回住處,聚在一起說笑的婢女們忙安靜下來。 “你們出去吧?!背颜f,“沒有我的吩咐,別到我跟前來?!?/br> 婢女們撇撇嘴,一哄而散。 阿樂跑上前,要給楚昭打起簾子,楚昭卻對她搖頭:“阿樂,你也不用在我這里伺候?!?/br> 阿樂大驚:“小姐,你又不要我了?” 楚昭笑了:“不是,你別怕,我是讓你去做事。” 阿樂松口氣,拍了拍心口:“小姐,你吩咐吧?!?/br> 楚昭說:“我要你盯著大老爺和阿柯,看看他們跟什么人來往,再盯著家門,看看有什么人來訪?!?/br> 說到這里嘆口氣。 “我沒有人手,只能你一個人用,你辛苦了?!?/br> 阿樂笑道:“盯人而已,這算什么辛苦,比洗衣掃地輕松多了,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個人,可以當(dāng)十個人用?!?/br> 楚昭伸手捧著阿樂的臉,輕輕的揉了揉:“我這一次,就要有勞阿樂了?!?/br> 第十二章 皇子 望春園是皇帝為趙貴妃修建的行宮,位于京城西郊,最初兩人一年一多半的時間都在這里,這幾年皇帝身體不好懶得動彈,不再出宮。 三皇子愛讀書,跟皇帝要了望春園,離開皇宮住在其內(nèi),如魚得水,越發(fā)的癡迷,自己一個人讀書不過癮了,要籌辦一次文會。 春日的皇宮御花園里,繁花盛開中一間亭子四面垂紗,透出其內(nèi)側(cè)臥的人影,一群太監(jiān)帶著抱著各種樂器的歌舞伎都退在一旁,很顯然被打斷了舞樂。 能打斷皇帝欣賞舞樂的也沒有幾人,除了貴妃,太子,就是三皇子了。 “父皇,我已經(jīng)想好了,到時候設(shè)立的獎賞要別出心裁?!?/br>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面容清秀,膚色有些孱弱,發(fā)髻隨便用一根木簪挽著,衣衫寬大似乎不合體,恍若匆匆扯了件衣服披上趕過來的,但說到這里,他揮舞著手,眉眼精神奕奕。 “獎賞,獎金銀珠寶,不妥,獎?wù)淦饭卤?,要么獎,獎父皇您手寫一副字吧??/br> 亭子里似乎睡著的皇帝哼了聲:“你開文會,為什么讓朕出獎賞?” 三皇子笑:“那自然是父皇您最才學(xué)出眾?!?/br> 皇帝冷笑:“不是吧,朕可聽說,你對人說朕的學(xué)問很差,詩詞文章不通?!?/br> 三皇子伸手抓了抓發(fā)髻:“我說過嗎?忘記了,不過父皇你的才學(xué)的確不怎么好?!?/br> 兩邊的太監(jiān)們眼觀鼻鼻觀心,也習(xí)慣了,三皇子就是這么——輕狂。 砰的一聲,一個酒壺從紗簾內(nèi)砸出來,還好酒壺已經(jīng)空空,落在三皇子身上只有酒香。 “滾滾滾?!被实哿R,“讀幾本書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看看如今什么樣子,無用老書生也比你精神?!?/br> 三皇子也不怕父皇發(fā)火,皺眉說:“兒臣怎么會無用?兒臣的才學(xué),先生們都夸贊,父皇,你怕不是嫉妒吧?” 三皇子不擔(dān)心皇帝被氣死,太監(jiān)們也不擔(dān)心了,繼續(xù)安穩(wěn)的垂首站著。 遠處有兩人緩步走來,看到亭子里有瓜果盤子砸出來,跪坐在外邊的三皇子抱頭躲閃。 其中一人身形壯碩,穿著錦衣,面色黑紅,他的聲音也洪亮:“三弟,你又來惹父皇生氣了?!?/br> 說著話幾步上前,將三皇子拎起來。 他只比三皇子大五六歲,兩人個頭也差不多,很他輕松地就把三皇子拎起來。 三皇子惱怒地喊:“你放開我!” 那人哈哈一笑,松開了手。 三皇子憤怒地甩袖子:“有辱斯文!你這樣子像什么太子!” 本要上前施禮的太監(jiān)們此時再次穩(wěn)穩(wěn)的站在原地,將頭垂得更低。 那人——太子倒也沒有惱怒,只不屑地說:“你這樣哪像父皇的兒子,斯文斯文,斯文能定江山嗎?” 三皇子更生氣了,冷笑:“江山與我何干!” 兄弟兩人越說越不像話,紗簾內(nèi)的皇帝開口了,不過并不是打斷兩人,而是喚另一人:“阿珣,來來,進來坐?!?/br> 兩個太監(jiān)這才動了,碎步上前將紗簾掀起,露出其內(nèi)斜臥的皇帝。 皇帝和跟三皇子很像,都是面容清秀,只不過他已經(jīng)老了,臉頰消瘦,除了孱弱還多了幾分枯朽。 跟太子一起走來,此時站在幾步外的蕭珣忙低頭施禮:“見過陛下?!?/br> 他對皇帝的記憶還停留在小時候,那時候陛下還是個精神奕奕的中年人。 “不用多禮,在朕這里沒什么規(guī)矩?!被实鄣f,“你如此有禮,把這兩個比得更不像樣子了?!?/br> 這話讓人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蕭珣一時不知所措。 太子哈哈笑:“父皇,你罵我們就是,別嚇到阿珣?!闭f罷抓住蕭珣的胳膊,“來來,與孤同坐?!?/br> 蕭珣有心但無力拒絕,被太子拖進了涼亭,一起坐在了皇帝身旁。 “父皇,三弟又來煩你了?”太子說,“孤在軍中就聽說了,三弟要開什么讀書會,這是不僅自己要發(fā)瘋,還要帶著京城的讀書人一起發(fā)瘋?!?/br> 三皇子大怒:“你才發(fā)瘋呢,這是讀書,讀書,世間最至高無上的事?!?/br> 皇帝不理他們,看蕭珣微微一笑:“朕聽太子說,你進京幾天了,但朕一直身體不好沒有見你?!?/br> 蕭珣施禮說:“臣知道陛下身體不好,有心探望不敢打擾,太子帶著臣在陛下您宮外叩拜過了?!?/br> 皇帝哦了聲,眼帶著幾分醉意:“你進京什么事來著?” “父皇,兒臣給你說過了,他幫了廷尉府那邊一個小忙,又不巧,境內(nèi)出現(xiàn)了匪賊,鬧得挺大,他就把人送到京城,又來朝廷領(lǐng)罰?!碧訐屜却?,又指著蕭珣,“你也真是太謹(jǐn)慎,這有什么可領(lǐng)罰的?再說了,你也不用來朝廷領(lǐng)罰,你帶著人把那群匪賊絞殺干凈就行了?!?/br> 蕭珣忙道:“太子殿下,我已經(jīng)吩咐人去剿匪了,進京之前就已經(jīng)收到消息,匪賊被絞殺殆盡,匪首懸掛在城門示眾。” 太子依舊搖頭,神情遺憾:“別人絞殺有什么意思,這種事,你應(yīng)該親自去?!彼麚]動手臂,帶起一陣疾風(fēng),“親手?jǐn)叵路速\首級,那才叫威風(fēng)。” 蕭珣忙笑道:“我雖然不懼匪賊,但真去殺賊,卻是不行。” 太子捏了捏蕭珣的胳膊:“孤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練武的,這么多年,怎么一點都不結(jié)實,荒廢了啊,可別變成三弟這樣——” 三皇子冷笑:“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zhàn)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 他的話沒說完,一直半醉失神的皇帝陡然呵斥:“住口!”抓起面前——適才已經(jīng)扔得差不多了,他只能抓起鞋子砸向三皇子。 “讀了幾天書,就敢教訓(xùn)太子了?!彼R道,“這太子讓給你坐好不好?” 三皇子被砸得躲避,氣道:“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您這是曲解!” 太子也不惱怒,哈哈笑:“父皇,三弟的確不是在教訓(xùn)兒臣,他就是裝腔作勢自己為是,您不用跟他生氣?!?/br> 皇帝冷哼一聲沒有再抓鞋子砸。 三皇子將被砸亂的衣衫一甩:“我真心籌劃盛事,想請父皇一起同樂,但現(xiàn)在看,罷了罷了?!?/br> 太子笑:“三弟不要急,孤去給你捧場?!?/br> 三皇子毫不領(lǐng)情:“太子殿下,莫要帶著一群武夫去擾了我文會?!闭f罷俯首叩頭,“兒臣告退?!?/br> 也不管皇帝有沒有準(zhǔn)許,起身甩著袖子走了。 第十三章 所見 這場面見慣了,皇帝和太子也不生氣。 “真是吵死了?!被实壅f,“讀書人不都是斯文嗎?” 太子笑道:“父皇,讓三弟別讀那么多書,多找?guī)讉€騎射師傅,他也就沒力氣吵鬧了?!?/br> 皇帝看向他,冷笑:“騎射師傅?”抓起另一只鞋砸過去,“騎射師傅有力氣就能打朝廷命官了嗎?你要是再敢把朕的金鑾殿變成演武場,朕就讓你去當(dāng)一輩子的騎射師傅?!?/br> 太子抬手接住鞋子:“是,是,兒臣知道了?!惫蛐羞^去,將鞋子給皇帝穿上,“父皇,你是一直好脾氣,把那些官員都慣壞了,他們有時候真的很過分,打一頓就好了。” 皇帝一腳踹他。 太子壯碩,皇帝根本踢不動他,太子自己笑呵呵得向后坐倒,轉(zhuǎn)頭喚蕭珣:“阿珣,你來跟陛下說話吧,也只有你不氣到陛下?!?/br> 蕭珣笑道:“我在家也常氣我父王,我父王也只對我生氣,其他人想要他生氣他還懶得理會。” 太子哈哈笑了:“你果然會說話嘛。” 皇帝看蕭珣,神情幾分悵然:“你長得跟你父王很像?!?/br> 蕭珣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母親常說我不如我父王好看,尤其是這雙眼,太小了,像我母親,沒能像父王和陛下你們這樣的大眼有神?!?/br> 皇帝哈哈笑,太子也大笑。 “我的眼睛倒是像父皇?!彼焓种钢约?,“跟母后不一樣?!?/br> 皇帝看向太子,眼神有些嫌棄:“你母后的眼好看,你要是隨了她,樣貌也能更好些。” 除了嫌棄,又多了些悵然,想起了早逝的皇后,少年夫妻卻沒能老來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