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侯爺?shù)拿缷赡铮ㄖ厣?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朝太子是個妻奴、那一天、說謊、星際美食直播日常、黑暗獻給光明神[西幻]、在懸疑文里攻略男配、假公主被揭穿后、我被騙去結(jié)婚了、惡婦之春、戰(zhàn)神他又又又失憶了
這時,沐云霽想起了躺在地上的夏辭,心里升起一股怒火,剛才,她還擔(dān)心夏辭的安危,哪知道這賤人早就出賣了她! 她讓她去給顧星瀅吃藥,她卻讓表哥吃了,想跟表哥生米煮成熟飯,她早就看出夏辭有所企圖,只是沒有防備,現(xiàn)在真的是后悔莫及! 要不是她來得早,表哥肯定和夏辭已經(jīng)成事了! 她聽娘說過,那藥沒有解藥。 江嶼州是她自小便想嫁的人,都這個時候了,她也顧不得名節(jié)了,他要是死了,她可什么都沒了,她要他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何況剛才是表哥將她拉進來的,到時候她完全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夏辭身上,說是夏辭下藥勾、引二公子,而她也成了無辜的受害者,表哥必然對她心懷愧疚,只是沒害成顧星瀅那小狐貍精卻把自己搭進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駐春園內(nèi),宴會已經(jīng)進入了下半場,沐老夫人還在跟江老夫人說話,江老夫人今日心情格外好,自己辛苦養(yǎng)大的兒子終于有出息了,她的臉上比任何人都有光。 話說到一半,江老夫人便提起兩家結(jié)親之事,她道:“云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老身最喜歡的便是她了,何況她與玉廷青梅竹馬,這情分非同一般,過去的事情老身也不計較了,往后云兒來了我身邊,我定然會好好教導(dǎo)她?!?/br> 沐老夫人今日也格外精神 ,她笑道:“云兒是jiejie的親侄女,交給jiejie,我一百個放心。”沐家從前也是百年大族,可惜自從老太爺死后,她夫君又不爭氣,在朝中混了那么多年,也只混了個從六品光祿寺的主薄,她怨了一輩子,因為她生不出兒子,男人又娶了劉氏,后來劉氏又生了一個兒子,從此在府上便壓了她一頭。 好在她生養(yǎng)了一個好女兒,若是女兒能嫁入江家,她也算揚眉吐氣了,以后誰也不敢小看她。 現(xiàn)在只要將那個顧氏處理掉,女兒往后的日子才能好過。 她是受夠了小妾的苦,才不想讓女兒重蹈覆轍,所以她不得不下狠手,雖然這種方法的確沖動了些,但若不兵行險招,如何能達到目的? 等時候,除了夏辭之外,其他知情人都會被她處理掉,饒是侯爺手段再厲害,也查不出什么來。 眼看時機也差不多了,該是自己帶人過去了,剛好這時,事先安排好的婆子走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她瞪大眼睛,隨即又皺了皺眉。 江老夫人見她這般神色,問她發(fā)生什么了,沐老夫人只好為難的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江老夫人聞言,滿臉的喜悅頓時消失了,她氣的直抖,怒道:“混賬東西,竟然敢在侯府做這等骯臟事!” 說完,她站起身來,讓李嬤嬤扶著她,叫上沐老夫人,帶著丫鬟婆子怒沖沖就往放翠閣去了。 園子內(nèi)其他人瞧著江老夫人這陣仗,想著侯府必然出了什么事,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紛紛跟了上去。 一行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向放翠閣。 來到那扇門前,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夏辭的身體,一地的鮮血,老夫人皺了皺眉,叫了兩個婆子過來,其中一個上前探了下夏辭的鼻息,還有呼吸,便朝老夫人點了點頭,老夫人道:“先帶下去,請大夫。” 等夏辭被帶下去之后,聽著屋內(nèi)的響動,江老夫人臉都?xì)饩G了,給李嬤嬤使了個眼色,李嬤嬤會意,上前便將門給躥開,不堪入目的景象躍入眼簾中。 江老夫人氣的直發(fā)顫,等看清兩人的臉,一個驚雷在頭頂上炸開,江老夫人險些沒有站穩(wěn),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往后踉蹌了幾步,暗道一聲:“造孽啊造孽!” 見后面的人踮著腳往里看,她的指甲狠狠的掐入掌心,一旁的沐老夫人比她的狀態(tài)好不到哪里去,臉色比死了親娘還要難看,剛才她也看清了,男子是二公子,而女子是她的親生女兒沐云霽! 沐老夫人如遭雷劈,里面的人難道不應(yīng)該是侯府的廚藝跟那顧氏么,怎么就變成她的云兒跟江嶼州了!沐老夫人一時想不懂,到底是哪一環(huán)節(jié)出了錯,讓事情變成了這樣。 江老夫人發(fā)黑,腦袋里“嗡嗡”做響,恨不得將雙眼戳瞎,再也看不到這個畫面。 這時,身后傳來宣文侯夫人的聲音,“江老夫人,里面在干什么啊,怎么這么奇怪!” 宣文侯夫人和江老夫人向來不對付,門口丫鬟暈死過去,剛才她又聽到里頭隱隱有男女說話的聲音,她唯恐天下不亂,當(dāng)即就嚷嚷起來。 江老夫人氣的心肝疼,但現(xiàn)在這么多人在場,她也不好發(fā)作,維護侯府的臉面要緊! 江老夫人跺了跺腳,轉(zhuǎn)過身子,將門口擋住,她的臉黑的能擰出墨汁來,她慌張道:“里面什么也沒有,不過是幾只貓兒在打架,大家別在這里擠著,都散去吧?!?/br> 這時,沐老夫人已經(jīng)慌慌張張的將們關(guān)起來。 雖然江老夫人如此說,但大家都已經(jīng)猜到,侯府約摸是發(fā)生了什么見不得人之事不能讓人瞧見,眾人雖有些掃興,但也不敢強闖進去看個究竟,在侯府護院的干預(yù)下只得各自離去。 等外人都走了,江老夫人直頓足,讓李嬤嬤將門打開,與沐老夫人一起走進去。 到了里面,江老夫人痛心疾首。 她從未有過任何污點的兒子,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江嶼州早已清醒,此刻連忙撿起地上的衣裳披在身上。 回頭雙膝一彎,跪在地上,磕頭道:“母親,是兒子的錯,表妹是無辜的,您要生氣就沖著兒子來!”他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一切都好像做夢一般,他清醒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表妹之間已經(jīng)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江嶼州是老夫人唯一的兒子,一直以來,他都是老夫人最大的驕傲,哪怕他犯了錯,老夫人哪里人忍心責(zé)罵他,老夫人捶胸大哭道:“玉廷,你平日里克己復(fù)禮,今日怎么就做出這等糊涂事??!”這事情若是讓外人知道了,她江家的顏面何在? 而且江嶼州剛考上探花郎,還未入仕,若是因這事被言官參一本,那這輩子都完了! 放翠閣內(nèi)一片亂糟糟的景象,而梅林的閣樓內(nèi),卻是一片安靜。 江嶼寒比她先醒來,早早的穿好衣裳坐在床榻邊,眸光溫柔沉湎的看著床榻上的女子。 她一雙星眼水波漣漣,透著點點迷茫。 她和其他女子不一樣,若是換做旁人,遇到這種事情,定然會又哭又鬧,她在清醒后眼睛紅了一陣,后來便恢復(fù)平靜,可她這樣不哭不鬧的,卻越發(fā)讓他擔(dān)心了。 他原本不想這樣,但命運卻讓他無從選擇,他怕顧星瀅會誤會自己,解釋道:“你中的藥來自南洋,連太醫(yī)都不知道藥方,無藥可解,本侯若不幫你,你可能會死?!彼粫屗?,哪怕讓自己背負(fù)罵名。 他說完之后,等著她的回應(yīng),他想到夢中那雙凄然的眼睛,心里便有些緊張,他和她上輩子的孽緣大抵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他已經(jīng)想辦法去阻止這一切,最終還是發(fā)生了,可他仍然期待有個不一樣的結(jié)局。 他有時候在想,既然讓他夢到上輩子,為何又不能讓他夢的清晰一些,總是支離破碎的幾個畫面,讓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應(yīng)對她。 顧星瀅醒來之后,她躺了好一陣到這會才緩過來,適才,所有的記憶在腦海里閃過,從放翠閣逃離之后,是江嶼寒救了她,將她帶回閣樓里,他并沒有趁人之危,是自己主動靠近他。 顧星瀅平靜道:“我知道?!?/br> 說到底,她還要感謝他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侯爺及時出現(xiàn),她恐怕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 江嶼寒對她過分的平靜,有些捉摸不透,他鄭重的說:“這事本侯會對你負(fù)責(zé)?!彼胨龖?yīng)該會擔(dān)心這個,他尚未娶妻,如今擁有了她,自然是要娶她過門當(dāng)自己的夫人的,何況她本就是他的心上人。 顧星瀅似乎料到他會這般說,神色沒有任何波動,水盈盈的眸子一轉(zhuǎn),輕輕咬唇道:“侯爺,如果民女請你忘記此事,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可以嗎?” 她不需要他負(fù)責(zé),也不想進入侯府做他的小妾,她只想帶著她娘離開侯府,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在夢里,她們之間為何會那樣痛苦不堪,一個拼命的想要得到,一個卻始終不想靠近,所以他才會變成那樣瘋狂的樣子。 但她的身子已經(jīng)給了他,卻還不想跟他在一起,這是為何?他始終不明白這一點。 心里堵著一口悶氣,不上不下的,他憋的難受,他抿唇問道:“可以給本侯一個理由么?” 顧星瀅早就想好了理由:“侯爺,民女與二公子本就有婚約,如今卻和侯爺有了肌膚之親,違背道德,若民女真的成了侯爺?shù)呐耍瑢碓诟先绾蚊鎸Χ??”雖然是借口,但也是事實,將來她面對江嶼州難免會有些尷尬。 “你心里還惦記著二弟?”問這話時,江嶼寒的神色又冷了幾分,擱在膝蓋上的手悄然握緊,指節(jié)發(fā)白,手背上青筋暴起,夢中種種似有了答案。 顧星瀅對上他的目光,男人深邃的眸子里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當(dāng)初來京,是為了給母親治病,如今她心愿已了,心里毫無掛礙,也不想多生事端,她悄然攥緊指尖,點頭承認(rèn):“是,只是如今民女清白已失,配不上二公子,民女會主動跟二公子解除婚約?!?/br> 她對江嶼州并無感情,當(dāng)初不過是因為婚約在身,嘗試與他相處罷了,她這么說只想讓江嶼寒死心。 說完,她看到男人眸中的一絲期許消失了。 暗暗松了口氣。 她不想和侯府任何人糾纏,這樣是最好的辦法,雖然他會誤會她,但能讓他徹底死心也是好的。 身子給了他,心里卻還裝著別人,江嶼寒又是一氣,濃烈的酸澀蔓延在胸口,令他感到悶脹難受,他頭一次明白嫉妒是什么滋味。 求而不得,怪不得上輩子他在夢里做了那么瘋狂的事。 江嶼寒暗暗嘲諷自己自作多情,哪怕清白已失,她都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可見是多么不喜歡他。 江嶼寒唇間勾起一絲苦笑,他道:“也罷,既然你不愿意,本侯也不強迫于你,今日之事本侯就當(dāng)從未發(fā)生過,不會對任何人提起,以后也絕不會糾纏你。” 后面這句話,他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口。 顧星瀅見他答應(yīng)了,懸著的心也落下了,她終于對他露出一絲感激的微笑,“侯爺放心,等離開這里,我會尋藥吃下,不會讓自己懷孕。” 江嶼寒聽著扎心,他已二十有六,年近而立,早就應(yīng)該有孩子了,可她不想,他也不勉強,食指在膝蓋上輕敲幾下,他郁悶又無奈的道:“隨你吧?!?/br> 見他都答應(yīng)了,顧星瀅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她還躺在被褥里,她垂著眸子,小臉微熱道:“我要更衣,請侯爺回避。” 江嶼寒一怔,見她說完后羞得睫羽亂顫,憋屈的心情頓時好了些,心想有什么好害羞的,卻還是配合她站起來,背對著她站立。 但顧星瀅仍然覺得這個距離太近了些,她道:“請侯爺再出去些?!?/br> 江嶼寒沒有反對,又往前走了幾步,退到簾子外面。 顧星瀅這才放心,隨后伸出藕臂,彎身去撿地上的衣裳。 穿好里面的衣裳后,她從床榻上下來。 她撿起地上的長裙,褙子一看,都破了,有些是在樹枝上掛破的,有些是被他撕爛的。 她正發(fā)愁,總不能穿著這些衣裳出去。 江嶼寒聽到身后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不多時聲音又停了,他問了句:“穿好了沒有?” 顧星瀅朝他的脊背看了一眼,支支吾吾道:“沒……沒有……” 江嶼寒察覺到不對勁,可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江嶼寒啞然失笑,“你還未醒來時,本侯已讓你的婢女給你送了干凈的衣裳過來?!?/br> “她侯在門外,可要叫她進來?” 江嶼寒在征求她的意見,顧星瀅遲疑了一會兒,便答應(yīng)說好,豆蔻和辛夷都是貼身伺候她的,這些痕跡瞞不住,兩人遲早會知道。 得到她的允許后,江嶼寒披衣出去叫來辛夷,辛夷進來又發(fā)現(xiàn)自家姑娘長發(fā)散亂,身上只著中衣,手里還拿著撕破的裙子,辛夷頓時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將衣裳放下,撲過去就抱著顧星瀅哭起來。 她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墜下來“是奴婢沒用,奴婢沒有保護好姑娘,讓姑娘遭了這么大的罪!” 顧星瀅輕拍她脊背,安撫道:“辛夷,別哭了,我不怪你,這件事情你別告訴娘?!?/br> 辛夷哭著應(yīng)下。 第25章 民女愿與二公子解除婚約…… 顧星瀅穿好衣物后, 從簾后走出來,朝江嶼寒福了福身子,便由辛夷攙扶著走出去, 到了外頭,辛夷問顧星瀅是去曉星院,還是去駐春園,顧星瀅卻說去放翠閣,這會功夫,沐云霽應(yīng)該已經(jīng)帶著人過去“捉、jian”了。 若是她就這樣走了, 難免讓人懷疑, 她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那些人面前。 而且現(xiàn)在去剛好可以看一場好戲。 剛才離開時, 江嶼寒告訴她,害她之人他已經(jīng)代為懲治了, 她倒是想看看他是如何懲治的。 顧星瀅才走不久,江嶼寒也從閣樓里出來,江離迎面走過來, “侯爺, 放翠閣出事了?!?/br> 江嶼寒?dāng)Q著眉心,“出什么事?” 若只是夏辭被懲罰,那也只是她罪有應(yīng)得,江離的面色不會如此嚴(yán)肅。 江離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他硬著頭皮說道, “是屬下給夏辭喂藥之后不小心將她放到二公子的房里,也許是二公子醉酒醒來后誤飲了摻了藥的水, 便一發(fā)不可收拾,沐姑娘又剛好來找人,被二公子拉了進去, 事情就失控了……” 后面江離不說,江嶼寒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眉間聚著寒意,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他怒斥道,“看你干的好事!你不知道這樣會毀了二弟么!” 江離見侯爺發(fā)火,自知惹了大禍,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本來只想讓夏辭受到懲罰,他單膝跪地,抱拳道:“屬下會自行領(lǐng)罰,請侯爺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