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縣令的日子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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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年哭笑不得,“你也不老好不好。” 旁邊可是一大堆的中年人,還有一些年老的秀才,他們那樣才叫年紀大。 “現在呢?感覺好多了沒有?” 白良寬:“夜里吃了藥,現在總算沒事了?!?/br> 還好止住了,不然要是到了這一場,再叫他放棄,真是太不甘愿了。 …… 貢院大門打開,生員們魚貫的走入,到了這一場,大家都在堅持。 宋延年拿過衙役放在案桌角的卷子,這一場考的是策題,策題五道,除了要破題構思,題量也算是非常大了。 時間很緊張。 他一邊研墨一邊思忖,待心中有底,這才開始下筆。 因為這場題量頗大,到了戌時天光昏暗,各個考生還是沒有停筆,大家翻出了衙役分發(fā)的白燭,火石將白燭點亮。 考生就著燭火昏黃的燈光,開始埋首苦寫。 亥時初刻,宋延年就將燭火熄滅,將自己的卷子收到考籃中,在床頭處放好,這才開始閉眼歇息,準備第二日早一點起來答題。 和宋延年一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號房里的燭火陸陸續(xù)續(xù)的熄滅。 夜深人靜,人難免都困頓了下來,見到考生們的蠟燭都熄的差不多了,衙役們也打著哈欠,值夜也有些放松。 夜里,宋延年被一聲哀嚎驚醒,緊接著又有幾聲悲愴的痛哭。 “啊!不,我的卷子……” 他連忙坐了起來,此時天上的月光朦朧的照在號房里,隱隱還是有光亮的。 聲音太過慘痛,號房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坐了起來,一個個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將頭往外探,以期耳朵能夠聽到一絲半點的消息。 好奇歸好奇,可誰也不敢隨意走動。 喧嘩聲很快就止住了,大家伙瞪大了眼睛看著兩個衙役將一個生員塞著嘴,拖拽了出去。 看那耷手耷腳的模樣,估計還是被衙役們打暈的。 此時,號房里隱隱還有男人壓抑的抽泣聲。 “怎么了這是?” “瘋了瘋了!” “看到剛剛衙役拖出去的那個人沒,他自己這次沒希望了,便將旁邊幾個學子的卷子偷了,然后拿墨汁弄臟污,大家伙兒困倦的很,旁邊五六個號房都遭了殃……” “……好狠!” 衙役敲了敲木桌,“肅靜肅靜!” 大家會兒噤若寒蟬。 因為這一場意外,衙役們半點不敢懈怠了,他們更加的嚴厲,并且加大了巡邏的力度,還會交代各個學子將卷子收好。 第二日接近酉時交卷時間,隱隱又有抽泣的哭聲傳來。 宋延年嘆了一聲,看來是完成不了了,也是,題量這么大,就算是寫過一趟重新再寫,遣詞造句也是有所偏差的。 而且,心態(tài)也不一樣了。 鐘鼓敲響,又到了收卷時候,遭難的考生再無顧忌,大聲肆意的痛哭出來…… 周圍的生員心有戚戚然。 貢院的大門打開,宋延年和白良寬排著隊走了出來,白良寬還有些抖手抖腳,倒不是怕,純粹虛的。 兩人談起考場里的這場意外,他還拍著胸脯慶幸道。 “還好那瘋子離我還有一點距離,要是摸到我的號房里,我那會兒睡得那么沉,也一樣被他得手了。” “你說他這是圖啥,這次考不中下次再來就是,這樣一來,連秀才的功名的沒了,估計還得再吃點牢飯。” 宋延年:“不圖啥,估計就是圖個心里暢快!” 人性本惡,每個人心中都有兇惡的溝壑,總有一些人不能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惡,哪怕賠上自己,也想著要拖著別人共沉淪。 宋延年:“唔,也可能他覺得天這么黑,衙役們抓不到他吧?!?/br> 白良寬:“也是,做壞事的人總是心存僥幸?!?/br> …… 鄉(xiāng)試結束后,瓊寧府衙里。 陳翰林等人也在加班加點的準備著閱卷事宜。 這次放榜沒有那么快,畢竟謄卷官還需要謄寫卷子,按照往年的科舉來看,紅榜估計得在半個月后張貼。 第88章 “狀元糕,香噴噴軟乎乎的狀元糕?!?/br> “好吃不貴,只要十文錢?!?/br> “吃了狀元糕,光宗耀祖,官運滾滾來~” 宋延年和白良寬才走出貢院一段路,就見到了幾個拎著小籃子兜售的小兒,他們嘴里抹了蜜似的,個個不住的說著吉祥話。 狀元糕寓意好,才出貢院就聽到這樣的吉兆,舉子們此時雖然精神不振,但仍然停下了腳步,掏出荷包,或多或少的買了一些。 “謝謝舉人老爺,祝舉人老爺蟾宮折桂?!?/br> 買狀元糕的舉子臉羞得有些紅,他連忙開口道。 “不不不,我還不是舉人老爺?!?/br> 話雖然這樣否認,但他的眼角眉梢卻又帶著歡喜,顯然這句不倫不類的吉祥話說到了他的心坎里。 宋延年和白良寬也在看這熱鬧的街角。 白良寬笑宋延年:“這幾天關的有些傻了,是不是看啥都覺得新鮮?” 宋延年有些貪戀這紅塵的煙火氣息,聽到這話,他立馬反唇道。 “你不也是,眼珠都不會動了?!?/br> 他的視線又落在白良寬腳下,“喏,連腳都不會抬了?!?/br> 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白良寬笑道,“罷罷罷,咱們就大哥不說二哥了?!?/br> 宋延年接了下一句:“彼此彼此!” 兩人又是一陣笑,這考完試,就是讓人心情舒暢。 許是注意到他們兩人的目光停留在這邊,一個穿著麻布半臂小袴的小兒馬上跑了過來。 他不過才六七歲模樣,身量不高偏瘦弱,一看就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只是模樣生的機靈又討喜,一雙圓圓的眼睛如貓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純真和狡黠。 他沖著宋延年和白良寬甜笑,“哥哥們,要買狀元糕嗎?” “糕點很好吃的,我娘晌午時候做的,現在放涼了涼涼又軟軟,滋味很是不錯呢。” 小子年紀雖小,卻又口齒伶俐手腳利索,只見他三兩下的就將籃子中的白布掀開。 宋延年和白良寬順著他手中的動作,看向籃子,里頭躺著虎黃色澤,形似狀元官帽的糕點。 鼻尖隱約還有桂花的香氣。 白良寬:“那來兩提吧?!?/br> “好嘞!”賣出糕點的小稗歡喜不已,他手腳麻利的包了兩提狀元糕,“給!” 白良寬數了二十個銅板到他手心。 小稗接過銅板,又說兩句吉祥話,轉身一溜煙的又去尋新的客人了。 白良寬招呼宋延年:“走嘍。” “看啥呢?”他順著宋延年的目光,發(fā)現他的視線還追逐著方才那賣狀元糕的小童身上。 “看那小姑娘干嘛,可是有什么不妥?” 雖然小稗打扮成男童模樣,但仔細看,還是能夠看出她是個女娃娃的,畢竟男童很少長得如此秀氣。 起碼白良寬就看出來了。 宋延年收回目光,“沒什么,走吧?!?/br> 他只是有些詫異,按理說女童這樣的面相,怎么也不會是市井里兜售糕點的小童。 明明該是金枝玉葉,家人待之如珠似寶,富貴無憂的…… …… 分別時,白良寬遞了一提狀元糕過去,“拿著吧,吃了咱們就都榜上有名了。” 宋延年也不客氣:“是極是極!” 貢院大門擁堵,尤其是這鄉(xiāng)試第三場結束,他們兩人都提前交代了家人不必特意來接,因此分別后,宋延年自個兒抬腳往白馬河的小院子走去。 “啊,宋秀才回來了?!?/br> 宋延年還沒走到院子,就被守在院門口的程嬸迎了進去。 宋延年:“程嬸?!?/br> 程嬸:“哎!” “你先去洗個澡,一會兒程嬸給你洗衣服,瞧你這身衣服臟的喲,都能搓下兩斤泥了?!?/br> 宋延年:……夸張了夸張了。 他深吸一口氣,帶上微笑道。 “那麻煩嬸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