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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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嬸:“不麻煩不麻煩,和程嬸還客氣啥?!?/br> 灶間,飯桌上。 飯吃到一半,王昌平忍不住開口詢問,“延年這次考得怎么樣,有沒有……” “咳咳!”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程嬸的咳嗽聲打斷了。 王昌平莫名,他等程嬸咳完,重新繼續(xù)剛才沒說完的話,“這次考得有沒有……”把握。 “咳咳!”程嬸咳得更大聲了。 連續(xù)被人打斷話的王昌平無奈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 “程嬸,你要是喉嚨不舒服,就喝點水潤潤嗓子?!?/br> “下午你替我溫的冰糖雪梨還剩半盅,你先拿去喝吧。” 程嬸:…… 旁邊銀扇痛心疾首的扯了扯自家公子。 “公子,你吃飯吧。” 求別說了。 王昌平莫名,宋延年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笑道。 “沒事,不必如此小心,我這次答得還不錯,至于其他的,就看合不合考官眼緣了?!?/br> 王昌平:“那你覺得合考官意嗎?” 宋延年搖頭,“這次的主考官保密做的特別好,除了考試前知道他是陳姓的老翰林,其他消息一概不知?!?/br> 王昌平:“所以,你們也不知道他喜好哪種文風(fēng)了?” 宋延年點頭,他見王昌平擔(dān)憂的模樣,開口安慰道。 “沒事,大家都不知道,這樣憑心寫,中不中也就各憑本事和運道了。” 說完,宋延年低頭繼續(xù)吃飯,飯后簡單洗漱一番,他就回到自己屋中,這幾日他也是缺覺缺得厲害,才一沾枕就沉沉睡去了。 待宋延年回屋后,程嬸和銀扇兩人就往前幾步,圍上了王昌平。 王昌平忍不住往后仰了仰,他挪挪屁股,“怎,怎么了,我這正吃飯呢,你們湊這么近,我該吃不下了?!?/br> 程嬸冷不丁的哼了一聲。 銀扇痛心疾首,“公子啊,宋公子回來前,還是你自個兒千叮嚀萬囑咐交代我們,叫我們千萬不要詢問宋公子關(guān)于考試的事,還說那樣會給他帶來巨大壓力?!?/br> 結(jié)果呢,哼哼。 “還說什么等榜焦慮,我們聽了你的話一句話都沒吭,你倒好,拼了命的要問,程嬸提醒你了,你還要程嬸喝水潤嗓子!” “你自己聽聽,這還是不是人說的話了!” 王昌平訕訕,“延年這不是考得挺好的嘛!” 程嬸鼻孔里出氣,“我得家去了,你一會兒吃完自個兒收拾碗筷!” 王昌平拿手指程嬸的背影,拿眼看銀扇,“你看她!” 銀扇聳了聳肩,自己也推門走了出去。 王昌平:反了反了! 他這哪是拿錢請仆人啊,分明是養(yǎng)了兩個大爺! …… 宋延年這一休整就休整了兩天,這兩天他沒有看書,而是專心給家里畫著信。 自從他畫回去的信被他爹拿去村子里炫耀后,他奶奶就醋了,打那以后,每回往小源村寄信,宋延年也單獨給他奶奶畫一份兒…… 老太太年紀(jì)大了,宋延年想讓她快活一些,每次都是找著好玩的事兒畫給她看。 日子就這樣在寫寫畫畫中,平平淡淡的滑走。 又是一日清晨,宋延年順著煙火香氣來到了灶間,打開鍋蓋,里面溫著一碗rou粥。 rou粥稀而不稠,米是今年的新米,還帶著谷物的特有的濃香,米粒微微綻開花,rou丁切得細(xì)碎熬得又軟爛,最添味的要數(shù)上頭飄的那幾粒蔥花。 雖然只是一碗簡單的rou粥,但也讓人口齒生津,食指大動。 宋延年:這程嬸的手藝是愈發(fā)的好了。 他替自己舀了一碗粥,拖開凳子坐在飯桌旁吃了起來。 又過了半盞茶后,王昌平打著哈欠也走進了灶間。 王昌平詫異:“你起來啦?這么早?!?/br> 宋延年點了點頭,“早嗎,這都巳時三刻了?!?/br> 王昌平:“早?!?/br> 對他來說,午時前起床都算早。 宋延年輕笑,他看了一眼王昌平困頓的模樣,問道,“昨晚又出門了?” 王昌平耷拉著臉,眉眼里有說不出的愁意,“沒辦法,再不出門我就要江郎才盡了?!?/br>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著急的看向宋延年:“快快,幫我看看,我的命星還亮眼不?” 宋延年:“……咳!” 他吃下最后一口粥,這昌平兄,總是在他吃飯的時候,突然的給他來這么一句。 “亮著亮著?!彼窝幽隂]好氣。 王昌平這才放下心來,他替自己舀了一碗rou粥,順便從五斗柜中拿出一個紙包。 宋延年聞到了香味,順著香味抬眼看去,只見紙包上寫著王記rou脯幾個大字,rou脯看過去油汪汪又香噴噴的。 宋延年:“給我來點兒?!?/br> 王昌平拿出一塊放到自己面前的空碗,剩下的全部包好,又收回原位。 “你這兩天還是吃點粥敗敗火吧,你沒出門不知道,這幾天醫(yī)館的生意可是好得很,一水兒的讀書人?!?/br> 宋延年詫異:“怎么了?” 那天出貢院大家都還好好的,雖然精神差了一點。 王昌平咬下一口rou脯,他用力的嚼了嚼。 “誰知道,鬧肚的鬧肚,頭痛的頭痛?!?/br> “要我看吶,估計是那股勁兒xiele,人哪里能這樣折騰,九天吶,又沒吃好又沒睡好的,還得絞盡腦汁的答題?!?/br> 最后,王昌平嘀咕,“反正我是不會去受這個罪了?!?/br> 宋延年這下是真的詫異了,“你不打算舉業(yè)了?” 王昌平也有片刻的惆悵,畢竟讀了這么多年的書,說放棄也覺得有點不舍,他哂笑:“你看我這樣,是能夠舉業(yè)的樣子嗎?” 宋延年想了想,瞬間笑了出來。 “也是?!?/br> 趕考的話,又是荒郊又破廟的,到時山精多,野鬼也多。 按昌平兄現(xiàn)在這個體質(zhì),就是他不去招惹鬼,鬼也會來招惹他。 到時一耽擱,還不知道能不能趕上考試。 王昌平指控:“你還笑?真不厚道!”他悲憤的又咬了一口rou脯。 宋延年見他吃得香,自己也去五斗柜里拿了一片。 不愧是王記rou脯,它在瓊寧久負(fù)盛名也是有自己獨到的秘方。 就這樣一塊rou脯就足見其用心,rou脯薄而晶瑩,色澤鮮艷,最關(guān)鍵的是,它雖然是rou干卻又不柴,湊近一聞,還有一股咸香的rou味撲鼻而來。 宋延年咬下一口,口腔瞬間被霸道的香味包裹,韌,香,鮮,甜,咸,五味俱全,簡直香的能夠?qū)⑸囝^一起吞下去。 好吃! 他當(dāng)下決定出門買上幾包,到時和最新畫的書信一起寄回小源村。 宋延年回頭問王昌平,“昌平兄,我出門一趟,你有什么東西要我捎帶嗎?” 王昌平:“你要去哪里?” 宋延年:“到王記買rou脯?!?/br> 王昌平想了想,這王記在青魚街那邊,青魚街又在城門那一片,他倒是想吃那邊的冰鎮(zhèn)酥酪,又怕拿回來時已經(jīng)不冰了。 “這冰鎮(zhèn)酥酪,吃得就是一個冰鎮(zhèn),夏日酷熱,一路拿回來,這酥酪該不美味了。” 宋延年聽完不在意的擺手,“沒事,我拿冰珠給你冰一下,如果你覺得忌諱,我給你畫一道冰封符。” “保準(zhǔn)它拿到家的時候,比剛從鋪子里買的還要冰。” 王昌平兩眼淚汪汪,“……延年兄,果然還是你最疼愛我?!?/br> 宋延年打了個顫抖,他躲開王昌平伸來的手,順便還將它拍掉。 “呔!打住打住,說話就說話,休要動手動腳!” “好了好了,不和你玩鬧了,我得出門了。” 宋延年一眼天色,回屋拿了一把油紙傘。 王昌平:“日頭這么曬,帶傘干嘛?!?/br> 這時,正在清掃院子的銀扇不同意了,他將掃帚往旁邊一杵,開口道。 “公子,就是日頭曬才要帶把傘,好歹給自己撐一片陰涼,傘多好,遮陰又能遮晴的。” 他說完就從檐下翻出一把新傘遞了過去,順便將宋延年手中的那把舊傘拿了回來。 “宋公子用這,這把傘新,圖案也新穎,聽那傘匠說了,是府城流行的最新款式!” 王昌平嘀咕,“又不是哪家嬌娘子,撐傘還要講究好不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