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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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年暗道,這不就是溫水煮蛙嘛!此時(shí)的石甕厝,也許已是迷霧重重,人鬼分不清了 他推開窗欞,伸出手掌,外頭夜黑得看不出五指。 他回頭問山靈:“那道人是今日那瘋道人嗎?方才你還沒有回答我?!?/br> 山靈:“我也不知道,畢竟百多年前我還沒醒靈呢,不過,那道人確實(shí)與我甕山有份牽扯。” 多的它也看不清了,一切如被迷霧籠罩一般。 宋延年沿著客棧的甬道走到最后的那一間,那是王書生的房間。 敲門,半晌無人應(yīng)答。 宋延年:“失禮了?!?/br> 他的雙手捏住木門把手,用力了兩下,整個(gè)門被他拆了下來,探頭一看,里頭空一人。 “你是在找那兇兇的書生嗎?” 宋延年回頭,只見角落的陰影處,石玉成拽著衣襟,小聲的開口。 他對上宋延年的視線,一臉局促的想要低頭,但又似乎是感受到宋延年眼里的溫和,并無他常見的鄙夷。 石玉成又將頭抬了起來。 娘親說了,喜歡自己大方一些。 他努力的大聲說話,但那聲音較之常人,仍屬輕聲。 “我見他帶著書童跟著道人走了,應(yīng)該是往村里祠堂的方向走了?!?/br> 雖然著急,宋延年還是對他笑了笑,“多謝石小哥了?!?/br> 許是頭一次有同齡人不懼怕他臉上的青痣,態(tài)度還這般溫和,石玉成心生親近,殷勤道。 “你是不是不知道路,我?guī)闳グ伞!?/br> 宋延年原本想拒絕,但他隨即想起,這石玉成身體里可是還有半顆福珠的。 他要是那道人,取不出石玉成體內(nèi)這半顆福珠,就會(huì)在煉化煞珠時(shí),用盡一切方法將這福珠煉化成煞珠的能量,讓它成為煞珠的一部分…… 宋延年:“那你帶路吧。” 他跟在石玉成身后,走出了客棧,轉(zhuǎn)頭看客棧大門外的那兩個(gè)大燈籠,它們就像怪獸的一雙大眼,客棧好似怪獸,要將眾人吞噬。 宋延年趕緊甩了甩頭,制止了自己的瞎想。 不能亂想不能亂想,想啥會(huì)來啥,他從懷中掏出符紙,在客棧的東南西北四個(gè)方向,都貼上符箓。 貼完后,還剩3張,他拿出龜殼堪輿出生門,又將這符箓貼了下去,這才放心的跟著石玉成,一路往祠堂方向走去。 夜色很黑,石玉成手中的防風(fēng)燈只能照亮腳下的三尺地,宋延年將靈韻之氣附在眼部。 整個(gè)村子在他眼中頓時(shí)亮如白晝,但他發(fā)現(xiàn),這村子里飄著灰色的霧氣,霧氣如棉絮一般,源源不絕的往前方一個(gè)方向涌入。 “那邊是祠堂的方向嗎?” 宋延年往石玉成眼中打了一道靈韻,頓時(shí),石玉成眼前也亮如白晝。 他驚奇的瞪大了眼睛。 宋延年耐心又問了一遍。 石玉成為自己的跑神而有些惶恐:“是,是啊?!?/br> 宋延年:“咱們得加快腳步了?!?/br> 說完,他拽住石玉成的胳膊,身影忽東忽西,一步邁出十丈遠(yuǎn)…… 石玉成覺得自己要飛起來了,他就像是天地間的一片雪花,洋洋灑灑,飄飄忽忽,沒有絲毫重量。 倏忽的,石玉成覺得自己快活極了,那是他這輩子都沒有體會(huì)過的情緒。 宋延年笑了笑:“好玩吧。” 石玉成雙眼晶亮,笑容璀璨,臉上的青痣好似都淡了兩分。 他重重點(diǎn)頭:“好玩!” …… 另外一邊,隨著瘋道人來到祠堂的王昌平,卻是小腿打顫抖,想要往回逃。 他顫顫巍巍的開口?!暗?,道長,要不還是算了吧?!?/br> 瘋道人明顯是整理過儀容,他身穿一身青色寬袍,重新梳理過發(fā)髻,發(fā)髻上頭簪一個(gè)祥云桃木簪。 一張方臉上面色紅潤,似有好事來臨,端的是春風(fēng)得意。 王昌平心里卻很怕,甚至更甚于前兩次的遇鬼,他一雙眼睛警惕的環(huán)看祠堂…… 他覺得這祠堂陰風(fēng)陣陣,好似下一秒就有什么跳出來嚇?biāo)?/br> 瘋道人看了他一眼,輕笑,“王齋主不是想請我化解這五鬼煞么,怎么到了地方又要反悔?” 王昌平:“我仔細(xì)想想,這遇鬼也沒什么,那鬼都沒傷害我?!?/br> “頭一次那鬼書生甚至還教我做文章了,在他的教導(dǎo)下,我做文章的水平是一日千里的精進(jìn),呵呵,呵呵,對吧銀扇?!?/br> 他看著瘋道人,嘴里囫圇的說著自己都不想相信的話,伸出手去抓銀扇,想要退出祠堂。 瘋道人上下打量王昌平,贊嘆道,“王齋主雖非修道之人,這六感卻是極強(qiáng),難怪兩次遇鬼,命星卻無一絲損耗,妙哉妙哉?!?/br> 他笑瞇瞇道:“來了就是我的人了,可就別想走了。” 王昌平卻是要哭出來了,搖了搖書童的手,“銀扇銀扇?” 書童木木愣愣著一雙眼,好似全然沒有反應(yīng)。 王昌平丟開銀扇的手,轉(zhuǎn)頭就往外跑。 祠堂大門無風(fēng)自動(dòng)的砰的一聲關(guān)上,隨著道人揮手,似有什么機(jī)關(guān)一般,祠堂里亮起了一排排的蠟燭。 白色蠟燭燭火微微跳動(dòng),卻不像以往那般給人帶來溫暖,反而是幽幽冥冥之感…… 祠堂中央,一口棺木半闔。 王昌平轉(zhuǎn)頭,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夠嗆,連倒地的力氣也沒有。 “道,道長。” 瘋道人卻不理睬他了,自顧自的燃香上了一柱清香,煙霧裊裊,道人的臉色似真似幻,看不真切。 “也罷,看在你這一頓飯食的招呼上,我讓你去的明白些?!?/br> 他指了指棺中,對王昌平道,“你的靈感強(qiáng),雖無修道的資質(zhì),喚醒這棺中之人卻是足夠?!?/br> 王昌平要哭了:“為什么要我喚醒這人啊,你是道長,你自己來吧,我,我不行的?!?/br> 接著,他絮絮叨叨說一些自己很差勁的話,從小時(shí)候的事,講到了現(xiàn)在的縣試。 “這縣試,也是我擠下別人的名額才得來的……我真的干啥都不行。” 道人耐心聽完,笑道,“既然不無辜,我也就放寬心了?!?/br> 王書生:不,他不是這個(gè)意思。 道人:“為什么不自己動(dòng)手?這話問得好。” 他的面色奇異,似乎想笑又憋住了。 “自然是不想讓這天道,將石甕厝滅村的孽記在我的頭上啊。 第64章 王昌平躺在棺槨中,兩眼發(fā)直的看著祠堂的大木梁。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里,那些新鮮的血液不斷的流出,就像一條涓涓的流水,慢慢的打濕了棺槨。 王昌平要瘋了。 方才,那瘋道人面色詭異,說著要借他做引滅了這石甕厝,就為了要得到什么煞珠。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什么是煞珠,道人朝他揮了下衣袖,寬大的衣袍拂過他的臉…… 只這一下,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一雙眼睛能動(dòng),其他地方都動(dòng)彈不得了。 …… 道人將杵的直直的王昌平直接推到棺槨中,棺槨旁一把鋒利的小刀,劃破了王昌平的衣物,直接在皮rou上割了個(gè)大口子。 血液滴答滴答的流,越流越多。 緊閉著大門的祠堂,突然刮起一陣陣陰風(fēng),停靈的白番簌簌翻動(dòng),桌子上的碗碟砰砰砰的震動(dòng)個(gè)不停。 棺槨旁,兩排白燭的燭火在這陰風(fēng)中紋絲不動(dòng),燭火越燃越旺,似鬼火一般幽幽泛著冷光。 王昌平耳朵里傳來一聲滿足的喟嘆,聲音濕冷又陰邪。 他忍不住拿眼角的余光去看,驚悚的發(fā)現(xiàn),喟嘆聲是棺槨中的尸體發(fā)出的。 王昌平:…… 眼角都要炸裂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鮮血化成血霧,源源不斷的纏繞住原本面容安詳?shù)氖w,血霧朝它的口鼻中涌去…… 尸體,慢慢的出現(xiàn)變化。 青黑發(fā)紫的死人口中,冒出兩顆尖銳的獠牙,原本交叉在胸前的手,十指指甲不斷的變長…… 烏黑中帶著一絲發(fā)亮的紫,一雙手掌周圍似有黑色的死氣繚繞…… 片刻后,王昌平打了個(gè)噴嚏。 原來,這尸體化僵,毛發(fā)也瘋了似的猛長,有那么幾根發(fā)絲纏繞進(jìn)了他的鼻腔。 異物使鼻頭發(fā)癢,他這才忍不住打了個(gè)噴嚏。 這個(gè)噴嚏好似打破了什么魔障,王昌平驚覺自己能動(dòng)了。 他手腳慌亂的想要爬出棺槨,突然,一只青色枯爪帶著黑紫長甲,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