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癆小姐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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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結(jié)思知道她嘴里沒一句正經(jīng)話,抱著毛毯走了,倒要看看盧米到底玩什么把戲。 盧米冷的直哆嗦,心想涂明你這個孫子,你倒是回頭看我一眼啊!不行,挺不了,就對尚之桃說:“你拍拍will,問他明天有什么安排?!?/br> “明天的安排不是各自飛回去嗎?”尚之桃回她一句,一想不對,回頭看凍的可憐巴巴的盧米一眼,好朋友演苦rou計呢! 涂明呢,挺會照顧自己,穿著一件薄絨內(nèi)膽沖鋒衣坐在那。尚之桃拍拍他,故意側(cè)開身子,讓涂明回頭能一眼看到盧米。 “怎么?” “明天會不會有別的工作安排?需要我們改簽嗎?” 涂明看到縮在椅子里的盧米,像只寒候鳥,凍的哆嗦嗦,就對尚之桃說:“沒有。你們熬大夜太辛苦了,明天睡到自然醒再走。” “那行,謝謝will?!?/br> “不客氣。” 涂明轉(zhuǎn)過身去,裝作沒看到盧米的可憐相,又擔(dān)心她被凍死。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她面前問她:“你那部分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盧米有點打蔫,是真冷了。 “回去睡吧,明天航班改下午,到了之后回家休息?!?/br> “不用去公司?” “不用?!?/br> “這不是您做派啊…” “你想去也行,早班機(jī)走?!蓖棵鞔驍嗨?/br> “不不不,我不去?!北R米站起身,抱著肩膀向外走,瘦瘦一個人看起來又縮減一點,難得見她這副可憐相。 涂明回頭看王結(jié)思一眼,后者將毛毯裹嚴(yán)轉(zhuǎn)過身去,心想可不能壞了盧小姐好事,不然要被她弄死。 涂明見王結(jié)思沒有動身的意思,就覺得盧米換這個人不大行,脫下衣服快走幾步,將衣服丟到她身上,盧米回過頭故作驚訝的看著他。心里那只小鳥叫了一聲,瞧瞧,這路子對了。 “回去吧?!?/br> “謝謝。” “不客氣。” “那您送我出去唄,路太黑了,我害怕。”盧米小嘴一癟,有點可憐,誓死要把這苦rou計的戲碼演到底。 這次涂明終于上當(dāng)了,起因是盧米眼含淚水幽幽看她那一眼,讓他覺得他對一個姑娘講的話太狠了。再怎么粗線條,也是女性,他不該講那些話,好像她特別不自愛。于是下巴揚(yáng)了揚(yáng):“走。” 他走在盧米身邊,盧米的小心思又暗戳戳動了,想朝他靠靠,衣服擦著他的,溫度能傳遞。這一條黑漆漆小路,兩個人抱一抱親一親說點兒不成體統(tǒng)的話多好!她滿腦子損招,在她向他那個方向斜了一步后猛然驚醒,不不不,這樣不行,這樣又把他推遠(yuǎn)了。 她得慢點來。 張曉形容盧米這樣的狀態(tài)是:滿肚子臟心爛肺都用來拉一個男人下水了,值得么?哪兒找不到一個可心的?跟他一個離婚的老男人叫什么勁! 盧米偏不,她還真就較勁上了。 收了收自己的腿,強(qiáng)忍著說話的沖動,作出一副不自在的樣子來。 涂明將她送到門口,看了看外面空無一人的街:“把你送到酒店吧。別出什么事?!?/br> “那麻煩您了?!北R米抿著嘴,夜色幽暗,略顯迷離,周圍安靜,在涂明看不到點地方,眼角有笑意,憋著。 “你剛剛為什么哭了?工作受委屈了?你可以告訴我,我想解決方案?!蓖棵鹘K于打破安靜。 盧米還是不講話,怕自己一開口就笑出聲來。用盧國慶的話說:“我這女兒,忒壞。” 裝嚴(yán)肅誰不會啊,裝不了一天還裝不了一小時一刻嗎? “或者,因為昨天晚上的事?” “可不!”您老終于聊到正題了。盧米停下看著他,含嗔帶怒:“您就說有您那么講話的么!月色綺麗孤男寡女,您看我那么一眼,我多想了,那怪我嗎?那是不是你情我愿?你怎么還急了呢!”盧米真是要感謝她眼睛發(fā)炎了,這會兒眼紅著,真像快哭了。 涂明沒什么跟女人吵架或者激烈辯論的經(jīng)驗,這會兒還試圖講理。 “首先,我沒看你;其次,不存在你情我愿;最后,我沒急?!?/br> “你沒急你昨天晚上說話那么大聲?” “…” “你說你沒看我,可我覺得你就是看我了?!?/br> “現(xiàn)在說這些沒有意義。如果影響你心情了我跟你道歉。但我說一下我的想法:那天在你家里發(fā)生的身體接觸,我承認(rèn)我沒從最開始就拒絕你是我的不對,以后不會了。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我現(xiàn)在沒那個心情。如果你還想跟我好好做同事,出格的事情就不要再做。不然我就提出辭職?!?/br> “我說清楚了嗎?”涂明問她。 “朋友也不能做啦?” “我不習(xí)慣跟異性交朋友?!?/br> “那成?!北R米認(rèn)真點頭:“昨天我對您動色心是我不對,以后我注意?!?/br> “還有一件事,我需要提醒你。我知道你和王結(jié)思有私交,注意尺度,你知道職場環(huán)境復(fù)雜,不定什么人說出什么話來,到時為你的工作平添阻力?!蓖棵靼言捳f在明面上,盡管他也看出涂米和王結(jié)思在第一天宴請時候刻意裝作不熟,但今天盧米哭的時候,王結(jié)思流露了真性情,那樣的關(guān)心絕不僅僅是對不熟的合作伙伴,也不僅僅是普通朋友。 “還行,不算太熟,認(rèn)識二十多年了吧。穿開襠褲就在一起玩,小時候挨我不少打?!北R米也沒藏著掖著,甚至開始添油加醋:“他人還算靠譜,值得信賴。” “那就好?!?/br>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指腹為婚?!北R米又加了一句:“如果不是我們倆都沒玩夠,沒準(zhǔn)兒現(xiàn)在孩子都抱倆了呢!” 見涂明只顧走路不講話,又接著說:“我們有約定的,三十歲前我嫁不出去他就娶我。他這人就一個優(yōu)點我最喜歡了,那就是慣著我。從小到大,沒跟我紅過一次臉。哪像您吶,動輒訓(xùn)我一通。” “哦,不對,您是老板,您訓(xùn)的對。”盧米在最后收回自己的刀,過夠嘴癮了。 兩個人走到盧米的客棧樓下,盧米把沖鋒衣脫下給涂明:“您快穿上吧,凍的跟孫子似的。”嘮叨一大堆,突然來一句凍的跟孫子似的,把剛剛嚴(yán)肅的氣氛全破壞了。 涂明突然笑了,類似的話從小到大沒少聽,但都沒盧米說的生動。她的片湯話和用詞是在胡同里日復(fù)一日的日子里浸過的,有時聽起來挺糙,但特別生動。都說胡同大妞不好惹,涂明自從認(rèn)識了盧米,對這句話徹底信了。 涂明穿上衣服,對她說:“這幾天辛苦了,我很意外你的敬業(yè)度和專業(yè)度。加油?!?/br> “我謝謝您啊,以后這種差換別人,如果不是看flora來,我打死不來。”說完轉(zhuǎn)身上樓了。 涂明習(xí)慣她這么講話了,不打算跟她計較。轉(zhuǎn)身的時候,衣領(lǐng)散發(fā)的香氣終于進(jìn)了他口鼻,熱烈的香氣,他不習(xí)慣,在脫掉外套還是繼續(xù)穿著之間猶豫,最終沒有脫下。 凍的跟孫子似的,還脫什么脫! 第23章 涂明回到北京直接去父母那,那天是涂燕梁的生日,來了幾個他的得意門生,圍坐在沙發(fā)邊聊天,十分熱鬧。 涂明進(jìn)門后跟他們打招呼,有個女生自報家門:“我是涂教授的學(xué)生方蒂,涂老師您好?!?/br> “叫我涂明就好?!?/br> “嗯嗯好?!?/br> 女生看起來十分溫良,笑的時候有小小梨渦。涂明對他們點點頭就去自己的房間放行李。易晚秋跟進(jìn)來:“直接洗了吧,下次拿回去?!闭f完去開他行李箱,里面有女士香水味道。易晚秋鼻子動了動,看了涂明一眼。 涂明外出一般用男士淡香水,味道清爽,休息的時候什么香水都不用。 易晚秋覺得奇怪,卻也沒多問。 涂明看她收拾箱子動作比平常慢,就蹲下去幫她:“我爸那個新學(xué)生怎么回事?不是說不帶了嗎?” “姑娘有別的導(dǎo)師,但是對你爸爸的成果感興趣,來找了很多次,說想跟你爸業(yè)余學(xué)習(xí)?!?/br> “哦?!蓖棵飨肓讼?,多說一句:“別是誰覺得好要給我拉來給我相親的就行?!?/br> 易晚秋將整理出的衣服丟進(jìn)盆里,聽他這么說就問他:“有看對眼的姑娘啦?” “沒有?!?/br> “那這…”指了指那件沖鋒衣。 “借給一個女同事穿過?!?/br> “我猜猜,不會又是早市那姑娘吧?”易晚秋一猜一個準(zhǔn),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跟姑娘熟悉起來挺困難,也就那自來熟的姑娘了。 涂明忍不住笑了:“媽,您老每次都猜對。是她。那天在工地待到二半夜,怕她凍壞就借給她穿了一下?!?/br> “我知道,別解釋,我兒子坦蕩著呢!” 易晚秋一邊抱著盆往洗衣機(jī)走,一邊仔細(xì)回想:那姑娘長什么樣來著?好像特別漂亮,話特別密,有點江湖氣。這樣的姑娘挺好的,但跟涂明不是一路人。 易晚秋自認(rèn)了解涂明,自己的兒子喜歡安靜,太鬧騰他會頭疼。 涂明不知道易晚秋在琢磨盧米,將門關(guān)上,拉開床底柜,里面放著很多很多書,于是盤腿坐在地上翻書。姚路安要跟他借一套教材做素材,也剛好趁這個機(jī)會整理這些東西。 這些書都買來二三十年了,小兒書、漫畫、少年讀物,書保存的好,沒被蟲子磕過,他當(dāng)年看書也仔細(xì),所有書干干凈凈。外面聊天聲很熱鬧,他塞上耳機(jī)看書。 教材放在一側(cè),他整理出來,再往下翻的時候,看到最底層的連環(huán)畫。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天龍八部》,涂明突然想起在重慶,盧米說:“我喜歡看武俠小說,這么著,我從“飛雪連天射白鹿”的“飛”講起…”她那時眉飛色舞,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這些,真正喜歡一樣?xùn)|西的狀態(tài)是藏不住的,眼角眉梢都有。 順手把這一套連環(huán)畫拿出來放在手邊,再看,下面還有,索性都拿出來,竟也有厚厚一摞。他找來兩個牛皮紙袋把書放進(jìn)去,這才摘下耳機(jī)去廚房幫易晚秋忙活。 “找個阿姨來打掃衛(wèi)生做飯吧?”涂明問易晚秋。 “不用,我倆要是不愛做飯,就溜達(dá)著去荷園、寓園吃飯,總不能挨了餓。” “那行。食堂早餐也好吃,那家煎餅大王也好吃?!?/br> “可不。” 母子倆聊天做飯,方蒂探出頭來:“需要我?guī)兔γ???/br> 易晚秋擺手:“快去聊天,不需要,都是半成品,快著呢?!?/br> “好的?!?/br> 門鈴響,有人去開,涂明聽到涂燕梁說了一句:“邢云來了啊?!本涂戳搜垡淄砬?。 易晚秋忙解釋:“不是我叫來的,我今天真沒請,怕這么多人尷尬。” “沒事,我去看一眼?!?/br> 涂明擦了手走出廚房,幾步走到門前,其余人看涂明來接待就都坐回去。 “這是給爸…叔叔的生日禮物。”邢云將一個盒子遞給涂明:“別拒絕啊,一點心意而已?!?/br> 人多,涂明不忍拂她面子,順手接過:“進(jìn)來坐?” “不了,我還有事?!毙显葡蚝笸艘徊剑骸白J迨迳湛鞓??!彼睦锒嗌儆幸稽c難過,每年二老過生日她都會準(zhǔn)備禮物,今年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