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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反派在線閱讀 - 嫁反派 第15節(jié)

嫁反派 第15節(jié)

    虞靈犀原以為他會避嫌,去屏風后頭換,卻不料這少年當著她的面直接解開腰帶,撕開上衣,露出打著繃帶的、勁瘦矯健的上身。

    衣裳和傷口的血痂糊在一塊了,撕開時鮮血直流,他卻眉頭都未皺一下。

    若是十五歲的虞靈犀,定要羞紅了臉罵他一句:“小流氓!”

    但事實上,虞靈犀只是訝異了片刻,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好歹前世相處兩年,這點場面不算什么。

    少年身形雖瘦,不似前世及冠成年后那般精壯強悍,但該有的肌rou一塊都不少。若忽略滿身深深淺淺的傷,那該是一具極其漂亮的身軀。

    肩寬腿長,腹肌塊塊隆起,勻稱緊繃,漂亮的腰腹線條延伸至下面……

    呵,下面的東西,一點也不可愛。

    第11章 薛岑

    寧殷是個沒有五感的人,從不知羞恥為何物。

    前世虞靈犀伺候他沐浴,他便時常如此袒露著冷白精壯的身軀,如同惑人的水妖般一步步從水汽氤氳的湯池中走向她,任憑水珠劃過身上皮rou翻卷的新鮮傷口和隱秘。

    他對自己的身體有一種近乎麻木的冷淡,裸露也好刀剜也罷,毫不動容。仿佛那只是一塊有溫度的死rou,沒什么可避嫌的。

    前世那些無法理解的、厭惡的冷血個性,似乎都在遇見少年的寧殷后,有了模糊的答案。

    一個連自己性命都無法掌控的人,怎么奢望他能有道德羞恥?

    思緒回籠,在寧殷試圖繼續(xù)往下脫時,虞靈犀及時喝住了他:“停!”

    寧殷抬眼點墨似的的眼來,那毫無波瀾的眼神看得虞靈犀頭疼。

    “這里不是欲界仙都,在我的地方,要懂禮義廉恥。”

    虞靈犀額角微跳,耐著性子道,“去屏風后換。”

    管他上輩子有什么臭毛病,這輩子都得給她改過來!

    屏風陳舊,上頭的綢絹已經(jīng)變得薄而泛黃,依稀投射著少年瘦削卻不羸弱的影子。

    屋內(nèi)的藥味苦澀,虞靈犀攏袖站在檐下透氣,想了想,她試探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屏風后默了默,回答:“二十七?!?/br>
    虞靈犀明知故問:“我是說,你以前的名字?!?/br>
    又是片刻的沉默,寧殷道:“不記得了。”

    聞言,虞靈犀露出狐疑的神情。

    不記得自己是誰,卻記得回宮復仇;不記得自己是誰,卻能坐到攝政王的位置。

    若非虞靈犀還帶著前世的記憶,恐怕就要信了他這番鬼話。

    “不管你是真不記得了,還是不方便告知過往,這小貓都還給你?!?/br>
    想起自己的來意,虞靈犀命侍婢將小貓擱在榻上,朝屏風后道:“因我體質(zhì)特殊不能養(yǎng)貓,過兩日你傷好些了,就將它一并帶走,好生照料吧?!?/br>
    屏風后,少年似乎明白了什么,系腰帶的動作明顯一頓。

    她還是沒有想過要留下他,哪怕他說過“什么都愿意做”。

    見寧殷沒有回話,虞靈犀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欲界仙都已毀,里頭做營生的人因來路不明,不能賣做家奴。兄長說女奴會充入教坊司,男奴則會遣送邊關充作徭役。你身負重傷,我雖不忍將你送去邊境為苦力,卻也不能留你長久……”

    “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睂幰蟠鬼w住眼底的情愫,從屏風后走出。

    虞靈犀抬眸,微微怔神。

    寧殷這張臉,不管她見過多少次,換個場景、服飾重逢,她仍是會被驚艷到。

    他束好了頭發(fā),一襲暗青色的侍衛(wèi)武袍穿在他身上,卻是說不出的英俊挺拔。

    寧殷走到虞靈犀面前,看上去清瘦的少年,卻比她高上整整一個頭。

    虞靈犀不喜歡這種壓迫感,正欲后退一步,便見寧殷垂首斂目,撩起武袍下擺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思緒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已先一步反應。

    虞靈犀一把抓住寧殷的胳膊,扶住他道:“你做什么?”

    寧殷維持著屈膝欲下跪的姿勢,漆黑的眸子里難得掠過一絲波瀾。

    他如喪家之犬的這些年,所有人都想把他踩在腳下、踏進爛泥里,面前這女人是唯一一個不想讓他下跪的人。

    “我向小姐辭行?!?/br>
    寧殷仿佛看出了她的難處,艱澀道,“我雖想長留小姐身邊,效犬馬之勞,卻也不該讓小姐為難?!?/br>
    虞靈犀微微訝然,他何時這般懂事了?

    不過早走幾日也好,省得自己見到他,總會想起前世那些破爛賬。

    何況,寧殷皇子的身份太過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讓虞家卷入黨派之爭,她本就沒想過要長遠留他在此。

    虞靈犀抬了抬他的臂膀,道:“辭行便辭行,跪什么?你且站好?!?/br>
    寧殷這一跪,她可受不起。

    她可以怨他揍他,唯獨不會折辱他。

    “我自知身份卑賤,蒙小姐救命之恩,本該為奴為仆終身侍奉小姐,結草銜環(huán)以報,但……”

    寧殷看了虞靈犀一眼,又飛快垂下眼去。

    那一眼當真是落寞又可憐,抿著毫無血色的唇,啞忍道,“但我是斗獸場逃出來的打奴,比最末等的奴仆更要卑賤,小姐不愿留我在側也是應該的。我已叨擾小姐太久,一無所有,連這條命都是小姐給的,除了一跪,實在不知該如何答謝小姐深恩?!?/br>
    “你……”虞靈犀心旌搖動,側首打量寧殷。

    他現(xiàn)在不甘又可憐的模樣,簡直和前世那個暴虐嗜血的瘋子判若兩人!

    心中的怨憤與偏見三番五次被摧毀,虞靈犀終究軟了語氣,喚了胡桃進門,“去將剩下的那套衣裳包起來,再準備些干糧面食,給他一并帶走?!?/br>
    可寧殷卻并不肯收。

    “我雖為奴,卻并非乞兒?!?/br>
    頓了頓,寧殷望向榻上酣眠的小貓,“只是這貓,還請小姐為它另尋良人收養(yǎng)。”

    虞靈犀問:“為何?你不喜歡它嗎?”

    寧殷輕輕搖首,帶著少年人的倔強道:“我無家可歸,不能讓他跟著我流浪受苦。”

    明知寧殷以后會權傾天下,虞靈犀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自己沒有做錯什么,卻平白生出一絲淡淡的愧意。

    “我走了,小姐保重?!?/br>
    寧殷咳了聲,忍著疼痛堅持躬身行禮,再直起身時,整張臉都白了。

    他捂著胸口的傷處,轉身朝相反的角門行去。雖然竭力挺直背脊,但步履卻虛浮無比,看上去十分虛弱可憐。

    不知為何,他如此順著自己的心意,虞靈犀反倒沒有想象中輕松。

    她望著寧殷孤寂蕭索的背影,眼里有動搖之色,僅是一瞬,又被她壓了下去。

    反正傷好了也是要走的,早幾日晚幾日并無區(qū)別。

    身后半晌沒動靜。

    虞靈犀頓了腳步,正遲疑他是不是走了,卻忽聽身后“咕咚”一聲倒地悶響。

    繼而侍婢的驚呼傳來:“小姐,他好像暈過去了!”

    虞靈犀驚愕回頭。

    這輩子的寧殷這般脆弱的么?!

    ……

    寧殷躺在榻上,面色糟糕得同死人無異。

    老大夫切脈許久,皺眉道:“脈象虛浮,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br>
    若不是老大夫是信得過的人,且神情太過嚴肅,虞靈犀簡直要懷疑寧殷是不是裝暈。

    她問:“他在府上精心休養(yǎng)了大半個月,湯藥不斷,傷勢怎么不見一點好轉?”

    “說實話,這脈象兇極,老夫也從未見過?!?/br>
    老大夫皺眉,“想來是外傷雖好,內(nèi)傷未愈,傷筋動骨一百天哪!”

    一百天?那豈不是要等到開春后才能傷好?

    正頭疼著,寧殷悠悠轉醒。

    他眼睫輕顫,漆黑的眸子對上虞靈犀復雜的視線。

    而后,他想起什么似的,捂著胸口搖搖晃晃坐起身來,咳得嘶啞道:“小姐,我這就走……”

    “哎,你別動!”虞靈犀忙按住他,蹙眉道,“不要命了?”

    寧殷抿了抿唇,蒼白的俊顏浮現(xiàn)些許難堪:“我不能……再麻煩小姐?!?/br>
    “你若是死在府門,只怕更麻煩。”

    虞靈犀氣得拍了下他的額頭,沒好氣道,“灌了那么多藥,都喝去哪里了?怎么一點也不像上輩子……”

    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嘴,虞靈犀咬住飽滿的下唇。

    寧殷不明所以,但還是垂下眼,乖乖說了聲:“抱歉?!?/br>
    小可憐的模樣,虞靈犀有氣沒法撒。

    累了,懶得折騰了。

    半晌她嘆了聲,無奈道:“躺著吧,真是上輩子欠你的?!?/br>
    于是寧殷躺下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虛弱歸虛弱,眼睛倒是很亮,大概是高興自己又能留下來。

    野狗似的,執(zhí)著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