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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衣殺在線閱讀 - 錦衣殺 第104節(jié)

錦衣殺 第104節(jié)

    皇帝的回答是將李用敬、聞望云狠狠打了一頓,削職為民,仍然派人捉拿張進下獄。

    朝中好些人不明白,明明剛打了勝仗,皇帝為什么突然發(fā)作,以致于要臨陣換帥?就算皇帝不滿張進,但朝中有的是熟悉江南水務(wù)的文官,為何要換一個純粹的北方系勛貴鎮(zhèn)遠侯?

    事實上,皇帝就是因為傅霆州是純正的北方人,才派他去東南。傅霆州背景夠硬,他身后是以郭勛為首的一整群北方貴族。朱紈出身寒門,無權(quán)無勢,死了都沒人伸冤,但傅霆州不同。無論江浙到底是什么情況,那些士林肯定不敢動傅霆州。

    別看勛貴們內(nèi)部撕得要死要活,但如果有人冒犯武將的利益,這群人最是團結(jié)。

    想撼動一個堅固的利益集團,就只能啟用另一個集團。

    傅霆州從大同戰(zhàn)場回來后,又要總督江南、江北、浙江、山東、福建、湖廣各省的兵馬,一下子引起全朝注意。京城眾人忙著圍觀鎮(zhèn)遠侯出征儀式時,通惠河一艘大船停靠在碼頭,正來來往往搬運東西。

    據(jù)說這是一家富戶嫁女。富戶愛女如命,再加上姑娘嫁入江南大族,富戶有心替閨女?dāng)[排場,送親隊伍極為龐大。隨從各個都是人高馬大的年輕小伙,忙忙碌碌往船上搬箱子。新娘十里紅妝,嫁妝頗為雄厚,大紅木箱一抬挨著一抬,把半個船艙都塞滿了。富戶給女兒準備的嫁妝實在扎實,這么大的船入水都吃水極深。

    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清點了嫁妝數(shù)量,出來后眼睛警惕而細微地打量碼頭,暗暗將船巡視了一周后,才快步走到一間船艙中,抱拳道:“都督,清點好了,并無可疑人等跟蹤?!?/br>
    一位修長的人影坐在桌邊喝茶,他面如冠玉,眼如寒星,單手握著茶盞的樣子宛如從詩詞中走出來的翩翩公子。他抿了口茶,放下茶盞,不緊不慢道:“那就啟程吧?!?/br>
    “是?!毙P抱拳,欲要離開。而那個公子卻站起身,悠悠然朝小廝踱來。小廝停下腳步,垂頭問:“都督還有何吩咐?”

    他走到小廝身邊,用折扇輕輕敲了敲小廝的肩膀,聲音和煦而斯文:“叫我少爺?!?/br>
    小廝面色詭異地梗了下。他們自然不是真正的送親隊伍,而是錦衣衛(wèi)喬裝,打扮成小廝的這個人便是鎮(zhèn)撫使郭韜。郭韜心道都督入戲真快,他垂眸應(yīng)下,領(lǐng)命而去。

    郭韜出去后,陸珩拍了拍衣袖,打算去后面看看他待嫁的“meimei”。

    作者有話說:

    陸珩:想不到吧,我還能玩新的角色扮演。

    第124章 送嫁

    早在皇帝召傅霆州、郭勛入宮之前,陸珩就被太監(jiān)秘密帶到皇帝跟前?;实蹖⒄堎p戰(zhàn)報扔給陸珩,說:“看來這群人以為朕好糊弄的很?!?/br>
    陸珩快速看完捷報,保留余地說道:“戰(zhàn)局竟然當(dāng)真被趙侍郎言中了,看樣子?xùn)|南官場確實有人瞞著什么。”

    皇帝好久沒有被氣成這樣了,他在御案后踱步,最后像決定了什么般,說道:“必須得殺雞儆猴了?!?/br>
    打仗最忌諱長線作戰(zhàn),尤其圍剿倭寇需要跨省調(diào)兵,出動水師,更是每一天都在燒錢?;实壑卫碣量鼙臼且驗楹1I勾結(jié)外國人,在沿海流竄作案,已經(jīng)從小偷小摸發(fā)展成配備火器和朝廷軍對抗,再放任下去,邊境豈不是要反?

    皇帝本預(yù)料這一戰(zhàn)會速戰(zhàn)速決,沒想到竟然拖了這么久?;实圩詮牡腔髧鴰炀秃芸仗?,這些年靠著抄貪官、清土地,好容易收回一些錢,但皇帝前十年的積淀,一場倭寇戰(zhàn)役全燒空了。

    這場仗不能再拖下去了,若繼續(xù)下去,國庫耗空,大明但凡遇到點天災(zāi)人禍就運轉(zhuǎn)不了了。如此一來,治理倭寇反而得不償失。

    陸珩靜靜站在青煙繚繞的宮殿,等待皇帝給出最終命令?;实巯肓嗽S久,說:“倭寇之戰(zhàn)刻不容緩,朕命你帶兩千錦衣衛(wèi),秘密下江南,查明浙閩倭寇之亂。必要時候,協(xié)助總督平亂?!?/br>
    陸珩拱手,堅定冷靜應(yīng)諾:“是?!?/br>
    同一件事,由不同的人說來卻截然不同。趙文華是嚴維的人,張進是江浙官僚的人,傅霆州是勛貴的人,他們都是各自利益集團的喉舌,皇帝誰都信不過,這種時候,他只能相信陸珩。

    誰都不知道皇帝秘密召見了陸珩,隨后,傅霆州入宮,臨危擔(dān)任治倭總督。陸珩聽到領(lǐng)軍人選時,暗暗嘆了聲皇帝不愧是皇帝,他和傅霆州一個在暗,一個在明,分兩路奔赴江浙。而陸珩和傅霆州又有仇,不用擔(dān)心他們倆相互配合,把持軍權(quán),反過來糊弄皇帝。

    皇帝不費吹灰之力,同時解決了安全和真實兩個隱患。在帝王心術(shù)方面,皇帝越來越游刃有余了。

    傅霆州在京城熱熱鬧鬧準備出征時,陸珩已經(jīng)悄無聲息清點好人手,帶著兩千錦衣衛(wèi)精銳離京,從通州出發(fā),走水路南下。

    他們這一行是秘密行動,不能驚動沿途官員,要是兩千精壯男子一起出發(fā),那不是敲鑼打鼓告訴別人他們是朝廷軍嗎?所以陸珩重新編隊,讓錦衣衛(wèi)化整為零,在小隊長的帶領(lǐng)下喬裝成三教九流,秘密南下。

    人手可以拆分,兩千人的武器總不能分著運,一旦走露風(fēng)聲那就麻煩了。陸珩想來想去,想到了自己的夫人。

    所以,王言卿同樣被陸珩帶上路,并借助王言卿女子的身份,陸珩親率一百人喬裝成送親隊伍。嫁妝箱子可以幫他們藏武器,還能躲避沿途官員的盤查。為了這些好處,陸珩不得不委屈自己,重新退回未婚人士。

    船只已經(jīng)啟航,一如一艘尋常的客船,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水路不比山路,看久了之后風(fēng)景乏味的很,路上時光漫漫,陸珩只能去找自己的“meimei”解悶。

    船后方最大最豪華的客艙門窗緊閉,船艙外巡邏嚴密,但來往侍衛(wèi)都很注意,不敢東張西望。陸珩一路走來,隨從見了他都整齊行禮,畢恭畢敬喊“少爺好”。陸珩對他們點點頭,從容地推開艙門。

    里面的丫鬟看到陸珩來了,齊齊行禮:“少爺?!?/br>
    陸珩握著折扇,在掌心輕輕相擊,說:“這里沒事了,你們都退下吧?!?/br>
    丫鬟們沒一個露出異色,應(yīng)諾后井井有條退下。等艙門重新關(guān)好了,陸珩收起折扇,悠然往屏風(fēng)后走去。

    “meimei,為兄來看你了。怎么,要嫁人了,就不歡迎為兄了?”

    王言卿正靠在床邊看書,聽到他這話,沒好氣地乜了他一眼:“哥哥,男女七歲不同席,我們都這么大了,你單獨來我閨房里不妥吧。”

    陸珩用折扇掀開簾子,看到王言卿倚在床上,銀紅色軟紗長衫越發(fā)勾勒出她婀娜有致的身材,半透明的單紗下,隱約可見白色主腰。

    她的主腰是抹胸款式,因為裹得緊,上方隱隱有柔軟的溝壑,而下方,露出一截纖細柔韌的腰。

    陸珩坐到床沿邊,眼睛不斷在她的雪胸、小腹上看,很是讓人疑心他說出來的話有沒有過腦子:“沒關(guān)系,我們兄妹相依為命,不講究這些俗禮。你忘了,你小時候怕打雷,都是直接鉆到我被子里的。”

    王言卿忍無可忍,抬眸重重瞪他:“你有完沒完?!?/br>
    陸珩俯身去看王言卿手中的書,問:“meimei在看什么,比哥哥都重要嗎?”

    王言卿知道剩下這幾頁她是看不了了,如他所愿合上書,沒好氣用書拍了下他的手臂。陸珩順勢握住王言卿柔軟的手,王言卿嫌棄他放浪,用力抽手,平時雷打不動的人如今就像是紙糊的一般,直接被她拽倒了。

    陸珩倒在王言卿身上,手臂像有自主意識一樣圈住他早就看好的纖腰雪肩。王言卿后腰仿佛被他手掌的溫度灼傷,她雙手趕緊推住陸珩胸膛,壓低聲音喝道:“你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我哥哥,此行是去送嫁的?!?/br>
    “對啊?!标戠裱劬μ谷挥譄o辜,里面蘊含著稀薄的笑意,“meimei有別的男人了,就不在乎哥哥了嗎?”

    王言卿惱怒:“哪有別的男人?”

    “那再好不過?!标戠癯脛菰谒鳖i上啄了一口,說,“我從小把你養(yǎng)大,憑什么把你交給別的男人?我們兄妹就該親親密密過一輩子?!?/br>
    王言卿無語地看著他。她算是明白了,難怪她失憶時被陸珩騙的團團轉(zhuǎn),當(dāng)年他騙她是她的二哥時,就是這樣沉浸式演戲?

    王言卿他們此行的身份是某富商家的兄妹,姓周,meimei從小定了娃娃親,現(xiàn)在要去未婚夫家里完婚。陸珩還給他們安排了諸如生母早亡、父親忙于生意、只有他們兄妹相依為命這種戲碼。王言卿原本以為是陸珩有意把身份做得細致,以防路上盤查,現(xiàn)在看來,可能是他自己喜歡。

    王言卿故意刺激他,說:“哥哥,你忘了,我有指腹為婚的未婚夫?!?/br>
    王言卿承認她是存心的,誰讓陸珩演得這么投入。沒想到陸珩瞇了瞇眼睛,竟然真的生氣了。

    他看著王言卿一笑,伸手去扯她衣襟上的系帶:“對啊,meimei定親了。家里十分看重你這門親事,父親臨行前囑咐我,務(wù)必要將你好好交到妹夫手中。這么重要的任務(wù),為兄怎么能偷懶,我這就幫妹夫檢查一下。”

    “你瘋了!”王言卿發(fā)現(xiàn)陸珩的動作不像玩笑,都顧不上害羞,慌忙攔他的手,“這是在船上,外面還有人!”

    外面巡邏的可都是錦衣衛(wèi),陸珩就這么大膽,在他的屬下面前做這種事?

    陸珩掐住王言卿的腰,直接將她抱到自己腿上:“meimei慌什么,我們在家里不是常干這種事嗎?”

    王言卿幾乎要暈過去,要是周家老爺真有這么一對兒女,非得被氣死吧。王言卿咬著牙瞪他:“船上裝著什么你不知道嗎,你還有心思在這里胡鬧?小心被人埋伏。”

    “我知道。”陸珩說著,手上的動作更快了,“所以我們速戰(zhàn)速決?!?/br>
    陸珩這幾天忙著點兵、運輸武器,已經(jīng)好久沒有和卿卿親密過了?,F(xiàn)在船剛剛出發(fā),其實是最安全的時候,到了晚上他反而不能放松呢。

    王言卿已經(jīng)感覺到陸珩認真了,這種程度陸珩從沒有放棄過,她放棄了,只希望陸珩說話算話,速戰(zhàn)速決。

    甲板上全是外男,王言卿作為名義上待嫁的大小姐,不方便露面,只能盡可能待在船艙里。六月的天氣已經(jīng)很熱了,他們又在水上,船艙中極悶熱,所以王言卿身上只穿了一層輕薄的紗。

    現(xiàn)在便宜了陸珩,他坐在床邊,手伸入她的紗衣里,掐住她的腰。寬大的馬面裙堆疊在他腿上,只能看到裙闌上的魚戲蓮花。

    花紋中的魚仿佛在游動,王言卿很快出了汗。她想到外面都是錦衣衛(wèi),全程死死抿著唇,生怕發(fā)出什么不尋常的動靜被人聽到。

    陸珩輕撫著她纖薄的背,手指在一處淺白色的傷痕上不斷摩挲。他初看那些資料時,只覺得這個女子對傅霆州當(dāng)真死心塌地,為了追隨傅霆州不惜受傷?,F(xiàn)在人到了他懷中,他才覺得這些傷痕礙眼。

    隔了這么多年還有痕跡,她當(dāng)初受傷時,該有多疼呢?要不然何至于十六七歲,就留下一身暗傷?

    陸珩冷不防問:“疼嗎?”

    王言卿正咬著唇忍耐,她在想兩人早都不是第一次了,為什么會疼呢?隨后她才意識到,他在問她背后的疤。

    王言卿一邊調(diào)整呼吸一邊搖頭。已經(jīng)是過去的痕跡了,除了洗澡的時候她覺得不好看,其余時間對她并無影響。

    陸珩猛不防加深,王言卿毫無防備,險些叫出聲來。她趕緊咬住嘴唇,恨恨看他。陸珩看著她笑了,王言卿從那雙波光粼粼、溫柔含情的眸子中,隱約看出些許惡意來。

    王言卿的預(yù)感沒有出錯,陸珩一改之前春風(fēng)化雨的態(tài)度,變得尤其……惡劣。王言卿越咬著唇,他越要逼她出聲:“為什么忍著?”

    王言卿聽到外面整齊有力的腳步聲,簡直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一口。她靠在他肩上,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呼吸急促,聲線都發(fā)顫了。陸珩看著她迷蒙又忍耐的可愛眼神,心想果然矛盾的才最勾人,這樣冷感的媚,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發(fā)狂。

    可惜了,今日時間不夠。改日,他一定要逼得她開口。

    ·

    他們這一路偽裝成婚船,走走停停,還算安穩(wěn)。王言卿之前從未去過南方,她本來還擔(dān)心自己上船后暈船,沒想到竟完全沒反應(yīng),只除了要應(yīng)付某個時不時來待嫁meimei閨房夜訪的不孝之徒。

    晚間河道上人少的時候,王言卿也會戴上幕籬,去甲板上散散心。有些時候陸珩陪她,但陸珩終究是個有公職在身的人,大多數(shù)時間趕不過來,王言卿便自己帶著丫鬟散步。

    船上錦衣衛(wèi)都知道這是都督夫人,不敢阻攔,任由王言卿行動。但王言卿很明白輕重,平時只是去船尾吹吹風(fēng),并不會靠近放“嫁妝”的地方。

    陸珩在這方面很相信王言卿,并不限制她行動,但是在船只駛過徐州后,船上巡邏明顯嚴密了,王言卿明白接下來就進入南直隸,是倭寇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她也減少了散步的時間,盡量待在船艙內(nèi)。

    越往南走,天氣就越悶熱,現(xiàn)在可是六月,陸珩怕王言卿把自己悶出病來,傍晚時專程來找她:“meimei,今日江上水霧淡,有很漂亮的夕陽。你要不要陪哥哥去看看?”

    王言卿聽到,詫異問:“現(xiàn)在?”

    “對?!标戠窭鹚氖?,說,“昨日傳回消息,錦衣衛(wèi)一千人已經(jīng)抵達南直隸,專門有一隊在岸上護送著我們的船。你不用這么緊張,出去散散心無妨。莫要倭寇沒見著,先把我的夫人悶病了,那我多虧。”

    王言卿聽到岸上有人跟著他們,心里悄悄松了口氣。不過,她抬起眼睛,絲絲媚意從眼尾流露,像鉤子一樣,似笑非笑道:“現(xiàn)在又不當(dāng)哥哥了?”

    陸珩含笑,握緊她的纖手,宛如才想起來一般,說道:“差點忘了,meimei現(xiàn)在還不是我夫人?!?/br>
    全天待在船艙里,王言卿確實想去外面透透氣。有陸珩在,王言卿放下心,說:“你稍等一下,我去換身衣服?!?/br>
    她在船艙內(nèi)穿的是輕薄的半透明紗,要出去肯定不能穿這一身。王言卿本意是讓陸珩去外面等一等,但陸珩就像聽不懂人話一樣,大言不慚道:“我?guī)蚼eimei換。小時候,meimei的衣服都是我?guī)湍愦┑哪?。?/br>
    王言卿氣惱地推了他一把,明眸圓瞪:“別鬧。”

    陸珩眨眨眼,笑了:“我說的是幫你拿衣服,meimei想到哪里去了?”

    王言卿覺得,她遲早有一天得被陸珩氣死。

    最后,王言卿在屏風(fēng)后更衣,陸珩站在屏風(fēng)外,幫她遞衣服。其實遞衣服完全是陸珩強行加出來的環(huán)節(jié),這么大的屏風(fēng),還搭不了一身衣裙嗎?

    陸珩站在氤氳的煙雨屏風(fēng)后,一眼不錯地欣賞著煙雨后窈窕朦朧的山谷曲線。卿卿可能不知道,相對于直接看到,若隱若現(xiàn)、半遮半掩,才最勾人。

    王言卿換了身海棠紅宋錦長衫,腰系鵝黃色百褶裙。江南濕熱,連風(fēng)吹來都是悶悶的,只能穿輕薄細致、堅柔并兼的宋錦。王言卿迫于身份,又回到了剛嫁人的時光,每天都得穿鮮艷的紅衣。

    王言卿收拾妥當(dāng)后,陸珩幫她戴好幕籬,兩人一起往甲板上走去。外面的人見了陸珩和王言卿垂下眼睛,熟練地喊“少爺”、“小姐”,自然的宛如隨侍多年的家生子。

    今晚的夕陽確實很美,天邊仿佛撞翻了一盤染料,熱烈地燃燒著,連江面都映上天火余波,橘黃金紅變幻莫測。

    江風(fēng)襲來,吹起王言卿的面紗,她壓住帽檐,問:“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嗎?”

    這是在江上,舉目望去沒有船只,王言卿也敢自由說話。陸珩幫她擋住江上風(fēng)浪,說:“先去蘇州,查朱紈之死?!?/br>
    朱紈的死是皇帝的一個心結(jié),查明朱紈的死因,既是給忠臣良將一個交代,也是切入江南官場亂相的一個著力點。

    王言卿點頭,朱紈是蘇州人士,他“畏罪自盡”后,就由老仆收斂尸骨,送回家鄉(xiāng)安葬。蘇州正好在運河沿途,他們下船一來查案,二來也能給朱紈祭一炷香。

    王言卿想到船上的東西,忙問:“朱紈之死恐怕不是一天兩天能查完的,船上那些……嫁妝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