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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洵從容不迫地答道:不過是個舞女罷了, 汪大人既已將她送予姜某,莫非姜某無權(quán)處置么?況且,姜某也是為了寧源百姓安危,不對么? 汪由僖詭辯起來:什么舞女?姜大人定是聽岔了,下官說的,明明是干女兒! 所以汪大人的意思是,他人的妻女可為祭品,汪大人卻連區(qū)區(qū)一個干女兒,都不舍得獻出?姜洵的眸子靜幽幽的:私心昭昭,這般作態(tài),有違汪大人父母官的名聲罷?而且,那位河神若知今日之事,想來應(yīng)當(dāng)會發(fā)怒,怒你不敬? 汪由僖再度被哽住,不知如何作答。 驀地,有人笑了出聲。 是戚蒙昭。 戚蒙昭滿臉遮也遮不住的諷意:這女子生得年輕又貌美,很是符合河神要求,既然姜大人都愿意無私割愛,汪大人幾位又為什么要攔著?他面向跟著來的部分百姓,高聲道:諸位,若我這耳朵和腦子沒出岔子的話,方才這位神使可是說過,能給河神當(dāng)祭口,是女子的榮幸,是也不是? 百姓們面面相覷,大部分人都噤若寒蟬。出聲附和的,俱是家中曾有人被抓去做祭口的。 許是從這些大人物們的對話中,嗅出些風(fēng)息來,他們中有人壯著膽子,義憤填膺道:對,慈婆婆一直是這么說的! 這還不止,有見到方才那對母女生離死別,動容之余又觸動傷心往事的,站出來咬著牙說道:我那外甥女是個命苦的,死了丈夫,自己單獨拉扯著兩個娃兒,莫名其妙就被選成了祭口,被投了湖,兩個娃兒都是年幼的,差點沒活活餓死在家里頭! 我那表姐也是,我舅父舅母被洪水給淹死了,那回慈婆婆說河神想要個聰慧靈巧、會逗趣兒的,就選了她,她才十二歲??! 還有我娘!她都那么大年紀了,走路都要拄拐的。慈婆婆說河神缺個做粗使活計的,不曉得怎么就被選上了! 有人帶頭,自然便有人跟隨。 昔日痛失親朋、甚至單單為鄰里鳴不平的,一個個都站了出來。 官吏們私下里怎么樣為非作歹都行,擺到明面上時,若是明目張膽地徇私,只會惹來眾怒。 倒不一定是正氣使然,而是這世間的不平,總是最為人所詬病,而群體的情緒,又最是容易被挑動的。 百姓逐漸起了反應(yīng),姜洵眉目微動,他偏了偏頭。 戚蒙昭會意,立即接著自己前面的話,說道:既口口聲聲說榮幸,怎地一到這游姓女子身上,便這樣驚慌了呢?莫非這人投下去之后,見的不是勞什子河神大人,而是閻王老爺? 這話一出,百姓們簡直像炸開了鍋似的,更是群情鼎沸。 這樣的話,汪由僖與高心慈怎么可能承認? 那廂,險境中的游渺還在呼救,高心慈見汪由僖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不由五內(nèi)如焚。她心念一動,急忙解釋道:我方才已將此女的情況稟了給河神大人,臨時換人,定然會惹河神大人不悅的。 無妨,那就兩個一起獻祭。姜洵從善如流:誠意這樣足,河神大人總不該拒絕? 不可!高心慈心口一窒,下意識否道:我方才、方才與河神大人稟了,只有一人,貿(mào)然送兩個過去,河神大人、河神大人也會發(fā)怒的。 戚蒙昭出聲嗤笑道:言顛語倒的,說來說去,閣下根本就是不想讓那女子當(dāng)祭口罷?他目光尖利地看著游渺,話中佯作好奇:對了,我記得這女子方才喚閣下作娘?這又是汪大人的干女兒,又是閣下的女兒,怎么感覺關(guān)系有些復(fù)雜? 四圍一靜。 便在這片靜中,姜洵接著戚蒙昭的話,轉(zhuǎn)目望向姚氏:想來姚夫人應(yīng)當(dāng)知曉這當(dāng)中備細罷? 我沒有,我喚的是干娘!反應(yīng)過來后,游渺立即否認了。她轉(zhuǎn)向姚氏,高聲呼道:干娘,干娘救我! 再看姚氏,一張臉早已沉如黑云。 她并不理會游渺的呼叫,眼神在游渺與高心慈間來回看了幾轉(zhuǎn),最終,將目光定在汪由僖身上。 夫、夫人?汪由僖被那森森然的眼神看得渾身打怵,他試圖辯解:莫要聽那姓姜的,他無中生有、他、他是在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你當(dāng)我聾、視我瞎?那丫頭方才喊的是什么,我這耳朵聽得清清楚楚。還有姚氏面無表情地發(fā)出聲冷笑來:過去,我一直篤信那丫頭的話,當(dāng)她真是孤兒,如今這么一瞧,她二人果真有幾分相像。 高心慈臉上紅白交錯,連忙出聲道:汪夫人也說了,只是一時的感覺罷了。在這位姜大人說這話之前,您可全然沒有這種感覺的。況且這位姑娘被人綁了,先時又被蒙了那樣久的頭,突然見了光,頭漲目暈的,肯定是一時誤將我認錯為汪夫人罷了。 姚氏目光陰惻惻地:你我身形相差這么大,如何認錯?你說這話,是打量我蠢傻不成?還有她指著游渺,轉(zhuǎn)向汪由僖:姓汪的,怎么著?咱們昨兒個才說要收干女兒的話,她這便叫上干爹干娘了?難不成,她也是個能掐會算的? 汪由僖硬著頭皮道:是、是我昨兒派人去給她報信,想讓那丫頭高興高興的 姚氏怒極反笑,又去看一臉惶色的高心慈:若你二人真無關(guān)系,你應(yīng)當(dāng)是不識得渺兒才對。可姜大人方才說要讓她祭河的時候,你作甚緊張得跟要死了似的,一直找借口護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