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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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殺了吧?!被实壅Z氣平淡。 “是?!币饬现畠?nèi)的答案。 “退下吧,朕有些累了?!被实郯磯褐约旱奶杧ue,面帶倦色。 蕭沂悄聲退出去,皇帝的命令他并不意外,在蕭澄羽翼未豐之前,留著蕭澈在前面擋著,是很必要的。 左右都是一樣的黑衣人,只要飛羽衛(wèi)說沒問出什么來,蕭澈自然不會深究,只會以為是自己運氣好,抓住的活口里面沒有他的人。 至于馬興業(yè),隨便安個罪名就是了。 — 月楹等到天上掛滿星星,也不見蕭沂回轉(zhuǎn),她有些心焦。 不會出事了吧? 細想又覺得不會,蕭沂走時,并未有什么危險。 她又不敢出去尋人,只好在帳內(nèi)來回踱步。 蕭沂看見帳內(nèi)閃動的人影,忽然停下了腳步。刺殺的事情告一段落,他才有空細思,他感覺自己有些隱隱的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正想著,月楹掀簾出來,兩人目光撞了個正著。 “世子,怎么不進去?”她也是聞到了檀香味才出來確認。 蕭沂看到她的臉,便想起今晨的那一幕,若非他及時趕到,她焉有命在? 蕭沂沉著臉進門,卻不理她。 月楹覷著他面色,“世子,您生氣了嗎?” 蕭沂不說話。 月楹垂著頭,誠心道歉,“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不該去危險的地方。但我還是想辯解一下,真不是想給您添麻煩,我哪知道劉太醫(yī)也不認識路,走著走著就到那里了?!?/br> 回答她的是蕭沂良久的沉默,正當(dāng)她以為蕭沂不會開口了后。 他忽然問道,“害怕嗎?” “對……什么?”月楹不可置信抬眸,“您問什么?” “我問你害怕嗎?”他看著她。 又問了一遍,刺殺這種場面,尸體躺了一地,更何況她險些被箭射中,他將她擁入懷中時,她身子還在顫抖,她一個小姑娘,一定嚇壞了吧。 蕭沂原本是很生氣的,氣她不聽話亂跑,但看見她一味的道歉,話里話外都是擔(dān)心給他添麻煩,全然忘了她自己曾置身于險境,頓時什么氣也沒有了。 月楹微怔,“當(dāng)時是怕的?!碑吘沟秳o眼,即便她有自保的能力,也防不住意外。 尤其是那意外的一箭,若是沒有蕭沂,她恐怕…… “現(xiàn)在想想是后怕,好在沒事?!彼呐淖约旱男乜冢f到底是自己給自己找的事情,怪不了誰。 蕭沂溫言道,“你若害怕,可以哭一哭,沒人會笑話?!?/br> “哭?”月楹悵然,她已經(jīng)多久沒有流下眼淚了?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她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一個人調(diào)節(jié)負面情緒,忍住化療帶來的巨大痛苦,忍住在父母面前哭出來。 回想現(xiàn)世,恍如一場夢,亦或許現(xiàn)在才是夢。 蕭沂的關(guān)心話語,忽讓她產(chǎn)生了不真切之感。 月楹搖頭,扯了一個極難看的笑,故作輕松道,“世子肯定會笑話我,我才不哭?!?/br> 蕭沂將她神情中的苦澀看得分明,她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有如今的心境。 她瞥見蕭沂的右手,那里破了一個口子,已經(jīng)不流血了,卻并未包扎。 月楹慌忙拉過他的手,軟聲軟氣一句,“怎么這么久了還不處理?” 眼中盛著滿滿的關(guān)心,不摻任何雜念。 蕭沂似覺心底塌陷了一塊,把傷口往她眼前送了送,“你闖的禍,不該你善后嗎?” “自然應(yīng)該!” 月楹立馬去取來白酒,棉花,鑷子等消毒器具,小心翼翼地伺弄著蕭沂受傷的手。 傷口并不深,興許是抓了箭矢尾部的緣故,皮rou下嵌進了一根細小的羽毛。 月楹放輕動作,鑷子扯住羽毛露出的一小截,柔聲道,“可能有些疼,您忍著些。”說著不等蕭沂反應(yīng),快速一拔。 接著就是消毒,上藥,紗布包扎。 月楹的包扎手法很好,不會影響日常生活。 “好了。”月楹仰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月楹問,“今日之事到底為何會有兩撥人?” 蕭沂將來龍去脈與她說了一遍。 月楹恍然,“五殿下也太心急了?!?/br> 她又問,“那明婕妤與此事無關(guān)嗎?” “目前來講,沒有發(fā)現(xiàn)。”蕭沂從懷里拿出一個包裹嚴密的東西,“看看這個?!?/br> 月楹接過,才打開一個小口,便聞到了濃重的曼陀羅花的氣味,打開一瞧,里面赫然是一個精致的香囊,“是明婕妤的?” 蕭沂點點頭,今晨趁明婕妤與皇帝出去時,他讓人悄悄拿的。 月楹剪開香囊,里頭各種草藥混雜,她很容易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她拿鑷子夾起一個細小的籽狀物,“這便是曼陀羅花籽?!?/br> 月楹把所有的花籽放在一起,足有數(shù)十粒,“曼陀羅花籽不便宜,也不易得。這個劑量,很奢侈?!?/br> “這東西能治安神,陛下的偏頭痛也能鎮(zhèn)住,太醫(yī)之所以不用,就是因為它會上癮。” 明婕妤進宮時不過一個小小才人,短短兩年便成了婕妤,皇帝寵愛有加,看來與這香囊也脫不了關(guān)系。然而要做到這一點,明婕妤還需要幫手。 皇帝的模樣,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上癮了。太醫(yī)每月去請平安脈,經(jīng)年累月總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除非,太醫(yī)院里有她的內(nèi)應(yīng)。 蕭沂問,“若用這東西兩年,可還能戒除?” “因不是直接服用,戒除并不麻煩,只是戒除人需吃一番苦頭?!苯?毒沒有捷徑,只能生忍。 尤其要給皇帝用藥,更是難上加難?!氨菹履抢铩?/br> “其余一切有我,你只需準備好治病就行?!?/br> 他的語氣讓人安心,月楹重重點了下頭。 戒/毒這事也不能急于一時半刻,月楹也不想在皇帝面前露臉,又去找了劉太醫(yī)。 劉太醫(yī)大驚,“丫頭,你所言是真的?” “是?!?/br> 劉太醫(yī)冷靜下來想,確實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就如上次,皇帝頭風(fēng)發(fā)作,等他去時,皇帝的脈象卻很平穩(wěn)。 而那時明婕妤就在皇帝的邊上,假使是她身上的香囊穩(wěn)定了皇帝的病情,一切就都很合理了。 月楹又將猜測太醫(yī)院里有內(nèi)應(yīng)這事告訴了他。 劉太醫(yī)眼睛一亮,“是全廷!”全廷是三年前進的太醫(yī)院,因為醫(yī)術(shù)不錯,得到當(dāng)時的太醫(yī)令賞識,提拔他去御前。 皇帝這幾年的平安脈都是他請的,照全廷的醫(yī)術(shù),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端倪。 這次圍獵,劉太醫(yī)的名額本來是全廷的,只因來圍場的前兩天,全廷不小心摔傷了腿,這才換了劉太醫(yī)過來。 若非這次意外,還不知道要被蒙騙多久。 出了刺殺之事,原本三天的圍獵皇帝頓時沒了心情,擺駕回宮。 蕭沂站在下首,“已經(jīng)確定全廷與明婕妤勾結(jié)?!?/br> 皇帝皺眉,“又是北疆人?” “不,他們是西戎的人?!?/br> 皇帝震怒,揮袖子掃落了桌案的東西,“蕭沂你是怎么當(dāng)差的!朕把飛羽衛(wèi)交給你,你卻讓朕這皇宮成了篩子!是個人都能往朕身邊塞細作!” 蕭沂單膝跪下,“微臣失職。” 皇帝猛然站起來,氣血一上涌,腦袋就疼起來,“嘶——”又跌回椅子里。 皇帝雙眼赤紅,腦內(nèi)猶如被人撕扯著,他想聞到明婕妤身上的香味,但他知道不能,都是藥物在作祟! 該死的西戎人! 皇帝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起來吧,朕這次就饒了你?!?/br> “謝陛下?!笔捯收酒饋怼?/br> 皇帝道,“朕的治療什么時候開始?”被藥物控制的滋味真不好受! “劉太醫(yī)已經(jīng)想出了治療辦法,明日便可開始,陛下只要平心靜氣,便不會頭疼?!?/br> 皇帝聞言安了心,舒暢不少,“宮里宮外你再好好篩一篩,別讓朕再發(fā)現(xiàn)咫尺之內(nèi)有異族!” “是。”蕭沂領(lǐng)命。 這次的事情的確是他疏于防范,北疆與西戎竟那么早就在大雍埋下種子,即使這些種子可能永遠可得不到啟用,然一旦有用,這些隱于大雍市間的人,也許能給大雍帶來致命一擊。 何其歹毒又深遠的心思! 蕭沂忙碌了起來,月楹也同樣腳不沾地。 未免引起西戎人的警覺,明婕妤與全廷都被秘密控制起來,皇帝中藥之事不能為旁人所知,所以知情人只有月楹與劉太醫(yī)。 月楹穿上小陳的衣服,裝作男子行走在太醫(yī)院。 皇宮巍峨,金碧輝煌,斗拱飛檐,數(shù)不勝數(shù),月楹卻無暇欣賞這堂皇建筑。 從宮外到宮里,她一連走進了十?dāng)?shù)道門,每入一道門就是一道枷鎖,禁錮的人喘不過氣來。 “都收拾好了嗎?”劉太醫(yī)囑咐再三。 月楹點頭,“沒問題?!?/br> 劉太醫(yī)還在喋喋不休,“進殿時,切不可直視陛下天顏。要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