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49節(jié)
蕭沂反手一扔,箭矢如流星般直射黑衣人的胸膛。 他放開了她,什么話也沒有說,抿著唇離開。 仿佛他們就如同兩個陌生人,他方才的舉動只是舉手之勞。 月楹想喊他,卻又想起他絕密的身份來,忍住了詢問的念頭。 “指揮使,已全部拿下!”飛羽衛(wèi)眾人押著黑衣人,回稟道。 為防止他們自盡,抓住的第一時間,就是卸了他們的下巴。 蕭澈捂著手上的傷走過來,怒氣沖天,“你們也膽敢刺殺本殿?!闭f著提劍欲刺下去。 “錚——”蕭沂以折扇擋住了蕭澈的劍。 “本座抓到的人,殿下無權(quán)斬殺!” 若是燕風在這兒,定然知道,蕭沂一旦自稱本座,代表他現(xiàn)在很生氣。 面前的飛羽衛(wèi)指揮使是皇帝的人,即便他是皇子也不能指責什么,蕭澈忍下氣,“本殿只是一時氣急?!?/br> “這干人等,都要交由陛下發(fā)落。五皇子還是先行回去?!笔捯实馈?/br> 蕭澈咬牙,飛羽衛(wèi)抓到的人,就沒有撬不開的嘴,他并不確定后來來的那幫黑衣人有沒有全部死亡,如果落下一兩個在飛羽衛(wèi)手里,那父皇定然會知道他今日的所作所為。 蕭澈心焦不已,這事請不能讓父皇知道!但人在飛羽衛(wèi)手上,他又沒有辦法。 “殿下還是回去治傷吧?!?/br> 蕭澈一時也想不出法子,只能先回營帳。 月楹見黑衣人皆已伏誅,將有些暈乎的劉太醫(yī)扶起來,往蕭沂身邊走。 對于飛羽衛(wèi),劉太醫(yī)是只聽說過他們的威名,飛羽衛(wèi)指揮使也是頭一回見,“多謝指揮使大人。” 蕭沂冷冷道,“不必?!?/br> 月楹看見他的手在滴血,猜想是方才抓羽箭時劃破了手,想說什么又顧忌著劉太醫(yī),到底沒有說出口。 蕭沂對一旁吩咐道,“來人,將劉太醫(yī)送回去?!?/br> 蕭沂背著手離開,自始至終沒有多看月楹一眼。 月楹凝望他的背影,她還想將猜測告訴他呢,怎么走了?還是待會兒回營帳再說吧。 第40章 預備逃跑前幾天 劉太醫(yī)受驚不輕, 回到住處,發(fā)覺太醫(yī)帳里的人幾乎都沒了,忙喊著讓小徒弟去煮兩碗安神湯壓壓驚。 小徒弟姓陳,一臉關(guān)切道, “師父, 你們也遇上了刺客?” 劉太醫(yī)扶著老腰, “你這話的意思是除了五皇子還有人遇上了刺客?” 小陳道,“是呀, 方才九殿下渾身是傷的回來,將所有王太醫(yī), 趙太醫(yī)都召了過去, 聽說情況極其兇險?!?/br> 月楹詫異,“遇刺的是九殿下?那陛下呢,有無受傷?” “陛下?”小陳一愣, “倒是沒有聽聞?!?/br> 不對, 這不對勁! 蕭澈與蕭浴都造到了襲擊,而北疆人原本要下手的皇帝卻安然無恙, 怎么想怎么都不對勁。 難道,是烏木爾在騙他們?北疆人的目標是兩位皇子,而不是皇帝? “太醫(yī)呢!太醫(yī)!”外頭又急切的跑進來一個侍衛(wèi), “五殿下受傷, 快去醫(yī)治?!?/br> 劉太醫(yī)到底只是受了驚嚇,胳膊腿兒還是好的,聞言立馬背上藥箱帶著徒弟前去醫(yī)治。 月楹也回了營帳,等蕭沂回來,就什么都清楚了。 — “指揮使,審出來了?!?/br> “說?!?/br> 蕭澈與蕭浴同時遭到刺殺, 也是同時兩批不同的黑衣人。稍有差別的是,蕭浴遇上的那兩批都是要他命的。全賴他走得與皇帝近一些,飛羽衛(wèi)支援更迅速些,不然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問題。 凌風道,“兩批黑衣人,一伙人是蕭澈派出去的,蕭浴那邊是真的刺殺,而他這邊不過是為減輕他的嫌疑,上演的一出苦rou計,卻不想被北疆人鉆了空子,差點真的喪命?!?/br> 蕭沂沉吟,“北疆人怎么說?” “一部分咬死是蕭澈所指使,有幾個扛不住說了實話,說他們接到的命令本來是殺害皇帝卻臨時改成刺殺大雍的五皇子與九皇子?!绷栾L也感覺到了不對,“可這與烏木爾的供詞……” “烏木爾說的不會有假?!笔捯逝袛啵d許是烏木爾失蹤,讓他們覺得計劃有暴露的危險,卻又不想放棄這個大好時機。 蕭沂道,“北疆人這是給我們來個將計就計。”當他們得知北疆人的計劃后必定在皇帝身邊布下重兵,而會忽略蕭澈蕭浴。在外人看來,蕭澈與蕭浴是皇帝最出色的兩位皇子,正所謂斬草除根,皇帝若失去了優(yōu)秀的繼承人,大雍必遭重創(chuàng)。 這與殺皇帝能達成的結(jié)果差不離,所以他們改了計策,轉(zhuǎn)而刺殺蕭澈與蕭浴。 “是誰將人放進來的?” 凌風道,“是龍城軍帳下的一個副官,名叫馬興業(yè)?!?/br> 龍城軍的右衛(wèi)主將是蕭澈的人,這次圍獵由他們負責北邊的安防。 “北疆人也是他放進來的?” “是,已經(jīng)將人扣起來了?!?/br> 蕭沂手抵著下巴,到底是將北疆人與蕭澈的人馬搞錯了無意中放進來的,還是馬興業(yè)也是同謀。 蕭澈與北疆人同時動手,這時機也巧合的離譜。蕭澈與蕭浴不睦已久,他什么時候下手都不奇怪,偏與北疆人撞在一起? 蕭沂立即提審馬興業(yè)。 馬興業(yè)被綁在體制作的十字架上,夏風拿著兩把柳葉刀在手中把玩,隨意挽了個劍花,一下秒刀尖已經(jīng)在馬興業(yè)的咽喉。 夏風眼中寒芒乍現(xiàn),“說實話,不然我手中的刀可不長眼睛?!?/br> 夏風將刀刃壓了壓,馬興業(yè)的脖頸上立刻出現(xiàn)一條血線。 馬興業(yè)怒不可遏,“飛羽衛(wèi)便是這樣濫用私刑的嗎?本將是皇帝吏部直接任命的龍城軍副將,你們無權(quán)扣押!我要見陛下,見五殿下!” 夏風冷笑,“飛羽衛(wèi)有先斬后奏之權(quán),莫說你一個小小的武官,便是當朝宰輔,也照扣不誤!” 夏風手起刀落,對著他手臂便是一刀。 “??!”馬興業(yè)吃痛叫出聲。 夏風臉上一凜,“這是你藐視飛羽衛(wèi)的代價!” 馬興業(yè)喊叫起來,翻來覆去只是一句話,“我要見陛下,要見五皇子!” 夏風秀眉一擰,“聒噪!”在次提刀準備給他另一條手臂也加道口子。 “夏風,退下?!?/br> 蕭沂慢慢走進來,馬興業(yè)看見來人的月白錦衣,眼中震驚之色漸漸顯露,“飛羽衛(wèi)指揮使!” 蕭沂語氣溫和,“馬將軍,底下人失禮了?!?/br> “既知失禮,還不將我放了!”說著狠話,馬興業(yè)表情卻沒有輕松半分。 蕭沂道,“放了馬將軍可以,但將軍要回答本座一個問題?!?/br> “什么問題?” 蕭沂問,“見過烏木爾嗎?”、 馬興業(yè)眼神躲閃不敢直視蕭沂,飛快回答,“沒有。指揮使能放人了嗎?” 蕭沂淺笑,“不能?!?/br> “指揮使,你這是什么意思?”馬興業(yè)咬牙。 “你的回答,本座不滿意?!笔捯蕿t灑轉(zhuǎn)身。 他低聲道,“夏風,交給你了。” 夏風眼底有隱隱的興奮,雙臂一動,柳葉刀上手,“得嘞。” “對著北疆人,不必手軟!” 馬興業(yè)本欲破口大罵,卻被蕭沂這一句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他怎么會知道! 他剛才哪里暴露了嗎? 蕭沂才沒空替馬興業(yè)解惑,他若真不認識烏木爾,開口第一句便應問此人是誰,而不是直接回答沒見過。 所以蕭沂斷定,他一定見過烏木爾,而能知道烏木爾的存在的,除了北疆人,不會有別的身份了。 蕭沂查看了馬興業(yè)的戶籍記錄,發(fā)現(xiàn)他是與烏木爾同年進京的,那么極有可能兩人是同一批進入京城的北疆人。 蕭沂將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悉數(shù)告知皇帝。 皇帝一巴掌拍在龍案上,“愚蠢!” “成大事者,哪一個像他這樣鼠目寸光,還險些害了自己!”皇帝怒氣沖沖,他這個兒子,聰明卻又不是頂級聰明。 “他們幾個怎么樣了?”皇帝問了句,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還是關(guān)心的。 蕭沂道,“九殿下傷雖重,于性命無礙,只是可能要躺上幾個月。五殿下只傷了手臂并無大礙,十一殿下為救九皇子挨了一刀,也只是皮rou傷?!?/br> 得知都沒事,皇帝安了心,“都死不了就行。老十一怎么也會受傷?” 蕭沂低著頭,“十一殿下有自己的考量?!睋?jù)燕風看到的情形,蕭澄本可以置身事外,卻主動加入了戰(zhàn)局,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皇帝滿意地點點頭,“有想法好,不枉朕花了這么多心思?!?/br> 在蕭沂看來,皇帝偏心的沒邊,自己喜歡的兒子怎么看怎么都是好的。 “明婕妤與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蕭沂道,“暫時并未發(fā)現(xiàn)關(guān)聯(lián)?!?/br> “繼續(xù)查?!被实鄄幌氤姓J自己識人不清,卻又多疑,只要可疑便一查到底。“老五的人,都在你手里?” 蕭沂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