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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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楹應(yīng)道,“知道了?!眹栏竦叵袼呷嘀魅危ㄒ徊幌竦氖鞘捯蔬€有頭發(fā)。 “不服?” “沒有?!?/br> 蕭沂提起茶壺給自己慢慢倒了一杯茶,“衣服縫補的怎么樣了?” 月楹眨了眨眼,“差不多了,還剩最后收尾。”過去了這么多天沒催,她心安理得摸魚,她還以為他忘了呢。 “抓緊些?!?/br> 月楹突然很想吐槽,“奴婢要學(xué)醫(yī)術(shù),還要學(xué)棋藝,又要個世子縫補衣服,這事情實在太多了,有些能緩一緩嗎?” 蕭沂淺淺飲了口茶,“嫌累?” “也不是,就是沒那么多精力一下子全部顧及?!?/br> 蕭沂潤了潤嗓子,“我怎么聽聞,有人昨日還爬了院子里的梧桐樹摘了梧桐淚?!?/br> 月楹呼吸一窒。 他竟然知道!他昨日不是不在府中嗎! 人類對于不想做的事情總會一拖再拖,對于月楹來說,只要不做針線活,干什么都是快樂的。 蕭汐得了一批胭脂蟲,想要她幫忙做成胭脂,她果斷丟開了衣服跑去做了棉胭脂。 梧桐淚是做胭脂的一樣配料,家中有梧桐樹可以就地取材,便不必去外面買了。 “這個……偶爾也需要勞逸結(jié)合?!痹麻号φ已a。 “哦~需要上樹的勞逸結(jié)合?!笔捯首旖俏⒐础?/br> 為什么覺得他在陰陽怪氣! 月楹干脆裝死,轉(zhuǎn)頭看向外面,心里念叨著燕風(fēng)感趕個車怎么那么慢! 外面的燕風(fēng)沒來由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燕風(fēng)奇怪,著涼了嗎?等會兒找月楹姑娘開副藥吃吃。 馬車一停下,月楹幾乎是沖了出來,飛快地蹦跶進了醫(yī)館。 “月楹姑娘怎么這么著急?”燕風(fēng)擺好車凳。 蕭沂眼帶笑意,“救人心切?!?/br> — 羅致一大早便收拾整齊衣冠在醫(yī)館端坐著。 杜大夫給他送了杯茶,“公子別急,岳丫頭說來便一定會來的?!?/br> 羅致猛灌了一口水,“并非著急,只是心下緊張?!彼稍冞^很多大夫,想要解決他頭上的這個包,必須要在他腦袋上動刀子。 他是連只雞都沒殺過的人,一想到有人要在他腦袋上剌個口子,就有些害怕。 萬一那姑娘一個手抖,切歪了,削點頭發(fā)什么倒也罷了,戳到眼睛什么的,可就得不償失,且他是極怕疼的。 羅致將心中的疑慮與杜大夫一說,杜大夫安慰道,“岳丫頭的醫(yī)術(shù)我能擔(dān)保,至于疼痛也不必擔(dān)心,到時這麻沸散一喝,你只管沉沉睡去。” 羅致得了安慰,漸漸穩(wěn)下心神,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門口。 “岳姑娘!”羅致興奮地迎上來。 月楹把他拉到一邊把脈,“先做個檢查?!?/br> 蕭沂一直跟在她身后。 杜大夫目光不善地看著他,“你便是岳姑娘的表兄?” 蕭沂瞟了眼月楹,“是?!彼⒉恢浪谕饷媸侨绾握f的,但顯然她沒坦然她是個丫鬟,蕭沂只好順著杜大夫說。 月楹在杜大夫這里扯的謊與夏穎那里的說法是一樣的。都是被表兄欺凌,好不可憐,杜大夫見蕭沂與她一道來,年齡也差不離,便自然而然的將蕭沂當(dāng)成了月楹口中對她有些覬覦的表兄。 杜大夫皺起眉,長了個好相貌,怎么不干人事呢?杜大夫厭惡地看了他好幾眼,背著手走開了。 蕭沂:“……” 那邊月楹在認真給羅致檢查。 她使勁按了按那個鼓起,“疼嗎?” “不疼?!?/br> 她又繞著周圍摁了一圈,“這樣疼嗎?有別的感覺沒有?” “不疼,沒有旁的感覺?!?/br> “長出這個包的時候,你飲食如何,是否常飲酒?” 羅致點頭,“是,我喜歡小酌幾杯,這樣寫文章時更順暢寫。至于飲食,不滿姑娘說,我就喜歡吃豬肘,每吃一個便詩興大發(fā)?!?/br> 這是什么奇怪的靈感來源,和某位戲曲大家一樣,上臺前喜歡啃個豬肘子。 月楹又問了些其他的問題,羅致生了這個瘤之后日常生活沒有問題,身體也無其他不良癥狀。在加上他平時的飲食習(xí)慣,月楹基本可以確定,這是個脂肪瘤。 脂肪瘤都是良性的,生長時也無其他的不良癥狀,頭上長脂肪瘤雖然少見但也不是不可能。 確定了病因,便可以手術(shù)了。 不過手術(shù)之前,月楹寫了一份手術(shù)知情同意書。 蕭沂湊上前,她寫字很認真,寫的是文楷,不同于一般閨閣女子常用的簪花小楷,更有幾分豪邁。 羅致拿著筆,細細看完了每一條條款,看到那一條手術(shù)中可能會出現(xiàn)意外時,他有些猶豫,但還是簽了。 這姑娘是唯一說能不留疤治他的病之人,他愿意賭一把。 羅致簽下了大名。 月楹請求杜大夫為她準備一間安靜明亮的房間。杜大夫早有準備,引她去了后堂。 月楹換了干凈的圍裙,帶上口罩,做好一切消毒準備。 蕭沂想進去看,他來的目的就是此,月楹卻將人攔住,“世……公子,請您在外稍后。” “我不能進?”蕭沂緩緩道。 月楹搖頭,“誰都不能,有人在,我會分心?!?/br> 她帶著口罩,只露出一雙大眼,明亮的大眼中滿是真誠。 蕭沂點點頭,“好?!?/br> 杜大夫只以為他是月楹的表兄,抬手就把人拽走,“岳姑娘就在里面,又不會跑,你就別添亂了,去前面坐一會兒吧。” 燕風(fēng)心驚膽戰(zhàn),這大夫膽子真大! 月楹進了這間臨時手術(shù)室,羅致已經(jīng)服下麻沸散安靜地睡著了。 她深吸一口氣,然后屏氣凝神,開始這場沒有助手的手術(shù)。這手術(shù)充其量就只是個微創(chuàng),她一個人還能應(yīng)付。 手術(shù)刀劃開皮膚,rou色的密布紅血絲的瘤子露了個頭,她小心翼翼剝離皮膚與瘤子的連接處,瘤子被一層薄膜包裹著,透過薄膜,看得清楚里頭有些脂黃。 約莫三公分大小的瘤子,她只用了十幾分鐘便完全剝離。長時間的高度集中注意力讓她有些缺氧,月楹緩了緩,將脂肪瘤取出擱在一旁的木盤上。 一鼓作氣開始縫合,縫合的線是用羊腸做的,可被人體吸收,也免得她再拆一次線。 月楹擦去額頭的汗水,呼出一口氣,大功告成! 她喜滋滋地走出門。 蕭沂一直坐在門口,見她出來,遞上一杯茶,“這么快?”才不過兩刻鐘時辰。 月楹摘下棉布口罩,小臉紅撲撲的,眉眼都帶笑,“嗯,等麻沸散的藥效過了他就能醒了。” 她喝了口水,干裂的嗓子得到了滋潤, 蕭沂進去看了眼,羅致還沒醒,果見其額頭不見了鼓包,光潔如新。 蕭沂好奇道,“你如何做到不留疤的?” 月楹瞇眼笑,“藏于發(fā)間。” 蕭沂再仔細看一眼,羅致額邊鬢發(fā)與另一邊確有些差距。不過這一點異樣,比起羅致頭頂著鼓包的模樣,可以忽略不計。 月楹用過的手術(shù)刀還放在一旁,蕭沂見到這些不同尋常的刀具,伸手想去拿。 “別動!還沒消毒呢!”月楹阻止了他,趕緊將東西投入杜大夫給準備的高度白酒中。 手術(shù)刀上都是羅致的皮膚組織,看不見的細菌不知有多少。 蕭沂收回手指,眼神帶著探究,“這些工具,是哪兒來的?”他當(dāng)然知道是月楹畫了圖紙讓鐵匠打的,他想問的是,她為何會畫這工具,而且還知道如何使用。 月楹早在他要跟來之時就想好了托詞,“自己琢磨的呀,切rou不得用鋒利一點的刀嗎?大刀也做不了這樣的精細活呀!” 說得……也有那么點道理。 月楹飛快洗完了工具,收拾停當(dāng),想快些回府,蕭沂就不會問她一些送命題了。 “公子,我們走吧。” 蕭沂偏頭,“不等他醒?” “不用不用,我做好事向來不留名!” “七日前收了五兩銀子的,大概是你的同胞姐妹?!?/br> 月楹:……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銀子這東西就是不經(jīng)花,月楹明明感覺自己一直都有銀子在收進來,荷包就是不見鼓。賺得多,花得也多,燕風(fēng)給的五兩銀子還沒焐熱乎,就讓她買了手術(shù)刀。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蕭沂那里雖然每次都糊弄過去了,總有穿幫的那一日。 她必須在穿幫前趕緊離開。 上次做的面霜還有剩余,月楹想著去找一趟白婧瑤,她人傻錢多,應(yīng)該會買。 “嘶——”一心二用的她,不小心扎到了手指。 月楹手里是蕭沂的衣服,拖了這么多天,總算差不多繡好了,她滿意地看著衣服上的花紋,雖然簡單了點,但也還是好看的。 月楹拿著衣服去交差,“世子,補好了?!?/br> 蕭沂道,“打開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