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jian宦沖喜后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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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夫人想要差遣身邊伺候的侍女前去領(lǐng)路,陸芍卻擺手道:“多謝夫人,我身側(cè)已經(jīng)有人引路了,讓她帶我前去也是一樣的。” 吳夫人還要招呼其他的女眷,并未對陸芍身側(cè)的侍婢起疑。 陸芍拍了拍裴茹兒的肩,輕聲說道:“你先用著,我一會兒就來。”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席,與那侍婢一道往幽靜的小道走。 二人在后院彎繞了一陣,好不容易尋找處無人的角落,陸芍隱在月洞門后,福身行禮:“見過姑姑?!?/br> 那被喚“姑姑”的侍婢扶住她的手:“夫人這幾日氣色極好,待我回稟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也就不必為夫人cao心了?!?/br> 這便是太后宮里的官事姑姑,春晴。 “承蒙太后娘娘恩典,芍芍一切都好?!彼o緊揪著那張字條,心里發(fā)怵,摸不清管事姑姑的來意。 想來伯爵府夫人并未宴請宮里的人,這姑姑化作侍婢的模樣偷來府中,應(yīng)當(dāng)不會是寒暄問候這般簡單。 陸芍沒見過風(fēng)浪,記起在慈福宮時的叮囑,暗道該來的總會來,太后將她送入提督府,總有派上用處的那一日。 只是她并不知道太后娘娘會命她做哪些膽戰(zhàn)心驚的事來。 春晴走近一步,壓低聲音問道:“近日提督府,可有甚么不妥之處?” 陸芍拿一早就斟酌好的話應(yīng)付:“并未有不妥之處,廠督大多時候都在宮內(nèi),只有下了值才回府,回府后進食、看公文,隨后便要安置了。” 她的話雖是滴水不漏,于春晴而言,卻未有多大的用處。 春晴盯著她不斷撲閃的羽睫,打算換個法子問話:“太后娘娘送你的那箱子禮可都派上用處了?” 話鋒陡轉(zhuǎn),陸芍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太后娘娘的禮她只瞧了大半,未瞧完全。 那日午膳過后,伯爵夫人便拿著帖子登府拜訪,她拾掇了一番去前廳見人,余下的禮便著人暫且收了起來。 她只好說:“都在屋里擺著呢,勞太后娘娘費心,送了芍芍好多稀奇的寶貝?!?/br> “擺著?”春晴瞪圓了眼。 宮里對食之風(fēng)盛行,她也是跟過尚寶監(jiān)掌印的人,自然知曉那箱禮的用處。 陸芍卻將玉勢那類的東西擺在屋里,要么就是他們二人有特殊的癖好情-趣,要么就是陸芍并不知道這箱禮的用處。 見陸芍面色如常,便知她是后者。 春晴哭笑不得地摁著她的手背:“您當(dāng)真不知那箱禮是用來做甚么的?魏國公府將您送出府時,沒往您箱底放畫冊子嗎?” 陸芍茫茫然地?fù)u了搖頭。 畫冊子她倒是著流夏去買了,原是想著給廠督說些有趣的小故事,哄他入睡。 可近幾日,廠督睡時命她緊貼著自己,半夜也不見轉(zhuǎn)醒,二人抱作一團,她的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不是她從身后抱住廠督,便是廠督在她身后抵著她。 這樣的姿勢,雖說像兩塊木頭抱在一塊兒,但橫豎是沒有看畫冊子說故事的間隙。 既然春晴姑姑這般問了,她回府后,著流夏取來便是。 春晴有些著急,來回踱步,她沒料到陸芍對情-事一概不知,早知如此,就該著宮人前去教導(dǎo)一番。 “那你如今還是住在自己的院子?” “那倒不是。”陸芍盯著自己的腳面,終于是紅起臉:“我有聽太后娘娘的話?!?/br> 春晴這才松了口氣。她打量著陸芍的臉,見她神色羞赧,便料到他們二人多半睡在一塊兒。 只要睡在一塊兒,入睡前總歸是有話說。 春晴試探著問道:“聽聞近幾日,廠督要出遠門,他回府時可有同你說起具體的去向?” 陸芍自然知道,她正要說出地名,轉(zhuǎn)而想到,春晴來打探廠督的去向一則說明余州的行程并未向外透露,二則說明此去余州當(dāng)真是有極其緊要事,重要到連太后都想知道其中的蹊蹺。 可他卻將這件事毫無保留地告訴自己,甚至愿意帶她一起去余州。 陸芍心里權(quán)衡了一會兒,廠督這般信任她,她若透露出余州的地名,也不知會給他帶來甚么樣的麻煩。 見她遲遲不做聲,春晴蹙著眉頭問道:“夫人在想甚么?” 手里的帕子被她捏得皺成一團。 她不敢看春晴,只是盯著鞋面。 當(dāng)真是想了一會兒,才想好措辭:“他確實同我說過出遠門的事,可是并未提及具體的去向。我昨日還追問了一番,他卻是兇狠地盯著我,那架勢活像是要將我生吞了?!?/br> 陸芍捻著帕子,露出驚恐的神情,那模樣像極了一只受驚的小兔子,嬌滴滴地惹人心疼。 大抵是靳濯元謹(jǐn)慎多疑的性子人盡皆知,春晴并未懷疑陸芍的話。 她嘆了口氣,并未因此苛責(zé)陸芍:“也是,像他這樣多疑的人,哪會輕易透露去向?!?/br> 本來也不抱著甚么期望,如今期望徹底落空,春晴也沒甚么好問的。 她拉著陸芍的手,好聲好氣地說道:“太后娘娘送的禮,夫人也該用上了,倘或有甚么難處,也可請宮里的嬤嬤教習(xí)指點?!?/br> 聽春晴的口吻,那箱子禮好似不是單做擺設(shè)這般簡單。 可府里若是再多幾個太后身邊的宮人,廠督非得活剝了她。 陸芍謝過春晴的好意,只道是:“不勞煩宮里的嬤嬤,我今日回去,便向廠督請教,由廠督教我,想必也不會有甚么難處?!?/br> 在她看來,廠督這樣叱咤風(fēng)云的人,甚么奇珍異寶沒見過,不過是一些玉勢之類的玩意,向他請教,總歸比太后身邊的宮人更有用些。 “他若是肯親力親為地教...” 自然比宮里的嬤嬤更得心應(yīng)手些。 第27章 整張臉都燒得火熱 春晴正思索著,前頭便傳來侍婢尋人的聲音,豎耳一聽,正是在尋陸芍。 她們互望一眼,春晴也不再多待,縱身一躍,便從深宅高墻里脫身。 陸芍見她身手了得,對她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伯爵府一事,也不再覺得奇怪。 “陸夫人萬福。我們夫人怕您烘烤衣裳時凍著,特地囑我拿了件新做的襖子來?!笔替境懮稚砗笸ィ娝笥也⑽从腥颂嫠?,不由地好奇:“方才替夫人引路的jiejie呢?” “哎?”陸芍也隨著她的眼神望去,右側(cè)是堵闊高的泥墻,尋常侍婢自然沒有這翻-墻的本事。 她索性也揣著明白裝糊涂,前后轉(zhuǎn)了一圈,茫茫然地反問道:“人呢?方才還在這兒的?!?/br> 侍婢知曉她是貴客,也不敢怠慢,忙讓開道,替她引路:“外頭天寒,夫人隨我來吧?!?/br> 陸芍暗暗松了口氣。 二人行至廂房,侍婢將簇新的襖子遞給陸芍,又將她的上襖搭在臂彎里。 “菡萏院正熱鬧著,貴客再不過去,那些個好運道的餃子便要被小娘子們吃完了。這兒交與奴婢便是,待衣裳烘烤好了,奴婢就給您送至馬車上去。夫人說了左右不過一件襖子,值不了多少錢,送與貴客,也省得教貴客來回脫換了?!?/br> 邊說邊有侯在屋外的侍婢替她拉門讓道,陸芍并未就一件衣裳推讓,隨著侍婢去了前頭的院子。 到菡萏院時,水席上的糕點瓜果盡數(shù)撤去,流水推著幾疊三色的餃子,餃子皮薄餡多,圓鼓鼓的挺著肚子,瞧著很有食欲。 陸芍面前擺著三色餃子,夾起其中一個,咬了一口。 咬下去時雖有汁水,同重澤樓的餃子相比,還是相去甚遠。 想到重澤樓,陸芍便想起廠督來。 今日是冬至,北邊吃餃子,南邊愛吃元宵,提督府上下好像不興熱鬧,底下的人也不茍言笑,冬至這樣的日子,也不知府里過不過? 若是不過,總覺得一年到頭少了些福運。 陸芍夾著半個餃子,心不在焉地送入口中,正想著午后回去給廠督做碗元宵還是餃子,貝齒突然嗑到一枚堅硬的錢幣,她疼得蹙了蹙眉,定睛一瞧,玉白色的餃子里赫然裹著一枚金燦燦的錢幣。 用帕子捻出來,裴茹兒湊過去一瞧,竟比自己吃到錢幣還要開心。 “芍芍,是金錢幣!這應(yīng)當(dāng)是這些餃子里頭唯一一個了?!?/br> 眾人聞聲望過來,都驚嘆陸芍的好運。 陸芍也開心,且不說這金錢幣值多少錢,臨到年末,還能討個好運道,這也算是對她糟心的一年稍有慰藉。 吳夫人故作驚訝,說了許多吉祥話。陸芍被她說的飄飄欲仙,仿佛這些吉祥話都能一一應(yīng)驗。 福氣討到了,熱鬧也湊了,今日冬至,府里還要籌備過節(jié)的暮食,眾人都不好再待,逐一起身請辭。 吳夫人客套地同她們作別,輪到陸芍時,卻是一把拉住她的手:“芍芍今日走了好運,吃到金錢幣。我呢,也想借借芍芍的好運,備了些薄禮,還望芍芍不要駁了我才好。” 陸芍一時怔愣,從來沒聽聞吃到金錢幣還能收到禮單的,余州時不興這個,也不知汴州的風(fēng)俗是否向來如此。 她一時拿不準(zhǔn)主意,不收怕失了的規(guī)矩禮數(shù),收了也怕欠下人情。 吳夫人見她猶豫,便說:“都是市井的一些小玩意,上不了臺面的,送給芍芍,也就圖個閑趣喜慶?!?/br> 一聽是些個小玩意,便想著大抵是些摩羅、九連環(huán)、孔明鎖之類打發(fā)時間的玩具,便不再推脫。 她隨著吳夫人入了屋子,推門前一瞧,地上密密麻麻擺著好幾個酒壇子。 陸芍側(cè)退一步,生怕不小心碎了酒壇:“夫人,不是說是些小玩意兒嗎?怎么會有這么多酒壇子呀?” 吳夫人也不急著去掀酒布,只是說:“聽聞?wù)朴∠埠妹谰?,正巧府里有著幾壇金盤露,便想借芍芍之手,贈予掌印?!?/br> 靳濯元喜好美酒? 從來沒聽說過。 陸芍入府至今,從未見過廠督飲酒,更遑論是“喜愛”兩字。她笑著說道:“廠督從來不喝酒的。這么些好酒,就算帶回去,也是牛嚼牡丹,盡被糟蹋了?!?/br> 吳夫人只以為她拒絕自己的賄銀,一時間也不想同她彎繞,直接將話敞開來講。 “不瞞芍芍,掌印前幾日在宮里拿了人,這人正是我的兄長吳友軒。我自知兄長秉性,他自小到大,都是忠厚老實的人,哪里做得出貪沒銀兩的事來。依我說,他定是受了jian言佞語的蠱惑,給人當(dāng)槍使了?!?/br> 她邊說邊掖眼淚,順道還通過拭淚的間隙,挪眼打量陸芍的神色。 陸芍有些驚訝,這人是廠督拿的,吳夫人卻向她申訴冤屈。 難不成在外人眼里,她還有令東廠提督放人的本事? 陸芍笑著搖頭道:“夫人高看我了,我哪有這樣的本事。吳大人若有冤屈,理應(yīng)找三法司來斷,我一不知其中緣由的婦道人家,如何幫得上夫人的忙?” 吳夫人料到她會這般說,她收起帕子,緩緩蹲下身去。 壇口的麻繩一圈圈繞開,解開一瞧,里面裝滿了足量的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