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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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均年應(yīng)是讀過書的人,懂得不少,住在山寨里,一會兒教導(dǎo)土匪們在山上種田種樹,一會兒又教導(dǎo)土匪們打鐵煉劍,仿佛就沒有他不會的,滿肚子都是學(xué)問。 自從陳均年留下之后,山寨里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遠(yuǎn)近有些個百姓實(shí)在被逼得過不去了,也會跑到這柏安山來投奔他們。 不出幾年功夫,柏安山的匪寨簡直遠(yuǎn)近聞名,已然有了八千之眾。 因著陳均年比蕭拓大了三個月年紀(jì),兩個人這么一結(jié)拜,陳均年變成了蕭拓的大哥,自然也成了土匪寨子的大當(dāng)家。 不過一個頭銜罷了,蕭拓這人豪爽的很,全不會小心眼子,自然無有什么抱怨。 厲長生與荊白玉一起跟著土匪們上了山。 陳均年對寨子門口的小弟道:快快,把我那壓寨夫人請出來,二弟回來了,快叫我二弟看上一看,瞧瞧大哥我的眼力如何! 小弟笑呵呵的說道:好嘞大哥!我這就去請大嫂! 蕭拓雖然也想看看新大嫂的模樣,不過這還有正經(jīng)事情未做,他心中并不踏實(shí),道:大哥,大嫂一會兒再見也是不遲的。厲兄弟與他侄兒在路上遇見過假扮我們的那伙人,咱們應(yīng)當(dāng)先聽聽厲兄弟如何說,好找個機(jī)會報(bào)仇雪恨! 土匪寨子人多勢眾,按理來說這許多年了,趙梁王雖然對他們恨得牙根癢癢,卻也不敢貿(mào)然剿匪。但這一次則不同 那伙軍隊(duì)趁著山寨無有準(zhǔn)備,偷襲上來,一看便是有備而來,專門用火箭偷襲,并不想與土匪們硬拼,只是意圖趕走他們罷了。 當(dāng)時山寨失火,情況非常危急,陳均年生怕大伙一著急上火,全都折在這大火之中,趕緊下了命令,帶領(lǐng)兄弟們紛紛下山。 如今沒兩天工夫,陳均年和蕭拓還未想好如何報(bào)仇雪恨,那些個假土匪竟是著急忙慌的自己跑了,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蕭拓親眼瞧見其中一個乃是趙梁王麾下干將,但他們無有證據(jù),若是貿(mào)然便與趙梁王宣戰(zhàn),可決計(jì)是討不得好處的。 蕭拓一時不知如何才好,當(dāng)下便與厲長生做了交易,保護(hù)他們的安全,將他們帶回了山寨,讓厲長生仔細(xì)說說那伙假土匪的事情。 陳均年一聽,趕忙咳嗽著,心說不好讓兄弟覺得自己見色忘義,便正色說:對對,瞧大哥我這記性。那這位厲兄弟,你來說說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厲長生站起身來,道:不瞞各位英雄好漢說,那假扮大家伙的,正是三游城內(nèi)的趙梁王不假。 真的是他?陳均年皺眉,道:好家伙,那趙梁老兒老糊涂病犯了,竟是與我們過不去。 蕭拓坐在一面席子上亦是皺眉不止,不過并未立刻開口說話。 他心里盤算著,好端端的山寨被燒了大半,若想要重建,恐怕要一頓的工夫。這口氣若是不討回來,恐怕大家伙誰心里都不能舒坦。但 但若真的與趙梁王搞個你死我活,這又是一場硬仗,恐怕連累了更多的兄弟們,著實(shí)讓人難以下決定。 厲長生自然知道他們心里想的什么,當(dāng)下手心里一翻,竟是拿出了五顆碩大的白珠來。 這是 陳均年與蕭拓也是見過珍奇珠寶的人,卻從未見過這等個頭的珍珠。 旁邊的荊白玉也是吃了一驚,這珍珠 荊白玉拽了拽厲長生的衣擺,小聲說:厲長生,這白珠不是我給你的嗎?怎么的會在這里?你還隨身帶著? 厲長生并非隨身攜帶,只是將這些東西隨手放在了系統(tǒng)道具箱中,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厲長生并不慌張,很自然的低頭在荊白玉耳邊小聲說:這些可都是太子殿下送予我的,我自然要隨身攜帶。 本來荊白玉還心中狐疑的很,聽了厲長生這玲瓏圓滑的回答,頓時心里便覺得,好像這么說也對。竟還有幾分高興勁兒。 厲長生將五顆白珠放在案上,道:我知各位英雄好漢也著實(shí)忍不得趙梁王的囂張跋扈,只是各位英雄也有自己心中的難處。我這侄兒的父親,如今便被扣押在趙梁王的王宮之中,若是各位英雄肯仗義援手,這五顆白珠便算是厲某人贈送予各位的,等進(jìn)了趙梁王的王宮之內(nèi),別說是白珠了,想要什么樣的寶貝無有? 小太子荊白玉被人冒充,無人肯相信他才是如假包換的太子殿下。厲長生與荊白玉手中都沒有兵馬,若想營救趙梁王王宮之中的皇上,那是決計(jì)不可能的。 而眼前的這些土匪,簡直便是雪中送炭。厲長生初一見到這些土匪,心中便有了一個計(jì)劃。 荊白玉一聽,便知道厲長生心中在想些什么。雖然用土匪對抗趙梁王,這聽起來說是不太靠譜,但現(xiàn)在也只能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這一點(diǎn)點(diǎn)的希望也決計(jì)不能放過。 荊白玉干脆站起來,一臉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表情,道:是啊,求各位大哥哥,救救我爹爹?。∧勤w梁往詭計(jì)多端欺人太甚,還請各位大哥哥仗義援手,若是連你們也不聞不問的話,我爹爹恐怕是兇多吉少啊。我聽這附近的村民說,你們可是這遠(yuǎn)近知名的大善人啊,可不能見死不救。 荊白玉才七八歲大,他長得冰雕玉琢,又佯裝要哭的模樣,說起話來奶聲奶氣的,止不住讓旁人聽了覺得可憐兒。 外面兩個守門的土匪小弟聽了,都有些個不落忍,道:老大,二當(dāng)家的,這小娃娃著實(shí)可憐,若是這般小便沒了爹,日后豈非像我們一般? 他這話說的,可戳了各位的心窩子,簡直快準(zhǔn)狠。他們?nèi)羰怯械心?,有人照料,也不會被逼得走投無路,最后只能上山做了土匪。 蕭拓雖生得人高馬大,卻心坎最軟,抬起手來輕輕撫摸了一下荊白玉的頭發(fā),道:小孩你莫哭,我們想想辦法就是。 倒是陳均年,看似老好人一個,心眼子倒是最多。他沒有立刻開口,眸子在眼眶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道:小娃娃,我且問你,你爹爹是做什么的?趙梁王為何扣押了你爹爹? 我爹爹荊白玉一時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他父皇乃是大荊的九五之尊,但這一層關(guān)系如何能對這幫子土匪說道?若是突然暴露了身份,指不定會招來什么麻煩。 荊白玉有些個進(jìn)退兩難,干脆直接撲進(jìn)了厲長生懷里,假裝害怕的埋頭不語,只是躲著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好像抽泣不止。 厲長生并不慌張,抱住荊白玉拍了拍他的后背,心中有了一番計(jì)較,不急不緩的道:是這樣的,其實(shí)我們 他話方說到這里,外面一陣喧嘩之聲。 一個小弟興高采烈的喊著:大哥!大哥!大嫂給您帶來了! 原是去請壓寨夫人的小弟回來了,就瞧那小弟身后跟著四個人。說是請了壓寨夫人來,還不如說是押解來的。 那壓寨夫人一聲粉色羅裙,鬢發(fā)著實(shí)散亂不堪,長發(fā)擋住了半張臉,被他們推推搡搡的往這邊走,一看便是絲毫不情愿的模樣。 眾人瞬間都被那壓寨夫人吸引了注意力。 土匪頭子陳均年立刻站起身來,同時也將他二弟蕭拓拉了起來,道:二弟你快來,先瞧瞧新嫂子如何! 嗬 荊白玉其實(shí)對陳均年這壓寨夫人,沒什么太大的興趣,他不過是想要尋個理由敷衍陳均年,然后叫陳均年帶著他的土匪大軍打入三游城,趁亂將父皇救出罷了。 但是如今 荊白玉乍一瞧那壓寨夫人,竟是目瞪口呆,嚇得差點(diǎn)原地跳起。 而厲長生這會兒也未有看起來那般的冷靜,心中也是一陣怔愣,著實(shí)是萬萬也無有料到。 陸 陸、陸 荊白玉瞪著眼睛,陸了半天,后半句話竟始終沒有說出口。 陸輕舟! 那壓寨夫人還能是誰,雖然穿了一身女裝,但荊白玉與厲長生還是一眼便能將其認(rèn)出,絕對是陸輕舟無疑的。 公子! 陸輕舟一進(jìn)來,掙扎險(xiǎn)些都忘了,同樣一臉震驚的看著荊白玉與厲長生。 隨即 陸輕舟那驚訝的表情慢慢褪去,臉上展現(xiàn)出從所未有的尷尬之色。 你們認(rèn)識?土匪頭子陳均年好奇的問。 荊白玉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抬著頭去瞧旁邊的厲長生。 厲長生反應(yīng)倒是極快的,笑著道:認(rèn)識,自然認(rèn)識,沒成想竟是這般巧合。 陸輕舟也不掙扎了,腦袋垂得盡量低,恨不得下巴插進(jìn)自己胸口里,頭發(fā)死死擋住他整張臉,根本不敢與厲長生和荊白玉再對視一眼。 還真別說 荊白玉再稍微瞧了一眼陸輕舟,只覺太子詹事這身打扮,絲毫也不突兀,倒顯得挺漂亮耐看,怪不得土匪頭子陳均年竟是要將他一個大男人留下來做壓寨夫人。 這欺騙性著實(shí)滿分。 陸輕舟年紀(jì)輕輕,在都城里那是有名的紈绔子弟。京城里哪位姑娘沒聽說過陸輕舟的名兒?都知他風(fēng)流倜儻,而且最會說話。 陸輕舟體格并不健碩,看起來高挑勻稱,如今換上一身女裝,將喉結(jié)處用衣領(lǐng)子遮住,果然天衣無縫毫無破綻,那叫一個唇紅齒白腮凝新荔。 一瞬間的事情,荊白玉腦子里忽然有個天大的問題。 其實(shí)厲長生此時也想到了這點(diǎn)子事情。 陳均年口中的壓寨夫人乃是陸輕舟,那陸輕舟這位小娘子的夫君匪頭子,是 陳均年瞧見陸輕舟來了,心中歡喜非常,道:難不成你叫露露?你先前不肯告訴我,我還一直不知。好名字好名字啊! 露露 荊白玉打了個冷戰(zhàn),陸輕舟則是更不敢抬頭。 厲長生心中一動,趕忙說道:各位英雄好感,我想這其中恐怕是有些個什么誤會。陸我這弟妹的夫君并非趙梁王一伙,其實(shí)乃是被趙梁王所害,請各位英雄好漢高抬貴手。 這蕭拓瞧了一眼旁邊的陳均年,道:大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不然咱們將這位姑娘的夫君找過來,一起坐下來好好說說,可莫要將好人給冤枉了去。大哥若真是強(qiáng)搶民女,是要寒了各位兄弟的心啊。 我哪里有?陳均年道:這小娘子的夫君一看便不是好人,我這是在為民除害。 你把他怎么樣了?陸輕舟一聽,有些個著急。 蕭拓道:大哥,莫要任性。 唉眼看著天鵝rou飛了,陳均年嘆息一聲,擺擺手,道:罷了,你們且去將那人給帶過來,我們問了話再說。 是!土匪小弟們答應(yīng)一聲,復(fù)又出去。 這兩個土匪小弟才出去一轉(zhuǎn)身的工夫,倒是有其他土匪匆匆忙忙的跑來,一路跌跌撞撞,嘴里還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的?蕭拓第一個站起來,道:可是趙梁王的軍隊(duì)又打來了? 不是不是!土匪小弟道:是是壓寨夫人的那個夫君,他醒過來了,一醒過來就惱怒非常,揚(yáng)言要扭掉大哥的腦袋,已然打過來了!我們十個人都不是他對手?。∵@可怎么辦是好! 什么?陳均年亦是站了起來,道:你們連一個受傷的病人都看不住,到底干什么吃的! 可是大哥,他真的太厲害了!小弟叫苦不迭。 荊白玉聽得云里霧里,全不知道到底什么情況。趕忙挪到了厲長生身邊,小聲的問:到底怎么回事?陸輕舟怎么扮起女裝來了?他的夫君又是誰啊,說得神乎其神。 厲長生倒是并不好奇,十拿九穩(wěn)的道:還能有誰?這一個打十個,還是受傷的病人,這般神勇之人,定當(dāng)非竇延亭竇將軍莫屬。 原來是這樣 荊白玉恍然大悟,這么一想,倒也能對上號了。 他們話音才落,果然就聽到打斗和痛呼的聲音,轉(zhuǎn)眼之間,咚的一下子,有個土匪小弟四仰八叉的便被打了進(jìn)來,倒在地上王八翻個一樣。 陸輕舟! 有人大喊了一聲陸輕舟的名字,風(fēng)馳電掣一般而來。荊白玉定神一瞧,還真就是竇延亭無疑。 竇延亭這會兒身上鎧甲已除,可見渾身倒下都是傷口,雖然已都包扎起來,但有的傷口復(fù)又撕裂,樣子不容樂觀。 就算如此,竇延亭仍然神勇非常,并非常人所能匹敵。 竇延亭來勢洶洶,未能一眼認(rèn)出屋內(nèi)的女裝陸輕舟,倒是一眼瞧見了土匪頭子陳均年。 竇延亭呵斥道:是你!你將陸輕舟如何了!速速將人交出來! 什么陸輕舟?陳均年奇怪的說。 竇延亭這會兒心中急躁的緊,他本就不是個溫吞之人,當(dāng)下提起一拳便是搶身而上。那模樣那力道,大有將陳均年腦瓜子一拳打裂的架勢。 嗬! 陳均年趕忙一個彎腰躲閃,輕功倒是一流,眨眼功夫便竄到了二當(dāng)家蕭拓身后,藏得那叫一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原來陳均年的武功其實(shí)不過如此,是萬萬不及他二弟蕭拓的。他剛才托大,揚(yáng)言將陸輕舟的夫君竇延亭打的落花流水,不過是夸大其詞。乃是竇延亭受傷頗重,自己昏死了過去,陳均年根本無有和他過上一招半式。 如今倒是好了,陳均年半點(diǎn)還手之力也無,臉皮通紅一片,喊到:什么陸輕舟!我不曾見過!我可是救了你的,你講理不講? 好啊,你這等小賊,竟還敢誆騙于我!竇延亭憤怒的道。 這位兄臺,有話坐下來慢慢說。 蕭拓趕忙攔住竇延亭,生怕真將大哥陳均年打出個好歹來。 蕭拓硬生生接了竇延亭一拳,頓時心中敬佩不已。那竇延亭已然受了頗重的傷,卻仍鋒芒不減,著實(shí)讓人肅然起敬。 蕭拓也不敢還手,生怕誤會鬧大,只好也是躲躲閃閃,抽空說道:兄臺,你的媳婦兒就在那處,我大哥并未為難于她。我大哥雖有些個好酒好色之徒,卻也并非什么卑鄙小人,強(qiáng)搶民女這等子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甚么媳婦兒?竇延亭動作稍有停頓,隨即怒氣更盛,道:我問你們將陸輕舟如何了!莫要與我扯那些無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