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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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混亂不堪的場景 荊白玉看的是眼睛都忘了眨,心中著實好奇的緊,這竇延亭與陸輕舟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兩個人都奇奇怪怪的。 小老虎蹲在荊白玉身邊,四肢展平伸了個懶腰,還張開大嘴巴打了個哈欠,便有一搭無一搭的趴在地上瞧那幾個人耍寶。 竇兄竇兄! 厲長生眼看著若是再不出手,恐怕誤會真要鬧大不說,指不定還要鬧出個人命來。 他趕忙上前,攔在竇延亭面前。 竇延亭果然煞時便收了拳頭,驚訝的看著厲長生,道:厲厲兄是你? 竇延亭反應(yīng)也是快的,并未有暴露厲長生的身份。 厲長生上前抓住竇延亭的手腕,將他拉將過來,帶到了垂首立在一面,一言不發(fā)的陸輕舟面前。 厲長生笑著道:都是誤會,你瞧,你要找的人不就在這里? 厲兄,你這什么意思?竇延亭都被他搞糊涂了,他帶著陸輕舟逃難于此,他要找的乃是陸輕舟陸詹事,怎么會是一個穿著羅裙的姑娘家? 陸輕舟只覺得沒臉見人,著實不想將頭抬起來,可事到臨頭,真是趕鴨子上架,根本不給他另外一個選擇。 說起陸輕舟與竇延亭,這故事也是曲折。 陸輕舟不會武功,假土匪沖殺過來,他本以為自己是死一萬次也不奇怪的,哪料到竟是被竇延亭順手救了。 當(dāng)時情況混亂,兩個人亦是與大部隊走散,只他們逃亡在外,比厲長生他們還要凄慘,連一匹代步的馬匹也無。 竇延亭為了戴上拖油瓶一般的陸輕舟,身上接連中了三箭。陸輕舟這人從小打到大就未有哭過,便是被父親謾罵毒打,也是一滴眼淚也未落,然而那時竟急得他不知錯所,險些就哭了出來。 竇延亭全不當(dāng)一回事,帶著陸輕舟藏身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然后開始掏出匕首,劃開自己的皮rou,將箭頭從傷口取出。 陸輕舟未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著實沒有經(jīng)驗,竇延亭也不為難他,一言也不開口,直接自己動手拔箭。 這三支長箭,有兩只射得不深,取出只是疼痛罷了,并無什么困難,但第三只則不同尋常,若是稍有不慎,取箭之時一口氣沒吊足,恐怕便要一命嗚呼。 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長箭拔出,竇延亭虛弱的隨時都要暈倒,卻又有一伙人廝打著出現(xiàn)在了竇延亭與陸輕舟的面前。 正是大哥陳均年帶領(lǐng)的一伙土匪,與一伙假冒他們的土匪士兵打了起來。 那些個土匪士兵被陳均年帶人追趕,兩撥人打得是難解難分。結(jié)果正巧了,陳均年一回頭,便看到了穿著一身鎧甲的竇延亭。 竇延亭一輩子都是軍人,那眼神那打扮,還有渾身上下透露出的煞氣,是決計偏不得人的。 陳均年煞時誤會,以為竇延亭與趙梁王派來的假土匪是一伙的,當(dāng)即大喊一聲,叫小弟們將竇延亭陸輕舟一并抓起來。 竇延亭連忙掩護(hù)陸輕舟逃跑,兩個人順利突圍,甩掉了陳均年和他的土匪小弟。 只是竇延亭傷勢更重,逃出不多時,一個趔趄倒在地上,便昏死了過去,可把陸輕舟給嚇壞了,還以為他便這般死了過去,再也睜不開眼。 陸輕舟艱難的背起竇延亭,死拖活拽的,將山一般的竇延亭帶到了一戶農(nóng)舍。 只可惜那農(nóng)舍主人已然搬走,農(nóng)舍之中無有食物可果腹,倒是有些個破舊衣物。 陸輕舟瞧了一眼那頓破舊衣物,又瞧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竇延亭,干脆想到了個 不算好辦的辦法。 陸輕舟當(dāng)下也顧不得太多,竟是換了一身女子的羅裙,將頭發(fā)也重新梳理一番,儼然還真是個年輕少婦模樣。 陸輕舟又弄了些灰土,將竇延亭的臉抹花,叫旁人瞧不出他的樣子。 如此一來,陸輕舟心里思忖著,就算那些個土匪追來,瞧見他們一男一女,乃是夫妻打扮,應(yīng)該一時也不會發(fā)現(xiàn)端倪,便可多一份逃走勝算。 陸輕舟打算妥當(dāng),便準(zhǔn)備帶著竇延亭繼續(xù)上路,哪里知道便是這么巧,和剛剛分開的陳均年又碰了個正著,簡直冤家路窄。 陸輕舟本以為死定了,卻萬萬也無料到,陳均年并未認(rèn)出他來,只當(dāng)他是個俏麗害羞的小娘子,竟還對陸輕舟一見鐘情,喜歡得頭暈?zāi)X脹。 至于后來的事情 陸輕舟為了騙過陳均年,說自己乃是竇延亭的妻子。 陳均年一聽,自己頭一次一見鐘情,可這小娘子已然婚配,自己也不好做強(qiáng)搶良家婦女的強(qiáng)盜,本是心中落寞。但轉(zhuǎn)頭仔細(xì)一瞧,那小娘子口中的夫君,不正是假土匪一伙的賊頭子,方才一身鎧甲的將軍! 如此一來,陳均年立刻叫人將昏迷的竇延亭給綁了。 竇延亭一直都在昏迷,根本不知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更不知自己什么時候多出個媳婦兒來。他向來孑然一身,因著總要在沙場上舔刀口,便不想禍害了旁人家的姑娘,免得姑娘哪一天便守了活寡,也是可憐見的。 這會兒厲長生這么一說,竇延亭再仔細(xì)一看,簡直晴天霹靂,瞬間愣在當(dāng)場,難得的眼睛都睜大了許多。 陸輕舟也是破罐子破摔,怒目瞪著竇延亭,道:怎么的?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陸輕舟的氣場還從未這般強(qiáng)大過,竇延亭被他嚇了一跳,嘴唇抖了抖,聲音顯得有些弱,道:沒其實我沒什么想說的。 那面陳均年一瞧,立刻拉著他二弟蕭拓道:二弟你瞧!我就說了,這小娘子定然不是心甘情愿跟著這賊頭子的,我這是做了好事,救她 陳均年話不曾說完,已然被他二弟蕭拓瞪了一眼,頓時沒了底氣,蔫頭耷拉的不敢再言語。 厲長生一看,誤會解除,笑得仿佛什么事兒也未有,道:這其中都是誤會。這位乃是厲某人的兄弟,姓竇。 厲長生說著,又瞧了一眼還在羞恥難當(dāng)?shù)年戄p舟,說:這位則是厲某人的弟妹。其實我們都是被那假土匪所害的,弟妹,你說是也不是? ?。筷戄p舟有些個反應(yīng)不過來。 厲長生給他打了個顏色,還稍微推了他一把,在他耳邊低聲說:陸大人,這回可要看你的本事了。 陸輕舟被推的莫名其妙,上前走了兩步,差點(diǎn)撞上目光光灼灼的土匪頭子陳均年。 他被瞧得渾身一陣雞皮疙瘩,趕忙又退了回來。 荊白玉抬頭瞧了一眼陳均年,又瞧一眼陸輕舟,然后拽了拽厲長生的衣擺,小聲道:厲長生,你這是甚么計劃? 厲長生微微一笑,同樣低聲道:侄兒還小,叔叔教你,這叫美人計,屢試不爽。 第45章 銀印青綬 美美人計? 荊白玉納罕著的看著厲長生, 這 厲長生這是要叫陸輕舟上演一出美人計?陸輕舟真的沒問題? 荊白玉已然為陸輕舟捏了一把冷汗。 陸輕舟這般羞恥模樣,是絕不想上前與土匪頭子陳均年說什么話的, 趕忙垂著頭要往后躲去。 厲長生哪里能這般輕易的放了他去, 笑得一派親和, 道:我這弟妹有些個害羞,各位英雄莫要介意。他肯定是被那些個假土匪給嚇壞了, 是也不是? 陳均年一聽,果然說道:是啊, 那些個假扮我們的人,著實太過可惡!竟是將這么漂亮的佳人也給嚇著了,豈有此理。 咳咳旁邊的蕭拓使勁兒咳嗽了一聲。 陳均年期期艾艾的看了他一眼,低聲說:我又沒說錯什么再者說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小娘子有丈夫了,我不叫他做我的壓寨夫人便罷了,還不能說兩句話了? 大哥蕭拓頗為無奈。 他知道與陳均年說不通, 只好上前一步抱拳行禮,道:真是對不住,我大哥這人就是這般, 有的時候做事孩子氣了一些,沒想那般太多, 還請各位不要見怪。 誰孩子氣?陳均年不服氣的嘟囔一句。 這會兒作為受害者,小娘子的夫君竇延亭已然傻了眼,哪里還有剛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場, 呆若木雞的立在當(dāng)?shù)?,時不時的瞟一眼旁邊的陸輕舟,表情著實有些個僵硬。 陸輕舟是個機(jī)警的人,哪里能沒發(fā)現(xiàn)竇延亭總看自己,卻也無有辦法,他現(xiàn)在真是后悔的想要一頭撞死算了,沒想到這一切如此之巧,不該遇上的熟人都遇上了。 這恐怕將是陸輕舟這輩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兒。 嗬 竇延亭突然輕輕的抽了口冷氣,高大的身體搖晃了兩下。 陸輕舟本在心中咒罵竇延亭祖宗十八代,聽他突然悶哼,就知道是他傷勢未愈,方才又力戰(zhàn)群雄,指不定哪一處便撕裂開來。 陸輕舟心中一急,趕緊上去扶住竇延亭,道:你你你沒事罷?哪里疼? 我 就 其實 竇延亭被陸輕舟扶著,一時間結(jié)結(jié)巴巴的,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還鬧了個大紅臉,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此時此刻,荊白玉和趴在地上的小老虎,同時用鄙夷的眼光去去瞧厲長生。 其實竇延亭傷口是有些疼,但在他看來不打緊的,并不會因為這點(diǎn)小傷就發(fā)出痛呼,這實在也太無男子氣概。 可 可就在方才,旁邊的厲長生突然出手如電,竟是一下子在他后腰箭傷上按著碾了一記。 竇延亭無有準(zhǔn)備,疼得一個激靈,便下意識的倒抽一口冷氣。 這小動作旁人無有瞧見,荊白玉和小老虎是看的一清二楚。 厲長生趁機(jī)說道:哎,竇兄弟,你沒事罷?可是傷勢太重?要挺不住了? 不會罷?陸輕舟嚇得眼睛都瞪大了,說:你,我說你可別嚇唬我啊。 那面二當(dāng)家蕭拓一瞧,道:大哥你看,這夫妻兩人恩愛有加,果真是大哥你誤會了,差點(diǎn)釀成大禍。 陳均年這人好酒貪杯,還最喜歡美人,如今對女裝的陸輕舟一見鐘情,卻也不是個蠻橫霸道不講理之人。 陳均年心中酸溜溜的,還被二弟給口頭教訓(xùn)了,整個人更是酸溜溜的,站在一面不言語。 厲長生趁機(jī)說道:竇兄弟傷勢太重,不知道能否讓我先扶他回房間休息片刻。至于那些個假土匪的事情,咱們稍后再做打算,各位英雄好漢你們看,可行? 自然 陳均年來不及開口,蕭拓已然說道:可以可以!請隨我來,房間在那面。 陳均年被晾在一邊,剩下的人已然小心翼翼扶著竇延亭往落腳的房間而去。 二當(dāng)家蕭拓親自將他們引到了屋里,一陣賠禮道歉,這才關(guān)門退出來,先叫他們好生休息一會兒。 荊白玉小大人一般跟進(jìn)來,抱著小老虎,抬頭去瞧厲長生,說道:厲長生,你打的什么主意,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厲長生莞爾一笑,說道:小心隔墻有耳,所以 所以還不能說啊?荊白玉問道。 厲長生又是一笑,道:所以,你應(yīng)該喊我叔叔。 叔荊白玉眼睛瞪得老大,原來厲長生不是要說正經(jīng)事,而是要戲弄人!這都什么時候了,他全不緊張的樣子。 嗷嗚嗷嗚! 小老虎沖著厲長生叫喚了好幾聲,似乎在恐嚇?biāo)?,不要占小主人的便宜?/br> 厲長生開了個頑笑,請眾人入席坐下,這才說道:只是想與大家從長計議一番,所以才出此下策,希望竇將軍莫要介意。 沒什么的。竇延亭對厲長生一向很是欽佩,說道:還是厲大人想的周到,略施小計便可脫身,竇某人配合一下罷了,也無有關(guān)系。 荊白玉在旁邊一聽,好一個竇將軍厲大人的,方才還讓自己叫他叔叔,現(xiàn)在就不怕隔墻有耳了,厲長生果然壞得很,就是要占自己便宜??! 陸輕舟已然坐不住了,道:我們快離開這里!我實在是 陸大人,你這是做什么? 竇延亭瞧陸輕舟一邊說話一邊動作,下意識的抬起手來,用袖子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什么做什么?陸輕舟原是在豪爽的退外衫,道:這女人的衣服,我是一刻也穿不下去了!必須退下來! 陸輕舟如今一身女裝,頭發(fā)還一派凌亂模樣,若是此時再寬衣解帶的,看著著實太也奇怪。 荊白玉都要看不過去,咳嗽一聲垂頭抱著小老虎不瞧他們耍寶。 厲長生開口說道:陸大人稍安勿躁,眼下還不是離開的時候。 什么?不離開?陸輕舟說:難道我們不趁著現(xiàn)在這大好機(jī)會,趕緊翻墻離開?厲大人恐怕還不知道,那群假土匪,其實是趙梁王的人!如今皇上已然入了三游城,恐怕是被趙梁王給控制住了,這樣下去,決計大事不好!咱們需要趕緊離開這匪寨子,然后請竇將軍點(diǎn)兵沖入三游城去,這才好救出皇上啊。 陸大人說得有理。厲長生不急不緩的道:我們坐在這里,便是為了想辦法救出陛下,所以還請陸大人莫要著急離開。 陸輕舟有些個不解,滿頭霧水的模樣。如今他們已然碰頭,為何不趕緊行動,還要窩在一群真土匪之間。 荊白玉瞧了陸輕舟一眼,搖了搖頭,道:唉,本太子給你解釋解釋。竇將軍雖然手握重兵,不過想要叫竇將軍點(diǎn)兵沖入三游城去,全不現(xiàn)實啊! 這陸輕舟還是不解,道:依輕舟之見,旁邊小鎮(zhèn)外便有個常駐軍營,那面士兵不少,若是請竇將軍立刻動身調(diào)兵遣將,指不定能與三游城內(nèi)軍隊抗衡! 不可。竇延亭言簡意賅的說。 厲長生還是不急不緩,道:陸大人乃是文官,又沒遇見過這樣的事兒,不知是正常的。 荊白玉道:陸輕舟,你難道不知,這調(diào)兵譴將是需要虎符的嗎?調(diào)遣五十人以上,便要出示虎符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