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假千金后暴富了 第74節(jié)
第43章 高考結(jié)束 江沅沉默了片刻, 凌初夏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說:“沒關(guān)系,你不想說的話就不用說了, 每個人都有秘密的嘛, 我能理解……” “也不是我不想說,我是怕說出來之后,你會對我印象變差?!?/br> 凌初夏說:“怎么會呢?我們關(guān)系這么好,我怎么可能會因為仇人的事情對你印象變差?” 江沅又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深吸一口氣道:“算了, 還是告訴你吧, 你先坐好, 慢慢聽我說?!?/br> 凌初夏趕緊在椅子上坐好, 她腰背挺直,還把兩只手放在自己的膝頭,像個幼兒園小朋友似的。 江沅見她故意搞怪,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坐好啦,你可以說了?!绷璩跸拇叽俚?。 江沅說:“楊玉跟凌大軍會去小磚廠,是我讓人引導(dǎo)的?!?/br> 凌初夏瞪大了眼睛:“你讓人引導(dǎo)的?怎么引導(dǎo)的?” “正月以后,我其實一直都有找人盯著他們的動向。那件事讓我耿耿于懷, 我不希望他們倆就這樣從此活得逍遙自在?!?/br> 凌初夏微微有些詫異,因為那件事之后, 江沅再也沒有在她面前提過這件事, 也沒有提起過凌大軍跟楊玉的名字,如果不是他自己現(xiàn)在說起,凌初夏會以為他早就忘了這碼事了。 江沅繼續(xù)說:“棉紡一廠里面討厭他們夫妻倆的人本來就不少, 我讓人隨便找了一個住在平房的人,給了他一點盯梢費用,他隔一段時間就會把凌大軍跟楊玉的消息告訴我。這幾個月以來,他們夫妻倆找了很多活,但要么工資太低,要么待遇很差累得要死,所以一個工作都沒干下來。之前,凌小曼還會上門去給他們送生活費,但凌浩然被趕出家門后,凌小曼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凌小曼居然還給他們送生活費,還真是一家親呢?!绷璩跸钠财沧?,道:“那后面怎么樣了?” “沒有凌小曼給他們送生活費,他們的日子越來越難熬,幾乎每天都在吵架。我估計他們也快忍到盡頭了,剛好有一天,我路過一根電線桿,在上面看到了一張招工啟事,說郊區(qū)的一個磚廠在招工人,工資很高。我雖然對磚廠了解不多,但上面寫的高工資一看就不對勁,我就讓人故意在楊玉面前說:‘我有個親戚在郊區(qū)的工廠上班,雖然是私人工廠,但老板給的錢多,一個月最少有兩百五,干活麻利的人一個月能賺四百塊。活兒也不辛苦,每個星期都休息兩天,包吃住,頓頓都有雞鴨魚rou吃,要是一家子一起過去上班,還給分一個家庭宿舍住?!?/br> “楊玉這就相信了?她平時好像沒那么容易上當(dāng)?shù)摹!绷璩跸恼f:“楊玉這個人挺精的?!?/br> “她以前可能比較謹慎,但現(xiàn)在家里困難成這樣,她的思維方式跟從前也不太一樣了。她當(dāng)時就信以為真,還要去那個工廠看看,我就讓那個人把工廠的招工啟事給她了?!?/br> 郊區(qū)的私人小磚廠確實一直都在招人,所以他們在大街小巷貼了很多招工啟事,為的就是騙一個算一個。 楊玉拿到招工啟事后,真的按照上面的電話號碼打過去了,也不知道電話里的人跟她說了什么,她一個人坐公交車去郊區(qū)看了一下,回來就拉著凌大軍收拾行李,說要去工廠上班。 “盯梢的那個人說,那天楊玉看上去特別開心,還跟廠里人吹噓,說自己要去掙大錢了,以后就跟這些鄰居不一樣了。”江沅說到這里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凌初夏聽的津津有味,趕緊問道:“他們?nèi)チ诵〈u廠以后呢?你還找人去盯了嗎?” 江沅點點頭:“盯是盯了,但那邊比較危險,所以看不見什么重要東西?!?/br> 楊玉跟凌大軍出發(fā)的那天,江沅花錢找了另外的人跟到磚廠去過,看到他們夫妻倆帶著兒子確實進了那個私人小磚廠,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那個私人小磚廠面積不小,守衛(wèi)比較嚴(yán)格,圍墻建的特別高,廠里的每個角落都養(yǎng)了非常兇的狼狗,那周圍的居民散步路過圍墻,都能聽到非常嚇人的狗叫聲。我只能讓人在外圍用望遠鏡盯過幾天,不過沒有看到凌大軍跟楊玉,只知道里面天一亮就要起來干活,晚上也要干到九點鐘。如果干活稍微松懈一下就會挨打,那個廠長養(yǎng)了很多打手,盯梢的人看到過打手對工□□打腳踢的樣子。至于其他的,就看不到更多了?!?/br> 凌初夏說:“聽起來非常嚇人,就沒有警察查過嗎?” “之前有沒有人去查我不清楚,但是在楊玉跟凌大軍進磚廠半個月后,我讓盯梢的人去報過一次警。警察一開始不愿意去,后來又報了一次警,才派了一輛警車開過去查看。但查過之后,說里面什么問題都沒有,所有工人都說磚廠很好,在里面干活很開心?!?/br> 凌初夏微微有些詫異:“為什么會這樣?” “我們也不清楚為什么會這樣,在這之后,我也忙了起來,就沒去管過這件事了。直到楊玉手術(shù)后的那天上午,我跟之前過去盯梢的人聯(lián)系過,他跟我說,后來他還去過幾次,也報警說自己的親戚去了磚廠以后再沒回來。但警察每次過去調(diào)查,總是什么都查不出來。我們猜測,那個磚廠里面可能有地下室,有外人過來的時候,他們就把那些見不得人的工人藏在地下室。然后讓那些正常的工人接受調(diào)查,所以一直沒有出過問題。” “不能跟警察說那個廠里有地下室,然后讓警察去徹查嗎?” “沒有上面發(fā)的搜查令,是不能對里面進行徹底調(diào)查的。”江沅說:“而且,我懷疑那個磚廠是有關(guān)系有背景的。不然的話,磚廠已經(jīng)開了一兩年了,周圍的居民都知道那個地方不對勁,怎么可能一次沒被查過?” 凌初夏說:“既然是這樣……我越聽越覺得奇怪了,這么嚇人的地方,楊玉是怎么逃出來的?。俊?/br> “只有等楊玉醒了之后,自己說出真相了。還有,她醒了以后,錄了口供,就算是人證了,警方才可以帶著搜查令上門,把那個磚廠查個底朝天。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未必真的能查到什么。如果真的像我猜測的那樣,磚廠背后有關(guān)系,那這件事最后又會不了了之?!?/br> 凌初夏嘆了一口氣:“好可怕啊……” 江沅的表情稍微暗淡了一下,他說:“你現(xiàn)在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人?” 凌初夏不明白:“我為什么要覺得你是個壞人?” “因為……在楊玉他們進去的第三天,我就知道了小磚廠的真相,但我一直等到十天后才報警?!?/br> “這很正常啊,如果換做是我,也要考慮清楚才去報警的,畢竟手頭沒有證據(jù),我說那里面有問題,警察就會相信我嗎?而且,事實證明,你們什么時候報警,區(qū)別都不太大,反正警察每次過去都找不到任何問題?!?/br> 江沅微微松了一口氣:“你沒因此而厭惡我,真是太好了?!?/br> 凌初夏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門,然后笑著說:“江沅,你別這樣,你又不是壞人,而且你報警了,只是警察什么都查不出來,但這不是你的錯啊。何況,如果不是你在電線桿上看到小磚廠的招工啟事,那個可怕的地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br> “謝謝你愿意這么說?!?/br> 凌初夏說:“你做這些事都是為了我,我當(dāng)然永遠站在你的這一邊。小時候,有個長輩總喜歡說幫理不幫親。但我不一樣,我肯定幫親。何況這一次,親是你,道理也是你的啊,你又沒做錯!” 江沅笑了起來,這個笑容看起來非常明媚,透著一股子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快。 “好啦,我們倆別坐在這里傻笑了,你趕快幫我補習(xí)吧?!绷璩跸恼f:“從現(xiàn)在直到高考結(jié)束,任何事情都不會吸引我的注意力了?!?/br> “好,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br> 凌初夏說到做到,她集中全部注意力,認認真真跟著江沅補習(xí)了一個星期,把他準(zhǔn)備的大題全都解出并且記下來了。 高考作文題她也提前做了準(zhǔn)備,選擇了一個最好的角度提前寫好,并且把它背了下來。 高考前兩天,凌初夏全部準(zhǔn)備得當(dāng),開始調(diào)整飲食,并且早睡早起,力求高考當(dāng)天有一個最佳狀態(tài)。 這段時間,江山像個老父親一樣往她家里送各種吃的喝的,莫家豪也準(zhǔn)備了一堆提神醒腦的東西,提醒她一定要用。 凌奶奶還跟隔壁劉姐去燒了香,希望菩薩能保佑她跟江沅兩個人考出好成績。 七月七日的早上,凌初夏走進考場,開始了為期三天的高考。 這是她活了兩輩子的第一次高考,以至于她剛剛走進考場的時候心情過于激動,開始十分鐘了都沒看進去一道題。 好在她及時調(diào)整了過來,在開考十分鐘后開始認真答題。 說來也是奇怪,大概是準(zhǔn)備充分的關(guān)系,凌初夏在最初的激動過后,整個人變得非常冷靜沉著,她覺得自己的大腦非常清醒,思路極其清晰。 三天的考試結(jié)束后,她甚至有預(yù)感,這一次,她肯定考的非常不錯。 凌初夏跟著人群走出考場,在考場外看到了一臉緊張的江山。 這三天,江山一直都是她的陪考,全程由他車接車送,中午還在考場旁邊開了一個酒店房間,讓凌初夏有地方可以好好睡午覺。 至于親弟弟江沅嘛,就只有老彭跟著他轉(zhuǎn)了。 反正江沅肯定能考狀元,家里人也對他不怎么上心了。 江沅的母親倒是想來陪考,但江沅一個電話打給親爹,那位梁女士就自動消失了。 “初夏,不管考得怎么樣,反正考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也算是完成一個重要任務(wù)了!今天你想干什么,哥哥都陪你去!”江山拍了拍凌初夏的肩膀,拼命表現(xiàn)出一副鼓舞人心的樣子。 凌初夏笑著說:“放心吧,我這次考得非常好,你不用這么緊張,我覺得,華大我肯定是穩(wěn)了。” 江山長出一口氣:“可真是嚇?biāo)牢伊?!我看你黑著一張臉走出考場,我深怕你是沒考好!可把我嚇?biāo)懒?!?/br> “我哪有黑著臉?我這是冷靜沉著?!?/br> “好好好,冷靜沉著,走了,走了,咱們回家,趕緊告訴你奶奶,你奶奶現(xiàn)在肯定也急壞了?!苯阶е璩跸牡臅影阉囎幽沁厧?。 還沒走到轎車邊,凌初夏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田憶香。 田憶香顯然也看到了她,她隔著人群說道:“初夏,原來你也在這個考場考試。” “是的,田阿姨好,凌小曼也在這里考試嗎?”凌初夏走了過去。 “對,小曼也在這里考。你考的怎么樣?” 凌初夏說:“發(fā)揮得很好?!?/br> “那就好,希望你能考取一個重點大學(xué)?!?/br> “謝謝田阿姨,您最近過得還好嗎?” 田憶香笑著說:“挺好的,離婚以后,我出去旅行了一段時間,調(diào)整了自己的心態(tài)。雖然現(xiàn)在不缺錢,但我也開始出去工作了,我跟人合開了一家小花店,你要是有需要,可以過來看看?!?/br> 說著,田憶香把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凌初夏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云香花店,她點點頭說:“是跟曾阿姨一起開的吧?” “是啊,老曾也早就想出來干點什么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這次我去邀請她一起,她就出了一半錢跟我合伙,現(xiàn)在我們倆每天都挺忙的。你有空可以過來玩,老曾之前還問過你的,我說你現(xiàn)在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很有出息,她也挺高興的?!碧飸浵憧粗ねび窳⒌牧璩跸模壑虚W過復(fù)雜的情緒。 田憶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地方出了錯,這個她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只會喊她“田阿姨”的陌生人。 現(xiàn)在回過頭去想一想,她當(dāng)時怎么就相信凌浩然的話了呢? 如果那個時候她能不犯糊涂,把凌初夏也留在家里,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正說著,凌小曼走過來了,她見田憶香跟凌初夏面對面站著說話,立刻不高興了起來。 但她并沒有說出來,而是走到田憶香的身邊抱住了她的手臂,然后撒嬌道:“mama,我們快點回去吧。” “好?!碧飸浵愀璩跸恼f了再見,就跟凌小曼一起走了。 等走出去一截路后,凌小曼才問道:“mama,你在跟凌初夏說什么?” “說了一下高考,又說了我新開的花店。” “mama為什么要跟她說那么多?”凌小曼這次把“不高興”三個字寫在了臉上。 田憶香微微嘆氣,然后說:“只是正常的說話罷了,而且花店剛剛開業(yè),多宣傳總不會是壞事。” 雖然凌小曼最后被判給了她,但兩個人相處起來,已經(jīng)沒有剛剛找回孩子時的那種親密感了。 凌小曼更喜歡凌浩然這個父親,但凌浩然目前居無定所,加上身家被田憶香分走了一大半,所以凌小曼只能選擇跟著田憶香,這樣至少有大房子住,還有足夠的零花錢。 因為凌浩然跟羅美麗的事,田憶香對凌小曼的管教漸漸變得嚴(yán)格起來,她要求凌小曼每天放學(xué)準(zhǔn)時回家,不許出去跟葉楓約會,也不許長時間通電話。 這些不過是小事,但凌小曼心中積怨已久,早就對田憶香不滿了。 只是她現(xiàn)在還需要田憶香供她以后讀大學(xué),所以她才沒有跟她大吵大鬧。 不過,就算凌小曼不說,但田憶香也早就察覺出來了,她只是有些心灰意冷,所以也什么都沒說。 母女兩個就這樣各藏著心事,在一起極不和諧地相處著。 凌初夏并不知道她們母女兩個正在議論自己,她這會兒已經(jīng)坐上了轎車,正舒舒服服喝著江山專門為她準(zhǔn)備的冰奶茶呢。 今年入夏之前,凌初夏又在凌江串串跟炸雞店推出了新品種的奶茶,顧客可以自選奶茶小料,比如珍珠、椰果、紅豆、布丁等,并且所有的飲品都可以做成加冰的。 炎熱的夏天,買一杯甜蜜蜜的冰奶茶,已經(jīng)成為了很多人的最佳選擇,江山更是適時將奶茶加盟店推廣了出去。 很多人可能開不起一家炸雞店,但開一家奶茶店的投資并不大,因此僅僅一個六月份,全城就開了六家奶茶店,生意一直很火爆,現(xiàn)在想要加盟的人依舊很多。 但加盟店的選址很有講究,公司專門負責(zé)這個部門的員工總是特別仔細,將篩選條件定的很高。 園山餐飲如今越做越大,在市里的名頭越來越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