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假千金后暴富了 第75節(jié)
江山的員工也越來越多了,他用高薪聘請了一些優(yōu)秀人才,制定了很多規(guī)章制度,使他的公司越來越正規(guī)化。 凌初夏三兩口把一杯奶茶喝完,然后解開馬尾辮,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發(fā)出一聲很輕的喟嘆。 “小孩子嘆什么氣?”江山發(fā)動了車子,開始朝著家那邊開。 凌初夏說:“我就是忽然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高考就結束了,我很快就是大學生了?!?/br> “是啊,你跟小沅很快就要離開這里了,我還真是有點舍不得呢。小沅啊,從小就是我?guī)Т蟮?,現在他長大了,要往外飛了,我是真的有點舍不得?!?/br> 凌初夏偏頭看了江山一眼,發(fā)現他的眼睛里有點亮閃閃的。 “江大哥,你哭了?” “你才哭了,我就是有點感觸罷了。我爸媽離開我們的時候,小沅就跟一只小狗那么大,現在啊,都長得比我高了?!?/br> “你以后想他了,就坐飛機過去看他嘛,反正你這么有錢,又不是出不起機票錢?!?/br> 江山說:“我現在這么忙,哪有時間飛過去看他?不過,我已經想過了,等你們去上學了,我就要把分公司開去京市了?,F在炸雞店的加盟店已經開到省外了,是時候朝著更大的城市出發(fā)了。我說初夏啊,你要不要兼任分公司的職位?我也不是要你給我打工,我可以多分你一點兒股份,你算是給你自己打工,你覺得如何?” 凌初夏撇撇嘴:“江總,我才剛剛結束高考十幾分鐘,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快就來跟我說工作?” “你可是我的技術顧問,現在也不用考試了,你不好好給我工作,你想干啥?”江山說:“這幾個月,我都不敢拿生意上的事去煩你,你也應該有點自覺。” “好好好,等我睡個三天三夜,我就去你公司報道做暑期工。不過,你的公司現在運轉良好,我去了又能做什么???” “新廣告的策劃,還有如何在京市設立分公司?!?/br>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想一想的。”凌初夏說:“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去查過存折上的分紅了,你有好好把錢打過來吧?” 凌江串串跟炸雞店這么賺錢,分店跟加盟店一家接一家的開,收入一定是非??捎^的。 江山說:“放心吧,財務那邊一個季度打一次款,絕對不會少你一分錢的。不過呢,我建議你去銀行的時候帶點兒清涼油?!?/br> “為什么帶清涼油?” “因為錢太多了,我怕你看了以后會昏過去,涂點清涼油可以幫助蘇醒?!苯秸f的煞有介事。 凌初夏眨了眨眼睛:“真的有那么多錢嗎?” “當然?!?/br> “那江大哥你現在的身價豈不是很驚人了?”凌初夏用手托住了下巴,斜眼看他。 江山得意地笑了起來:“那當然,我成為a市首富指日可待。不過,這一切,可都是多虧了你啊?!?/br> 開車到家后,江沅跟老彭早就回來了,他們倆都在凌初夏那邊的院子里坐著吃西瓜。 凌奶奶正在給毛線團洗澡,它現在已經長成一只高大威武的大狗子了,但是性子卻跟小時候一樣,特別喜歡撒嬌。 只見凌奶奶給它沖好水,毛線團就站在院子里拼命甩掉身上的水,把凌奶奶的褲子都給弄濕了。 “哎呀,你這個毛線團,都說了我來給你擦干,你甩什么呢?!绷枘棠淘诿€團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然后把一張大毛巾蓋在了毛線團的身上,開始給它擦干。 “奶奶,我回來啦?!绷璩跸臎_過去,一把抱住了凌奶奶。 “考的怎么樣?”凌奶奶也不管毛線團了,丟掉毛巾一臉驚喜地看著凌初夏。 江沅走過去,撿起毛巾繼續(xù)給毛線團擦毛。 凌初夏說:“非常好,華大肯定穩(wěn)了?!?/br> 老彭很高興:“那咱們這個地方要出兩個華大的高材生了!回頭這片地方可要成為金貴地段了?!?/br> 江沅說:“高考也結束了,你有沒有忘記以前對我的承諾?” 凌初夏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能是什么承諾啊?難道是提醒她高考結束了,他們可以談戀愛了? 就在凌初夏愣神的時候,江沅說:“你不會真的忘了吧?你之前可是說過,高考結束后要請我去滬海市吃西餐的?!?/br> “啊,是這個??!那肯定沒問題啊,我也挺想去滬海市看看的,要不然,咱們明天就出發(fā)吧?!绷璩跸幕腥淮笪?。 凌奶奶說:“哪有這么慌慌張張的?就算要出發(fā),也要休息個幾天再說。” 幾個人正在說說笑笑,剛剛洗好澡的毛線團突然汪汪叫了起來。 所有人都習慣性地朝院子大門看去,果然,一秒鐘后,院子門被人拍響了。 “誰?。俊苯阶哌^去開了門,然后帶過來兩個眼熟的警察。 凌初夏反應很快,她說:“警察同志,是不是楊玉跟凌大軍的事情有進展了?” 為首的警察點點頭,然后說:“我記得這里有一位是凌大軍的母親,是不是?” 凌奶奶有點緊張地上前一步:“我就是凌大軍的母親,警察同志,他……他怎么了?” “我們有他的消息了,并且找到了他的小兒子凌小陽?!?/br> 凌奶奶的呼吸頓了那么一會兒:“他們怎么樣了?受傷了嗎?” “是這樣的,因為凌小陽的情況不太好,現在還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所以……” 凌奶奶腿一軟,差點沒站住。 凌初夏趕緊扶住凌奶奶,然后看向警察:“警察同志,到底出了什么事?凌小陽怎么了?” “要不然,你們跟我們一起去醫(yī)院吧,其他的,路上再說?!?/br> 凌奶奶立刻點頭:“好,我跟你們去?!?/br> 凌初夏連書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就扶著凌奶奶一起坐上了警車。 江山在院子外面問警察:“同志你好,請問是哪所醫(yī)院?一會兒我們自己開車過去?!?/br> “市一院?!?/br> 路上,凌奶奶一直在詢問凌小陽的情況。 警察告訴他們,凌小陽從高處摔了下來,雖然經過了手術搶救,但因為摔到了腦子,所以尚未脫離危險。 而且根據醫(yī)生所說,就算凌小陽之后脫離了危險,大腦也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 “警察同志,陽陽為什么會從高處摔下來???他到底怎么了?”凌奶奶快要急哭了。 警察說:“楊玉同志之前受傷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的?!?/br> “是的,我們都知道。” “楊玉同志昏迷了一段時間才醒過來,之后,她告訴我們,她是被一個私人小磚廠的人打成那樣的。她說他們夫妻倆帶著孩子過去找工作,去的時候好好的,但是一天沒過完,廠里的老板就把他們分開關了起來,并且用凌小陽的性命威脅他們倆開始干活。楊玉干了一段時間,實在是支撐不下去,每天吃不飽飯,卻還要干十幾個小時的重體力活,她漸漸就不愿意了。但只要她動作慢了,監(jiān)工就會打她。她在里面熬了大半個月,后來實在熬不下去了,就傍上了里面的其中一個老監(jiān)工,跟人家發(fā)生了不正當的關系,換取了每天不需要勞動?!?/br> 凌奶奶聽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又看到凌初夏就坐在身邊,她頓時尷尬起來了。 但警察卻不覺得尷尬,他繼續(xù)說:“這之后,楊玉雖然不需要勞動了,但那個老監(jiān)工也不是個好東西,經常做一些故意羞辱她的事情,比如讓她脫了衣服在院子里面亂跑什么的。楊玉也是四十幾歲的人了,覺得自己有點兒受不了了,就找著一天,趁老監(jiān)工不注意,她從后門偷跑出去了?!?/br> 凌初夏恍然大悟,她說:“楊玉身上的重傷,是因為偷跑被抓,所以才被人下了狠手嗎?” “你說的沒錯,楊玉還沒跑出半里路,就被里頭的人追到了。之后,他們把她打成重傷,把她扔到了一個僻靜處的河溝里等死。但楊玉命大,她居然爬出來了,而且還攀上一輛進城的貨車,被帶到市區(qū)來了。她說看到熟悉的路段后,等車停了她就下了車,當時已經很晚了,只有大酒店還有工作人員,所以她就爬過去了。之后,酒店報了警,楊玉也得救了。” 凌初夏心想:楊玉也確實是命大,都這樣了還能撿回一條命。 凌奶奶說:“我已經知道楊玉的事了,我想知道陽陽是怎么了?!?/br> 警察說:“老人家別著急,您聽我說。楊玉逃跑之后,凌大軍聽監(jiān)工說楊玉已經死了,他就有點支持不下去了。他跟老板商量,說自己有個特別有錢的女兒,求老板讓他女兒出錢來買他的命?!?/br> “女兒?他說哪個女兒?”凌奶奶立刻警覺起來。 “說是叫凌小曼,應該是他之前被抱錯的女兒吧?!?/br> 凌奶奶松了一口氣:“是她就好,警察同志您繼續(xù)說?!?/br> 警察說:“那個老板還真的同意了,就讓凌大軍自己出去找女兒弄錢,然后把錢交回來,如果不交錢,他們就把凌小陽給弄死?!?/br> 凌奶奶跟凌初夏同時面色一變,凌初夏說:“警察同志,凌大軍是不是沒有帶著錢回去救凌小陽?” 警察點點頭:“是的,他出去了之后,就消失了,我們到現在也沒找到他在什么地方。磚廠老板等了一天一夜,凌大軍一直沒回去,他就把凌小陽吊在了磚廠的圍墻上,逼著他爬圍墻翻出去,然后一群人圍在那里取笑他。凌小陽人是翻出去了,但卻是頭朝地掉下去的。當時我們警方已經過去搜查了,所以能夠及時把凌小陽送去醫(yī)院。同時,我們也很抱歉,如果我們早去十幾分鐘,可能凌小陽就會沒事了。” 凌奶奶好半天都沒說話,她沉著臉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初夏說:“警察同志,我想問一下,那個磚廠,之前有人報過警嗎?” 警察愣了一下才說:“有人報過警?!?/br> “既然有人報過警,為什么警方沒有引起重視?” “當時是那個片區(qū)的警察過去的,去過好幾次,都查不到什么違規(guī)的地方。我們也是去的比較湊巧,看到了摔在墻外的孩子,所以才能確定那個地方真的有問題。之后我們沖進去,也發(fā)生了一些搏斗?!本斓拿嫔兞俗?,他說:“有些話,我不方便跟你們說,那個地方不是一般的地方,他們根本不怕我們……這次出任務,我們這邊也傷了好幾個同事,也挺嚴重的?!?/br> 凌初夏聽懂了,這跟江沅的猜測是一致的,那個磚廠的背后有人,所以才能有恃無恐,所以之前數次報警都沒有查到問題。 凌奶奶并不關心這些,她只關心凌小陽。 到了醫(yī)院后,她跟凌初夏被允許在重癥監(jiān)護室的玻璃外看一會兒凌小陽。 凌小陽的身上插了不少管子,他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臉上有一些擦傷,手上也都是傷,已經被包起來了。 凌奶奶看著看著,就哭了起來,剛好時間也到了,護士就把她們帶出去了。 凌初夏找了個座位,扶著她讓她坐下。 江沅跟江山已經等在外面了,見到倆人出來,江沅趕緊拿了一瓶水遞過去:“奶奶,喝點水吧?!?/br> 凌奶奶抓住江沅的胳膊,然后嚎啕大哭:“你們說,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會生出凌大軍那樣的畜生來?陽陽是他的親生兒子啊!是他從小看著長到現在的孩子??!他為了逃命,連兒子都不要了!他為什么這么毒??!為什么?。 ?/br> 在場的幾人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凌奶奶的話,江沅只能沉默地看著凌奶奶。 凌初夏摟住凌奶奶的肩膀,然后用力說:“奶奶先冷靜一下,我們先去問問醫(yī)生。凌小陽年紀小,生命力旺盛,可能很快就好了呢?” 凌奶奶趕緊拉著凌初夏去找醫(yī)生,醫(yī)生說:“只要危險期過去了就行,這第一個四十八小時非常關鍵?!?/br> 凌奶奶立刻說:“我不走了,在這里守著。” “好,我陪奶奶一起?!绷璩跸恼f:“我先回家去收拾一點東西過來,然后我們都在這里等著?!?/br> 不過,凌初夏確實沒有說錯,凌小陽年紀小,生命力也確實旺盛,他真的度過了危險期,并且在三天后恢復了意識。 凌奶奶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醫(yī)生很快就告訴她,后續(xù)的治療跟恢復還需要很久,也需要很多錢。 凌奶奶看了看身邊的凌初夏,突然低聲說道:“初夏,你能借給我一些錢嗎?” 凌初夏心里咯噔一聲,她握住凌奶奶的手:“奶奶,你要用錢,用多少我都給你,我們之間,哪有什么借不借的?!?/br> “但這些錢……是要給陽陽治療的,我知道你恨他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