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養(yǎng)妻日常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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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陣烏煙瘴氣的亂潮中,一道驚雷又劈了下來。 ——那份“進(jìn)士名單”是從顧景塵手下的屬官家中查出來的。 于是,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顧景塵的身上。 顧景塵是這次春闈主考官,春闈之前還引發(fā)一些傳言,為此,朝堂上連續(xù)數(shù)日御史臺彈劾顧景塵的折子如雪片紛飛,皇上不得不下旨讓顧景塵停職待查。 如此一來,春闈結(jié)束才不過半月,整個百輝堂冷冷清清。 顏婧兒擔(dān)心顧景塵,在奉陽街待得焦灼難耐,顧景塵停職待查的第二日,她又收拾東西悄悄回了丞相府。 彼時正是傍晚時分,天邊還飄著雪花。 顏婧兒下馬車,也不用人撐傘,一路從璧影穿過轎廳,進(jìn)了二道門再入照廳,出了照廳才堪堪入百輝堂天井。 她第一次感到從大門口到百輝堂的這條路這么遠(yuǎn),遠(yuǎn)到她想見顧景塵的心都疼了。 她站在臺階上,望著空蕩蕩白茫茫的百輝堂,感到極其陌生。 心里猛地慌起來,逮著個端盤子的小廝問:“大人呢?” “姑娘,大人在抱廈?!?/br> 顏婧兒趕緊走過去,下臺階時不小心踩到雪還踉蹌了下。 “姑娘小心!”稔冬跟在后頭擔(dān)憂。 顏婧兒擺擺手,提著裙擺往后頭抱廈跑。她跑得急,熱氣從口中呼出灑在斗篷帽緣上,將落在上頭的雪化成了水汽。 水汽打濕她臉頰,沁涼的。 跑出抱廈,見涼亭里坐著個身影,那人聽見動靜,緩緩轉(zhuǎn)身過來。 顧景塵含笑伸手:“婧兒過來。” 顏婧兒就這么看著他,之前一路還挺鎮(zhèn)定,這會兒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走過去,從他手上奪過酒杯:“你喝了多少?” 顧景塵依舊笑:“婧兒放心,我只是天冷喝點(diǎn)酒暖暖身子罷了?!?/br> “你又騙我,”她又氣又心疼:“我適才瞧見小廝端著兩個空酒瓶出去的,你分明喝了許多。” 她說:“事情又不是沒有轉(zhuǎn)機(jī),你何苦先放縱自己?” 顧景塵拉她坐下來,感受到她手冰涼,于是將她的手?jǐn)n進(jìn)自己袖中,另一只手抬起去拍落她帽檐上的雪水。 “不必?fù)?dān)憂,”他說:“我之前與你說的話忘了?” “你只管信我就是?!鳖櫨皦m道:“你也說了,事情不是沒有轉(zhuǎn)機(jī),我此番喝酒不是因此事?!?/br> “那是因?yàn)槭裁矗俊?/br> 顏婧兒眼眶紅紅的,看不得慣來沉著如泰山的男人,是這副頹廢的模樣。 顧景塵捏了捏她臉頰:“我喝酒一來確實(shí)是為暖身子,另外……” 他眸色略微晦暗,說道:“今日是恩師的忌日?!?/br> 六年前,藺知仲被陷害入獄,還未等案子查清便已經(jīng)死在獄中,有人說他畏罪自殺,也有人說是被悄悄賜死。但死前,藺知仲在牢里最后見的人是顧景塵,誰也不清楚師徒倆說了什么話。 聞言,顏婧兒松了口氣,同時也沉默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顏婧兒都陪同在顧景塵身邊,兩人像是被時光遺忘了似的,日子過得清閑。 誰也沒去提那些糟心的事,顏婧兒不問,顧景塵也沒打算說。畢竟顧景塵是在停職待查,具體查出來是個什么情況,還要看大理寺那邊的進(jìn)展。 總之,急也沒用。 如此,兩人都是窩在百輝堂,同吃同住,偶爾看書,偶爾作畫。或是吃過飯后,攜手去西苑賞雪,這么優(yōu)哉游哉的,倒是有幾分偷得浮生半日閑。 顧景塵還是很喜歡親他,外頭的事似乎一點(diǎn)也不影響他心情,他看書看得累了,就會把她抱去后頭的書架上親。 許是因著婚期臨近,兩人都越發(fā)大膽起來,有些禁區(qū)也敢伸手去試探。顏婧兒身子敏感,最是受不得這些,每回都顫著身子濕了一大片衣裳。 天氣好的時候,顧景塵也會教顏婧兒射箭。 東苑的演武場極大,初春午后陽光暖和,顏婧兒身姿筆直地站著,顧景塵則貼在她身后,教她如何拉弓,教她如何放弦。每每結(jié)束,兩人都會出一身熱汗。 偶爾,顧景塵也會陪顏婧兒歇午覺,他喜歡在她睡醒時短暫的朦朧片刻,去親吻她。那時的顏婧兒就像一只慵懶的貓,軟軟的,嬌嬌的,會發(fā)出像幼貓似的輕吟,聲音格外好聽。 盡管顧景塵白日看起來很閑,但顏婧兒知道,他晚上會忙于處理一些事,或是見一些人。 在百輝堂北苑的西邊有座院落,她曾去過一次,像個小祠堂,但又不是祠堂,像人居住的院子,不過有些冷清空蕩。 那處小宅院的西邊有角門,每天都會有人進(jìn)出。她不知顧景塵跟那些人在忙什么,也不知顧景塵在這次的科舉舞弊案中是充當(dāng)什么樣的角色。 但她信顧景塵! 她會信他! 第82章 這次的科舉舞弊案牽動人心,又或許牽扯的人是顧景塵,幾乎人人都在屏氣凝神等待最后的徹查結(jié)果。 來上京趕考的舉之有些已經(jīng)歸鄉(xiāng),但大部分還留在上京等待。 外頭人人喧鬧煩躁,像一鍋滾水,倒是百輝堂里頭,依舊安靜如清晨時光。 如今天氣漸漸暖和,書房里也不用再燃地龍,有時,顏婧兒還會讓人將窗戶都打開,好透些春光進(jìn)來,驅(qū)散一整個冬日的沉悶。 這日,兩人吃過早飯后,便在書房里作畫。 顏婧兒喜歡畫梅,也擅長畫梅。雖說這會兒已不是冬季,但顏婧兒還是在宣紙上作了幅臘梅迎春。 她將筆遞給顧景塵:“你來提字?” 顧景塵從書卷中抬起眼:“婧兒想提什么字?” “隨你?!?/br> 顧景塵笑著道了聲好,走過來從身后抱住她,就著她手上的筆墨,在臘梅空白處提了句“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華。1” 顏婧兒詫異,梅花常被賦予脫俗且自強(qiáng)不息的氣節(jié),還以為他會提兩句寓意極好的詩,倒不想是這么句抒情的。 “署名誰人?”顧景塵偏頭問。 顏婧兒移動他手,在這句詩下,寫了自己的小名——韻韻。 顧景塵眉梢微斂,記得最初顏婧兒來相府時,顧荀曾派人去瀘縣顏家得了幾幅殘缺的畫,那畫上也是署名“韻韻”。 他問:“這是你的小名?” 顏婧兒點(diǎn)頭:“是父親給我取的?!?/br> “有何說法?” “取自詩句‘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2?!鳖佹簝旱溃骸暗f梅花素雅高潔,不畏寒霜,香中蘊(yùn)含錚錚氣韻?!?/br> 父親給她取名韻韻,便也是希望她能有錚錚骨氣,像梅花一樣堅韌、自強(qiáng)。 顧景塵勾著唇,靜默片刻,突然抬手撫了下她的發(fā)絲,道:“婧兒做得很好。” 顏婧兒轉(zhuǎn)頭:“哪里做得好了?” “哪里都好?!?/br> “你如此說話太敷衍,根本就不誠心?!?/br> 顧景塵盯著她,半晌,緩緩開口道:“我從未曾想過我的另一半會是什么模樣,但見了婧兒,我就覺得,該是這樣?!?/br> 哪哪都討他喜歡,哪哪都合他心意。 顏婧兒忍不住翹唇,覺得太過明顯,又努力往下壓了壓。 如此小兒女嬌憨情態(tài)惹得顧景塵喉嚨滑動了下,不想忍便不忍,索性箍住她腰肢,親上那嬌俏紅唇。 他唇舌力道極重,像是沙漠中干渴多日的旅客,拼命奪取她口中的水分。 顏婧兒被他親了許久,恍然睜開眼發(fā)現(xiàn)窗戶還開著,羞得趕緊推他。 “顧景塵…”她有氣無力地指著窗戶:“萬一有人過來瞧見了不好?!?/br> 顧景塵覺得這不是事,走過去將窗戶關(guān)上,回來又繼續(xù)抱著人親。 對于近日顧景塵帶著占有欲的親吻,顏婧兒并不拒絕,許是憐惜他的處境,又許是想用另一種方式撫慰他。 她全身心地回應(yīng),甚至比顧景塵還主動幾分。 就像現(xiàn)在,她昂著脖頸,唇舌與他糾纏,他要什么,她就給什么。 顧景塵覺得婧兒愈發(fā)像個妖精了,惹得他每回都難以把控。 親了會兒,他狠狠地將人抱起來,放坐在書桌上。 他抵著她額頭喘氣:“婧兒,你別勾我?!?/br> 顏婧兒迷糊的意識漸漸回籠,輕啐他:“你怪會冤枉人,分明是你自己……”沒幾下呢,他就反應(yīng)這般強(qiáng)烈。 顧景塵苦笑:“我該拿你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顏婧兒低聲問。 “婧兒是不是也很難忍受?” “才沒有,”顏婧兒哪里肯承認(rèn),她別過臉去:“我才不像你這般?!?/br> 顧景塵輕笑,在她耳畔說了句什么,惹得顏婧兒惱羞成怒捶他。 “分明是你故意逗我,我才……”她也不想,有時候流得多了,難免也浸透在他衣袍上。 “婧兒想不想?”顧景塵吮她的唇角:“嗯?” 顏婧兒羞臊,咬著唇不說話。其實(shí)很想來著,每回被顧景塵這么親,她總是滋味不上不下,忍了多次后,被顧景塵發(fā)現(xiàn),索性就用其他法子幫她。 也不知他從何處學(xué)來的手段,居然挺管用,就是…就是令人羞恥得很。 這會兒他這么問,她哪里好意思答他? “婧兒真不想?”顧景塵手指作勢滑下去。 “你只需點(diǎn)頭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