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養(yǎng)妻日常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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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雪,從窗戶望出去,天地白茫茫一片,連院子墻角下的花圃都被白雪覆蓋得嚴嚴實實。 顧景塵的書房里有地龍,倒是極其暖和,顏婧兒就這么窩在他懷里,才醒又覺得有點昏昏欲睡。 意識渾沉中,她聽見顧景塵說了句:“等這件事結束,我們就成親?!?/br> 顏婧兒掀開沉重的眼皮,像是抓住了什么,但又迷茫地沒抓住。她努力讓自己清明些,說道:“我們婚期不是定在五月嗎,現(xiàn)在才二月呢?!?/br> “嗯,”顧景塵說:“我等不及了。” “大人等不及什么?” 顧景塵幽幽看她:“婧兒說呢?” 在他赤裸的目光下,顏婧兒漸漸臉紅,尤其是臀下感受到的東西,覺得這人也太容易…… 她突然想起件事,問道:“大人,你這樣經(jīng)不住,那以前是如何處置的?” “嗯?”顧景塵鼻音濕軟,撩人得很,薄唇輕吻著她脖頸,氤氳地問:“什么如何處置?” “就是這個?!鳖佹簝狠p挪了下臀,感受那東西又硬了點,她羞澀道:“往回大人是如何處置的?” 顧景塵沒想到她問這個,愣了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往回它就沒這樣過嗎?”顏婧兒問。 “…有。” “那大人如何解決的?” 顧景塵難得地吃癟的模樣,在她越來越促狹的目光里,捏了捏她的臉蛋。 “婧兒學壞了?!?/br> 顏婧兒頓時笑得彎了眼睛:“大人居然自己…唔……” 話沒說完,唇瓣就被人堵住。 第81章 顧景塵將她唇瓣堵住,微微用力咬了下,當作懲罰。顏婧兒吃痛欲將他推開,腰間的手掌反而更緊地把她攏了過去。 整個人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顏婧兒都要哭了。 原因無他,也不知近日是怎么的,她胸口總有些刺刺地疼,平時還好,若是不小心碰到,就如被針扎似的。這會兒被他這么一碰,疼得眼淚水都出來了。 顧景塵噙著唇瓣碾磨了會兒,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退開些許,見她眼里淚水盈盈。 “怎么了?”他立即停下來。 顏婧兒來癸水身子本就嬌弱得很,這會兒更是忍不住眼眶濕潤,她搖頭:“無礙,就是有點疼?!?/br> “適才咬疼你了?” “不是那里疼?!?/br> “哪里?” 顏婧兒羞臊,不好意思說,她撐著他胸膛退開了些,讓兩人之間留出點空隙。但盡管如此,還是貼著的,因為…… 她視線順著半耷的眼皮向下看了眼,那里也不知怎么長的,這半年來似乎格外迅速,都換了兩回兜衣了。 顧景塵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順著瞧過去,隱約還能瞧見里頭鵝黃的小衣鎖著墨綠的鑲邊。 他眸色暗了暗,想起那日品嘗到的滑膩滋味,身子漸漸開始燥熱起來。 “婧兒?”他啞聲問:“很疼?” 顏婧兒點頭:“前些日子如常,就是近日不知怎么的,有時候就格外疼?!?/br> 顧景塵道:“我看看?!?/br> ? 顏婧兒抬眼,詫異瞧了他一會兒,本來還難為情呢,結果看他一臉認真,那股臊意被壓了下去。 “你又不是大夫,看什么?”顏婧兒嘀咕。 顧景塵莞爾:“我略通醫(yī)術?!?/br> “……” “可這里是書房呢,萬一有人來了怎么辦?” “不會,這會屬官們都歇息了?!?/br> “還是不妥?!?/br> 顧景塵將她抱起來。 “做什么?”顏婧兒驚慌,趕緊摟住他脖頸。 “帶你去妥當?shù)牡胤健!鳖櫨皦m說。 他想的妥當?shù)胤狡鋵嵰膊辉趺赐桩?,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惡趣味,總喜歡在書架旁親顏婧兒。 此時,顏婧兒就被她抱坐在最里頭的書架上。 這里是個嵌入墻壁的書架,旁邊放著許多卷宗,層高極高,顏婧兒坐上去都還夠不著頂。 這倒是方便了顧景塵。 他輕柔地解開她的衣衫,顏婧兒放緩呼吸,緊張得很。既緊張外頭有人來,又緊張顧景塵的動作。 “莫擔憂,”顧景塵手指修長,慢條斯理,安撫道:“外頭有小廝守著,沒人會進來。” 他說話時,帶著溫熱的氣息,灑在顏婧兒的鼻尖和臉頰,惹得她癢癢的,連心口的地方也癢癢的。 書架最后頭的光線幽暗,且地方逼仄隱秘,隨著他的動作,空氣變得旖旎起來。 很快,她脖頸后頭的細繩被挑開,鵝黃小衣滑落下去。這會兒是初春,盡管屋內有地龍,但顏婧兒仍被一股涼意襲得打了陣擺子。 她別過臉,不敢去看顧景塵的眼睛。但她知道,他就在看那里。 他安安靜靜的,那目光像是帶著火,盯得她肌膚灼熱。肩膀是涼的,可胸前是熱的,如此水生火熱,煎熬又刺激。 好半晌,她帶著哭音道:“你看好了嗎?快些?!?/br> 顧景塵沒說話,只動了動喉結,手上還捏著那件鵝黃小衣。 那日是夜里,他埋在其中看不清模樣,今日這般一瞧,倒是令人心驚。 她的形狀姣好,猶如枝頭墜著的蜜果,飽滿誘人采擷。 “婧兒是哪里疼?”他輕聲問。 “就是…就是…”顏婧兒咬著唇,頓時有些后悔讓他看了。 就算他略懂醫(yī)術又如何,可終歸不是大夫。 但下一刻,他略帶薄繭的手指便撫上那里,只輕輕地撥弄了下,像蜻蜓點水似的,卻令顏婧兒忍不住顫了顫。 “是這里疼?”顧景塵問。 他面色如常,眸子也平靜,仿佛真像個大夫在給病人診斷。 顏婧兒羞恥地點頭,說道:“沐浴時偶爾碰到就會疼?!?/br> 少頃,她聽見顧景塵說:“我知道了。” 顏婧兒狐疑瞥他:“知道什么?” 顧景塵將小衣重新給她系上,莞爾道:“婧兒沒什么毛病,就是還在長身子?!?/br> 顏婧兒不解,她都十六歲了,再過不久就十七歲,還長什么身子? 但隨即明白過來,他這句話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她后知后覺轉過頭去。 就看見顧景塵唇角掛著點促狹的笑。 “……” 他指的是,她那里還在長身子。 等穿好衣裳,顏婧兒紅著臉走出書架,暗想著,回頭讓甄嬤嬤停了那熏香才好。 二月九日,春闈開始,共三場考試,每場連續(xù)三天。將近持續(xù)半個月的春闈考試,使得整個上京城都籠罩在科舉嚴峻的氣氛中。 就好像這座繁華的都城突然被人按了機關,機關開啟后,全部陷入寂靜。 連帶著在街上走貨的商販吆喝聲都變得小了許多。 每回春闈都不乏一些有望奪魁的士林學子,這回同樣如此,京城的各處賭場、暗莊都在對各個學子明碼標價下注。 平靜景象下,是一群人在屏氣凝神地等待狂歡。 顏婧兒在奉陽街都感受到了這分凝重氣息。 科考之日,顧景塵繁忙,顏婧兒只在百輝堂待了兩日就收拾東西回奉陽街了。 回來后,顧景塵依舊忙,只偶爾三五日才能見著他匆匆來奉陽街,顏婧兒感覺得得到顧景塵近日心緒略微沉重。 她想,或許是受春闈影響的,想著等春闈結束后就該好些了。 但沒想到,春闈結束,放榜的第三日,就突起變故。 一名賀州貢生被人揭發(fā),說是才學庸碌卻中了進士第三十七名。 今年參加科考的舉子有上千余名,而朝廷只取貢生三百。根據(jù)這位舉子的同鄉(xiāng)所述,此人才學爾爾,甚至在數(shù)位同鄉(xiāng)中是墊底的,卻破天荒考了進士第三十七名,連賀州最有名望的舉子都被他甩在身后。 如此,引起眾人猜疑。 果不其然,第二日,官府查出此人的考卷乃被人掉包,原本該中進士第三十七名的另有其人。 按理說這樣的事若是處理得當,事情也不至于引起全城轟動,壞就懷在,原先那位舉子十年寒窗苦讀,名落孫山受不住打擊,居然投河自盡。 鬧出人命,就像油鍋里的水,這事瞬間就炸開了。 第三日,百余名士林學子聚集在文廟大哭,嚎考試不公!天理不公! 皇帝震怒,命大理寺徹查此事。這一查,便查出了一份提前擬好的“進士名單”,上頭有十六位都是新鮮出爐的貢生,而最可笑的,都是些才學庸碌之輩。 這一份名單引起軒然大波,往文廟哭訴的人越來越多,連京兆尹都管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