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養(yǎng)妻日常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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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慢條斯理,薄唇沿著臉頰吻過她耳畔,帶著點蠱惑。 掙扎了會兒,顏婧兒受不住,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頭。 下一刻,溫熱觸感惹得她皮膚寸寸起疙瘩。 她情不自禁地嗚咽問道:“大人要在這?” “婧兒怕了?” 顏婧兒看進他深邃的眼睛,不是怕,而是有點緊張。在他強勢的目光下,她緩緩松開,隨即緞面的布料從腳踝滑落下去。 她盯著那只手,那只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而后緩緩躺倒在桌面上,身體里像是照進了一大束春光,令她心是熱的,整個身體也是熱的。 她失神地望著橫梁上的雕花八仙圖,不敢大聲喘氣,憋得面頰如花一般嫣紅。 而顧景塵則盯著她看,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神魂迷亂間,顏婧兒想起顧景塵教她射箭的時候。他的手指白皙且有力,還帶著薄繭,貼在她手背上時帶起一陣陣酥麻的氧。 他只微微用力,就將弓拉滿,手指靈活地卡在箭柄上,陽光下,仿佛透明得都能看清里面的骨頭。 她又想起,顧景塵提筆寫字的時候,兩指扣攏筆桿,動作行云流水,筆勢游龍走鳳,帶著股氣沖云霄的魄力。 那是玉一樣漂亮好看的手,提筆握劍皆游刃有余。 而此刻,那只手,就是這般,令她騰起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潮水來臨,顏婧兒被淹沒的瞬間,她張口呼吸努力求救。顧景塵卻像個觀潮的人,平靜地站在那里,眸子涌動著什么,她已看不清了。 過得許久,顏婧兒睜開眼偏頭,看見顧景塵正拿巾帕不緊不慢地擦手,而那只手上,還泛著一片晶瑩的水光。 她羞得不行,在顧景塵看過來的時候,趕緊閉眼裝死。 顧景塵抱起她,憐愛地親吻,薄唇貼在她耳畔,輕笑道:“適才婧兒的模樣美極了?!?/br> 顏婧兒啐他,心潮難以平靜,她像個溺水劫后余生之人,依舊驚魂未定地喘氣。 “那大人呢?”她看了眼他下腹,擔憂地問。 顧景塵也跟著視線瞥了眼,無奈道:“婧兒,等事情過去,我們快些成親?!?/br> 第83章 三月下旬,在大理寺緊鑼密鼓的審查之后,又一道消息轟動全京城。 那些“進士名單”上的貢生紛紛承認自己賄賂顧景塵,連賄賂何物、通過什么渠道賄賂、多少數(shù)額,都說得有鼻子有眼。 至此,短暫平靜了多日的上京再一次炸開鍋。 與此同時,此前搜查出名單的那位屬官也在嚴刑拷打中承認是受顧景塵指使,并在承認后畏罪自殺于牢中。 如此一來,更加使得這事真實可信,人證物證,鐵證如山,皆指向本次春闈的主考官顧景塵。 當初那些關(guān)于顧景塵陷害恩師謀權(quán)奪利的流言再一次喧囂塵上,且愈演愈烈,皇帝震怒,下旨罷其丞相官職,押進大牢待審。 頓時,眾人一片嘩然。 顧景塵入獄后,丞相府被封,顏婧兒回到了奉陽街。第二日,褚琬和宋盈就急匆匆乘馬車過來看她。 “顏婧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顧大人他……” “他是被冤枉的?!鳖佹簝簲蒯斀罔F地說。 經(jīng)過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能鎮(zhèn)定自若地面對這些事了。 褚琬和宋盈原本還擔心她會愁得吃不好睡不好,這會兒見她如此,那些安慰的話就咽了下去。 在她沉著冷靜的神態(tài)里,兩人發(fā)現(xiàn)當初那個青澀嬌弱的顏婧兒已經(jīng)變了,在不知不覺中,在她們不曾注意的時候,變得堅韌自強,有了獨當一面的氣魄。 “那你打算接下來怎么做?”宋盈問。 顏婧兒其實心里也沒個頭緒,事情太突然,但她深知慌亂無濟于事,沖動也無濟于事。 她昨夜思索了許多,這會兒,對著褚琬道:“你認識大理寺少卿賀璋賀大人,可否引薦與我?” 褚琬點頭:“我昨日傍晚聽見這個消息,還去找他問了呢,彼時他還問我為何要打聽這事,我說你是我好友,他才不再多言。婧兒你放心,你想何時見他?我盡快安排?!?/br> “越快越好?!鳖佹簝赫f。 她思忖了下,又轉(zhuǎn)頭對宋盈道:“雖說蕭殷初來上京人脈尚淺,但蕭殷此人做事嚴謹可靠,我想托你為我引薦?!?/br> 宋盈擺手:“無需引薦,你就直說讓他做什么吧,我回去就跟他說?!?/br> “多謝?!鳖佹簝焊锌潆y時刻還有好友在身邊,心里艱難撐著的那點力量又足了些。她道:“讓他幫我查幾個人。” “誰人?” “那些進士名單上的人?!?/br> 顏婧兒想得很清楚,她不能坐以待斃,無論顧景塵在這件事上是如何綢繆,她都要力所能及去協(xié)助他。她擔心,萬一此事是對方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而顧景塵在牢中恐怕也十分被動。 她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幫他洗清冤情,讓他輕省些。 褚琬辦事效率極高,當日就帶她去見了賀璋,賀璋此人清冷嚴厲,與顧景塵氣勢也不遑多讓,但總歸是個是非分明之人,在得知她的來意后,便也將那份進士名單給了她。 顏婧兒又把進士名單交給了宋盈,讓她去找蕭殷幫忙查探。蕭殷是初入仕不久的舉子,在士林學子中有自己的人脈關(guān)系,想來要查這些事也不會太難。 果然,第二日,蕭殷就派人送了分詳細的名單和住址給她,還標注了這些人各樣的人際關(guān)系及背景情況。 照著這些人的住址,顏婧兒帶著小廝和護衛(wèi)一一上門拜訪。 最初,是這些人承認送禮賄賂顧景塵,然而顏婧兒清楚,顧景塵根本就沒收到這些人的賄賂,也不會去收受賄賂。 但他們口徑一致是為何,顏婧兒便想逐個擊破,從他們各自的“證詞”中找出破綻。 只不過,令她想不到的是,這些人像是同時從人間蒸發(fā)似的,連續(xù)兩日,要么是不在住的地方,要么是說沒見著人。 傍晚,顏婧兒精疲力盡地回到奉陽街,稔冬端飯食進來,勸道:“姑娘先吃點東西,再洗漱一番好好歇息,興許明日就有轉(zhuǎn)機了?!?/br> 顏婧兒坐在椅子上愣愣搖頭。 她突然覺得好難。 所有事情跟她預想的不一樣,她想只要找出這些人,只要拿到哪怕是一丁點的證據(jù),就至少能讓顧景塵有點勝算。 卻不想,背后之人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她每走一步,都是晚到的那一步。 鋪在面前的,是一張巨大沉重且看不清的網(wǎng),有那么片刻令她感到窒息絕望。 眼下顧景塵在大理寺地牢中,不允許任何人探望,事情具體如何,他到底有沒有把握,一切都不得而知。 顏婧兒等不起,她也不敢等。 她怕等一宿,再睜開眼,會另起波瀾。 勉強喝了幾口粥,顏婧兒簡單洗漱過后,靠著軟榻打盹,但闔眼沒多久就突然驚醒。睜眼時發(fā)現(xiàn),被褥不知何時滑落到地上,楹窗縫隙處吹進來一些涼風,令她感到冷。 適才夢見自己墜入冰湖中,而顧景塵站在岸邊看她,只是靜靜地看她。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做這么個稀里糊涂的夢,但這種感覺很不好,令她沉悶得喘不過氣來。 她披衣出門,見婢女在廊下點燈,便問道:“眼下什么時辰了?” “酉時末。” 顏婧兒淡淡點頭,站在臺階上望著稀疏燈火,少頃,突然靈光一閃,像是抓住了那么點東西,卻很快又被迷霧遮住尋不到蹤跡。 “去備馬車?!鳖佹簝悍愿馈?/br> “姑娘要現(xiàn)在出門?”稔冬詫異。 “對,現(xiàn)在?!?/br> 顏婧兒乘馬車來到那名在獄中“畏罪自殺”的屬官府上。那名屬官是從五品官職,府邸不大,且偏僻。顏婧兒到了門口,發(fā)現(xiàn)府上冷冷清清,只門口點了兩盞不甚明亮的燈籠。 她命人上前去敲門,等了半晌,開門的是個年輕小廝,態(tài)度不算好:“誰人?府上辦喪,一概不見客。” 顏婧兒道:“我是你們曹大人生前好友之妻,特地趕來吊唁,來得晚了還請見諒。” “來吊唁的?”那小廝古古怪怪看她身上著了身素衣,隨即擺手道:“我家夫人說了,不準人吊唁,你回吧?!?/br> “可否見見你家夫人?”顏婧兒索性直接說道:“我是顧大人未過門之妻,姓顏,你且去通報?!?/br> 那小廝一聽是顧大人未過門的妻,立即就關(guān)上門跑了進去。 但很快又跑出來:“我家夫人頭疾發(fā)作,不宜見客,請顏姑娘改日再來?!?/br> 顏婧兒靜默片刻,淡聲道:“好。” 相比來之前的急切焦慮,這趟回的路上,她突然鎮(zhèn)定了許多。 事情越來越蹊蹺,也似乎越來越明朗了。 次日,她吃過早飯,繼續(xù)來拜訪曹夫人,但得到的依舊是頭疾發(fā)作不宜見客,以吊唁為由也依舊不得入門。 而顏婧兒并不急了,之后,她通過他人找到曹大人生前寵愛的一名妾室。 妾室哀哀怨怨哭訴:“老爺去了之后,夫人就要打發(fā)我們走。” 顏婧兒問:“打發(fā)你們?nèi)ツ???/br> “我們一共三個姐妹,夫人各自給了點盤纏,說起來也實在是奇怪,平日里夫人對我們極是吝嗇,這回倒是拿了許多出來,說讓我們盡快離府。” “為何讓你們離府?” “這我也不得知呀?”那妾室壓了壓眼角的淚,說道:“老爺頭七都還沒過,我即便再沒良心也不能這時候離開,老爺生前對我很好,我又怎么能做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怎么說也得給老爺服喪后再走?!?/br> “你們夫人經(jīng)常犯頭疾?” 說起這個,那妾室鄙夷地哼了聲:“她哪里是犯頭疾,整日就拿這事來整治我們,凡是哪里做得不入她的眼,就裝頭疾折騰人。” “你們老爺生前可有對你交代過什么重要的話?” “若說要交代什么嘛,也沒有,就說好生聽主母的,不過這等話往回他也常說?!?/br> 顏婧兒若有所思點頭,心底那團凝云漸漸撥開了一角。 她辭別那妾室,回到奉陽街,一頭扎進書房,沉默了。 掌燈時分,院子里起了風,顏婧兒剛從書房出來,就聽婢女說來客人了。 “什么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