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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徐湛咬了嘴唇不語,林知望又道:“旁人家的孩子犯了錯,極力想辦法遮掩,你倒好,反怨我知道的晚了。若非看在你身上有傷,非打得你十天沾不了凳子!” 徐湛低垂的眼瞼下眸光亂晃,不知在腹誹些什么。 “知道你委屈了,這幾日好好將養(yǎng),不許亂跑。等傷好了,爹帶你去西郊騎馬,去莊園看看祖母和……”林知望想說“母親”,卻不知道徐湛連父親都不叫,一時之間能否接受這“繼母”二字,轉(zhuǎn)而改口道:“和弟弟meimei,這樣補給你,可好?” 如果何朗在場,定然又要翻白眼,林部堂幾時用這樣的語氣跟誰說過話? 徐湛卻不是何朗,板著臉不太領情。 “什么規(guī)矩,回話!”林知望不滿。 徐湛格外郁悶了,問他好不好,又非逼他回話,世上哪有這樣不講理的人。 第44章 侍講學士 徐湛安安靜靜的將養(yǎng)了兩天,這兩天除了間或出去走走,哪也沒去,什么人也沒見。 這天傍晚,正是日落與月升之際,晚霞籠罩著初月,空氣中的悶熱漸漸消散。 年輕人身體恢復的快,郭莘來找徐湛時,他已經(jīng)可以正常走路了。郭莘從門外沖進來一把抱住他,眼里蓄滿了淚水,幾乎說不出話來。 徐湛被勒的喘不過氣,看他這樣子,心里一沉:“先生出事了?” 郭莘搖搖頭,又點點頭,徐湛急的想揍他。 “爹爹被移交到大理寺了。”郭莘激動的聲音哽咽:“只要查無實據(jù),就能獲釋了。” 徐湛驚喜萬分,小哥倆相擁而泣,為了這一天,他們吃了太多的苦,在韞州本都是無憂無慮的少年郎,卻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來到京城,攪進朝堂爭斗的泥潭里,歷經(jīng)多災多難,幾生幾死,終于看到了希望。 “聽說,幸虧了林部堂在運作打點,內(nèi)閣都開了條子,詔獄卻遲遲不肯放人,跟大理寺鬧僵了起來,是林少卿親自過去,對峙了一個晌午,硬是將人提出來了?!?/br> 徐湛一怔,他知道林少卿是指林知恒,這個人情可真是欠下了。 倏爾響起了敲門聲,不待徐湛應答,來人便推門而入,說曹cao曹cao到,正是林知恒。徐湛不免有些尷尬,他僅見過林知恒一面,還是在那么狼狽的情況下。 林知恒反是笑了:“一雙大眼眨巴眨巴的,也不知道叫人。” 徐湛撇撇嘴,真想反問他一句,我們很熟嗎。但因為心里感激他,還是不情愿的作了個揖:“五叔?!?/br> “乖?!绷种憧偹阈臐M意足,不再調(diào)戲他,轉(zhuǎn)而望向郭莘:“可是郭知府的公子?” “是?!毙煺坷斯飞锨啊?/br> 林知恒看著他紅腫的雙眼,不由得對郭淼心生佩服,年輕的兒子和學生,心甘情愿為他奔走伸冤,先不說這飛蛾撲火的勇氣和過人的機智,光是這份情誼就著實羨煞別人。 林知恒拍了拍郭莘的肩膀:“令尊在大理寺,你就放心吧?!?/br> “謝大人照拂?!惫犯屑さ?。 林知恒點點頭,對徐湛道:“你跟我來一下,有人要見你。” 徐湛看一眼郭莘,木訥的跟著林知恒走出去。 “身上還疼吧?!绷种阈?,不等徐湛開口,便自說自話道:“暫且忍忍吧,這兩天想見你的人有很多,大都被大哥推脫了,不過今天這些人,還是見見為好?!?/br> 徐湛只有愣愣的點頭,雖不知道要去見誰,卻一點也不緊張,反正誰也大不過皇帝。 林知望在偏廳會客,因此他們需從垂花門出去到前院,又從后堂進入偏廳。屏風后,看到屋里坐了四人,上首坐了個蓄發(fā)花白的老人,其余人包括林知望,都在下首相陪。 里面的人都在說話,出于禮節(jié),林知恒沒有讓徐湛馬上進去打斷,而是一個個的指著:“上首坐的是許閣老,內(nèi)閣次輔,你父親的坐師;左邊的是國子監(jiān)季祭酒,右邊是禮部左侍郎齊部堂,兩人都是懷王的侍講學士,懷王你知道的?!?/br> “剛從詔獄放出來的?”徐湛脫口而出。 “別亂說話?!绷种爿p斥。 徐湛點點頭,靜靜的聽他們談話。 上首的許攸看不清正臉,單聽聲音并不顯蒼老,反而濃郁低沉,官話說的也好,字字清晰:“涉遠,凡事不要太擰?!?/br> 齊英在一旁幫著勸:“我知道你心疼孩子受委屈,說到底才是個生員,又不是舉人,橫豎今年也趕不上秋闈了,咱們有才有識,大不了重新再考,讓他進國子監(jiān)多讀兩年書,許能中個小三元?!?/br> 林知望垂著眼瞼不說話。天色漸漸暗下來,許攸也不喊人,踱步起身親自去點燈。 “老師,我來。”林知望趕緊起來,接過他手里的火折子。 季懷安卻是個直脾氣,見林知望著實為難,反駁齊英道:“生員怎么了,都是打那時過來的,‘縣府院’三試一路走過來,哪個覺得容易。馮黨強勢,咱們可以暫時規(guī)避,卻不能一味阿附,更不能拿孩子的前途作犧牲?!?/br> 齊英白了他一眼,對林知望道:“我就納悶了,涉遠兄,令郎分明是你的兒子,當然,姓徐也無可厚非,戶籍上卻寫了別人的祖宗……” “子明?!币娏种娉了扑?,許攸打斷了齊英。 “一個戶籍罷了,偷偷換回來便是。”季懷安不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