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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娘:“呸!” 二虎爹:“丟人現(xiàn)眼!” 小景:“……” 事情就暫時這么高懸著,官差將打撈上來的尸塊送回了衙門,仵作驗后得知,尸體來自于一個女人。 官府挨家挨戶地敲門查案,很快就將事情的矛頭指向了陳有根家。 有村民稱,從前天晚上到現(xiàn)在,都沒看見陳有根他娘出來倒夜壺。 之前每天早晚都會出來,還亂把夜壺倒在別人家的門口,稍微說她幾句,陳有根他娘就往門口一躺,哭著嚎著有人欺負(fù)她。 結(jié)果官差闖進(jìn)陳有根家時發(fā)現(xiàn),屋里空蕩蕩的,別說是個人了,就連個鬼影都沒有。 陳有根失蹤了。整個村子都人心惶惶的。 后來過了幾天,每天晚上村子里都鬧鬼,有村民看見河水莫名其妙變紅了,還有村民看見了鬼火。 甚至還有村民半夜起來解手,看見陳有根他老娘倒吊在樹杈上,死相很慘很慘。 可一到白天,整個村子又恢復(fù)了平靜。 一來二去,大家都猜測,村子里肯定鬧鬼了,各家各戶趕緊求佛拜神的,祈求神明保佑。 也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二虎的哥哥回來了。 這也是小景第一次見到二虎的哥哥。 那人穿著玄色的道袍,背上負(fù)著用白布纏繞嚴(yán)實的長劍,并不像二虎那么皮膚黝黑,反而很白凈清秀的一張臉。 正站在村口,同一些村民說話,那些村民都喊他陳玉龍。 可是,陳玉龍的額頭上,有著跟越無塵一模一樣的鮮紅色豎痕。 紅得跟血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小景:這年頭,道士眉心怎么都有條疤??? 第40章 阿軒太招人稀罕了 小景站在原地沒敢上前, 愣愣地看著村口站著的玄衣道士。 親眼看見二虎的爹娘圍繞著道士打轉(zhuǎn),二虎娘拉著他的手, 滿眼淚花,一句話還沒說,眼淚就先掉下來了。 二虎子更是直接撲了過去,抱著道士又蹦又跳,大聲喚他哥哥。 越無塵很無奈地站在原地。 原本他只是聽聞此地有邪祟出沒,怕小景會有危險。 又不好以真面目視人,遂才易容幻形, 將自己變得十分普通。 意圖借此機(jī)會保護(hù)小景, 順手把這里的邪祟給除了。 誰曾想, 他才剛走到村口,幾個老大爺就把他給圍住了。 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幾遭, 然后問他是不是個道士。 越無塵當(dāng)即濃密的眉頭都微微蹙了起來, 心道,自己是不是個道士,打扮得還不夠明顯嗎? 便如實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老大爺又問他, 是不是來自于“有極道宗”。 越無塵從沒聽說過,什么“有極道宗”,從未聽說過。 料想著,應(yīng)該沒有哪個道觀敢叫“有極道宗”。 遂耐心同那個老大爺說:“不是有極道宗, 應(yīng)該是無極道宗。” 然后那老大爺立馬就樂了,喜上眉梢地拉著他的手腕上下打量,用當(dāng)?shù)氐姆窖院傲藗€名字。 越無塵沒聽懂, 但他就聽出了一個“塵”字, 當(dāng)即還微感詫異地問:“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之后事情的發(fā)展就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 幾個老大爺摸手的摸手, 摸臉的摸臉, 還有的拽他腰間的太極銅錢墜。 一個老大爺滿臉激動著說:“傻小子!我可是你二大爺!你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抱過你了!” 還有一個老大爺擦著眼淚道:“我是你三爺爺!” 甚至還有一個看起來挺年輕的村民,上來拍著越無塵的肩膀,滿臉高興地說:“我是你四哥!” 順手一指旁邊坐在樹蔭底下抱孩子的婦人說,“這是你嫂嫂,她懷里抱的孩子,是你大侄兒!” 這都不算什么,那幾個村民還七手八腳推了個小女娃子出來,說什么:“按輩分算,這是你小姑奶奶!” 越無塵:“……” 然后的然后…… 二虎他們?nèi)揖瓦^來了。 圍繞著越無塵又哭又抱的,還有個半大的愣頭小子,一頭撞在越無塵懷里,抱著他的腰就開始嗷嗷大哭。 一聲聲地喊他哥哥。 越無塵不太能聽得懂這邊的口音 但還是及時地發(fā)現(xiàn),他們認(rèn)錯了人。 二虎娘抱著他哭天搶地道:“渾小子!一去道宗十來年不回來!你到底做什么去了?七年了,整整七年了。一封書信都不寫!擔(dān)心死娘了!你還知道回來?。 ?/br> 二虎爹是個老實莊稼漢子,此刻也忍不住抬手擦了擦濡濕的眼眶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二虎子嗷嗷亂哭,又怕哭臟了哥哥的衣服,抽著鼻子道:“哥哥別走了。我好想你,哥哥留在家里,好不好?” 越無塵:“……” 從他們的對話中,越無塵聽出來了。 這家有個大兒子,叫作陳大龍,自幼與道法有緣,便被選去無極道宗當(dāng)了外門弟子。 還擬了個道號,叫作玉清,所以這家人索性就把孩子的名字,改為陳玉龍。 一去十多年不回來,之前還隔三差五有書信傳來,自從七年前開始,就音訊全無了。 家里也想差人去無極道宗打聽打聽消息,可無極道宗距離此地千里之遙,哪里是說去就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