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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空看著捧著桃花、紅妝加身的隊伍,一路走過他眼前,看著心愛的人癡癡的眉眼遠(yuǎn)去,一貫圣潔出塵的臉,也不由染上晦澀痛苦。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直到再看不見那道頎長清雋的身影,趙瓊才依依不舍地回過頭坐下來,手一放下,幔紗便自動合攏起來,秦嬤嬤給她倒了杯茶,柔聲道:“殿下,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您還是看開些吧?!?/br> 十之八九?趙瓊含著淚,冷冷一笑。 她的不如意,可不是命運戲弄,而是冤有頭,債有主。 所以幾月之后,一路顛簸到西北的趙瓊,下馬車的第一件事,便是給了等在門口的趙和一耳光! 野心 “皇上——” “夫君——” 趙和身旁的人紛紛驚呼。 趙瓊看著他皙白臉上那一層薄薄的紅,不為所動,反手又是一巴掌。 這下趙和身邊的人再忍不住了,按著刀把欺身向前,他們是久經(jīng)沙場的人,即使刀未出鞘,也能讓人感受到凜冽殺氣。 她淡淡瞥了一眼,“怎么?要殺我?” 趙和抬起手示意他們退下,他身后蓄著長髯的老人沉聲喊了聲皇上,趙和加重了語氣:“朕說退下!” 旁邊的人沒有動作,直到長髯老人抬起手,他們才退下,只是眼睛仍緊盯著趙瓊,手也沒從刀把上放下,似乎等她一有動作,就準(zhǔn)備將她就地正法。 趙和頂著兩邊紅腫的臉,低聲下氣地道:“阿姊一路過來也累了吧,我叫他們備了水,阿姊先梳洗一番,好不好?” 趙瓊打量他,幾個月未見,他抽條似的長高了,原本孱弱的身子看著好了些,只是唇色仍有些發(fā)白,像是血氣不足的樣子。 此時苦著臉在她跟前伏低做小,就跟被人踹了一腳的狗兒似的,瞧著竟有幾分可憐。 她將帷帽摘下來,扔到一旁,嗯了一聲。 趙和原本可憐巴巴的眼神瞬間亮起了光,讓他身旁的胡瓏帶著趙瓊先進(jìn)去。 胡瓏人如其名,長得小巧玲瓏,人也有些嬌怯,桃紅色的上襦配著間色破裙,腰身纖細(xì),長得也秀氣,領(lǐng)著趙瓊進(jìn)了垂花門后,才細(xì)聲細(xì)氣地道:“阿姊遠(yuǎn)道而來,夫君怕你路上辛苦,特意囑咐小廚房做了些你素日愛吃的,阿姊先用些墊墊饑。” 趙瓊觀察著四周,外院的人不用說,定是胡家的,內(nèi)院的仆婦們一個個也都是斂神屏息,偶爾抬起眼和她對上的,眼中精光騙不了人,都是些練家子。 “阿姊這邊請——”胡瓏引著她穿過回廊,進(jìn)了左手邊的院子,新漆的紅門、簇新的擺設(shè),便是連秦嬤嬤都忍不住眼睛朝上翻了翻。 趙瓊坐下來,胡瓏便忙著讓人上菜,底下的仆婦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胡瓏身邊的丫鬟喊了個人過去。 端上來的菜品倒是熟悉的。 “不知阿姊嘗著,可是以前那個味兒?” 胡瓏雖不滿趙瓊剛打的那兩巴掌,但礙于夫君的囑咐,姿態(tài)還是做得挺足,甚至還親自給她夾菜,殷勤侍膳。 趙瓊左手撫著指節(jié)輕輕滑動,就是不動筷,秦嬤嬤會意地接過胡瓏手中的筷子,笑道:“主子且坐,我們殿下不愿見主子辛苦,這些活兒還是奴婢來做吧?!?/br> 趙和自稱為皇,胡瓏按理便是皇后,秦嬤嬤是何鞍指過來的人,自然不敢這樣稱呼,討巧叫聲主子,也算是給了面子。 胡瓏身旁的丫鬟卻嫌不夠,怪聲怪氣地道:“嬤嬤也是殿下身邊伺候的人,怎么如此不懂規(guī)矩?皇后娘娘是半君,你是臣,莫說是虛長幾歲,便是輩分再高,也該稱聲娘娘才是!” 這等指桑罵槐的功夫,在秦嬤嬤面前實在不夠看。 秦嬤嬤手里擱下銀筷,笑道:“喲,這位是?” 丫鬟福了福身子:“奴婢春花,原是在皇上跟前伺候的?!?/br> “老奴倒沒有春花姑娘這樣好的福氣,得在天子跟前露過臉,自打進(jìn)宮以來,忝居一宮女史,原是教宮女規(guī)矩的,既然春花姑娘提到了,那老奴就不得不說了?!彼匆谎圳w瓊,趙瓊頷首默許了。 秦嬤嬤方才還言笑晏晏的臉,乍然變色,厲聲道:“主子未發(fā)話,哪兒有你一個做奴婢的說話的份?!莫說旁的規(guī)矩,就只你這‘擅自出言’這一條,就夠拖出去掌嘴的了?!?/br> “我們殿下是顧念著如今這里不是宮里,一切從簡,不興宮規(guī),這才沒有計較罷了。否則哪輪得到你在這大放厥詞?” 她沉沉冷笑:“規(guī)矩做不像,便是畫虎不成反類犬,還是別再這著相了?!?/br> 春花氣得直發(fā)抖,方才那股子矜傲不見了,只剩下氣急。 胡瓏坐立不安地回頭,一直看她,春花這才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擠出幾個字來:“嬤嬤教訓(xùn)的是?!?/br> “教訓(xùn)說不上,不過是閑說幾句罷了。春花姑娘記得君為臣綱,這是好事。只是光記得還不夠,還望春花姑娘能做到才好呢!”秦嬤嬤意味深長地笑道。 那春花低著頭,再無他話。 胡瓏僵笑著打圓場:“春花,你替我去看看我特意讓小廚房燉的燕窩粥燉好了沒?” 春花退下去后,胡瓏才笑道:“這丫頭素日讓我寵慣壞了,阿姊勿怪。” 趙瓊似笑非笑地反問:“哦?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