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重生后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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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皇后略一點頭,“你既然心中有計較,那我便不多說?!?/br> “我會照看好仙仙和四弟,母后放心?!崩顐崖练€(wěn)起來,“元山宮里若有什么短缺,母后差個人回宮與我說一聲,我親自來送?!?/br> 皇后看了一眼窗外,此刻外面陽光正烈,但有綠意nongnong,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要進(jìn)入元山之中了。 “兒臣先下車往前看看路況,之前元山下過雨,免得路不好走?!崩顐哑鹆松?,然后便跳下馬車重新上了馬,朝著前面跑去。 江畫聽著動靜從屏風(fēng)后面探頭,睡眼惺忪,大約剛才是真的在屏風(fēng)后面睡了一覺。 “過來陪我說說話。”皇后忍不住笑了一聲,招手讓她過來。? 第38章 對答、那便想去哪里去哪里,也無羈絆 剛在屏風(fēng)后面時候,江畫起初還注意聽了一下皇后與太子李傃在說什么,只是他們說話總半遮半掩,聽了沒兩句就覺得心累不想琢磨,不仔細(xì)琢磨就仿佛在聽天書,再然后就有了睡意,朦朦朧朧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太子李傃從車上下去。 聽著皇后讓她過去說話,她便起了身,躲在屏風(fēng)后面小幅度地伸了個懶腰,才走到皇后身邊坐下了。 “太子殿下又下車去了嗎?看著外面太陽大,還是不要在外面騎馬吧?”透過窗紗看了一眼外面,雖然兩旁有綠樹陰陰,但陽光顯而易見地?zé)霟?這種時候都是不太適合在外面跑走的,江畫看了一眼面前茶幾上擺著的茶水,并沒有動幾分,幾乎還是滿的。 “已經(jīng)要進(jìn)元山,便不會太熱了?!被屎笠部戳艘谎弁饷?“在宮里拘束時候多,便讓他在外頭松散松散?!鳖D了頓,她看向了江畫,眼中帶著幾分笑意,“你在宮里雖然也就不過小半年時間,但也憋壞了吧?等出宮了就自在,不必受規(guī)矩束縛了?!?/br> 這話聽在江畫耳中卻讓她一時怔忡,在皇后眼里她的確進(jìn)宮就不過半年而已,但事實上她兩輩子加在一起十幾年都在宮里,她幾乎都已經(jīng)想不太起來宮外是怎樣自在生活了——能回憶起來的多是自己一個人帶著弟弟在京城討日子的生活,但時間過去太久,那段日子的苦和澀都已經(jīng)褪去,只變成了簡簡單單的一行干癟的記憶,似乎都不能勾起更多的情緒。 她想要出宮,是因為她已知宮中兇險,以她能力根本支撐不下去,所以想找一條穩(wěn)妥的生路。 可若說自由自在,這個詞已經(jīng)離她太遠(yuǎn)了,遠(yuǎn)到仿佛只剩下了一個輪廓,有時候會想起來,便好似幻想一樣,總不認(rèn)為會成真。 就好像她有時會去想自己有一個田莊,還有一個如意郎君,那都是腦海中想一想而已,就當(dāng)是做夢來滿足自己。 今時今日聽著皇后說這樣的話,她才忽然切實地感覺到自己似乎真的可以美夢成真。 “怎么了?能出宮反而不高興了?”皇后好笑都看了她一眼,又嘆了一聲,“你還年輕呢,將來日子長久得很,出宮以后就好好過日子,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錢糧田莊,要是遇著好男人了就嫁,若是沒遇著也別倉促把自己嫁出去了——嫁人是一輩子的事情,得要擦亮了眼睛才行?!?/br> 江畫抬眼看向了皇后,先點了點頭,最后還是忍不住疑惑地開口問道:“娘娘……為何現(xiàn)在就讓我出宮了?”之前皇后的確說過原因,但她的確是沒能聽得太明白的,甚至她覺得皇后是掩下了最真實的原因沒有說,只不過用大道理先唬住她而已。 皇后笑了笑,往后靠在了憑幾上,淡淡道:“之前便許諾過你會讓你出宮,總不能做言而無信的人?!?/br> “可娘娘之前還說可能會反悔……”這樣輕松氛圍下,江畫忍不住嘀咕。 “其實原本是的確想讓你留在宮里的?!被屎髷苛松裆а劭聪蛄私?,“把宮務(wù)交給你,想試試你究竟能有多少助力,但……雖然你能干也老實,能按部就班地做事情,可的確不是能在宮里長久的性子?!陛p輕嘆了一聲,她語氣中是有些惋惜的,“原本是想著,你模樣也好,如若有那么幾分心機,都不用太多,就能把圣上攏在手心里了,可這世上很難有兩全之事,也不能太勉強。” 這話聽得江畫愣了好一會兒,半晌沒說出話來。 “既然的確在宮中沒什么太多作用,索性讓你出宮,圓了你的心愿也算做成一件事情。”皇后看著她笑了一笑,“其實就這么簡單,也沒什么不能說——只是你聽了大約會覺得不怎么高興,畢竟是被利用?!鳖D了頓,她看了一眼江畫臉上神色,見她并沒有露出什么羞憤之類神色,才繼續(xù)把話說了下去,“我知道你對我是有幾分信任的,否則當(dāng)初你不會與我說長樂的事情,但……倘若你對我的信任是八分,那我對你的信任大約只有一分。實話總是難聽,原本不想說給你聽?!?/br> 江畫低著頭想了一想,這話的確難聽,只是——以她對皇后了解,她只覺得這話皇后是故意說的,其中甚至能算是七分是假只有三分是真,不全然是皇后的心里話。只用一件事情就能把皇后剛才說的這些完全駁斥,那就是徐嬤嬤教她認(rèn)字讀書:如果只是要去魅惑君王,那認(rèn)字讀書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只是這話當(dāng)然也是有幾分真。 見她面露思索,皇后拿起了手邊的茶盞喝水。 “娘娘在騙我吧?”把皇后的話翻來覆去想了兩遍,江畫抬頭了,“娘娘剛才說的話,最多……最多最多,一兩句是真的。娘娘不會想讓我去、去對圣上做什么的?!?/br> 皇后笑著看她:“為什么這么認(rèn)為?” 江畫靜默了一會兒,好半晌才道:“因為娘娘對圣上有感情,娘娘……不會希望圣上的后宮中有那么多無關(guān)緊要的人。” 皇后聽著這話也沉默了下去,過了許久才自嘲地笑了一聲:“是,現(xiàn)在后宮中人太多了。” 這話聽在江畫耳中有幾分寂寥,她忽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不敢再開口了。 “無論如何,你能得償所愿。”皇后倒是沒怎么在意江畫剛才說的那些,她伸手把她散落在耳畔的頭發(fā)攏到耳后,長長嘆了一聲,“你剛被送進(jìn)宮的時候我就想著安國公府越來越不像話,好好的小姑娘送進(jìn)來做什么?你才十幾歲,又是孤女,進(jìn)宮之后無依無靠,一輩子只能陷在宮里面,一輩子都出不去,太可悲。那時候我想,等你學(xué)了規(guī)矩懂事了就讓你去吳王身邊,將來還能跟著吳王一起出宮開府,誰知道事情并沒有如我所想。” 江畫抬頭去看皇后,兩輩子的事情加起來,此時此刻朦朦朧朧在她腦海里面翻騰,有這么一件事情忽然在她腦海中無比清晰:事實上沒有那么多復(fù)雜的緣由,她能出宮,皇后愿意幫她出宮,僅僅只是因為皇后從一開始便有的不忍之心。 她也很清楚地意識到,這仍然還是因為皇后寬和的緣故,正因為寬和,所以才會有不忍,否則便是如方才皇后自己說的那些半真半假的話一樣,宮里萬事可利用,就算她用處只有一丁點,也會物盡其用,根本不會放她走。 行到元山中,車駕漸漸放緩了下來。 因有離宮在山上,這山路并不算崎嶇,但和城外官道比起來還是十分顛簸。 不過山中的確清爽,就算已經(jīng)快近正午時分,也不似宮中時候那樣炎熱,連風(fēng)都是帶著涼意的。 “你出宮后有什么打算呢?想往南邊去還是往北邊去?”皇后笑著問起了她今后的打算,“你還記得你是哪里人么?” 這問題倒是真的把她給問到了,她僅有的記憶中是和父母一起逃難出來的,至于老家在哪里,她完全沒印象,所有的、能翻找出來的記憶,全是她在京城周圍跟著逃難的百姓在一起,后來獨自帶著弟弟過日子,家鄉(xiāng)在哪里,是什么樣子,她一無所知。 想到這里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悲,她不知道家鄉(xiāng)在哪里,父母也不在人世,唯一的弟弟也不在,她便是孤身一人,沒有人會在乎她也沒有人會記得她。 見她許久沒說話,皇后微微挑了眉,問道:“是想不起來了?” 江畫回過神來,老老實實地點了頭:“只記得后來在京城討日子過的時候,老家早就不記得了?!?/br> “那便想去哪里去哪里,也無羈絆?!被屎蟮故腔磉_(dá)地笑了起來,“將來你在哪里,你的家便在哪里,也是件自在事情?!?/br> 順著皇后這話一想,她倒是也覺得豁然起來,便笑道:“那我便想往北邊去,以前聽說北邊有大片大片的草原,想去看看?!?/br> “不過若是以安穩(wěn)計,倒是往南走好一些。”皇后笑著說,“這幾年倒是還好,往前幾年北邊還在與突厥交兵,不怎么太平?!?/br> “啊……那就往南邊?!币驗樵揪碗S便想想,她的主意立刻就變了,“我以前還聽說一直往南可以看到海,到時候我可以去看一看。” 一聽這話,皇后便知道她這會兒心思未定,于是只笑道:“離宮有輿圖,你到時候?qū)χ泩D慢慢看就是了,想好了拿定主意了,到時候我就派人送你過去?!?/br> “徐嬤嬤能和我一起去嗎?”想到要離開皇宮,她忽然想起了徐嬤嬤。 皇后笑了笑,道:“你去問問她,要是她愿意跟著你走,就跟著你。要是她不樂意……我到時候還是會給你安排幾個下人?!?/br> “謝謝娘娘!”江畫爽快地先道謝,想到自己即將就要出宮離京,她只有高興,沒有什么別的糾結(jié)。? 第39章 生病、娘娘病著我都沒心思走了 元山位于帝京西南,山上松柏長青,郁郁蔥蔥,青蒼秀麗。 山上有歷朝歷代帝王修建的離宮別館,現(xiàn)在規(guī)模最大并最華麗的當(dāng)然就是元山宮了。 元山宮由好幾座宮室建筑綿延連接而成,其中西北邊有一座溫泉宮,引了天然的溫泉,以日月星辰命名,修建起了泡湯的池子。 江畫上輩子聽說過這溫泉宮,但一次也沒來過,這次來了,便免不了去溫泉宮轉(zhuǎn)了一轉(zhuǎn)。 她是淑妃,還是跟著皇后一起來的,溫泉宮的人自然不敢怠慢,見她對溫泉好奇,又十分殷切地問她要不要泡一泡。 想了想在元山宮中也沒什么事情要急著去做,她便愉快答應(yīng)下來,下午就在溫泉宮里面泡了兩個時辰,到了晚間時候又打著燈籠順著山路往山頂走,想去看星星。 這倒是難得清閑的時候,似乎一旦離開了皇宮,哪怕現(xiàn)在不是在大內(nèi),還在離宮當(dāng)中,就已經(jīng)能感覺到那份自在和無拘束,不再是無論做什么都需要慢慢思量,細(xì)細(xì)琢磨。 不過在元山宮中清閑的人好像只有她一個,皇后并沒有閑下來,聽說皇后在元山宮避暑,便有許多人遞了牌子前來拜見,這些人多是宗室中人,又有一些是命婦之類,皇后既沒有全部接見,也沒有全部拒絕,只留了幾個親近的見過,其余的只讓人賞了東西下去。 這些事情原本是與江畫沒有關(guān)系,但她現(xiàn)在還頂著淑妃的封號,那些前來請安拜見的人自然不會漏掉了她,于是皇后便讓她先見這些人,之后再稱病不出。 如此過了快大半個月的時間,卻不等她稱病,皇后便先病了。 起因是山中連著下了兩天的大雨,大約是夜晚風(fēng)吹進(jìn)了殿中,皇后便覺得頭暈,再之后便是鼻塞頭痛發(fā)燒。 皇后生病自然不能怠慢,隨行的太醫(yī)來診斷乃是風(fēng)寒,只說并無大礙只要多休息便可,但口中雖然這么說的,可手里方子卻沒開,而是先請示了要不要遣人回宮一趟告訴皇帝李章。 太醫(yī)這么請示,顯然是怕了自己將來會擔(dān)責(zé)任的。 江畫在一旁聽著只覺得有些奇怪,就是小小風(fēng)寒,需要慎重到這樣地步? 沒等她去想明白為什么太醫(yī)這么小心,躺在臥榻上的皇后只擺了擺手,道:“不必告訴圣上,既然只是風(fēng)寒,多休息也就足夠了,如從前一樣開方子吧!” 有了皇后這句話,太醫(yī)才拿了紙筆出來認(rèn)真地寫了方子,呈給皇后過目之后,便親自帶著人去煎藥了。 這樣謹(jǐn)慎小心的態(tài)度讓江畫有些在意,于是她在一旁臉色都忍不住凝重了幾分,先認(rèn)認(rèn)真真地去看了一眼太醫(yī)煎藥,然后才重新回到殿中來陪著皇后說話聊天。 但皇后顯然精神不濟(jì),只隨便聊了兩句便讓她自己也去休息,并不叫她在旁邊守著。 她當(dāng)然也知道分寸,聽著皇后這么說了,便不在殿內(nèi)打擾,而是到了外間守著,一直等到皇后喝了藥睡下之后,才往自己住的宮殿走去了。 下過雨之后山中便顯出了幾分寒涼,簡直不似六月天了。 身后跟著她的徐嬤嬤臉上倒是顯然有幾分擔(dān)憂,口中道:“皇后娘娘身體不怎么好,山中還是太冷了一些?!?/br> 江畫聽著這話,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的宮室,然后才看向了徐嬤嬤:“娘娘平日里看著倒是沒什么,方才太醫(yī)也說是風(fēng)寒,應(yīng)當(dāng)是沒什么大礙吧?” “這話也不好說。”徐嬤嬤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跟著江畫一起出宮去的,所以這會兒說話也直接了,“皇后娘娘生公主的時候難產(chǎn),下紅不止差點兒就沒了,養(yǎng)了大半年才恢復(fù)了一些,病根還在,平日里不能受風(fēng)寒?!闭f到這里,她大概是覺得江畫不懂這些事情,又補充了兩句,“女人生孩子最容易落下病了,皇后娘娘再怎么尊貴,也還是個女人,rou體凡胎,平日里不叫人看出來,卻不是自己身子好完全沒事的?!?/br> 江畫愣了半晌,倒是想起來自己上輩子生李儉那會的事情,都說生孩子是進(jìn)鬼門關(guān)轉(zhuǎn)一圈,她是女人,皇后也是女人,其實沒什么不同。當(dāng)初她生了李儉,后來十幾年都腰疼,還常常覺得氣短,就算是她當(dāng)時生李儉的時候已經(jīng)不得寵所以月子里面失于調(diào)理,但皇后生了三個,最后還難產(chǎn)了一次,是真的難說她比上輩子生過一個李儉的她能好到哪里去。 想到這里,她忽然又想起來上輩子皇后在長樂公主出事之后一病不起的事情——身體強健的人自然不會因為一場病就纏綿病榻起不了身,但如若只是看起來硬朗實際上空虛呢?那一場大病的確就可能要了命。 “那不如讓娘娘去溫泉宮???”想了想,她停下了腳步詢問地看向了徐嬤嬤,“溫泉宮那邊倒是稍微暖和些,應(yīng)當(dāng)比在這邊好一些吧?” 徐嬤嬤頓了頓,倒是一時沒想到這一層,思索了一會兒才謹(jǐn)慎道:“那先去問問娘娘?我瞧著娘娘未必想挪動?!?/br> “我去問問就是了?!闭f著她就轉(zhuǎn)了身,重新又回去找皇后了。 喝了藥沒多久,皇后正睡得沉。 江畫在外間等著,一直快到黃昏時候才聽見里面有動靜,便起身進(jìn)去內(nèi)殿伺候。 見到是江畫進(jìn)來,皇后倒是愣了一會兒,然后才笑了一聲:“不是叫你自己去玩兒?怎么還在這里?” 江畫扶著皇后坐起來,又從旁邊宮女手里接了藥碗,道:“心里記掛著娘娘,便沒什么心思玩?!鳖D了頓,她又抬頭看向了皇后,忍不住伸手試了試她還沒有在發(fā)燒,感覺已經(jīng)不燙手了,才慢慢道,“娘娘要不要搬到溫泉宮那邊去?那邊有溫泉倒是比在這邊暖和一兩分鐘,不至于太過于寒涼。再說溫泉養(yǎng)人,說不定泡一泡溫泉,風(fēng)寒好得也快?!?/br> 皇后看了她一眼,從她手里直接把藥碗接過來一口喝了干凈,然后直接把這玉碗交給了旁邊的宮人,方道:“太麻煩,不過就是風(fēng)寒而已,過兩天就好了?!?/br> 聽著這話,江畫又琢磨了一會兒徐嬤嬤說過的話,把心里的話想了兩遍,才吞吞吐吐地往外說:“雖然只是小小風(fēng)寒,娘娘還是要多看顧自己身子,不能因為是小病就不當(dāng)回事了?!?/br> “太麻煩。”皇后徐徐嘆了口氣,“那樣就驚動太多人了?!?/br> 江畫沒太懂這句話的意思,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皇后看向了她,倒是和藹地笑了笑:“我讓人對外說就是你病了,再過半個月你就可以走了。人我已經(jīng)安排好,你想好去哪里沒有?” 這是故意把話題給岔開,江畫倒是一下子聽明白了。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就準(zhǔn)備往南邊去,徐嬤嬤說不要往山野走,我想著就到時候一邊走一邊看看,哪里好就在哪里停下來?!?/br> “這樣倒也是個法子?!被屎笳f著,又看了一眼外面,此刻天氣還是陰沉的,并不見晚霞,“你去休息吧!”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江畫,語氣是溫和的,“到時候在外面風(fēng)吹日曬的就不像在宮里時候這么悠閑,這幾天下雨變天,你自己別病了才是?!?/br> 話說到此處,江畫便也不知應(yīng)當(dāng)再說什么,只好應(yīng)下來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皇后便讓人往宮里報了一句淑妃生病,到了下午時候從宮里傳了皇帝李章的旨意,只有“盡力醫(yī)治”四個字,沒有打發(fā)太醫(yī)之類過來看,前來傳口諭的人只是個小內(nèi)侍,并不是李章身邊得用的人。 江畫躺在床上裝病,聽著這四個字心里一時間不知道是怎樣感覺了,她當(dāng)然沒有資格酸澀什么,只是難免會想起皇后,如果是皇后病了,李章是不是也就這么四個字打發(fā)?或者能多加幾個字,或者親自來看一眼以示帝后之間鶼鰈情深? 越想心里越亂,她索性蒙著頭在被子里面裝睡,沒一會兒還真的有了睡意,朦朦朧朧就睡了過去。 原也不是睡覺的時候,醒來之后看了一眼時間,不過才睡了一刻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