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年齡差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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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前酒中的記憶,都變得朦朦朧朧,但不知怎的,就是記得寧晃是恢復了的。 他只穿了條睡褲,甚至沒給自己找一件睡衣,就傻乎乎趿著拖鞋跑出去。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咖啡香氣。 他瞧見那頎長慵懶的身影立在餐廳,只穿著睡衣上衣背對著他,揉著眼睛在煮咖啡。 依稀可見那叫他神魂顛倒的輪廓,立在清晨的薄霧朦朧里。 手里是藍色的小怪物馬克杯。 跟他的情侶款。 他忍不住不住上前,笑著從身后抱住他,說:“小叔叔,我給你煮?!?/br> “煮都煮完了,”寧晃轉過身來,懶洋洋看他,說:“酒醒了?醉鬼?” 他輕笑一聲,聲音里帶著些許的沙?。骸靶蚜??!?/br> “昨晚喝傻了?!?/br> 寧晃瞟了他一眼。 他抓了抓頭發(fā),垂首說:“小叔叔,咖啡分我一口?!?/br> 寧晃便把杯子遞給他。 他便將雙臂撐在寧晃的身側,低頭就著小叔叔的手,喝了一口。 是什么都沒有加的黑咖啡。 苦的臉都皺起來,說:“苦死了?!?/br> 又以此為借口,親了小叔叔一口。 寧晃勾了勾嘴角,自己喝了一口,又湊到他唇邊。 陸忱再喝下一口。 這樣一人一口慢慢喝,只有目光若有似無地相接。 宿醉的后遺癥還在,但眉宇間的倦怠,就這樣被笑意一寸一寸碾開來。 寧晃說,說你倒是把衣服穿上,到處晃悠什么。 陸忱卻輕聲問:“我昨晚說什么胡話了沒有?” 寧晃頓了頓,輕聲說:“沒說什么。” 陸忱笑著問:“真沒有?” 寧晃穩(wěn)如泰山地敷衍:“嗯。” 眼神兒卻不自覺向下飄,人隱隱有些發(fā)熱, 手也扶住了自己身后的吧臺。 陸忱卻傾身向前,手擠進他的指縫,人也緊緊貼著他。 他盯著他的眼睛問:“……既然沒有,你害羞什么?” 這下?lián)Q寧晃愣住了。 陸忱便低下頭,把他杯里的咖啡喝干凈,溫和地笑了笑,說:“我穿衣服去?!?/br> 只留下寧晃在原地愣神,假作喝咖啡掩飾自己的心虛。 結果卻只是把嘴唇印上了空杯的杯壁。 ……他怎么看出來的。 第59章 184. 他又一次變回了三十四歲。 清晨的天空清凈無云,寧晃推開露臺玻璃門的時候,家中微微淤積的酒氣蕩然無存,整個人也跟著清爽。 陸老板起的有些晚,他便賴在露臺的沙發(fā)上,懶洋洋地點早餐外賣。 水晶蝦餃、酒釀圓子、涼拌蘆筍。加一杯熱氣騰騰的豆?jié){。 又問陸忱:“你有什么想吃的么?要不要點一份送公司?” 陸忱應聲說:“不用,公司餐廳吃就行?!?/br> 發(fā)現(xiàn)他坐在露臺,又嘆氣:“小叔叔,你披件衣服再坐那兒,最近天涼了?!?/br> 寧晃“唔”了一聲,又懶洋洋點備注標簽。 不要蔥花不要香菜,酒釀圓子多放醪糟少放糖。 ——就這樣一個備注的時間。 他眼神兒卻不自覺飄到了陸忱的身上。 那人正站在鏡子面前,披上襯衫,用單薄的布料裹住了整個上半身,便只剩下了斯文俊秀的外表。 他的眼神像是黏在了陸忱的每一顆扣子上,不自覺用余光數(shù)著。 一顆,兩顆,三顆。 像是陸忱要離開這個房子的倒計時。 調整皮帶。 襯衫的輪廓收緊,便顯得腰窄腿長。 只是寧晃垂眸時有些懊惱,這人穿衣服的速度有些太快了。 西裝披上,然后返回房間,寧晃聽聲音,應該是簡單整理了一下床上。 又把那條可笑的圍裙拿了出來,重新掛回廚房。 寧晃瞧見那圍裙,便忍不住想起昨天的事情來,禁不住有些想笑。 這笑意被陸忱捕獲了,他若無其事收回自己的眼神,順勢收斂了自己翹起的嘴角。 陸忱卻走了過來,蹲下身,把一件軟綿綿的針織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暖意席卷而來,三十四歲的大刺猬滿意地裹緊了外套,卻又跟著,捉緊了陸忱的衣角。 他興許是故意坐在這兒的。 陸忱嘴角翹了翹,說:“我要上班去了?!?/br> 他“嗯”了一聲。 陸忱繼續(xù)慢慢說:“你呢,今天有什么安排? 他說:“去團隊那邊兒一趟,太久沒去,他們懷疑我已經(jīng)把工作室注銷了。” 陸忱淺淺笑了一下,說:“然后呢?” “然后清理最近的郵箱和信息,失憶很耽誤事情,我不能指著我十八歲搞這些?!?/br> 他的神色清淡而慵懶,甚至帶著一點兒笑意。 指尖兒卻不知道為什么,攀上了陸忱的領帶,把領帶解開了,掛在他的脖子上。 陸忱沒阻止他。 他便慢慢說自己之后的安排。 若無其事、百無聊賴地擺弄著陸忱的襯衫紐扣。 他把它們一顆一顆解開。 像是要把一切都倒回他十幾分鐘以前。 被解開第四顆紐扣的時候。 陸忱終于笑著問他:“小叔叔,你要在露臺把我扒光么?” 他卻還是把那顆紐扣解開了。 陸忱也跟著吻了上了他的嘴唇。 陽光暈染在他的面孔,跟著他的指尖撫過陸老板裹著襯衫的脊背,又從陽臺上的綠植葉面凝結滴落。 這是一個暖洋洋的吻。 帶著陸老板清晨時特有的、干凈的味道。 熱切的舌尖,被揉皺了的睡衣,他發(fā)出了獵物被咬住喉嚨時的嗚咽。 他下意識要勾住陸忱的脖子。 陸忱卻錯開了他,撿起從他肩頭滑落的外套。 一切都戛然而止。 他皺著眉看他,帶了幾分不滿。 陸忱卻壓抑著聲音里的沙啞,在他耳邊兒低語,說:“小叔叔,我會早點回來的。” 他說,幾點回來? 陸忱促狹地笑了一聲。 寧晃這才意識到。 不只是他在注視著陸忱,陸忱也在注視著他。 他像是一塊熱騰騰、剛出爐的披薩。 陸忱則是拉著絲兒,即將從他體內分離出去的那一塊。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不止十八歲會受到回憶的影響,三十四歲也一樣。 他二十幾歲受傷那段時間,最渴望貪戀陸忱,不知饜足的那段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