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年齡差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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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忱就這樣看著他。 他窘迫地蜷縮了一下指尖,收斂了自己黏人的欲望。 他看著陸忱一顆一顆扣上自己的扣子,眼底閃過戲謔的色彩。 陸忱笑著問他:“六點回來可以嗎?” 昨天還抱著他哭呢,這狗是成精了么。 扭過頭去輕哼,卻又微微紅了耳廓。 他說:“好?!?/br> 185. 只不過寧晃的安排還是被打亂了,他下午跟團隊的接洽并沒有多久,很快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陌生的號碼。 尾號只有三十四歲的他記得,是陸mama。 ——十八歲可能會直接當(dāng)成詐騙電話按掉。 但他接了起來。 …… 寧晃到達(dá)的時候,陸家父母站在熄了火的車前,雇傭的司機一臉歉意,沒有想過車子會臨時熄火,頻繁解釋公司會派一輛新的車過來,盡量趕上他們的起飛時間。 人生地不熟,陸家父母的神色都有些難看。 說話間,一輛高端商務(wù)車就停了下來。 車窗也跟著降下來。 坐在駕駛座的人穿著灰白色的工裝外套,機車靴,身上沒有十八歲那樣多的飾品,只是掛了一個銀色的掛墜,扎著標(biāo)志性小馬尾。 神色平靜,對著車外的人說:“上車吧。” 司機看到他的面孔,便愣住了。 陸mama看見三十幾歲的他,也愣了愣,神色有些局促,半晌說:“本來不想給你電話的,但是租來的車突然熄火,飛機要趕不上了……” 寧晃的聲音平靜:“沒事,本來也在附近?!?/br> “正巧,記憶也在。” 陸mama便點了點頭,低聲道謝。 陸父的神色有些難看,鐵青著一張臉,被妻子推了一把,才提起行李。 “行李放到后備箱就行。”寧晃說。 陸mama點了點頭,把行李放好,又推了丈夫一把,把人推進(jìn)車?yán)铩?/br> 寧晃沒有繼續(xù)話題,有條不紊地發(fā)動車子,直接往機場開去。 要是十八歲,估計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從三十歲開始,他偶爾會跟陸mama聯(lián)系。 并不密切,只是回應(yīng)陸mama對陸忱的關(guān)心。 生病了、公司有困難的時候。 或是簡簡單單,想知道陸忱最近好不好。 這樣的交流并沒有多深切,也許一年不過幾條信息,幾次通話,他們甚至沒有給彼此一個恰如其分的稱呼。 其實連陸mama自己都是驚訝的。 無論是公眾媒體,還是在陸家添油加醋的流言里,寧晃在所有人的口中,都是個脾氣爆,性子倔,冷漠傲慢還嘴毒的印象。 連她的丈夫都在寧晃面前吃過癟,至今不愿跟他正面交流。 但跟她交流的時候,卻并不是傳說中的模樣。 哪怕寧晃從來不會說場面話,對話永遠(yuǎn)是簡簡單單的:“陸忱最近很好?!?/br> 態(tài)度可以說是平靜溫和的。 她想過原因,也許是因為陸忱。 又或者,是因為她是一位母親。 哪怕是不那么稱職的母親。 寧晃開車時問她:“暈車嗎?要不要糖?!?/br> 陸mama說:“不暈。” 寧晃便沒有再問她什么,只是打開了車?yán)锏囊繇?,放了一路輕松愉悅的小調(diào)。 偶爾有一兩句關(guān)于陸忱的話,她問,他答。 車外的景色飛逝,她從后視鏡里打量這個年輕人,三十幾歲的面孔,跟她那天見到的十八歲的青澀少年別無二致。 只是氣質(zhì)變得恣意獨特,讓人一眼看去,就能從所有人中認(rèn)出來。 車停在了機場入口。 人來人往,相聚的,離別的,分不清高興的多,還是難過的多。 寧晃幫他們把行李提了下來,說:“這里不方便停太久,我不送你們了?!?/br> “一路平安?!?/br> 陸mama點了點頭,拎起行李時,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你小時候……看著很乖的。” 寧晃愣了愣。 陸mama似乎也意識到這句話里作為長輩的意味過重,是那樣的不合時宜,不打算繼續(xù)說下去。 寧晃卻怔了一下,笑了笑,說:“謝謝?!?/br> 那笑容,又隱約跟乖巧的小朋友重合。 他們提著行李箱離開了。 陸mama依舊是那樣優(yōu)雅冷肅。 陸忱父親跟從露臺上看到的身影差不多,有些佝僂,卻還是高大的。 寧晃坐上車,多停了一會兒,從后視鏡里目送著兩人離開的身影。 ——有點想抽煙。 但已經(jīng)戒了很久了,現(xiàn)在連找一找的欲望都沒有。 倒是儲物格里有陸老板留給他的糖果。 他挑了一塊橘子味兒的,放到嘴里,酸酸甜甜的水果甜就彌漫在舌尖兒。 冷不丁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老流氓。 他愣了愣,接了起來。 笑著說:“陸老板?” 陸忱說:“小叔叔,我好像看到你了?!?/br> 一撇頭。 卻在后視鏡看到了陸忱的影子。 拿著手機,也透過后視鏡注視著他。 寧晃無聲地罵了句臟話。 他怎么一變回來就翻車。 第60章 186. 電話里的聲音依舊好聽帶著磁性,出現(xiàn)后視鏡里的身影也依舊頎長俊秀,哪怕在人來人往的機場,也一眼就能瞧出來。 只是寧晃太陽xue突突地跳,咳嗽了一聲,說:“你怎么在機場?” 陸忱的聲音清清淡淡,聽不出太多喜怒:“跟師兄有個合作,他提前帶嫂子過來了,我接個機,一起吃個飯?!?/br> 寧晃多少是聽過他這個多年的合作人的,“嗯”了一聲,努力用平靜掩蓋自己輕微的心虛:“那,你忙你的吧。” 陸忱卻說:“不忙,我車借給他們了,小叔叔,你捎帶我一程?!?/br> 這理由還真沒法兒拒絕。 他從后視鏡里看不清陸忱的神色,用舌頭把口腔里的橘子糖頂來頂去,酸味似乎漸漸比甜味更多,他忍不住皺著眉想,陸忱到底看到了自己爸媽沒有。 他要不要主動提起來。 老實說,他甚至有點兒擔(dān)心陸忱生氣。 他也是從年輕時過來的,也經(jīng)歷過糟糕透頂?shù)募彝リP(guān)系,甚至比陸忱更憎恨自己曾經(jīng)的家庭。 如果早些年,有人莫名其妙以戀人的名頭,自作多情、非要插到他那狗屎一樣的關(guān)系中間。 他可能真的會生氣,質(zhì)問對方為什么多管閑事,哪怕插手的人是陸老板也一樣。 誰能料想,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如今他也成了無事生非的大人。 寧晃自嘲地笑了笑,還沒想清楚該怎么說的時候,卻冷不防被敲了敲駕駛座的窗。 然后駕駛室的門被直接拉開。 陸忱立在他駕駛座的門外,神色平淡喊他:“小叔叔?!?/br> 麻煩了,不會真生氣了吧? 寧晃的眉心兒跳了跳,皺著眉不知道說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