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年齡差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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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板的大腦當(dāng)時就超負(fù)荷運轉(zhuǎn)。 轉(zhuǎn)過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編出上中下策若干。 最后他家小叔叔一個眼神過來,他就老老實實招供,說:“我就是想你了,想聽你喊?!?/br> 寧晃面無表情:“晚安吻呢?也是想被親了唄。” 陸忱又心虛點頭,咳嗽了一聲,低聲說:“我就,開個玩笑試試。” 絕不是想要趁人之危占他家小叔叔便宜。 被小叔叔一巴掌“啪嘰”拍在頭上。 陸忱:??? 寧晃皮笑rou不笑:“我看你是你想挨揍了。” 他只是沒想到這種變化會這樣快。 16 陸忱讓沙發(fā)墊子砸了三個回合,伴隨小叔叔冷笑若干,“你出息了。”“長能耐了”“有你的。”之類的陰陽怪氣無數(shù)。 最后乖乖坐下來,一五一十匯報病情坦白罪行。 寧晃按著額角,嘆息:“這他媽叫什么事?!?/br> 陸忱安慰他,說只當(dāng)是返老還童體驗卡了,最近工作不多,正好休個假。 他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十八歲什么樣,他自己都快忘了,但肯定是個鐵憨憨。這么說吧,他十八歲以前吃苦,十八歲以后吃虧,這樣一路走走停停,成了刀槍不入的小叔叔。 結(jié)果那個笨蛋一樣的十八歲,又被莫名其妙地挖出來,還是晾在他小男朋友面前。 要多丟臉有多丟臉。 越想越糟心,吃倒是沒忘了,寧晃抓起小餅干,嚼得喀嚓喀嚓直響。 小餅干有濃郁抹茶奶香,咬下去滿口酥脆,熱乎勁兒還沒散去,一顆接著一顆、讓人忍不住上癮。 發(fā)現(xiàn)陸忱在偷瞄自己。 寧晃沒好氣瞪他一眼。 陸忱便又收回目光, 這家伙平日里總是裝得很乖,誰知道一肚子的壞水,好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寧晃沒好氣說:“看什么看?” 陸忱說:“好幾天沒見到了?!?/br> 這是實話,寧晃是旅游回來那天出的事,說失聯(lián)就失聯(lián),留陸忱一個六神無主,三魂七魄飛了一半。 再找到人時,已經(jīng)是縮水了的小叔叔了。 可愛是可愛的,但瞧見切實變大了的寧晃,才終于有放下心了的感覺。 寧晃沉默片刻,嘀咕:“那你要看就看,做賊似的干什么?!?/br> 陸忱就真湊了過來。 兩雙瞳孔相對著注視。 陸忱終于松了一口氣:“總算能放心了,不然總怕你讓誰給拐了?!?/br> 小叔叔失蹤那幾天,他見天的胡思亂想,甚至懷疑小叔叔讓人賣了器官了。 寧晃抿了抿嘴唇,輕哼:“胡思亂想?!?/br> 話雖如此。 他是有自己變小之后的記憶的,至少陸忱找到他的那一刻,西裝皺皺巴巴,眼底青得跟熊貓一樣。 十八歲的寧晃瞧不出什么來,他卻能看得出來。 陸忱是個細(xì)節(jié)控,從大學(xué)開始,就是在家里都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衣服粘上根貓毛都要給粘下來,哪怕是生意失敗即將背負(fù)巨債,還不忘失魂落魄地在那熨衣服。 誰知道他還有天把自己糟蹋成這樣。 這樣一想,就忍不住心軟了一點。 說:“你過來,我看看你睡好了沒?!?/br> 陸忱乖乖湊近了。 寧晃就捏著臉左看右看。 還好,還挺精神。 這才說,也沒見你憔悴啊。 陸老板,你這擔(dān)心的挺有水分??? 分明是擰著眉毛訓(xùn)他。 陸忱卻想吻他。 挨近了,被他用膝蓋頂住。 陸忱就正對上小叔叔漂亮的眼睛。 寧晃輕哼:“罪行交代清楚了么?就想趁火打劫?!?/br> 他還沒問陸忱那個該死的包養(yǎng)。 誰他媽天天到他辦公桌上坐著了? 可見了陸忱失望的眼神,他又瞬間就改了主意。 “低頭。” 他輕哼。 陸忱俯下身。 得到了一個吻。 十八歲的小叔叔很美味,但三十歲以后也不遑多讓。 當(dāng)年鮮亮的銳氣倔強(qiáng),都沉淀在了堅韌結(jié)實的枝干,成熟的欲望卻像果實,沉甸甸,直白炙熱地墜在枝頭。 目光忽明忽暗,說不出是羞澀,還是兇戾,脖子和耳垂染上了淡淡地紅。 這樣的寧晃,繼續(xù)了那個十八歲沒能完成的吻。 這個晚安吻自然也是更成熟的口味。 嘴唇和嘴唇接觸,寧晃嘴唇薄而冷酷,親起來卻是熱而柔軟的,舌尖上還殘余奶香餅干的甜味。 一點不像他兇巴巴的神色。 他很快就丟失了主動權(quán)。陸忱捉住他的舌頭,深切而炙熱地吻他。 “這是露臺……”寧晃悶哼著,陷進(jìn)柔軟的豆袋沙發(fā)里。 像陷入了無盡的流沙。 姜黃的豆袋沙發(fā),是他們兩個人去挑的,只有兩個,因為這露臺不常與人共享。 矮桌,星星燈,還有陸忱種下一盆又一盆的花。 寧晃的眼睛不自覺瞇起,一片模糊中,有露臺暖色的星星燈,有陸忱溫柔卻貪婪的索求。 這似乎是頭回在露臺接吻。 而他露出了這樣的神色。 陸忱不自覺去渴望更多。 他有一個秘密。 比起白天做一個乖巧完美的溫柔男友。 他更喜歡在一片漆黑的臥室里,聽著那個亦兄亦友,自己無比尊敬信任的指引者,只能擁著他,依賴著他,悶哼著低泣。 他指尖探進(jìn)寧晃的襯衫下擺,觸手是暖融融的,光滑溫?zé)岬钠つw。 他的小叔叔,神情舉止都是冷淡尖銳的。 可他真正去觸碰時,卻又一切都是溫暖而柔軟的。 這溫?zé)岬钠つw,在他的手指下產(chǎn)生了無聲而細(xì)微的變化。 骨節(jié),皮膚,眉眼,眼神。 嘴唇,舌頭。 微不可查地變化至青澀。 繼而僵硬。 眼睛瞪圓,熱切的舌頭也成了燒火棍。 只有拳頭越來越硬。 陸忱陷在難得的炙熱中,低聲喃喃:“……小叔叔?!?/br> “——嘭!” 冷不防他小腹就挨了一拳。 沙發(fā)里的人,用力將他推開。 陸忱怔了怔。 縮小的、十八歲的寧晃正衣衫不整,不可置信地瞪著他,耳根燒的通紅,連嘴唇都在哆嗦。 想補(bǔ)給他一拳,沒動手,倉惶站起身來,小餅干滾了一地。 寧晃下意識想去撿,又意識到情況不對,踉蹌了一下,飛快跑回房間。 一路旋風(fēng)似的跌跌撞撞、門摔得震天響。 他腦海已經(jīng)錯亂,里只剩下噴涌而出的臟話和亂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