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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要忙,我就不在這裹亂了,我先走了?!?/br> 李文演點(diǎn)點(diǎn)頭,噙著意義不明的笑目送她出去。 從他的書房離開之后,周妙宛快走幾步,吸了好幾口夾著細(xì)雨的冷風(fēng)才穩(wěn)住了砰砰狂跳的心。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時,周妙宛還是有些沒緩過勁,凝夏見了,端了盞熱茶來。 喝下熱茶后,周妙宛才覺得自己麻木的腦子暖了過來,她問凝夏:“早上表哥可傳了信來?” 凝夏搖搖頭:“沒有。” 周妙宛覺得奇怪,表哥一向是靠譜的,既然說替她查趙青嵐身世,那不管查沒查到,肯定都會來給她遞個信的。 但是她極信任譚世白,心想可能是確實(shí)難查吧,要費(fèi)些時間,便把這件事拋開了。 她又問凝夏:“招的人可都進(jìn)府了?” “讓她們未時一定到,先下也來差不多了。”凝夏答道。 “那你通知一下他們,叫他們上院子里等著,我一會兒便來?!?/br> 馬上要離京,原本端王府上簽了賣身契的肯定是要跟著主家走的,但是像一些雜役、婆子,本身不是奴籍,做一日得一日工錢的,便不會一起走。 那這部分的缺需要另找人補(bǔ)上。 這兩日,周妙宛便忙著和牙行的人聯(lián)絡(luò)這件事情。 牙行的人跑生意一個賽一個的勤快,聽說王妃要買人,挑了好的就送來了。 周妙宛一個個過了目,每個人的身家契約也都看了。旁的丫頭小廝缺的不多,就是她身邊缺一個年長些的嬤嬤,要好好挑挑。 最后她定下了一個姓萬的嬤嬤。 這位萬嬤嬤說是嬤嬤,但其實(shí)年紀(jì)不大,就是丈夫過世得早,留下她和小女兒相依為命。她廚藝了得,但是家中產(chǎn)業(yè)微薄,又因是個寡婦總受是非困擾,過得很不容易。 此番自賣自身,也是在外實(shí)在活不下去了。 周妙宛聽了很是唏噓,便留下了她。 —— 第二日,周妙宛依舊“親手”做了吃食。 這回做的是杏仁酥酪。 當(dāng)然,說是她親手做,實(shí)則是凝夏找的食材,萬嬤嬤動手準(zhǔn)備的,而她只負(fù)責(zé)把酥酪放進(jìn)食盒里。 不過時下貴女們所謂親手制作也多是如此,真正自己沾手的少之又少,周妙宛也不覺臉紅。 而且,若是之前,她很樂意為李文演洗手做羹湯,現(xiàn)在嘛…… 周妙宛提起食盒,掩去黯然的的眼色,往李文演的書房去。 他在府中時,十之八九都要待在那個小書房里,等她找到合適的時機(jī),或許能在書房里找到一些印證她猜想的東西。 只是不能cao之過急。 今日還是一樣,周妙宛放了食盒,和李文演簡單地聊了幾句便走了,沒有多留。 第三日、第四日也都是這樣。 直到第五日,周妙宛走過曲折的石子路,越過竹林,卻沒有如往日那般看見照臨在門口守著。 她心下一僵,直覺讓她停住了腳步。 半個下午過去了,周妙宛坐在回廊的一角,靠著深紅的欄桿都快要睡著了。 忽然,她昏沉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角玄青的衣擺,周妙宛眼前一亮,起身向他打招呼:“景行!” 李文演的腳步停住了,繼而快步走了過來,解了身上的大氅披到她的身上,目光中滿是責(zé)備:“為何在這里瞌睡?” 周妙宛吸了吸鼻子,把他的大氅裹得更緊了些,一只冰冷的手從袖口探出,把藏在身后的食盒獻(xiàn)寶似的提了出來。 “吶,這是我蒸的冰糖雪梨,”她揭開了食盒的蓋子,見里頭一點(diǎn)熱氣都沒有了,立馬懊惱起來:“冷透了,我這就去讓人熱一熱?!?/br> 李文演看著她的動作,神情有一絲微妙的恍惚,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來。 但他很快便斂去了恍惚的神色,目光中滿是心疼:“你在這等了多久?” 周妙宛掰掰指頭,“半個時辰?一個時辰?我也不清楚,本來是想等你回來,正好可以讓你嘗上的,我也不是有意要等這么久的?!?/br> 李文演便道:“既然冷,去書房等我便是了?!?/br> 周妙宛先是眼睛一亮,隨后便垂下眸:“我怕我又會給你添亂?!?/br> “無妨的,你我夫妻一體,書房而已,進(jìn)便進(jìn)了,”李文演溫柔地把她摟入懷中。 周妙宛仰起頭看他,目光真誠:“那好呀,下次你若不在,我便把東西放到書房里,也省得吹冷了?!?/br> 李文演抬手,親昵地摸了摸她的后腦勺:“都依你?!?/br> 得了他的首肯,周妙宛卻沒有cao之過急,她還是會去送吃食,大多時候李文演是在的,偶爾他不在,她放下東西也就走了。 這般平靜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眼看沒幾天便要離京,周妙宛咬了咬牙,終究還是邁出了那一步。 這日,久違的太陽出現(xiàn)了,空蕩的書房里卻還是冷冰冰的,周妙宛關(guān)上窗戶,敞開書房的門——好看見屋外的情況,隨后故意把帶來的甜湯打翻在桌上。 她驚叫一聲,再拿了布巾來假裝收拾殘局,耳朵一直聽著外面是否有腳步聲。 外頭始終沒人,只是偶爾會有微風(fēng)卷起竹葉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于是,周妙宛卷起袖子,謹(jǐn)慎地拿起桌上的書翻了翻。 沒看出什么特別的,她失望地放回原狀,在書房里掃視一圈后,把目光投向了八斗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