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食攤,郎君靠撿(美食)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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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做法簡單,可在整個金陵城放眼望去,誰能想到這樣的做法呢? 那瑩瑩可愛的一個個小方塊,比雪還白,比玉還潤,比新做的豆腐還嫩。沾著現(xiàn)刨的椰蓉抖一抖,好像兔子軟乎乎的尾巴球兒。 “現(xiàn)在各色鮮果都下來了,也可以加些櫻桃、黃杏之類較軟的果子進去。只是要先把果子壓漬一下,不要帶進去太多水分,xiele椰奶的味道?!标P(guān)鶴謠一邊講,一邊趁展示之機多吃幾塊,“現(xiàn)在這樣軟硬剛好,要是想軟一些就少加粉——” “關(guān)小娘子,可以揭蓋了?!蓖醮竺鋈唤兴?,關(guān)鶴謠忙應了一聲,拍拍手往蒸屜那走,身后呼啦啦一堆人跟上。 “辛苦王大廚看著時間?!标P(guān)鶴謠真心致謝。 現(xiàn)切現(xiàn)嘗的椰奶小方都沒把王大毛勾走,一直能瞧見他盡職地守著桌上漏壺。 “哪里哪里,”兩人現(xiàn)在是雙向改觀,王大毛對關(guān)鶴謠的態(tài)度也極好,“我也想快點把這千層糕做好,看著可太饞人了!” 關(guān)鶴謠小心翼翼掀開了蒸籠蓋。 竹制的蒸屜完美地吸收了水汽,因此糕面未糟一滴水滴墜落侵襲,光滑得如同鏡面一般。 “咱們這是第七層了吧?”她問,眾人點點頭。 “每一層鋪的漿都要一樣多,蒸制的時間也要一樣長,這樣做出來才均勻好看,也不會混了顏色。” 今日做的是薄荷椰汁千層糕,最后剛好蒸了十層。 “哎呀真好看!” “原來是要做成這樣!” 關(guān)鶴謠剛動手切了兩刀,優(yōu)秀的橫截面就引得眾人驚嘆。 小小一塊菱形糕,卻是精致到極致。一層椰奶白壓著一層薄荷綠,顏色分明,好像是一沓疊得整整齊齊的絲綢布料。 這千層糕入口時,椰奶的香濃味道不變,口感卻和入口即化的椰奶小方完全不同,是一種在舌尖亂蹦亂跳的q彈。 “放冰窖里涼一涼會更彈牙?!?/br> “好,好?。 标惸硷w色舞,“如此爽口,正適合夏日里吃,我們明日就加到食單里!” “多虧您這里有荸薺粉,”關(guān)鶴謠適時拍拍馬屁,“荸薺可是個好東西,這股子清甜味兒連椰香都遮不住呢。可惜現(xiàn)在還沒有鮮荸薺,否則切碎了做成水晶糕,那亦是另有滋味呢?!?/br> 陳默非常配合,笑容滿面點點頭,“那等鮮荸薺上市,我就等著吃關(guān)小娘子的水晶糕了。” *——*——* “太好了!”捧著閃亮亮的十兩銀元寶,掬月幾乎要落下淚來。 “攢夠了,小娘子立女戶的三十兩銀錢終于攢夠了!” “嗯,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标P(guān)鶴謠道:“我下次見到朝散郎便與他談?wù)勥@事。” 她是官員之女,必定在官戶上,情況可能有些麻煩,但和身為戶部官員的關(guān)策一起合計合計,總能找到突破口。 況且關(guān)鶴謠是鐵了心的,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勢在必行。 “還好還好,趕在你生辰前湊齊了?!鞭湓旅摽诙觯骸耙抢删芑貋砼隳氵^生辰就好了......” 她心思細膩,兩年的朝夕相處更讓她能看透關(guān)鶴謠的強顏歡笑她,一般不敢在關(guān)鶴謠面前提起這茬,只是今日情緒激動,不假思索失了口。 “沒事,”關(guān)鶴謠笑笑,“等郎君回來給他一個驚喜?!?/br> 她帶著掬月把玉蘭樹下的小罐挖出來,照例把錢藏了進去埋好。 關(guān)鶴謠仰頭看看院墻,“立了女戶搬出去住,郎君就不用大半夜偷偷翻墻來了?!?/br> 嗯,更不用翻墻走了。 第96章 生辰驚變、外祖家 居然是真的有人病了…… “真的嗎?那長壽面真的做得很好嗎?” “好極了!”關(guān)鶴謠挽住掬月, “面和得又滑又勁道,搟得也好,你在白案上是真的很有天賦呢?!?/br> 掬月開心得腳步飄飄, “只要你喜歡就好啦, 都是為了給你過生辰。” 五月二十,今年正好趕上夏至。 這一天是關(guān)鶴謠的生辰,或者說——是原主的生辰。 關(guān)鶴謠本人的生日其實在秋天。 但她想著,這本就該按照身體降生的時間算,況且占了原主的身體, 自然該給人家過生日,于是從此就過這一天。 掬月居然偷偷聯(lián)合畢二和小胡為她張羅了一番。 打烊之后,她為關(guān)鶴謠搟了長壽面, 還送了一條她親手做的發(fā)帶,繡了幾朵歪歪扭扭的小花。畢二和小胡則合伙送了一柄小刀, 用來削水果非常順手。 關(guān)鶴謠想起今日種種,心頭溫暖,一路牽著掬月說說笑笑往家走。 行至關(guān)府西偏門,她照常把一包蜜餞塞給守門的喬婆子, 對方卻突然反扣住她的手,靠過來低聲說了一句“二娘子, 小心?!?/br> 關(guān)鶴謠的笑容瞬間凝滯。 饒是有了這一句的提醒, 看到自己小院門口站著五六個婢子、婆子時, 關(guān)鶴謠仍是驚悸不已,這樣的陣仗可從未有過。 “二娘子這是去哪里了?讓我們好等。”為首的婆子徑自上前,無禮無節(jié),開口就語氣不善。 關(guān)鶴謠認識她,是繼母身邊最得力的那一個。 “石嬤嬤, 今日是我生辰,便去街上吃了碗面。”關(guān)鶴謠強打精神揚起笑臉,“你們也是來給我過生辰的?我就知道母親大人惦記我,肯定帶了禮物吧?” 她滿目天真地圍著對方轉(zhuǎn)了一圈兒,連著聲問“禮物在哪呢?在哪呢?” 石嬤嬤的臉更僵了,可她也沒法接話,只能生硬道:“不是有一個小丫頭一直跟著二娘子,人呢?” 關(guān)鶴謠垂下眼,“前幾天讓人販子給拐跑了,找不著了?!?/br> 石嬤嬤氣急。 大娘子交代要按住那個小的,才好擺弄這一個,怎么說拐跑就拐跑了? 罷了罷了,先帶過去再說。 聽得石嬤嬤要帶她去見關(guān)旭,關(guān)鶴謠心里“咯噔”一聲。 不會真的這么迫不及待,在她可以成婚的十七歲生辰當天就張羅著把她嫁到魏家吧? 她穩(wěn)住心神,說著“既然是去見父親大人,請嬤嬤容我換身衣裳”,隨后在兩個婆子的監(jiān)視下進了小屋。她換上一身最好的衣裙,又裝作翻找外衫的樣子,把枕頭下的琥珀手串撈出來藏在了身上。 明夙院正廳里端坐著禮部侍郎關(guān)旭,和他的繼室郭氏,郭絲淼。 關(guān)鶴謠低頭快走兩步,行了一個極其恭敬的深禮,溫聲道:“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孩兒前來聽訓?!?/br> 放眼整個金陵城,可能都沒有誰家的兒女禮節(jié)像她這么到位的,畢竟連皇子公主叫官家,都是一聲親昵的“爹爹”。 可關(guān)鶴謠做起這些事情毫無心理負擔,甚至有點愉悅。她這樣做派,一是韜晦自保,二是...座上二人本就不配為人父母,更不是她關(guān)鶴謠的父母,所以其實受不得她這樣的大禮。 只要想著這樣可能讓他們折福折壽,她就恨不得再給他們磕一個。 關(guān)旭看著低眉斂目的女兒,一時有些恍惚。 竟是越來越像了......聲音、容貌,就連這樣柔婉的情態(tài)都如出一轍。 郭氏也愣住了。 她要看到關(guān)鶴謠的手被醬醋染黃,要聞到她衣服上熏的全是油煙味道。 她要讓關(guān)旭看到一個滿身粗糙庸俗的市井丫頭。 而絕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 天知道下人來報這小蹄子去街上擺攤時她得意了多久。“攔?我為何要攔?”當時她大笑著對下人這樣說。只是任她自生自滅,她卻自甘墮落,有什么理由去攔著? 拋頭露面在外面擺攤,不多久就會成為一個粗鄙的商婦。等時機成熟,她就將這有辱家門的勾當與關(guān)旭一說,關(guān)旭必定震怒著將她趕出去,甚至打殺了也不無可能。 這些年關(guān)旭對二女兒不聞不問,就這么在小院里養(yǎng)著,郭氏迷惑不解又憋著一股氣。 拔了這根眼中刺——郭氏覺得沒有比這更快意的事情了。 十幾年過去,郭氏還是經(jīng)常想起那個女人——整日裝模作樣的琴棋書畫詩酒花。丈夫的寵愛,華貴的衣飾,下人的尊崇......所有這些她都視若無物,只知道守著她的女兒,卻還是勾得表哥對她念念不忘。 郭氏一輩子八成以上的心力都用在揣測關(guān)旭身上,此時瞥見他的神色,更是憤恨地絞住手中帕子。 該死的小蹄子,為何不但沒有枯萎,還開成了秾艷欲滴的花?單這身段和臉蛋,豈不是把她的語兒都比下去了? “二娘子,你去哪里了?”郭氏心中未等關(guān)旭開口,就率先質(zhì)問起來。 關(guān)鶴謠就按照剛才回石嬤嬤的套路再來了一遍,只是語氣更謙卑可憐,話還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的。 哼,不過長得好些,說到底還是個上不了臺面的貨色。郭氏心里一哂,“就算是過生辰,小娘子家家的也不要貪嘴去吃街上亂七八糟的東西?!?/br> 她吊眼薄唇,分明是個刻薄的面相,偏偏總喜歡擺出一副溫柔端莊的樣子,可這副面具在關(guān)鶴謠面前總也戴不住,永遠有幾道尖酸的裂痕。 “再說了,你總這樣出去,被人家知道還以為府中虧待了你?!彼D(zhuǎn)向關(guān)旭道:“表哥,二娘子每月的份例,她那小丫鬟可都是好好地領(lǐng)走了?!?/br> 一聲嬌柔的“表哥”聽得關(guān)鶴謠汗毛直立,同時更是佩服起郭氏的強大邏輯。 她說起今日是自己生辰,饒是石嬤嬤那樣的仆從都露出一絲窘迫。而郭氏身為當家主母,不僅對府中子女的生辰置若罔聞,還倒打一耙,直接轉(zhuǎn)移了矛盾。 每月的份例,呵呵,兩升米也好意思叫“份例”? 關(guān)鶴謠面上不顯,只態(tài)度良好地認了錯。 哎,他們?nèi)齻€人,明明都對她的境況心知肚明,這樣互相演有意思嗎? 奈何郭氏癮大,非要拽著她飆戲,又絮絮說教起來,關(guān)鶴謠只一味應著。 郭氏苛待關(guān)鶴謠,關(guān)旭是知道的,他并不在意,也從不插手后院這些事體。只是大半年沒見這個女兒,而她變化甚大,一時有些沒緩過來。 現(xiàn)下眼見這二人越扯越遠,而魏家來的婆子面色越來越焦急,他便肅聲打了岔。 “今日叫你來不為別的。你姨母病了,需要血緣親近的在室女為她誦經(jīng)祈福,你跟著去一趟魏家?!?/br> 果然就是和魏家有關(guān)! 關(guān)鶴謠暗暗捏緊拳頭。 她都不知道原身還有什么勞什子姨母,反正他們說有就有吧。 莫不是請君入甕?那邊安排著什么齷齪的戲碼想要污她清白之類? 她臉色鐵青上了魏家的馬車,一手捏著今日剛得的小刀,沒有片刻敢放松。她也嘗試著從接她的這兩個婆子嘴里套個話,可她們石頭一般毫不配合。 一路惴惴,關(guān)鶴謠就這樣來到了城西魏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