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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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信心滿滿,沒有讀懂皇帝的別有用心,急不可耐地將這個消息散布了出去,震驚朝野?;实弁葱募彩?,想做一些東西來挽回,卻被信王一次又一次地打亂。 案件進入三法司會審,嫌疑犯人審到一半,太子便坐不住了,以信王惡意污蔑、惡意反目的理由舉起了反棋。 一旦舉起反棋,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罪過了,皇帝再饒恕,也是堵不上天下人的悠悠眾口,他必須要派出武力討伐,不然難以服眾,就是天下人反他了。 皇帝心力交瘁,心中也對信王愛不起了,明褒實貶,徹底將他從繼承皇位的名單上劃除。這些外人自然是看不出,但作為內(nèi)宮太監(jiān)總管的李奎就另當(dāng)別論了。 他在信中寫道:皇帝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夢中常喚太子乳名。叫起信王來,又兇又狠厲,似是仇人一般。季王殿下此時還不宜出頭,需與太子膠著,舉步維艱,方能喚起皇帝惻隱。皇帝愛太子,更愛皇位,太子沒了節(jié)制,必定出格,父子成仇,指日可待。 徐江菡的目光落在父子成仇這四個字上,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腦中已然開始算計著什么。二人終將成仇,只是時間長短問題,而她要做的就是推波助瀾,加速二人成仇的時間。 太子此番造反,更是聯(lián)合了海倭,全然不顧民間疾苦,可謂是喪盡天良。倭寇從東南沿海一帶襲擊,福建一帶戰(zhàn)事吃緊,皇帝封信王為威武將軍,讓他帶領(lǐng)朝廷五萬大軍入東南抗擊。 信王天真地以為只要打贏了這場戰(zhàn),皇位非自己莫屬,殊不知皇帝根本沒想讓他活著回來。 皇帝仍想勸降太子,夏霖熙帶著六扇門的精銳也去了東南。若有緊急,她會帶人志愿季州。 阿菡。徐江菡看信看得入迷,不知季王翻了個身,沒尋到她,開始嘟囔起來。 徐江菡看著季王這將醒未醒的模樣,忙問她怎么了,季王哼哼唧唧,也沒啥事兒,就是想要佳人在懷,親親抱抱。 好,這就歇息了。徐江菡吹滅燭燈,入了榻里,拉過被褥,將二人捂得嚴(yán)實。 季王的腦袋挪了挪,搭在徐江菡肩上之后,便蜷在徐江菡的懷里睡著了。 一夜香甜無夢,季王睡得很沉,倒是徐江菡心思重些,夜里醒了好幾次查看季王還在身側(cè)否。這人,一覺醒了,又想起好多事沒做,只怕是要奔去折騰她那些機關(guān)器械,要是她發(fā)現(xiàn)晚了,攔都攔不住。 天剛蒙蒙亮?xí)r,二人都睡得很沉,一聲巨響將二人從睡夢中拉了回來。 二人睜眼,四目相對,異口同聲朝外頭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外頭傳來侍衛(wèi)慌張的聲音:稟王爺王妃,這好像是大炮的聲音,反賊反賊是不是攻進來了? 第112章 太子反了(五) 太子的兵這么快就來了?季王腦子一下子清醒,嘴里小聲嘀咕一聲,眉頭緊皺,掀開被子便要往床下走去。 王妃半起身子,攔了一攔,提醒道:像是虛張聲勢,可能只是想給我們一個威嚇,這時不宜輕舉妄動。 季王握了握王妃的手背,嚴(yán)肅道:知道的,王妃莫要擔(dān)心,你就在家中好好呆著,不要亂走動,安心,外面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虛張聲勢是真,槍林彈雨也是真,有戰(zhàn)爭就必定有傷亡,仍是需要嚴(yán)陣以待。季王不愿王妃以身犯險,溫聲勸道。此時的季王已與從前大不相同,渾身上下透著幾分穩(wěn)重的氣息。 離了床榻,她又一改方才勸慰時的柔和,面容嚴(yán)肅道: 柳漣,取本王的盔甲來,快! 來了。話音剛落,柳漣便捧著季王的盔甲入內(nèi),她方才聽見炮火聲,便知要出大事了,已經(jīng)提前將這些準(zhǔn)備好了。 季王全副武裝,帶著一支親兵往城門的方向奔去。城門里及城墻上的士兵一片慌亂,有兵部的官員下馬穩(wěn)軍心,但不時被城外的火炮聲擾了心神,也是不大鎮(zhèn)定。 雀局的人也剛剛趕到,李譽名帶著他們在城墻上查看敵情,見季王來,朝著她迎面走來,同她道:這么大的動靜,是兩門小炮交替發(fā)的,架在那里。 季王才上城墻,還未來得及尋找敵人的方向,順勢朝著李譽名手指的方向看去,瞇了瞇眼,她發(fā)現(xiàn)了敵軍的身影。 那幾個為非作歹的士兵,與城內(nèi)的守軍穿著同樣的衣服,握在手上揮舞的旗幟已經(jīng)改成了胤字,那是太子的名號。 李譽名手背在身后,眺望著敵軍,分析道:這炮雖然不是弗朗機炮,但威力也不小。主要是質(zhì)輕,好攜帶,這些人應(yīng)當(dāng)是先頭部隊,奉太子的命令來的,要同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他們想制造混亂,使得軍民難一心,便可以輕易將我們殲滅。我猜測他們并沒有支援的人,我?guī)妇值娜藦纳胶筮^去,包抄他們,應(yīng)該能很快拿下。但也不排除他們會設(shè)陷阱的可能性,王爺,您說是否值得一試呢? 季王雙手撐在城墻邊上,雙唇緊抿,眺望著那些肆意妄為的人。她看不見他們的表情,不知他們此時是興奮還是無奈為之。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炮火砸在黃土地上,發(fā)出劇烈的震顫聲,沙石飛濺。季州城內(nèi)的百姓抱頭逃竄,十分驚慌,有官員在四處安撫,但收效甚微。 季王有了決策,目光一凜,雙手也攥成了拳,在城墻上狠狠地?fù)袅艘幌拢谅晫钭u名道:試!務(wù)必拿下! 李譽名抱拳,彎了彎腰,同樣沉聲應(yīng)道:屬下遵命。 千萬小心! 是,你們跟我走!李譽名轉(zhuǎn)身,帶走了手下。他們騎著快馬,從另外一道城門出去,從山頭后方包抄敵人。 季王下了城墻,召集了大臣們在府衙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與此同時,一只烏黑的鳥落在了季王府的屋檐上,蹦跶兩下,落在了王妃的寢屋前。 柳漣推門出來,要給王妃打些熱水梳洗,恰巧碰見了,揮手便要趕走??蛇@鳥與平常的鳥不同,并不怕人,在欄桿上跳了兩下,離了遠(yuǎn)些,并未飛走。 柳漣心想這必定不是尋常的鳥,莫不是給王妃傳信的?于是她趕忙逮了這鳥往屋內(nèi)走。 王妃,這鳥好生奇怪,不怕人,應(yīng)該是訓(xùn)練過的??稍谒耐壬嫌譀]找到密信。 徐江菡輕輕一抬眸,面上沒什么表情,道:綁在腿上的還能叫做密信嗎?自然是要藏得深一些。 可這鳥巴掌大能藏哪兒???柳漣動手捋了捋鳥的羽毛,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線索。 好了,你給我吧,你去忙其他的。徐江菡站起了身子,朝著柳漣走去,伸手取過了她手上的鳥。 是。 徐江菡的手指探到鳥的翅膀下,指尖細(xì)致地摸索,摸到一個凸起之后,小心地將其取下。密信寫在一張小小的皮上,用細(xì)線縫在了鳥的羽毛上。 徐江菡將皮展開,一些細(xì)小的點映入眼簾,這上頭是他們對接的暗語。徐江菡看罷取來細(xì)針,也在白皮上扎出幾個洞來,繼而將白皮縫在鳥兒的大翅上,放生。 ** 李譽名從另一側(cè)城門出來,快馬加鞭從山的另一側(cè)包抄上去。不過他們剛進入山腳,便遇到了阻礙。 此番前來示威的是一支由五十個人組成的先頭部隊,散落在叢林中,每個人都全副武裝,手里拿著的兵器也不容小覷,統(tǒng)統(tǒng)都是神機營新研制的熱武器。他們神情嚴(yán)肅,目光謹(jǐn)慎,一直在巡邏著。 李譽名一個手勢叫停了隊伍,吩咐手下將馬停在山腳隱蔽處,而后規(guī)劃的突襲的路線。她就帶了二十個人,人數(shù)上寡不敵眾,兵器上也看不出多少勝算,全部都是使用的冷兵器。好在這些人都是一等一使用暗器的高手,他們可以智取。 雀局的人壓低身子,悄無聲息地從潛到這些人的身后,掏出暗器,對準(zhǔn)他們的背部來了一擊。暗器上淬了毒,中毒者無法言語,很快便倒地身亡,只不過倒地之時發(fā)出的聲響提醒了剩下的人。在白日里偷襲,不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很小。 有突襲,大家掩藏!反擊!太子的人立馬警覺,紛紛躲到大樹背后,掩藏好自己后,用火槍反擊。 嘭嘭山林間回蕩著一聲聲巨響?;饦尨蛟诖髽渲Ω缮?,立馬便躥起了火苗。 李譽名的人被這火力逼得不得不躲在巖石背后。 老七,該你出馬了。李譽名朝著另一側(cè)巖石后頭的一名男子使了一個眼色,該男子聽聞從腰間掏出了三個小布囊,從里頭放出了三只巨大的蜘蛛,放在手里朝著它們喂了一些東西,嘴里還在不斷念叨著什么。 李譽名這邊正承受著密集的火力,擋在自己身前的這塊石頭發(fā)出震顫,那些拿著武器的人也在不斷縮短距離,自己必須在短時間內(nèi)突圍。 于是她催道:老七,別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了,快讓你的乖乖們上,我們這邊要頂不住了。 老七灰頭土臉,自己一個人蜷縮在隱蔽的角落,聞言,將手掌降了下來,讓這些蜘蛛沿著地面爬走。 接著朝著李譽名揚起一個得意的笑,用唇語對著他們道:等著,他們猖狂不了太久了。 李譽名對著剩下的人揚了揚下巴,讓他們朝著旁側(cè)移動。耐心再等一會兒,等進攻的隊伍亂了,他們便可以一擊將他們反殺。 什么東西咬我,啊!一個士兵爆發(fā)出凄厲的喊叫聲,一股鉆心的痛自下而上席卷,疼痛席卷過后,他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搖搖晃晃倒了下來。 很快,另一側(cè)的士兵中也傳來了這種慘叫聲,太子陣營的人亂做一團。 李譽名的胳膊被交火的時候濺起的石塊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橫流,不過她也毫不在意。握緊佩刀,招呼著手下一躍而起,對準(zhǔn)那些人的脖頸就是一刀。 在近身搏斗中,火槍的優(yōu)勢就沒那么明顯了,反倒是擅長武藝之人在三兩招之內(nèi)便可以將對方壓制住。 雀局的人很快就扭轉(zhuǎn)的局勢。 饒命,女俠饒命??!太子的兵見敵不過了,便放下武器,跪地求饒道:我們我們都是被迫的,我們都是被迫造反的??! 能追隨太子的人,要么是見錢眼開的貪財之士,要么是見風(fēng)使舵的跳梁小丑,現(xiàn)在性命有了威脅,便立馬倒戈。他們在軍營里發(fā)的誓,似乎只是隨口說說 李譽名嘴角冷哼一聲,但還是吩咐屬下們將武器收起來,她雖看不上這些人,但也知道這種時刻,這樣人最是好用,從他們嘴里套出的消息價值千金。 火槍、武器都收了,將這些還活著的都帶回去。 是! 老七,報一下我們的人的傷亡情況。李譽名自己也弄得灰頭土臉,右手按在左手的傷口上,要把血止住。 死了兩個,傷了四個。 都帶回去。 是。 ** 季王殿下,他們回來了,在那邊,看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大獲全勝!幕僚路煜指著前方黃土地上的滾滾濃煙,欣喜道。季州危急時刻,他一直想方設(shè)法貼近季王,踴躍表現(xiàn)。 此前,他還不惜一切代價,擠掉了排在自己之前的幾位幕僚,讓自己在季王面前的說話更有分量。他以為這些日子的順風(fēng)順?biāo)际且揽恐约旱淖阒嵌嘀\得來的,殊不知這是季王的刻意為之。 用不了多久,她便要將路煜處理掉了。她跟太子之間的博弈,不需要信王來插這一手。 開城門,讓他們進來。雀局的人逼近城下,季王便讓守城的將士打開了城門,她緊繃的神色終于有了些許的緩和。 第113章 太子反了(六) 說吧,姓甚名誰,從哪里來?府衙內(nèi),季王坐在高高的扶手椅上,半倚著身子問著李譽名抓回來的那些士兵,聲音不怒自威。她身著甲胄,頭未曾卸下,身旁的那些幕僚將領(lǐng)也都全副武裝,神情肅穆,公堂之上氣氛十分凝重。 堂下跪著七八個身形狼狽的士兵,個個灰頭土臉,衣衫襤褸。這些人都是早上主動舉手投降的蛇鼠之輩,聞言,紛紛身子一震,繼而爭相恐后地介紹自己,府衙內(nèi)登時吵雜了起來。 不要爭,太吵了,從左邊開始,一個個說。季王的人開始維持秩序,他一開口,那些人立馬閉嘴。 小的名為趙全,是鞍州人士。 小的小的叫做郝大牛,是是從貴州來的有的神情害怕極了,說話哆哆嗦嗦,將那些站著審視他們的人看做了洪水猛獸。 唯一一個尚算是處變不驚的名為陳瀧,來自啟州蒙山,他上過學(xué),說話清楚,吐字清晰,在軍中也算是一個小領(lǐng)隊,在這等保命的時候,自然要比那些蝦兵蟹將多說一些。 只不過季王注意到,這人進來之時,曾與路煜的視線有過交匯,而且眼神中暗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情緒,看上去二人有過交集。季王多留意起兩人之間的互動來。 季王殿下,我們都是被逼迫的呀,家中的妻兒老小都被太子的人拿捏住了,我們是不得已而為之。您菩薩心腸,應(yīng)當(dāng)能體諒我們的苦衷吧。 季王聞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道:本王也知道你們是被迫的,知道你們內(nèi)心也十分反感太子的所作所為,現(xiàn)在就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們要知道在大晏,造反可是重罪,是要誅九族的。這個機會要還是不要? 王爺寬宏,小的愿上刀山,愿下火海,希望能將功補過。陳瀧在心里猜想,這班子的人定會讓自己做jian細(xì),同他們里應(yīng)外合。自己便等著逃回軍營的時候反將他們一軍。 你先跟我們說說太子軍營里共有多少人,多少武器,打算如何攻打季州? 王爺王爺,小的如若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小的人微言輕,官銜也不高,如何能知道這些機密的東西? 本王看你這身衣服,官銜確實不高,但也不算低,與同僚閑談之時總會提起一些吧。季王身子朝前傾了一傾,手肘撐在膝上,皮笑rou不笑。 小的都悶聲做自己的事,相識的不多,這些東西確實不知。 前頭說的好聽,后頭發(fā)現(xiàn)你這嘴著實是硬,看來不使些手段,你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季王話音剛落,分布在公堂兩處的官吏便往前走了一步,面露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