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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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墻上巡邏的士兵穿戴整齊,滿臉肅穆,人數(shù)也比以往的多,這也給了他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要打戰(zhàn)了,城外不安全了,不讓出是上級的命令。站在最外側(cè)的官兵時常在這個菜農(nóng)攤子上買菜,一來二往也熟了,就同他說得多了點。 打戰(zhàn)?菜農(nóng)一驚,顯得有些不相信,季州偏遠,而且太平了許久,何故突然有了戰(zhàn)爭。倭寇打來了?他奶奶的!這群老倭真是無法無天! 菜農(nóng)原是閩地之人,倭寇時常侵擾,后舉家牽至季州,本以為從今往后可以享受太平生活了,不料倭寇如影隨形,就是見不得他們太平。 他一撂擔(dān)子,雙手叉腰,恨不得將倭寇罵上個幾天幾夜呢。 你莫激動,不是倭寇。官兵低聲勸他:別這么大聲,現(xiàn)在還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有些人心思淺,一知道要打戰(zhàn)了,下意識要往城外逃躥,殊不知這個時候啊,城內(nèi)才是最安全的。 聽到這話,菜農(nóng)也將聲音降了下來:那是什么人要打過來了? 是太子造反,傳是販賣軍械給外敵,鐵證如山后無法辯駁便反了! 誒呦!小哥你讓我出去吧!菜農(nóng)突然撲上前,抓住了官兵的衣領(lǐng),慌里慌張道:我家婆娘和小孩還在城外菜地里! 這你別急,官府已經(jīng)派兵出去接城外的人了,統(tǒng)統(tǒng)接進城內(nèi)來安置。季王親自出去接的,你放心吧,在這等著,一會兒就能見到你家婆娘和小孩了。 王爺親自去的?那真是太好了! 城內(nèi)布防交給王妃之后,季王便親自出門,將城外的百姓接入城內(nèi)。他還派出了一支隊伍,去伐山上的竹與木,他要在太子到來之前,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 同時,他還需上朝廷,請求支援。糧草、兵力、武器,這些她都短缺,都需朝廷補給。 但她對皇帝并無多少信任,她不知道現(xiàn)在的太子在他心中還有多少分量,將自己的寶壓在皇帝身上風(fēng)險太大,倒不如一切靠自己,打下這場硬仗,也能借機證明自己。 福禍相依,危險與機遇共存,季王有預(yù)感,若是自己扛過了這一次,全天下的人都將對自己刮目相看,而她也能離那個位子更進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季王:王妃果然靠譜,我收回上兩章說的話! 第110章 太子反了(三) 兩個時辰后,一支官兵隊伍陸續(xù)進入季州城,為首的便是季王。 她領(lǐng)著城外的百姓入內(nèi),待城門封閉后,將百姓聚集在城門前,高聲宣布道:太子反軍將至,城外不安全,必是不能讓你們留在城外。本王與季州城同在,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希望大家與本王一心,共同對外,不能讓那些跳梁小丑毀了季州城的安寧! 季王用力一揮臂,城墻下的百姓與士兵一同振臂高呼道: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城在我在,城亡我亡!誓死守衛(wèi)季州城! 誓死守衛(wèi)季州城! 季王一身戎裝,叉腰站在城墻上,看著底下團結(jié)一心的軍民,信心又增加了些。 和林,你去帶著十個人去城中的竹子鋪子,收羅些竹子和竹條來,竹竿也可以,有多少收多少。還有豪商大戶家中有種竹子的,大的小的都給我伐來。帶一箱銀兩去,取了人家的就要給錢。對對對,還有會弄竹制品的能工巧匠,也召集來。 屬下遵命!和林也換上了一身戎裝,單手握著刀柄,對著季王彎腰行了一個禮。 對于藩地來說,火藥軍械的儲備的量本身就不足?;实鄣募蓱勗?,任何一個藩王明面上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朝廷給多少,他們就有多少。 像太子、信王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另當(dāng)別論,可像季王這般乖乖巧巧的,再聽話不過了。以她們之力,對抗太子的重兵重甲,無疑是以卵擊石。 季王只能竭盡所能,替季州多想些抵抗的法子。 她曾在一本木匠的書上看到過一個殺傷力極強的玩意兒,是用竹條削尖后支撐的,一次性可以發(fā)出三百多只箭羽。整個發(fā)射裝置也是用韌性極強的竹子做的,射出的箭羽射程遠,威力大,如若能做上幾個,擺在城墻上,一次可以射出數(shù)千只箭羽。那對敵軍來說,殺傷力也不小。 季王的這個想法是方才經(jīng)過竹林之時,突然想起的,還未與王妃說,倘若王妃能為自己調(diào)配一些毒藥,涂抹在箭尖上,就更是所向披靡了。 機關(guān)雖好,擔(dān)憂也是有的,就算絞盡腦汁也無法掩蓋它是冷兵器的事實,冷熱相對,差距仍十分明顯。 想到此處,季王心情又郁郁了,她欲下城墻,腳還未邁開,卻聽城墻外頭便傳來一聲大喊:王爺,開門!自己人! 季王往城外一瞥,發(fā)現(xiàn)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李譽名,忙囑咐士兵將城門打開,放她們進來。 你們這是?季王粗粗掃了掃李譽名身后的人,發(fā)現(xiàn)人數(shù)眾多,而且各個身上都背著大包小包,沉甸甸的。有幾輛馬車,還載著沉甸甸的的貨物。 李譽名笑了笑:不請自來,請王爺替這些雀局的兄弟們安排住宿!知道季州要打戰(zhàn)了,帶了好些禮物來。 聽到這話,季王下意識瞥了一眼李譽名隨身背著的那個包袱,問道:禮物是何? 李譽名解開包袱,在季王面前打開,隨后掏出了一把手銃遞給季王,笑嘻嘻地看著她:怎么樣,不錯吧?神武營里的都沒這個厲害。 季王將手銃握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又左右反復(fù)觀看,臉上有了笑意,驚喜地問道:這些從何而來?數(shù)量多少? 同西洋人交易得來的,兩三千吧。還有一些炸藥,但數(shù)量比不上這個。 太好了!你們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季王高興道,想到了什么,她又靠近李譽名,悄悄地問她:后面的這些人都是我們的人?李譽名帶來的人站在城墻下,密密麻麻的,比方才聚集的百姓還多。 王爺不信?回去讓王妃驗一驗就知道了,哈哈哈。李譽名笑笑不說話,故意賣關(guān)子。 季王知道王妃手下有一個秘密組織,協(xié)助她收集情報,神通廣大,但她以為至多不過是個百八十個人的規(guī)模,現(xiàn)在一看,十倍而不止。 不說也罷,我自己回去問。季王走下城墻,巡視了一番。 王爺好! 王爺好! 底下的那些人,看見季王之后,雙眸都閃爍著一抹激動的光芒,季王能看出這些人的身手與資歷不凡,卻不知他們?nèi)绱思邮菫楹危?/br> 打戰(zhàn)是無可奈何之事,她避之而不及,為何這群人就像是期待打戰(zhàn)似的? 李譽名臉上也無半分恐懼,反倒是秀眉向上挑著,身子揚眉吐氣似的舒展筋骨。 你們個個怎么都這么高興? 李譽名坦然地承認:高興啊,當(dāng)然高興了,憋了這么些年,終于可以大展身手了。 你們還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多了,您回去問王妃吧??偠灾覀冞@些人的存在就是為了幫你們做成你們想做的事情,不顧一切的。 說完,李譽名諱莫如深地笑了笑,季王雖有些懵,但知道這些鋪墊都是王妃為她做的。 她又如何能畏懼,她又如何能辜負王妃的心血呢?這一場戰(zhàn),她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 入夜,季王一整日都沒有回府,徐江菡有些擔(dān)心,怕她前些日子卯了太多的勁兒,后半段會十分疲憊。以小博大,以少對多,注定是一場持久戰(zhàn)。 和林,你不是說王爺只要半個時辰就回來了嗎?現(xiàn)在都一個時辰了,怎么連個影子都沒看見?徐江菡一直覺得自己拿得起放得下,事情發(fā)生時,自己都能理性地對待。 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季王潛移默化的影響了,季王影響著自己的情緒、心態(tài),也影響著自己所做的每一個決定。 和林有些惶恐,忙答道:王爺是這么說的呀,她讓我們先回去,將自己鎖在木工房里,吩咐誰都不許打擾她。還說她自己半個時辰便會回來 為了制作箭羽機關(guān),季王尋了一處靠近軍需的大宅院,召集了一批木匠,晝夜不停地趕制。那處宅院離季王府不遠,徐江菡望了一眼漸深的暮色,決定親自去尋季王。 你去備一輛車,我去尋季王。 王妃,您有身孕,還是不要出門了,我怕王爺知道了要怪罪我們了!您若擔(dān)心,我過去看一眼。 不必了,你叫不動她,我自己過去吧。徐江菡嘆了一口氣,提起裙擺就要往門外走。 和林攔不住她,只能去備馬車,一行人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噠噠的馬蹄聲傳來,定睛一看,卻是季王回來了。 徐江菡站在府門處不動,靜靜地等待季王歸來。 福加,去讓廚房準(zhǔn)備些吃食,不要都是素的,備些小rou。我聽說王爺這一整日都沒吃什么東西。 好,老奴這就去。 阿菡,你怎么出來了?季王老遠便看見了在府們處等候的王妃,一下馬,便迫不及待地跑了過來。 徐江菡望著她,雙眸自上而下打量著:你再不回來,我就去木工宅院尋你了。夜里見不著你,還真睡不著覺了。 季王聽王妃說這話,一天的疲憊都被趕走了,同時雙耳也是一紅,眾目睽睽之下王妃如此直白,她的臉皮經(jīng)不住吶。 明日我會盡量早些,不讓你擔(dān)心。 走吧,回房去歇著吧。 嗯。 徐江菡帶著季王回了寢殿,湊巧廚房送了飯菜來,二人便在飯桌前坐下。 累了吧,吃些東西,歇一會兒去沐浴更衣,便能歇息了。你這一整日都在折騰什么?怎么連臉都刮花了?徐江菡伸手探上季王的臉,輕輕地摩挲著,指尖下透著心疼。 我研究出了一個很厲害的東西,來日打戰(zhàn)的時候可以派上用場。季王揚起了驕傲的小眉毛,龍飛鳳舞道。 她拿出了自己畫的設(shè)計圖,遞給王妃,細細地解說到:你看前面,這些孔洞,可以同時發(fā)出三百四十七支箭羽。若有時間改造,可以提升至五百支。這是彈射的機關(guān),這處的銜接要用韌性最好的竹子,彎到最底,爆發(fā)力才最大。 我自己看,你好好吃東西。徐江菡夾了一些菜往季王碗里放去。接過機關(guān)圖,粗略地看了看。 季王一整日都沒什么食欲,回到王妃身旁,感覺自己的五感六覺瞬間恢復(fù)如常,飯菜香得饞人。 徐江菡粗略看過機關(guān)圖便放下了,監(jiān)督起季王吃飯來。她現(xiàn)在有孕在身,不便外出,雖是有柳漣從中傳遞消息,但不全面,讓她無法安心下來。 果然,枕邊人還是要看得見摸得著才放心。 飽了?見季王放下了筷子,徐江菡奉上了一杯清茶,讓她漱口。 嗯。季王喝完清茶,又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小眼神提溜在房里轉(zhuǎn)了一圈,嬉皮笑臉的湊上去,對著徐江菡道:王妃,我的腳累得走不動路了,今夜能否在寢殿休息? 她這賊兮兮的笑容壓根沒打算將自己的小心思隱藏。 徐江菡聞言,笑道:浴池都放好水了,今夜你要走,我都不讓你走了。 第111章 太子反了(四) 順了意的季王一掃疲憊,在寢殿內(nèi)轉(zhuǎn)悠兩圈之后,卸下頭上的飾物以及身上的衣衫后,舒舒服服地踏入溫?zé)岬乃小?/br> 她的腦中飛快地閃過白日里發(fā)生的一切,但因為水汽氤氳,水波蕩漾,很快,那些紛繁雜蕪的東西融消了。她的大腦越來越空,眼皮也越來越沉 徐江菡原是在榻上等她,結(jié)果等了幾炷香的功夫,還未見季王歸來,心生疑惑,靠近浴池,才發(fā)現(xiàn)這人趴在浴池邊緣睡著了,鼾聲陣陣。 徐江菡走過去,拍拍她的腦袋,低聲喊道:王爺,醒醒,醒醒。 誰知季王睡得十分香甜,也不知是聽見還是沒聽見,哼哼唧唧了兩聲,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繼續(xù)鼾聲四起。 睡著了就跟一只小香豬似的。不知為何,徐江菡的腦中浮現(xiàn)出小香豬的模樣,竟覺得季王這般與之有幾分相似,忍不住最嘴邊嗔了一句。 可無論她說什么,季王仍是沒有反應(yīng),徐江菡無奈,只好脫去自己的衣衫,下水去撈她。 溫水中,徐江菡環(huán)著季王的身子,將她的腦袋架在自己的肩上,嘴里仍想將她喚醒,便輕拍她的臉頰喚道:王爺,醒醒,我們?nèi)ゴ采纤?/br> 有水花濺到季王的臉上,她迷迷糊糊地睜了下眼,見是王妃,很快又閉上,嘴里含糊道:阿菡,困。 我知道你困,走兩步,我們就到床上了,然后就可以好好休息。在水里泡久了不好,會生病,要吃很苦的藥呢。 不生病,不吃藥季王聽話地邁動腳步,出了浴池,要多聽話就多聽話,徐江菡讓她站在扶著墻站好,她就站好。 接著,徐江菡取了布巾來,擦干了季王身上的水,再為她穿上褻衣。 過程中,季王就像陷入了無我的境地一般,腦袋放空,不再裝著那些煩心事。身子隨著耳畔那個清亮的聲音而動,她說抬手,自己就抬手,她說去找床睡覺,自己便瞇著眼摸摸索索來到床榻邊,蓋著被子躺好。 徐江菡站在床側(cè),望著在床榻上躺得筆直的季王,輕輕嘆了一口氣。今晚的這些都是她有意為之,她替季王掖好被角,便去浴池邊的臺子上,拿下了那個正裊裊散發(fā)著安神香味兒的香爐。 她取來,放在了床榻旁的臺子上,接著吹熄燭燈,走到榻旁。香爐里加入了安神解憂的藥草,會消除人焦躁煩悶的情緒,更好地放松身心。 季王的心思很細,若是心里裝了憂愁的事,就跟在那扎了根刺似的,會左思右想,徹夜難眠。徐江菡不愿見她如此,便配了藥草,讓她歇息好。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她也不能懈怠,李譽名從京中來,帶來了許多情報,寫成了書函,她要仔細瞧一瞧。 季王在這兒,她也不愿走遠,搬了一張小凳子,留了一盞床榻旁的小燈,閱起了京中的那些情報。 信王按照她原先的設(shè)計,一步一步查出了軍械失竊案的真相,最后將這些證據(jù)擺在御前,皇帝自然是大為震驚,不過為護太子,當(dāng)即他便讓信王莫要外傳,自己派錦衣衛(wèi)去查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