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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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他帶下去,先取十指的指甲下來。李譽名看不下去了,隨口便拋下一個刑罰。陳瀧聞言,冷汗都流了下來,他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地朝路煜身上瞥去。 而此時的路煜早已不站在原位,他立在季王身旁,彎下腰低聲在他耳旁說著話。 季王驚訝的是,自己還未查,路煜自己便招出了自己與陳瀧是同鄉(xiāng)的事實,而且這二人還是幼時的玩伴。這交情可不淺哪。 路煜為博得季王信任,主動請纓讓季王將陳瀧交給他,他會從他嘴中套出他們想要的信息。 季王眼前也是一亮,既然路煜自己送上了門,那就讓他自己慢慢地走入圈套中。 去吧,他就交給你了,希望很快就能聽到你的好消息。 是。 剩下的幾個士兵,純粹是武夫,蠢的蠢,傻的傻,適合指哪打哪,不適合玩心計,一看就知道缺乏正規(guī)的訓(xùn)練,季王讓齊將軍將他們收了,好好□□一番。反正他們現(xiàn)在缺兵少卒,能用的便用,不能用的便當(dāng)叛國之人處置掉。 這一番審問下來,天色都要暗了,太子即將兵臨城下,季王想著自己那件可以同時發(fā)射三四十七支箭羽的大機關(guān)還未完工,便心急如焚,剛出府衙,便往制作機關(guān)之地趕去。 機關(guān)做的怎么樣了?機關(guān)之事,季王不在的時候,是和林負責(zé)的,故而她一進門,逮住和林便問。 和林實話實說:有兩個完工了,剩下五個還要連夜趕工,最早也要后日午時才能完成。 季王焦急,在屋踱起步來:太慢了,明日午后太子的先頭應(yīng)當(dāng)會抵達季州境內(nèi),到晚上大部隊就到了,凌晨他們應(yīng)當(dāng)會發(fā)動第一次進攻。這第一次進攻至關(guān)重要,我們連武器都不能備齊,要如何抵擋? 季王急了,便方寸便有些亂了。 和林趕忙道:那我再去催催他們,不,我再去找些人,有人幫忙搬木材打下手,時間也能節(jié)省些!和林一邊說著一邊跑開了。 季王則立在原地,嘴里念叨著一些話,是給自己聽的:太子十萬大軍,而季州小城里頭只有一萬的兵,以一敵十如何能敵?難不成要死守著季州城,防守又該如何防守,他們幾個大炮打來,城門還能受得住嗎? 季王嘴里反復(fù)念叨著這些,這幾個問題重復(fù)在她腦中閃來閃去,似是要魔怔了,身后隨行的人見她這般也不敢上前打擾。萬一如那夢游的人,被嚇了一嚇便被嚇傻了,這罪責(zé)誰敢擔(dān)。 太子十萬大軍,太子十萬大軍,這么多人,這么多人,那那要駐扎在哪里呢?季州乃是小城,上上下下人口合起來還不過兩萬,土地資源已經(jīng)是缺少了,他們十萬大軍,城外那點地,疊著放也放不下啊。季王突然一拍腦袋,想到了一個極為關(guān)鍵的點。 她一提衣擺,便往隔壁房間走去。隔壁房間的墻上,掛著一面巨大的地圖。地圖將季州的一切事無巨細地呈現(xiàn)出來。 把李譽名叫來。房間由重兵看守,沒有季王的允許,閑雜人等不許進入,她現(xiàn)在叫李譽名來,是有一些東西要同她探討。 太子軍中有她們的,她這季州城里保不住也有人早早就被太子收買,現(xiàn)在正替他賣命,她不敢信任身邊人,但雀局例外,因為他們是王妃的人。 王爺找我? 你來,你來看看這個,從邊界進來,都是山脈,只有這一塊空地適合扎營,他們勢必要將營地扎在河的對側(cè)。我們可以將渡河的這座橋作為一個關(guān)口,遏制他們前進的步伐,為后面的布防爭取時間。 李譽名歪著腦袋看了看季王所指的方向,贊同季王的想法,只不過,季王第一次打戰(zhàn),很多東西預(yù)估的不準(zhǔn)確,她必須要指出:但是王爺,就算我們在這里設(shè)了關(guān)口,那也是一以卵擊石,撐不了多久的。 季王像是忽然間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有些沾沾自喜,不好的聲音都想屏蔽了:不會吧,打不過我們便撤退,若我們將那座橋毀掉,他們渡河便有時間差,不是一大群人壓過來,我們可以分批擊破。 李譽名還沒反駁,季王便繼續(xù)道: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把那座橋給炸掉,還要趕緊在河道邊選一地勢狹窄處設(shè)一個關(guān)卡。譽名,這兩件事情交給你,本王現(xiàn)在只能信任你了。 李譽名望向季王的目光之中有些許的復(fù)雜,有些話她欲言又止。但一想到王妃的交代,她又立馬將這些話咽了回去。 她抱拳應(yīng)下季王的吩咐,隨后便帶著雀局的人前往城外,炸掉了連通河兩岸的橋。 季王回到王府的時候,時候比昨日還早一些。她昨日便同王妃承諾過,今日會早些回府,自己當(dāng)真做到了。 季王連日來的壓力都因這一兩件順心的事而消減了不少。 福加,讓廚房弄些吃的來,餓了一天了。季王剛踏入府門,便嚷嚷道。 好咧,王爺先回寢殿歇息吧,廚房弄好了,老奴端到寢殿去。 行。說罷,季王便抬腳朝著寢殿走去。 寢殿中煙霧繚繞,季王到時,幾個人抬著三個大爐子走了出來,爐子里散發(fā)出的煙味兒并不好聞,有些嗆鼻。 這是作甚?季王捂著鼻子問道。 稟王爺,這是王妃吩咐的,小的也不知道這些是什么啊,或許是安胎的。為首的那個侍女道。 王妃交代的,卻沒與你們說用途?季王又問。 是柳jiejie傳的話,王妃今日一整日都在寢殿中,未曾出門,似是身子不適,我們哪敢去打攪啊。 行了行了,問你們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你們下去吧,本王自己進去問王妃。 是。 王妃為了掩人耳目,時常要裝作腹痛胎動與惡心反胃,這些季王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神經(jīng)也不像先前那般緊繃。 她心想著這次也必然是王妃演的戲,沒什么大不了的,待她進屋之后,王妃又會嗔怪她今天沒好好吃飯,而后陪她吃飯,之后同她解釋今日的所作所為,就如往常那般。 可她推開房門之后,整個人都定在了原處,三魂六魄都被狠狠地敲擊了一下,因為她看到了王妃倒在血泊中! 第114章 太子反了(七) 見到這一幕,季王的魂魄都要嚇沒了,立馬沖過去扶起王妃,剛想張口叫來人,傳大夫!王妃白皙的手臂便升了起來,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阻止了她。 莫慌,我沒事,不要聲張。徐江菡抬起了頭,嘴唇泛白,整個人蔫蔫的,有些虛弱。她的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上,像是剛在水里泡過。身上穿著的薄衫也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 怎么沒事,你看你臉色這么白?季王急壞了,徐江菡的手還捂在她的嘴上,她說話說不清楚,還嗚嗚叫了幾聲。 真的沒事,你抱我起來,我再與你細細講。她們原本的碰面不該是這樣的場景,徐江菡虛弱歸虛弱,不至于倒地不起。是她邁步之時,不小心被自己的步子絆倒了,摔在了藥水中,一下子就起不來了。 她本想歇一會兒再起身,沒料想季王回來了,剛進屋便看到了這狼狽的一幕,也真真把她的王爺嚇慘了。 好,我抱你起來,你慢些。地上的血水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季王不愿王妃在里頭多呆,便扶著她的腰,將她橫抱了起來,趕緊放在榻上,用布巾為她擦拭著濕漉漉的身子。 那些是汗,不是水。地上的是藥水,也不是血。徐江菡瞧著季王急的眼睛都發(fā)直,嘴唇泛紫色,趕緊解釋道。 那為什么地上有這么多藥水?還血紅血紅的,看著怪滲人的。季王絲毫不敢回想方才的畫面,她一想王妃倒在血泊中,整個人就不寒而栗。 那個假肚皮貼久了,會在我的身體里殘留一些毒素,我要將它們逼出來。不然時間久了,會有危害。地上那些藥水熱著的時候顯紅,等涼了就會變成無色。現(xiàn)在這么嚇人,我也不敢讓她們進來收拾,想著等褪色之后再喚她們。沒想到被王爺撞見了,把你嚇得不清吧。徐江菡恢復(fù)了一些體力,目光溫柔如水,伸手撫了撫季王的臉頰,一陣心疼。 季王癟了癟嘴,伸手將王妃抱了懷中,輕輕撫著她的發(fā)。她一點都見不得王妃受傷,那感覺有如窒息。 下次你要逼毒素,一定要在我在場的時候,萬一你暈過去了,久久沒被發(fā)現(xiàn),可怎么辦?季王趴在徐江菡肩頭,認真囑咐著。 徐江菡含笑,輕輕地應(yīng)了一個字嗯。 之后二人再無言語,只是相擁。徐江菡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季王的擔(dān)憂才逐漸消減下去。 要讓水汽浸身,徐江菡身上僅著一件薄衫,里頭空無一物,絲滑的薄衫半干半濕,滑過皮膚時會產(chǎn)生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 二人擁著,季王很快就不安分了,環(huán)在頸上的手開始往下。但她的手只是輕撫,絲毫不敢用力。 這般姿勢下,輕撫足以引起悸動,王妃難得地在寂靜的寢屋中舔了舔嘴唇,咽了一口口水。 季王的吻輕輕地落在王妃的臉頰上,像蟬翼一般掃過王妃的心頭,她感覺自己渾身都要開始顫栗了。她還記起了自己配的藥方之中有一位藥材是可以催情的,難怪現(xiàn)在季王一撩撥,自己就面紅心跳。 今夜興許是一個不得安眠的夜晚 就在這時,不合時宜的敲門聲打破了寢殿內(nèi)旖旎的氣氛。門外是譚福加,他帶著幾個侍女送來了飯菜。 季王無奈起身,抓著王妃的手臂,憤憤地抱怨道:若福加能晚一炷香來,這個月我會給他多一倍的餉銀。 王妃笑笑著拍了拍季王的手,理了理自己滿是褶皺的衣衫,道:這個設(shè)定有誤,王爺莫要異想天開,快去開門吧。 季王不甘愿地跑去開門,臉頰都有些氣鼓鼓的:進來吧,飯菜放那里,你們幾個將這地板收拾一下。 譚福加哪里知道主子們在屋子里頭做什么,只當(dāng)季王這副神情是餓出來的,沒放在心上,趕忙將罩住飯菜的罩子打開,一一羅列是在飯桌上。 季王瞥了一眼那飯菜,頓時食欲全無,飯菜再香,能比得過王妃身上的美人香嗎? 對,不能,所以她生氣。 王爺,王妃呢?譚福加哪壺不開提哪壺,張口就問道。他也是一天沒見到王妃了,心里擔(dān)憂,在寢殿里左顧右盼。 王妃今日身子乏,歇的早,已在房中睡下了。季王面無表情地回答,見侍女將地板收拾差不多了,便要將他們趕了出去。 王爺不需要我們伺候用膳嗎?譚福加察覺到季王心情不妙,覺得十分疑惑,他記得他家王爺剛回來之時,心情很是不錯。怎么這會兒就變了天呢? 不用,今日甚是疲憊。我簡單吃一些,便要歇息了,不想被人打攪,你們明日再來收這些剩菜剩飯吧。 譚福加瞧著季王的臉色,也不敢再三打量,應(yīng)了一個是字之后,便帶著下人離開了。 胸腔之中尚有余熱,季王企圖用零星的火苗重燃方才的旖旎,拋棄吃食飛也似的躥入屋中,卻見王妃已然換上了潔白的褻衣。黑色如瀑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方才的主動索取像是曇花一現(xiàn),季王覺得自己虧大發(fā)了。 徐江菡看著季王臉上的神情變化有如那變臉一般,精彩紛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趕忙上前牽住她的手,將她晚飯桌上帶,嘴里打趣道:過時不候,王爺不要惦記了。 季王慫慫肩,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但嘴里仍不甘愿,再三強調(diào)道:王妃下次弄熏藥水,一定要記得叫上我。 徐江菡晃晃人交握的雙手,蕩漾著水波的雙眸里滿是寵溺,配合著季王打情罵俏:好,一定。 二人來到飯桌旁坐下,正了正神色,開始說起正事。 我聽說王爺要在普祿河邊修建防御基地? 季王從前吃飯之時從不言語,而今為了節(jié)省時間,她邊吃邊答道:對,我要將普祿河上的兩座大橋炸掉。讓太子的人無法輕易過河。再派出三千兵力,把住第一個關(guān)口,利用地勢上的優(yōu)勢,同他們拼上一拼。如果打不過,我們可以后撤。王妃覺得如何? 徐江菡并未言明自己的擔(dān)憂,臉上淡然一笑,道:甚好,提前做些準(zhǔn)備總比任由人家宰割來得好,王爺?shù)男乃急葟那凹毮佋S多了。 只不過現(xiàn)實要比你想象中殘酷許多。徐江菡將這后半段話壓在了心里,成與敗的滋味,她想讓季王自己品嘗。 王妃夸獎自己了,季王心里喜滋滋,她又道:還有我們的機關(guān),也做的差不多了,到時候可以派上用場。我要讓太子知道,我,季王,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在心愛的人面前,人總是有nongnong的表現(xiàn)欲。季王說著說著,便昂起了胸,語氣中自信非常。這第一場戰(zhàn)役,她要打給季州的百姓看,還要打給她的王妃看。她,季王,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了。 徐江菡怕季王自信過頭,一時腦熱便親自上陣,便開口提醒她:王爺,打戰(zhàn)非兒戲,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王爺切記要小心為上。在后方指揮便好,莫要一股腦熱沖上去。王爺是季州的主心骨,也是太子的本次南下的目的所在,他肯定會想盡辦法激你出戰(zhàn),然后給你設(shè)下圈套,我們千萬不要著了他的道。 徐江菡特意組織了語言,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沒有帶著別的意味,不會在還未開戰(zhàn)之時就打擊了季王的信心。她要保的是季王的性命與安全,別的,她都要讓季王親自去體驗。 這一點我明白,阿菡,你放心。季王的眼神驀然之間變得銳利,心里想著今日早些休息,明日要早點起身去河岸邊看看布防的情況。同時還要密切關(guān)注太子行軍的路線與速度,她身上系著的可是幾萬個季州百姓的身家性命,重擔(dān)要扛起來,絕對不能有差池。 到了后半夜,季王就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了兩個身之后,決定起身去軍營看看。 王妃還在熟睡,季王的輕吻落在她的額上,之后替她掖了掖被角便出門了。 雀局是一支訓(xùn)練有素的隊伍,他們的速度很快,效率很高,還不到一日的的功夫,防御基地就已經(jīng)有了雛形。這要換做季王自己的兵,絕對是達不成這種效果的。 李譽名也在現(xiàn)場披星戴月地指揮,見季王來,迎著她走了過去。季王對著她是夸獎不絕:以你們的速度,明日午時便能建成吧? 李譽名往身后瞥了一眼,看到了山道間已經(jīng)砌好了的十?dāng)?shù)堵墻,想了想應(yīng)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