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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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過藥后,太皇太后拂滅燭火,她在外側(cè)躺下。 昨夜躺下的時候,裴瑤就鉆了過來,像狗皮膏藥一般貼在她的身上。 今夜的裴瑤,乖乖巧巧,讓人感覺不大真實。 她的過于安靜,讓太皇太后一夜不眠,清晨的時候,她再度換藥,自己起榻,換了一身衣裳。 依舊是黑色的衣衫,不過并非對襟大袖衫,而是普通的女子勁袖箭衫。 外間用大氅作應(yīng)該,一時間也看不出來。 荊拓在長樂殿外等候,更衣后,她又回去看了一眼裴瑤,依舊沒有醒,眉宇間的疲憊散去了。 眼睫乖巧地輕垂,唇角還染著一絲笑。太皇太后猜測她肯定做了美夢。 也罷,不帶她去,血腥與殺戮,不適合裴瑤。 太皇太后出殿之際,皇帝來請安,她順勢就道:太后病了,你也盡盡孝道,在宮里守著她。醒了喂水,餓了喂、餓了給吃的。 皇帝愕然,沒有多想,俯身應(yīng)下,又道:朕等著太皇太后歸來。 太皇太后走了。 皇帝悄悄走進寢殿,原來太后躺在太皇太后的鳳榻上,她掀開錦帳,入眼便是太后恬靜的容顏。 怎么就病了?她自言自語,摸摸太后的額頭,并無異樣,再觀臉色,粉妍俏麗,與尋常無異。 她好奇,似乎有一股力量驅(qū)使她靠近。 皇帝做榻沿坐了下來,聞到一股清淡的香氣,她笑了笑,凝望著太后。 不知望了許久,一聲輕吟,她欣喜道:太后醒了。 裴瑤本沒醒,驀地聽到這么一句后不得以睜開眼睛,皇帝立即伸手扶她起來。 不想起榻也得起了。 裴瑤打了哈欠,就著皇帝的力氣站起來,掃視一眼,太皇太后呢? 今日開戰(zhàn)。皇帝解釋道,手中也沒有閑著,將迎枕搬來給太后靠著,讓她盡量舒服些。 忙完這些,又吩咐人去擺早膳,道:朕也沒有吃,就與太后一道吃些了。 青竹等人進來伺候裴瑤梳洗,皇帝不好久待,輕步挪了出去。 半晌后,青竹扶著裴瑤走出來,早膳也準(zhǔn)備好了。 皇帝見狀,親自給太后盛粥,笑意盈盈道:太后哪里不舒服。 沒事,昨日摔了,掌心刮破了些皮,養(yǎng)兩天就好。裴瑤饑腸轆轆,昨晚就沒有吃了,見到?jīng)]有面條后還吩咐一句:做些雞絲面,多放些雞絲。 皇帝笑了,喝粥的時候都抿不上嘴角,但她固來食不言寢不語,便也沒有說話。 太后一頓早膳吃了半個多時辰,最后等到雞絲面,吃了一碗面條后才松手。 走,去觀戰(zhàn),看太皇太后如何揚大漢威風(fēng)。裴瑤站起身,接過宮娥遞來的帕子擦擦唇角,一面同皇帝說話。 皇帝也同意,朕很想見識太皇太后的風(fēng)光,聽聞有一日她夜闖敵軍軍營不說,還殺了三名戰(zhàn)將。 何其威風(fēng)。 裴瑤立即驕傲起來了,拉著皇帝說道:那些男人就是看不起女人,活該被殺。 女子也該被尊重才是。畏畏縮縮地活著,不如肆意些。 對,太后說是極是?;实鄹胶?,太皇太后確實讓人很驚艷,惠明陛下眼光獨到。 皇帝與太后同坐一輛馬車,出了上東門,一路至城門,兩人上了城樓。 丞相立即讓出了最佳觀戰(zhàn)的位置,并一道解釋:對方使用車輪戰(zhàn)。 車輪戰(zhàn)?要臉嗎?裴瑤怒了,車輪戰(zhàn)分明的無恥的行為,人的體力有限,這么打下去,毫無停止。 丞相點頭,雖說不公平,但荊統(tǒng)領(lǐng)至今未輸,斬殺了兩人,你看那人 丞相手指著裴綏身側(cè)的青年,聽說那是裴綏的繼子,是他們的少主。 這么快就有了新兒子啊。裴瑤諷刺一句,目光落在太皇太后身后,只見她拉弓,搭了三只箭。 風(fēng)聲簌簌,三支箭同時朝著裴綏射去,裴綏閃身避開,同身邊的青年拉開一臂距離。 下一刻,又是三箭,射落對面旗幟。 裴綏回頭去見倒下的旗幟,耳畔又多了一道風(fēng),他回頭去看,三支朝著裴瑋射去。 他震驚,伸手去奪箭,握住一支箭,不想自己整個人被箭帶得往后倒去,直接跌落馬背。 砰地一聲,裴瑋也倒了下來,心口插著一支箭。 裴瑋 少主 誰死了?城墻的裴瑤好奇問了一聲,再看向太皇太后,再度搭箭,她更是好奇,那么遠(yuǎn)的距離怎么射。中的? 皇帝高興了,您等太皇太后回來再問問。 問她啊。裴瑤搖首,若是問了,李姑娘的尾巴得翹上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裴瑤:驕傲又自戀的女人! 太皇太后:你不喜歡嗎? 裴瑤:呵呵! 感謝在20210811 16:31:50~20210812 17:31: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55章 裴瑋死了,一箭射中心口,裴綏反應(yīng)過來,人都已經(jīng)咽氣了。 將士們氣憤,裴綏亦是,率先沖出陣營,直驅(qū)至太皇太后的面前。 太皇太后難不成要殺盡我裴氏兒郎嗎? 太皇太后笑笑,那又如何呢?哀家能將人放回去,就能將人殺盡。說話的功夫,三箭搭上弓,對準(zhǔn)裴綏的眉心。 哀家想辦的事情,就沒有辦不成的。 遇人殺人。 荊拓從陣前退了回來,驅(qū)馬至太皇太后身側(cè),長劍直指裴綏的咽喉。 這時裴綏的屬下也趕了過來,將兩人圍在中間,太皇太后悠悠放下了弓箭,道:荊統(tǒng)領(lǐng)的功夫如何?你們可曾見識了,不要小覷大漢,我們陛下不過是心疼百姓罷了,若是不心疼,你們打上十年,也未必進得了城門。 太皇太后怕是垂簾習(xí)慣了,裴瑤為太女,你怕是想干涉朝政。裴綏指出太皇太后的狼子野心。 兩軍對峙,各有說辭。 不明是非的人都在好奇地觀望,就連裴瑤也是,她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去看,可距離太遠(yuǎn),她什么都聽不到。 他們在說什么? 皇帝搖首,不曉得,太遠(yuǎn)了。 丞相匆匆走上來,笑了又笑,裴瑋死了,新的少主還不過一日,就被太皇太后一箭射死,曠古奇聞啊。 皇帝更是拍掌叫和,城外的人突然打起來了。 裴綏**一揮,槍頭對著太皇太后,后者不躲,一劍硬頂了回去。 丞相驚嘆:臂力、臂力驚人啊。 裴瑤撇撇嘴,李姑娘回來后肯定很驕傲,哼。 眾人屏息凝神地觀戰(zhàn),當(dāng)事人卻很悠閑。裴綏漸落了下風(fēng),他感覺太皇太后的每一招都在壓制著自己,一招一式,都似乎只為克制。 荊拓不動,眼睛凝在對方幾人中,防止對方偷襲。 數(shù)招過后,裴綏毫無招架能力,寒風(fēng)掠過,黑色衣袂下長劍直逼他面門。 裴綏掉下馬來,眾人驚呼,急忙去救。 太皇太后卻沒有殺心,奪了裴綏的**,槍口一轉(zhuǎn),扎向營救的人。 對方躲避,迎面**如蛇襲來,劃破咽喉。 **落回太皇太后的手中,她諷刺裴綏:哀家讓你見識一下楚家槍。 槍未染血,卻帶著濕滑,太皇太后微皺眉,很快,她就適應(yīng)了,拿著裴綏的槍扎向他的屬下。 場上登時就亂了,遠(yuǎn)處觀陣的士兵齊齊涌來。 太皇太后的槍法比他們更快,連殺兩人,她停了下來,搶頭上的血滑落在槍桿上,手心更是滑膩。 她不喜歡鮮血的味道,但現(xiàn)在,她覺得很好。 裴綏,今日殺你們四名戰(zhàn)將,明日再戰(zhàn)。她將槍丟給裴綏,調(diào)轉(zhuǎn)馬頭回城。 在敵軍趕來前,關(guān)上城門,他們再度開始攻城。 太皇太后回到城門上來,裴綏依舊站在原地上,她輕輕一笑,接過荊拓遞來的弓箭,習(xí)慣性三箭搭上弓。 城門上的朝臣與士兵乃至皇帝,都跟著屏息凝神,都不敢大聲呼吸,就怕自己呼吸聲重了,讓太皇太后分心。 三箭上弓,迎著寒風(fēng)射了出去,一箭射入裴綏的胸口。 太皇太后裴瑤驚訝出聲。 太皇太后扭頭看向她,漠然問道:太后心疼了? 不、不是心疼。裴瑤腦袋里亂糟糟的,分不清自己的情緒,她呆呆地看著下方。裴綏拔出了箭,朝著城樓上看了一眼,被眾人簇?fù)碇x開。 城門上的將士們高呼,敵軍攻城,城樓上不安全,皇帝與眾人退下城樓。 太皇太后黑袍染著血,眼瞼上被濺上一滴血,像極了紅色胎記。裴瑤伸出手給她擦了,她嘲笑道:哀家以為太后要打人了。 哪里敢打您啊。裴瑤郁悶,剛剛那一聲有些失態(tài)了。 太皇太后在前走著,皇帝跟在后面,眉眼帶笑,多日郁悶,今日一掃干凈,就連丞相也是喜色難掩。 下了城樓后,將士們看向太皇太后的眼神都不對,充滿了尊敬與崇拜。 往日的鄙夷與不服也煙消云散了。 裴瑤不解,太皇太后明明能用實力征服四方,偏偏選擇了靠臉。 她默默嘆氣,太皇太后卻迫不及待的登上車輦,她急忙要跟上,車輦卻走了。 裴瑤目瞪口呆,好好地怎么就生氣了呢。 她默默地看向皇帝,皇帝沒有察覺,正同將士們說話,一箭三雕,朕至今未曾見過。 臣只聽聞過,說是出自一楚姓將軍,從那以后,就再也未見過。沒曾想到,太皇太后更勝于他,我等想向老人家請教一二。 裴瑤等他一眼,之前你可是瞧不起太皇太后的。 太后娘娘笑話,臣現(xiàn)在對皇后娘娘佩服地五體投地。將軍訕訕一笑,不好意思地抓耳撓腮。 裴瑤輕哼了一聲,驕傲道:你和太皇太后對陣,你能贏嗎? 贏不了、贏不了,臣瞧著太皇太后**使得出神入化,比您的父親還要強。 裴瑤沒敢繼續(xù)說了,她父親裴綏的槍法是太皇太后教的,徒弟對師父,徒弟只有挨打的份了。 朕送太后回宮?;实坌那楹苡鋹?。 裴瑤頷首,同皇帝一道登上車輦,皇帝嘮嘮叨叨地說著太皇太后的武功,言辭之間,皆是敬佩。 說了一路,皇帝回宣室殿,裴瑤厚著臉皮去長樂殿。 進入正殿不見人,若云伺候她,道:太皇太后在沐浴。 我等著。裴瑤徑直坐下,若云走去后,她就安靜等著。 等得無趣,她就翻著太皇太后放在一側(cè)的書看,她將太皇太后看的那頁做了記號,自己從頭開始看。 是末帝個人的雜記,從小就開始寫,開頭所見,便是可愛的小皇子,待人和善。 被推上帝位的那日,坐在龍椅上哭了,哭過一通后,嘴巴癟著接受百官朝拜。 裴瑤笑了,這是誰寫的? 哪里是雜記,分明是話本子。 裴瑤看得入神,不知有人走近。太皇太后沐浴出來,皂莢的香氣濃郁,裴瑤吸了吸鼻子,抬首就見到太皇太后冰冷的神色。 她討好地笑了,上前擁抱她,李姑娘身上好香呢。 賠姑娘離哀家遠(yuǎn)些。太皇太后避開她的擁抱,朝著坐榻走去。 裴瑤略有些失落,不多想直接纏了過去,小心翼翼地開口:李姑娘,你徒弟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太皇太后并非陰狠的人,能教裴綏就證明她心思不壞,這個時候必然是因為什么事情生氣了。 兩軍陣前,哀家殺他,天經(jīng)地義。太皇太后語氣薄涼,失了往日的溫柔。 若是尋常人聽了肯定會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裴瑤卻死皮賴臉地貼了過去,摸摸她的臉,李姑娘,不生氣了,好不好。 太后不擔(dān)心裴綏的傷勢?太皇太后淡淡道,又見裴瑤一副小心謹(jǐn)慎的樣子,心里忽然不舒服,哀家今日該一箭殺了他。 李姑娘心地善良,從來都沒有這種想法,不過是過過嘴癮。裴瑤語氣溫柔,從自己的香囊里取出橘子糖,遞給太皇太后的嘴里,安慰道:心情不好,肯定是因為沒有吃糖,對不對? 太皇太后垂下眼睛,目光落在她腰間的烤雞香囊,她拿手撥了撥,道:他不聽話。 誰?裴瑤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短暫的思考后立刻回話道:曉得了、曉得了,他不聽話。她稍稍停頓了會兒,聲音里染上幾分歡喜,清理門戶的事情太累了,先別去管他。你累不累,我給你揉揉。 小東西。太皇太后低低嗔怪一聲。 什么東西?裴瑤沒有聽清,將臉湊到太皇太后面前,慢慢盯著她的眼睛,品味那三個字,詢問道:我在你這里就是小東西? 太皇太后沉默了會,慢悠悠地開口:不是小東西,就是壞東西。 裴瑤不生氣,總覺得李姑娘口中的三字帶著寵溺,眉眼彎彎地帶著笑,語氣認(rèn)真道:那你是什么東西? 太皇太后氣定神閑道:老東西。 裴瑤望著她肅然的神色,自己不想笑,感到些悲傷,她凝著她的唇角,徐徐貼上去,眼神蘊著柔和的光。 她想親一親,太皇太后卻不想了,太后又想來色。誘哀家? 想色。誘,那您肯嗎?裴瑤嘆氣,親都不讓親了,她解下了腰間的香囊,將里面給李姑娘備下的橘子糖都取了出來,數(shù)了數(shù),足足五顆,五顆糖,換您親我一下。 太后的招數(shù)越來越平庸了。太皇太后語氣帶著幾分嫌棄道。 裴瑤想了想,好似是沒有什么新鮮度,她冥思苦想了會兒,我有空去看看話本子,如何? 太后勤學(xué)苦練,自然是好事。哀家累了,想去休息。太皇太后露出幾分疲憊,將擠到自己腿上的小東西挪開。裴瑤不肯,雙手抱著她,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