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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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果然不一樣景凌打趣,還搞旅館登記。 班茗打個響指:這邊滿員。 這間倒座房內(nèi)設(shè)很簡單,一桌二椅三床,有兩扇北開的窗,窗里糊了薄薄的一層發(fā)黃的窗紙。一盞燈籠也沒有,黑咕隆咚的。 三人剛進(jìn)房間,門外便傳來了些微響動。班茗想,可能是有人去了正對垂花門的那間倒座房。 班茗坐到中間的床位上,拍拍硬木板:我睡這里。他說完便仰躺下去,用腳攤開薄被給自己蓋上。 這枕頭好硬。班茗剛把被蓋好,結(jié)果又唰一下坐了起來,他眉毛皺在一起,感嘆道,是人躺的枕頭嗎。 景凌和邱童舟剛在兩邊的床上坐下,聞言不約而同地伸手去摸枕頭。景凌的眉毛也立馬皺了起來:這踏馬是磚頭塊吧? 邱童舟將硬枕頭捧在懷里看。這枕頭實在硬核,整個就是一塊木頭,左右摸上去還有些雕花。美觀雖美觀,但明顯不是給人睡的。 班茗強(qiáng)迫自己躺下,感覺后腦勺要被自己的重力壓扁在枕頭上了。 從邱童舟那邊忽然遞過來了什么東西,班茗伸手一摸,竟然是被子。 他把它推回去,看了看景凌那邊,不知為何有點心虛,用氣聲道:這夜里挺涼的,你快蓋回去。 邱童舟窸窣下床,班茗坐起身:你干嘛? 他把班茗的枕頭拿起來,用被子裹了幾圈:我不冷。 班茗看著邱童舟的動作皺起眉,想了想,道:你讓到那邊去。 邱童舟不明所以照做。 班茗便翻下床去,走到景凌那一側(cè),把自己的床往東邊推,和邱童舟的床合在邱童舟一起。 他又把邱童舟的被子從自己的枕頭上解下來,在兩人的枕頭上面鋪了兩層,然后向邱童舟招手:這樣就好了嘛。 邱童舟躺到床外側(cè),兩人拽起班茗的被,橫過來一同蓋住了一半身體。 景凌坐在另一張床上,表情很是一言難盡。他緩慢地躺下,覺得枕頭比想象中還要硬。 有了被子的緩沖,枕頭的硬度總算是到了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班茗很快就入睡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班茗是第一個醒的。邱童舟還躺在枕頭上沉睡,班茗坐起身,看到景凌似乎睡得很不舒服。 他的枕頭被他推到了一邊,自己枕著被子的一角,眉頭緊皺。 窗紙透出外面隱隱的亮光,他輕手輕腳地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給邱童舟蓋好,從床尾溜到地上,小心地推開木門來到外院。 然而他剛推開門,便震驚地站住了。 一夜之間,這一方小院子中間竟然長起了一棵茂密的合歡樹! 班茗在門口愣了一會兒,走過去站到樹下,伸手撫摸樹皮。 他剛不由自主地想起卡爾紋特木屋周圍的那一圈樹人,余光忽瞥到一道一掠而過的人影。 作者有話說: 剛進(jìn)副本,今天這一章大部分都在鋪墊嗷。 49、跨院 滿池子的龍燈仿佛吸飽了血水 班茗閃到樹后,視線穿過屏門看向東邊的那道人影。 因為是白天,外院的三道屏門連成一線,剛好讓班茗能一眼看到最東邊的那間小院。 一個有些駝背的老頭子正從那里穿過第一道屏門,他的手里拎了兩盞沒有點著的燈籠。 他年齡似乎很大了,臉上長了不少老人斑,皺紋像死皮一樣掛在骨頭上,黑黃黑黃的。 他蹣跚著登上垂花門前的臺階,推開垂花門走去了內(nèi)院,垂花門嘎吱一聲又被他合攏。 班茗趕忙溜到臺階上,輕手輕腳從兩扇門之間的縫隙往里看。 內(nèi)院中庭木架上的四個燈籠被取走了兩盞,那兩盞分別對著正房和西廂房。 而剩下的對著垂花門的這盞上面赫然多出了一點花紋,細(xì)看之下有點像一條盤龍,另一邊對著東廂房的燈籠看不清楚。 老頭子把木架上剩下的兩盞燈籠取下,換上了自己手里的兩盞。 這回班茗看清了,兩盞燈籠上確實分別都多了一條盤龍。 老頭子又拎著這兩盞有盤龍的燈籠,緩慢地走進(jìn)了正房。 班茗沒有走,在臺階上等了兩分鐘,正房的門果然又開了。 剛剛的老頭子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拎著一盞沒有亮光的燈籠走到內(nèi)院中心,把燈籠掛在了正對正房的木架上。 他忽然扭過脖子,低頭凝視著另一個被拿走的燈籠位置,像是才發(fā)現(xiàn)那邊的燈籠被拿走了。 他的表情沉下來,轉(zhuǎn)身緩緩地邁向西廂房,卻沒有進(jìn)門。他在門口小站了兩分鐘,表情沒什么變化,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久又回了正房。 班茗收回視線,從臺階上下來。他正打算去東邊的那扇屏門后面看看情況,正對著垂花門的倒座房的木門卻出其不意地打開了,班茗和出門的人撞了個正著。 出門的兩個男人被嚇了一跳,看到是班茗之后,其中一個反手帶上門笑笑:小兄弟起的這么早? 班茗笑著回答:習(xí)慣早起了。 男人點點頭,沒打算多說,帶著同伴穿過垂花門去內(nèi)院了。班茗估計他們是想去正房吃早飯。 班茗想著邱童舟和景凌差不多也該醒了,就先回了趟倒座房。邱童舟正在整理被子,景凌則是坐在床上發(fā)呆。 你去哪兒了。邱童舟理完床鋪走到班茗身旁。 班茗沒有正面回答邱童舟的問題:先去吃飯,上午去如意門右手邊的屏門里看看。 邱童舟了然。 三人一同出了屋門,推開垂花門,穿過內(nèi)院,和剛好也從東西廂房中出來的玩家一同前往正房吃早餐。 一進(jìn)正房的雕花木門,入眼即為一張大木桌,木桌后、正對著門口的是一張白底紅墨的掛畫,畫上赫然是一只大燈籠。 掛畫下左右兩側(cè)各有一張黑木的琴桌、一把琴凳; 桌上各置一只古琴,一只琴的垂蘇為藍(lán)色,一只琴的垂蘇為棕色; 琴下擺著兩只木燈籠,燈籠上各有兩條盤龍。 此刻飯菜已經(jīng)擺好,玩家也基本來齊了,堂中微風(fēng)穿過,竟然顯出一份虛假的溫馨來。 班茗剛好和今早搭過話的男子坐了鄰座,那男子主動介紹道:我姓邵,小兄弟怎么稱呼? 班茗:叫我小班就好。 他說完,注意到男子的同伴似乎不大精神,又接著低聲問道:他昨天沒睡好嗎? 對。男子點點頭,隨口道:他昨晚啊,不知怎么是枕頭硌得慌還是怎么回事,人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一直不怎么精神。 班茗眨眨眼:這樣啊,你話里那幾個字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你猜?男子手中筷子一頓,意味深長瞟了眼班茗。 看來是故意的了。班茗抿抿嘴,還好昨天睡前邱童舟把燈籠熄滅了,不然昨晚可能真的會不太平。 既然這男子說他的同伴已經(jīng)不是人了,那另外一個沒有熄滅的燈籠 他不動聲色地飛快掃視了一遍昨晚睡在東廂房的五個人,但是他們表面看上去都沒什么異常。 邵哥這是第幾個本了?班茗問男子。 不知道,大概第幾十個了吧。邵哥挑起一大口面條,小兄弟也不簡單,估計過的本不少于十個吧。 班茗眨眨眼:也許。 邵哥聽出班茗在隱藏自己的水平,有點無奈:好吧。小兄弟長得像個兔子,芯兒卻是狐貍,可小心著別露出狐貍尾巴了。 班茗剛想回話,邱童舟的筷子卻伸了過來,他敲了敲班茗的碗邊:食不言。 班茗于是蹭過去安安靜靜地吃飯。 飯后,邵哥發(fā)出邀請:今天上午要不要陪我們在鎮(zhèn)子里轉(zhuǎn)轉(zhuǎn)打聽一下這戶人家的消息? 班茗搖搖頭:我和我的同伴加起來已經(jīng)是三個人了,人要是再多恐怕會太過招搖。 不過我們也打算在鎮(zhèn)子上打聽消息,咱們不如分成兩撥,我和邱童舟一伙,景凌和你們一伙。 班茗知道邵哥為什么想要有人陪他一起活動,干脆將景凌推了過去。 景凌表情有點無語,但竟也沒提出反對。班茗想,可能是之前他們兩人的對話被景凌聽到了。 邵哥倒是有些驚喜,他悄悄謝過了班茗,干脆利落起身,帶著原來的伙伴和景凌穿過垂花門離開院子。 新人們大多都回了自己的屋子,剩的老人只有一小撮選擇先在屋子里尋找線索,大部分人還是去鎮(zhèn)子上探聽消息了。 班茗攔住從西邊的正房耳房過來收拾桌子的傭人詢問:你們家主人呢? 傭人道:老爺子還在屋子里休息,有事您可以直接跟我說。她把抹布放在身前,表情有一絲說不上的感覺。 班茗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班茗主要擔(dān)心那個老頭子在他沒注意到的情況下又進(jìn)了如意門右手邊的那道屏門,那他們一會兒過去探索的時候估計就會和老頭子直接撞個正著。 既然確定了老頭子沒出門,班茗便和邱童舟離開正房,一道穿過垂花門左拐。 路過如意門的時候,班茗又看到了昨晚一瞥而過的那道影壁。 影壁的紋飾是兩只燈籠,燈籠上畫了兩個不知所謂的魚形圖,燈籠的背景雕刻是個凹陷的扇形圖。 邱童舟忽然拉住打量影壁的班茗:走了。 班茗和邱童舟穿過屏門,到了第三間倒座房外的小院。 邱童舟這時方才輕聲道:那兩只燈籠給了我一種被窺視的感覺,以后路過的時候小心一點。 班茗驚了驚,點頭。 這間倒座房外的小院和昨天班茗在夜里看到的他們倒座房外的小院一樣,光禿禿的,只有兩面花白的墻壁。 而這倒座房的外觀在一看之下和班茗他們住的屋子也無甚區(qū)別。 班茗敲敲門。 屋內(nèi)沒有應(yīng)答。 他等了一會兒,打開屋門。 屋內(nèi)堆滿了各種木頭箱子,靠門口一側(cè)放了兩張椅子。 你確定他是從這邊出來的?邱童舟看著這滿是灰塵的屋子,頗為懷疑地問。 班茗走進(jìn)去抹了一把箱子上的灰,很厚,大概至少有幾個月沒人動過了:我確定。 邱童舟再次環(huán)顧整間屋子。 班茗走到左手邊的墻壁:正對的墻壁鄰街道,右手邊的是如意門的進(jìn)深,要有什么名堂也在這面墻上。 班茗細(xì)細(xì)打量著,這面墻前的箱子摞得不那么密集,隱約在箱子后面露出一角布料,不知是雜物還是 班茗招呼邱童舟過來把布料前的箱子們搬開。箱子挪開后,墻上赫然顯現(xiàn)出一幅靜靜垂到地面的水墨畫。 水墨畫是典型的山水圖,畫面中一個人也沒有。 邱童舟上前掀開掛畫,挑挑眉毛:這里。 班茗探頭去看。 掛畫后面果然是一道門,從這邊透過門可以直接看到那邊的綠葉繁茂和布局精巧的部分園林樓閣。 這個跨院設(shè)計的班茗跟在邱童舟身后進(jìn)入園林,夸贊道,竟然還有一點「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 入門有三條路,班茗選擇了中間的石橋路。 石橋兩邊頭尾各放置了兩盞燈籠。 過了石橋是兩條彎曲不見出處的小路,小路旁樹木掩映,視線遮蔽得恰到好處。 兩人隨意走了走,邱童舟作為一個沒逛過園林的北方人,咂舌評價:這個地方普通人來了肯定會迷路。 班茗道:沒關(guān)系,反正我們也不是普通人。 班茗的認(rèn)路能力很強(qiáng),他和邱童舟大概把園林各個地方都轉(zhuǎn)了一遍之后,班茗腦子里就形成了一幅園林簡略的平面圖。 形成了平面圖之后,班茗發(fā)現(xiàn)了一點問題。這個園林的中間有一大塊空間和其他地方是隔絕的,沒有路能通往那里。 他拉住邱童舟,向一個方向指去:從這條路走,穿過前面的樹林,那邊有個沒有路能進(jìn)去的地方。 邱童舟抬眼望過去:去看看。 班茗笑笑:當(dāng)然得去看看。他帶著邱童舟走過一條小路,從半道拐進(jìn)路旁的樹林。小樹林種植得層次分明,將里面的東西遮擋的很好。 班茗撥開最后一層灌木 樹林后竟然是個湖心亭。 班茗踩著草坪走到湖邊,低頭往湖底看一看之下,班茗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湖底的水里密密麻麻布滿了燈籠,那些燈籠穗在死水里自己飄蕩著,鮮紅得仿佛吸飽了血。 邱童舟瞇眼觀察:最外層的燈籠有兩條盤龍,最里層有八條盤龍,從外到里依次遞進(jìn)。 班茗抬頭看向眾燈籠一圈圈擁護(hù)著的湖心亭。湖心亭沒有地基,整個漂浮在湖面上,亭中的石桌上擺著最后一盞燈籠九龍燈。 或許是那九龍燈感覺到有人來了,四下里忽得起了風(fēng),班茗被吹過的陰風(fēng)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桌面上原本是暗著的九龍燈閃爍兩下,亮起了昏黃的燈光。隨著九龍燈亮起,天空漸漸聚集起了層層烏云。 昏暗的天氣中夾雜著風(fēng)雨的悶吼,映襯得九龍燈愈發(fā)明亮和刺眼。 周圍的樹林里有什么東西無聲無息地拔地而起,最終和最高的樹等高,俯視著湖心亭。 作者有話說: 對這個副本的空間架構(gòu)不太清楚的小天使可以參考四合院! 感謝在20210227 12:32:2220210228 16:19: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呵啾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50、鎮(zhèn)子 其實院子有三進(jìn) 等到那些東西穩(wěn)定下來的時候,班茗和邱童舟才看出來那是無數(shù)人形的黑影,它們有些在活動,有些只是站立著。 活動的大部分是比樹冠還要高的那些,而只到古樹一半高的那些人影都是靜止的。 不對不對。班茗吸了一口冷氣,不是樹林里的東西。他一指九龍燈,你看燈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