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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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間是如何走到這個地步的呢? 陳琬柔眼里噙著淚,怎么都想不通。 她自然是不懂的,若是懂,也不會有今日的虞硯。 “你我之間總得死一個,是不是?”他說。 陳琬柔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也帶著決絕。 她固執(zhí)地拽著握有簪子的那只手,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 虞硯歪了下頭。 “你要死嗎?” 他輕聲問。 “不行?。 标戵蠗髋鹬?,紅著眼睛沖了過來,“母后!” 扼在陳琬柔頸間的那只手倏地收了回去,她劇烈地咳著,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楓兒,退下。” 這是他們母子的事。 陸笙楓的腳步釘在原地。 他一向聽話,此刻站在一旁,心已經(jīng)死了。 陳琬柔順了氣,目光也帶了狠意。 她攢足了力氣,從男人手里抽走簪子,然后決絕地—— 往自己的心上扎了下去! 痛,好痛…… 他方才也是這樣痛嗎? 陳琬柔感覺自己的血在往外流,腦子里略過許多念頭。 最多的,還是后悔。 他面不改色地往自己的心上扎,不見絲毫痛苦。 是習(xí)慣了這種感覺嗎? 這些年在西北,吃了多少苦,有想念過家嗎? 這些不合時宜的想法來的太晚了。 一切都晚了。 陳琬柔緊緊盯著她唯一的孩子,企圖在他臉上看到恐慌或是不舍的表情??上В龥]有看到。 虞硯始終在面不改色,卻在此刻,突然笑了下。 那笑散漫而絕情,像初冬的寒風(fēng),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涼意,吹走了她身體里最后的溫暖。 虞硯握著女人的手,在她緩緩睜大眼睛、詫異的注視下,慢慢拔出了簪子。 “錯了?!彼暤馈?/br> 話音落,利落地下手,往她心臟深處,用力地、深深地扎了下去。 又準(zhǔn)又狠,干脆利落。 簪子被緩緩?fù)迫?,一直將整根簪子都沒入心臟,都沒有松手。 看著親生母親慢慢沒了氣息,男人終于滿意地收回了手。 他愉悅地輕笑了聲。 “這里才是致命的地方?!?/br> 第99章 .甘愿臣服【完結(jié)章下】我愛你,嬈嬈。…… 虞硯從思政殿里出來時,距離他離開侯府,離開明嬈,才過了短短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而已,他卻覺得又過了好多年似的。 從思政殿到宮門口的短短一段路,他腦子里什么都沒想,又好像什么都想了。 站在宮門口,回頭看去,仿佛又看到了十四歲的少年冷肅著臉,也沉默又絕望地走過這一段路。 他那時文采已經(jīng)能敵過陸元崇的那些個兒子了,心里一直存著的那股勝負(fù)欲已經(jīng)得到了滿足,但他心里還是空落落的。 贏了又如何,自己身邊終歸還是一個人都沒留下。 后來少年簡單收拾了行囊,去了西北,他把過往的一切都丟在了那邊,擁抱自由,享受著無拘無束的生活。 如今,他已長大成人,再回想起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能輕松放下。 明嬈…… 這都是她的功勞。 得快點見到她才行。 男人唇邊慢慢揚起了笑。 孟久知守在宮門口,看到男人前襟的一片血跡,嚇得魂飛魄散。 他忙迎上去,對著那大片的血跡手足無措道:“主子,您這是……” 大抵是流了許多血,男人的臉色微白,但他眉目間皆是悅意,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特別令人愉快的事一樣。 虞硯擺擺手,拉過馬繩就要翻身上去。 孟久知見他行動如常,這才松了口氣。想來也是,他家侯爺一向不吃虧,就算是受傷,也肯定會避開要緊的地方。 但這要是被夫人看到…… 孟久知沉默了。 虞硯顯然還沒有想到這些,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快點回去。 若是嬈嬈手腳慢些,可能才剛見到裴朔,再有不到一個時辰他就能追上她了。 唇角的笑意愈發(fā)深濃,才剛調(diào)轉(zhuǎn)馬頭,揚長而去,宮門內(nèi)總管太監(jiān)馮三孚追了出來。 “侯爺??!” 他來晚了,只能看到安北侯駕馬離開,帶起一陣塵土。 孟久知迎了上去,“公公何事?” 馮三孚喘勻了氣,把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這是陛下的圣旨,還有幾封書信,煩請孟將軍交到侯爺手中吧?!?/br> 話音落。 咚—— 喪鐘突然響起。 孟久知愣了下,順著聲音往宮里望去。 他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但見所有人都跪下了。 是誰死了嗎? 馮三孚面上浮起一抹哀愁,很快又?jǐn)苛松裆?/br> 他朝孟久知揖手,沉聲道:“將軍,慢走?!?/br> …… 虞硯站在自家門前,聽阿青說府上一切如常時,難得露出了幾分迷茫。 他茫然地現(xiàn)在侯府門前,突然有些緊張。 若是明嬈已經(jīng)離開,那么她一定按下了按鈕。 爆炸聲總不會被隱藏,阿青不可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所以—— 她……還沒走嗎? 男人緊張地咽了下喉嚨。 他心里發(fā)慌,手上便多了許多小動作。右手?jǐn)n了攏左袖,指尖的觸感微潮,還有些干硬。 虞硯愣了下,那是血跡干涸的觸感。 低頭看去,果然看到了袖子上也沾滿了殷紅的血跡,他這才想起,方才在思政殿發(fā)生的種種。 他懊惱地抿了下唇。怎么辦? 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傷,明嬈見到指不定要怎么傷心難過。 他懷抱著一點僥幸,試探地問阿青:“夫人走了嗎?” 阿青臉上也露出了迷茫,“不知。” 她哪里知道自家主子把夫人藏到哪里去了? 她不知書房下面的暗室,自然也不知道明嬈會被藏在那里。一早就沒見到明嬈的人,她還以為侯爺早就把人送出去了。 虞硯嘆了口氣,“罷了?!?/br> 他邁著沉重的步子往里走,垂頭喪氣,像個做錯了事,即將要去挨訓(xùn)的小孩。 走到柏明館的院前時,突然生生頓住腳步,心里有了主意。 腳步一轉(zhuǎn),去了他們?nèi)粘>幼〉脑鹤?。回房做了簡單的梳洗,草草地包扎了傷口,換了身新的干凈的衣裳。 將那件沾了那個女人鮮血的衣裳燒毀,又給自己身上染了濃重的安神香味,直到掩蓋住血的味道,翻來覆去地檢查完畢,沒有露出端倪,這才放心。 他動作很麻利,只用了兩刻時間就做好一切。 低頭看看,很滿意。 他沒有讓守在暗中的人撤走,依舊保持著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