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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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走進書房,開啟機關,金色的牢籠又出現(xiàn)在眼前。 牢籠還在,她果然沒有離開。 嘩啦—— 虞硯將鎖打開,推開門,看到女孩仍舊縮在床榻上,她沒有哭泣,只是抱著膝,沉默地發(fā)呆。 聽到聲音,她瞬間望來,灰撲撲的眼里瞬間燃起了璀璨的光亮。 “虞硯……” 這回明嬈沒有再撲過去,她就孤苦可憐地蜷縮著身子,從膝間抬首,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虞硯心里又心疼又無奈。 “都說了叫你離開,怎么就是……”他嘆了聲,認命地走過去。 直到走到近前,彎下了腰將她抱進懷里,明嬈都沒起身。 她窩在他懷里,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一直懸著的心重重落下,終于又有了實感。 他換過衣裳了,是那件她親自挑選的布料,并且親自為他量體做的第一件衣裳。 美人霽,稍稍偏暗的紅,在光下很艷麗,在這昏暗的暗室里,稍顯沉郁,卻依舊好看到不行。 他低下頭來想要親吻,明嬈偏開臉頰,心有余悸道:“都解決了?” 有了方才的前車之鑒,她這回把人抓得極緊,細小的指骨向上凸著,青色血管在白皙的膚上分外明顯,可見用了很大力氣。 虞硯還是固執(zhí)地去尋她的唇,輕輕吻了她一下,抱歉道:“嗯,都解決了。” 從此不會再有任何人會將他們分開,他們能過上夢寐以求的生活,一輩子快快樂樂,永不分離。 明嬈突然嗚咽了聲,然后一腔委屈頃刻間都宣xiele出來。 她委屈地抽泣著,卻沒再賭氣地將他推開。 一時一刻皆是得來不易,她哪能再將他推遠呢? 她主動抬起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頸,臉埋在他的頸窩,小口小口地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讓人安心的安神香味,這是陪伴了她兩世的味道,早已成癮。就像虞硯此人之于她,已經(jīng)是混進骨血中,拆不開,剝不離的存在。 身體的記憶與渴望最真實,脫困的當下,她急需做些什么去驅(qū)散殘存的不安,讓自己的身體里再度被他的一切填滿。 明嬈拉著人的脖子就往下倒。 她眼眶仍紅紅的,鼻音濃重,哼唧著說道:“夫君……我想你。” 他們彼此間太熟悉,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能悉知心底真實的想法,更不要說她已經(jīng)直白坦誠到了極點。 她揚著脖子去尋他薄薄的唇瓣,這回躲開的變成他。 虞硯急/喘了聲,艱難地忍下剛被撩起的欲/火,閉了下眼睛,嗓音喑?。骸肮?,我們先出去?!?/br> 他把人放回榻上,沒有去解銬在床頭欄桿上的鎖,而是牽起女孩的手,然后低聲說了一句:“別動?!?/br> 然后咔嚓一聲—— 動作麻利迅速地將扣在女孩手腕上的鎖扣生生掰成了兩半。 他倉促逃離,腦子里亂糟糟的,有幾分狼狽,甚至忘記鑰匙就在他的衣袖里。 換衣裳的時候還記得把舊衣服里的東西都拿出來,卻在面對她直白大膽的撩撥時,盡數(shù)忘到腦后了。 好在明嬈此刻驚魂未定,也并未多想。 虞硯看了一眼明嬈,說道:“黏人精?!?/br> “真的沒事了?”明嬈怔怔看著自己的手腕,稍微活動了下。 她膚白,又是易留痕跡的體質(zhì),此刻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紅痕。 虞硯小心翼翼地把碎掉的鎖鏈扔到一旁,另一端的鎖扣還未打開也沒管。 手掌貼在她的手腕上,輕輕揉了揉。 夏季的暗室實在悶熱,虞硯見她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浸濕了,眉宇間又染上一絲懊惱。 “帶你出去?!彼f。 他從袖中掏出一條干凈的絲帕,彎著腰,動作輕柔地擦去她額間的薄汗,又抹掉了頸間的汗?jié)n,把帕子塞到她手中,轉身朝門口走去。 進來時沒有再給牢籠落鎖,此刻他只需要將機關打開。 只離開這眨眼間的功夫,明嬈又開始不安,熟悉的味道遠離,心底漫上了恐懼。 明嬈趕緊又爬起來,追著虞硯跑過去。沖過去,從背后把人抱住,黏人得不行。 她帶著哭腔,惶惶開口:“你又要去哪里呀?” 虞硯垂眸看向她緊緊纏在自己腹部的手,溫柔地抬手覆上手背,輕聲道:“我把門打開,然后抱你出去?!?/br> 不然抱著人的話不方便開機關。 她用臉頰蹭了下男人的后背,委屈道:“我還以為你又要把我留在我這。” 虞硯聽著要心疼死了,轉過身把人抱緊,手掌在她背后輕拍。 “不會,再也不會了。抱歉,嚇到你了。” 明嬈把頭埋在他的心口,用力地抱著他。 她心里有多在意,此刻腦袋頂著心口的力道就有多大,光是頂著還不算完,還轉著腦袋,用額頭來回蹭。 她個子并不算矮,抱著時額頭正好抵著他心口的傷處。 還好穿的是紅色的衣裳,不然此刻就要露出馬腳。 虞硯為難地側頭看了一眼,頭疼地輕嘆了聲,“走吧?!?/br> 攬著人往臥房的方向走,在院子門口,碰到了孟久知。 虞硯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先進去?” 明嬈一聽又抓緊了他的袖子,可憐巴巴地仰頭往她,她搖頭拒絕,“有事是我不能聽的嗎?” 虞硯猶豫了下,“罷了?!?/br> 沒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孟久知見狀,將東西遞了出去。 先展開的是圣旨,虞硯將其展開,也沒避諱,放到了明嬈的面前與她一起看。 這是一道“貶斥”安北侯的圣旨,命其永世駐守西北,非召不得回京。 虞硯面不改色地將圣旨遞給孟久知,又把那個小包裹打開。 除了信,還有一堆非常眼熟的東西。 都是他前幾日才剛還回去的東西,包括兵符。 明嬈只掃了一眼,便心不在焉地挪開了眼睛,抬手抱住了男人的胳膊,頭靠在上面,雙目無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虞硯看了她一眼,把信揣進懷里,攬著人回房了。 進了屋子,明嬈仍像只受驚的白兔,坐在床榻上,目不轉睛盯著男人瞧。 他讓禾香送些點心來,兩人在門口說話,明嬈的目光也跟過去。 他去倒了杯水,端著往她這邊走時,她的視線仍黏著。 一眼都不錯開,生怕一個眨眼的功夫人又不見了。 虞硯在她身邊坐下,把茶杯塞到了她的手里,“喝點,唇都干了?!?/br> 明嬈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抱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 喝水也不放過看著他。 虞硯心口悶悶地疼。 “喝完了。”她把杯子隨手放在一邊,低著頭又埋進了男人的懷里。 兩個人安靜地擁了會,明嬈終于從驚懼中掙脫了出來。 她在他懷里抬頭,“那兩封信,不看看嗎?” “好?!?/br> 虞硯一手攬著人,一手從懷中掏出信件。他把信遞了過去,“幫我拆開?!?/br> “嗯!” 第一封就是陸笙楓親筆所寫,虞硯認得他的字跡。 “阿硯,不知何時能將這信交到你手上,希望它來的并不太晚。母后的債我替她還,她的錯誤也由我來糾正?,F(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br> “一,與京城的所有人都斷絕關系,她不再與你有關,只當她沒有你這個孩子。你會得到想要的結果,但是你必須待在涼州,一輩子都守在那里。只要你活一日,西北就不能失守?!?/br> 這一條對應了那道圣旨。 “二,交出兵權,隨你去哪里都好,但你仍是她的孩子,直到她壽終正寢,你也要每年都祭拜她?!?/br> 就像每年都會去濟安寺替虞父上一炷香一樣。他不信佛,虞父信。選了這條,往后每年還有記著她的那一份。 “二者選其一,若選了一,這封信送給你之后的第二日起,我不希望再在京城看到你。若選二,就來思政殿找我,我會等你一天,若不來,我便知道你的答案了?!?/br> 明嬈小聲讀完,沉默良久。 虞硯輕笑了聲,打破寧靜:“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知道結果了?!?/br> 明嬈抬手揪住他的衣領,撒嬌似的輕輕拽了拽,“你把她怎么了?” “殺了?!?/br> 明嬈啞然。 她的目光又落在信上“壽終正寢”那四個字上。 想來這信寫了有些日子了,起碼不是今日新寫的。 男人淡漠的目光輕飄飄落下,手指溫柔地勾起她耳邊碎發(fā),綰至耳后,嗓音輕柔:“我錯了嗎?” 明嬈輕輕抬眼,眸光明澈,她沒有回答,只問:“這是你所希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