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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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北侯此次回京屬于無詔入京,他敢這么干,旁人卻不敢。于是明卓錫也繼續(xù)留在西北軍營這里,沒有皇帝的旨意不能輕舉妄動。 上路的只有那幾個被折磨得有些慘的禁軍,還有安北侯的部分心腹。 一路都很安全順暢,沒有意外發(fā)生。五月的最后一天,他們回到了京城。 皇帝得到消息時,訝異地笑出了聲。 他放下了手中的玉雕,拍拍身上的碎屑,走到了太后面前。 “這個阿硯啊,總是給朕驚喜。朕派去的人杳無音信,還以為他們死在西北了,沒想到……”皇帝笑著搖頭,“瞧瞧,放心不下夫人,親自追了回來?!?/br> 虞硯還從未如此重視過誰,可見這個新婚夫人他極其喜愛。 太后的臉色并不好看,她目光陰郁地看向皇帝,“這還是他頭一次主動回來。” “嗯,可不是嗎,哪年不是三催四請才請動這尊大佛回來與您團(tuán)聚?!?/br> 太后一語不發(fā),握緊了手中的朱砂筆。 團(tuán)聚嗎?虞硯可不覺得。他討厭死了這里,如今卻愿意為了明家那個庶女,主動回來。 陸笙楓輕笑了聲,探手過去,慢慢地將掌心貼在太后的手背上,將她的手扣住。 太后眉頭微皺,紅唇動了動。 陸笙楓眸光微閃,又笑了聲,伸出另一只手,抽走了她手里的筆,然后松開,退后一步拉開距離。 陸笙楓專注地看著陳琬柔,一如既往地溫和順從,黑漆漆的瞳仁下,藏著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情愫。 “母后……也想他了吧?”他輕聲問。 太后奮斗一生,已有了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但年紀(jì)越大,越渴望親人間的溫暖。 說來可笑,人在帝王家,處在權(quán)利的高峰,見慣了骨rou相殘,爾虞我詐。他們?yōu)榱俗约旱牡檬В阌嬃颂嗳?,做了太多冷血殘忍的事,臨了,卻幻象著這些從未擁有過的,虛無縹緲的親情。 但是……可笑又如何?虛幻又如何? 只要是她想的,陸笙楓都會為她實現(xiàn),哪怕是將刀親手扎進(jìn)自己的心臟,只要是她想看到的,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年輕的帝王一如既往聽話懂事,輕聲承諾: “母后,為了你,朕也不會為難他的。您……放心吧?!?/br> 第94章 .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真的要你死?。俊?/br> 安北侯府的車駕安然駛?cè)刖┏?這一路原本都順順利利的,怎料進(jìn)了城卻猝不及防地看了一場鬧劇。 舟車勞頓,加上明嬈又來了月事,身上難受。她無精打采地靠在虞硯的懷里淺眠,忽聽外面一陣喧鬧,她難受地蹙眉,輕哼了一聲。 虞硯低頭看到她難受的樣子,心疼地也緊緊擰眉,手掌貼上她的耳朵,想為她隔絕外頭的聲音。 “唔……好吵?!彼裏o意識呢喃道。 虞硯不耐地沖外頭問:“何事?!?/br> 孟久知隔著轎子的窗簾低聲道:“侯爺,是明家和王家的人?!?/br> 虞硯反應(yīng)了一下,才想起來是誰。 思考的這會功夫,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凄厲尖銳的哭喊:“王駿陽!你個負(fù)心漢!” 虞硯眉頭緊皺,正要開口說換路走,便察覺到掌心下的腦袋動了動。 女孩睜開朦朧睡眼,晃著腦袋從他掌心中脫離。虞硯撤了手,把人往上抱了抱,溫聲道:“吵醒了?” 明嬈嗯了聲,茫然地眨眨眼,問虞硯:“我好像聽到明妘的聲音了?” 她還聽到了王駿陽的名字?不是做夢吧? 虞硯張了下嘴正要說話,外頭又是一聲尖叫: “王駿陽!你就是這么對我的嗎?!你跟那個賤人怎么搞到一起的?!說?。 ?/br> 虞硯微勾了唇角,又把嘴巴閉上了。 明嬈無奈地嘆道:“看來不是夢。” 孟久知的聲音又傳了進(jìn)來:“夫人,咱們抄的近路,此刻就在信國公府附近?!?/br> 明嬈嗯了聲,她看著虞硯。 “我都快把他們給忘了?!?/br> “我想著你難受,就讓人抄近路想盡快回家,沒想到遇上。” 明嬈搖頭,“我沒事。” “?。。 ?/br> 明妘撕心裂肺的聲音突然刺破空氣,響徹云霄。 明嬈愣了一下,從虞硯懷里起身,趴到窗邊,掀開簾子往外看。 巷子拐角處一男一女在對峙,他們周圍站著兩撥家丁,顯然是明家這邊的家仆多,把另一邊死死制服。明家剩下的人把王駿陽按在地上,都冷眼瞧著明妘把王駿陽的東西扔在他身上。 明妘手里拿著一根棍子,一邊敲著地面,一邊哭罵:“我嫁給你才幾個月啊,你就背著我在外偷人?!你對得起我和我爹娘嗎?!” 王駿陽的臉上沒什么傷,看得出來明妘即便是再生氣,也沒舍得真的把棍子落在他身上。 王駿陽被那一聲棍子響嚇得縮了縮脖子,他驚慌道:“妘兒,莫要在這里好不好?咱們回家再說?。俊?/br> 他說的家是明家的宅子,那里是他現(xiàn)在住的地方。 事情還要從明嬈去年十月離開京城時說起,那時明妘鐵了心跟王駿陽好,于是陳氏便頂著殺頭的罪過,把明嬈送上了安北侯的喜轎里。 明妘順利跟王駿陽定親、成親,一切都很順利。 王駿陽家里沒錢,皇帝惜才,給狀元郎賜了一座府邸。 新婚后,新房子仍在修建,無法住人,陳氏不愿自己的女兒跟著王駿陽去擠王家那個小破屋,于是就把女婿接到了國公府住。 王駿陽這不到一年的時間,仕途上也算一帆風(fēng)順,正是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不想讓旁人看他的笑話。 “妘兒我求你了,我們回家去,我同你解釋?!蓖躜E陽懇求道。 他已經(jīng)看到有看熱鬧的同僚了,他覺得難堪,臉上一陣白一陣青。 因為替嫁的事,明家在京城的處境并不好,但王駿陽的仕途卻分毫未受到影響。 明妘一開始只以為是她的夫君能力出眾,皇帝不舍得他這顆明珠蒙塵。后來她聽了些閑話,又自己觀察了些日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夫君不知何時開始,跟尚書家的女兒勾搭到一起了。 原來是攀上了個高枝,怪不得…… 明妘扔了棍子,蹲在一旁捂著臉痛哭。她為了這個人付出了太多,到頭來還是落了一場空。 “妘兒,我真的同李姑娘什么都沒……”王駿陽說到一半,視線的余光看到一輛華麗奢美的馬車,他看到車窗上明嬈那張嫵媚傾城的臉,頓時啞聲。 虞硯冰冷的目光透過車窗縫隙刺了過去,看得王駿陽脊背生寒,就連臉上突然挨了明妘一巴掌都沒感覺到疼。 她……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明嬈熱鬧看得好好的,后頸衣領(lǐng)突然一緊。 心情極差的男人揪著她的領(lǐng)子,把人提了回去。 轎簾撂下,男人冷冷地道:“回府?!?/br> 明嬈跌進(jìn)溫暖的懷抱,抬頭看著男人冷硬的下頜,驀地笑出了聲。 “哎呀,好酸哦,誰家醋缸翻了呀。” 虞硯垂眸,淡淡掃了她一眼。 別人害怕這視線,明嬈可不害怕。她大著膽子仰頭,唇在他臉上貼了一下。 看到他僵了一瞬,然后清晰地感覺到那股冷颼颼的酸氣頓時消減了不少。 她又笑嘻嘻地高抬了身,手臂圈上他的脖子,用自己的臉頰去蹭他。 軟聲撒嬌:“夫君,我最愛的夫君呀?!?/br> 這么叫了幾聲,終于看到男人忍不住彎了唇角。 他不想笑得太明顯,還克制著抿平,喉結(jié)輕輕滾了兩下,將笑意咽了下去。 明嬈也不戳穿他,捧著他的臉,親了他一臉口水。良久,虞硯再也忍耐不住,終于低低笑了聲。 差不多了,明嬈滿意地退了回去,順勢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待好,又閉上了眼睛。 醋勁兒過去,虞硯又想起來方才的事。 他冷靜下來,問她:“要不要我叫人查查明家的動靜?” “不用啦,他們的事我不關(guān)心?!泵鲖茻o所謂地說道,“我現(xiàn)在有你嘛,旁人我懶得計較?!?/br> 她懶洋洋地抬起眼皮,那神態(tài)跟虞硯像了八成,“不是你說的,叫我多想想你,我現(xiàn)在心里就一個你,什么貓啊狗的,我不看不聽不想?!?/br> 虞硯猶豫了下,“嗯。” 明嬈這樣想他很開心,但虞硯還是決定叫人去查他們離京的這段時間,明家和王駿陽之間都發(fā)生了什么。 明嬈不在意從前的事,不代表他可以將那些舊賬都輕松地揭過去。 有的事是翻不了篇的,畢竟他最記仇,最小氣,最斤斤計較。 …… 侯府的家仆早就知道兩個主子要回來,屋子已經(jīng)收拾干凈。 夫妻二人回到家中,好好地修整一番,睡了個好覺。 等到第二天早上,準(zhǔn)備進(jìn)宮見皇帝太后。 “夫君,你說他們知道你也回來了嗎?” 虞硯一手勾著女孩的長發(fā)挽成發(fā)髻,淡淡道:“知道?!?/br> 陸笙楓就算再無能,也不會連他回京這樣大的事都不知道,若是那樣,他這個皇帝也別做了。 明嬈微蹙起眉,透過鏡子,憂慮地看著男人,“那怎么辦?” 虞硯笑了下,安撫道:“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