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嬌(重生)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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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有旁邊的夫人要與陳氏說話,陳氏只得簡單叮囑:“莫要亂走。” 陳氏正要叫身邊的婢女跟著,一個(gè)分神的功夫,便不見了明嬈的蹤影。 明嬈追出去時(shí),男人卻早已不見蹤影。 她有些焦急。 皇宮這樣大,她要去哪里找。 明嬈不敢走太遠(yuǎn),就圍著年喜宮繞圈。可是她低估了這宮殿的大小。 然后,她迷路了。 三轉(zhuǎn)兩轉(zhuǎn),不知繞到了哪里,明嬈眼見著周圍的景色愈發(fā)陌生,心里也更加焦急。 她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就如驚弓之鳥,恐懼感拉扯著她的神經(jīng),她變得愈發(fā)敏感、警惕。 “喲,這是哪來的仙女兒……嗝……” 明嬈大驚回頭,有個(gè)喝得醉醺醺的男子晃晃悠悠地朝他走來。那男子肥頭大耳,一看便知伙食極好。堆滿了rou的臉上,眼睛卻小如綠豆,丑得刺眼。 明嬈連忙用團(tuán)扇遮面,警惕地后退,她左右望望,見那男子身邊跟了不少宮人,卻無一人阻攔他口出調(diào)戲之語,心不住往下沉。 此人身份尊貴,多半是皇親國戚,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身邊跟著的幾個(gè)太監(jiān)看上去身強(qiáng)體壯,她或許跑不掉。 但……總要試試! 明嬈拎起裙角,果斷轉(zhuǎn)身,朝著假山林跑去。 她自我認(rèn)知很清楚,自己腿力是比不過男子的,體力更是比一般女子還差,若是往寬敞的地方逃,怕是跑不過幾步就被捉回去。 她是從假山林那邊來的,方才走過的路還記得,那邊掩體多,或許可一搏。 明嬈心里越怕,腦筋就越清醒。 縱使冷汗已經(jīng)浸透衣衫,腿也有些軟,她仍咬著牙往前跑。 快了! 明嬈眼前一亮,跑進(jìn)了假山洞里,憑著記憶左拐右拐。 身后的腳步聲好像遠(yuǎn)了,但她不敢松懈,仍悶頭向前。 在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拐最后一個(gè)彎時(shí),迎面撞進(jìn)了一個(gè)人的懷里。 “唔……” 頭磕在一個(gè)堅(jiān)硬寬厚的胸膛里,鼻尖頓時(shí)涌入一陣熟悉的氣味。 淡淡的檀香里夾雜著酒香,很是好聞。 明嬈愣了一瞬,未及反應(yīng),她的肩膀被人死死按住。 下一刻,尖銳的痛感由肩膀傳遍全身,捏著她肩膀的那只手力道極大,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而后明嬈被人粗魯?shù)赝崎_,她踉蹌著后退,為了穩(wěn)住身子,明嬈的手掌撐了下石壁,被尖銳的棱角劃破了手掌。 肩膀與掌心的疼痛叫她的眼底瞬間泛起淚花,抬頭對上那雙熟悉的眸子,莫名其妙地委屈起來,情不自禁地痛呼出聲。“疼……” 聽著這聲軟軟的低叫,望著這雙霧蒙蒙的媚眼,鉗制著她肩骨的手不知怎的,瞬間卸了力道。 男人微低了頭,冷著臉,沉默地看著她。 少女雪膚花貌,媚眼含情,怯生生地望著他,微微上挑的眼尾泛著紅,瞳中滿是清澈干凈。 虞硯原本推人的手垂落回身側(cè),另一只扶住身側(cè)假山的手不自覺用力,待他回神,一塊凸出的石壁被他生生掰了下來。 虞硯沉著臉,將握有石塊的手背到身后。 身后傳來人說話的聲音,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明嬈臉色煞白。 大約是前世彌留時(shí)的記憶太過深刻,她對虞硯毫無防備且信任。 她咬了下唇,果斷地往前。 假山內(nèi)通道狹窄,一人通過有余,兩人通過卻是免不了肢體碰觸。 明嬈紅著臉,從男人身側(cè)擠了過去。布料摩擦著布料,肢體接觸著肢體。 夏日衣裳很薄,她甚至隔著衣裳感受到了他炙熱的體溫。 明嬈赧然地躲在了他的身后。 他身材魁梧,肩寬腿長,明嬈縮在他身后,側(cè)過身子,低著頭,團(tuán)扇輕點(diǎn)鼻尖,細(xì)聲細(xì)語地懇求: “求您幫幫我……” 啪嗒。 虞硯掌心的石塊掉到了地上。 第5章 .病態(tài)初顯大鬧壽宴。 虞硯說不清這一刻的心情。 他大約是鬼迷了心竅,沉默了一會,沒有立刻離開。 他漠然地立在原地,目光死死盯著墻壁上一抹淡淡的血跡。 抬手,指腹劃過山石棱角,一抹緋紅染上了指尖。 指腹尖輕輕摩挲那零星血跡,眸色漸深。 這時(shí),有男子醉醺醺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傳來,打破了這一逼仄空間的寧靜。 虞硯眸光冷了下去,他往前走了兩步,站在拐角處,身形暴露在一眾宮人前。 凌亂又急促的腳步聲驟然停在虞硯身前兩丈遠(yuǎn)的距離,所有人像是被點(diǎn)了啞xue,四周頓時(shí)鴉雀無聲。 “安、安安……”那醉酒的男子看到這張冷得駭人的臉,一下醒了酒,“侯爺……真、真巧 虞硯冷淡垂了眼皮,懶散地睨著面前比他矮了一頭的郡王。 鳳目威冷,眸色幽深,壓迫感不加收斂壓向來人。 郡王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方才站著,逆著光只能瞧見安北侯一人,可此刻視線放低,隱約見到男人的腿后看到了一角青色的裙擺。 是他眼花了吧…… 郡王揉了揉醉眼,再睜開,那抹青色便不見了。一個(gè)晃神的功夫,自己就被幾個(gè)太監(jiān)攙了起來。 郡王想要與虞硯套近乎,滿是橫rou的臉上堆滿笑意,“侯爺這些年辛苦了,若是得了空,不如到本王……” 男人冷淡的眸子如寒光,刺了過來。 “滾遠(yuǎn)點(diǎn)?!?/br> 嗓音倦懶低啞,卻透著股會要人命的狠厲。 一陣兵荒馬亂的逃竄后,耳邊清凈了。 虞硯又沉默地站了一會,正欲轉(zhuǎn)身。 忽聽身后女子膽怯地出聲,“謝謝你……” 虞硯閉了下眼睛,突然又覺得酒意有些上頭。 一聲不發(fā)。 頭也不回地走了。 …… 明嬈最終還是找到了回去的路。約莫是跑得太急嗆了風(fēng),回去的路上便一直在咳嗽。 等回了年喜宮,嗓子已有些啞了。 她沒有進(jìn)去,而是上了觀景閣。 明嬈站在二樓憑欄遠(yuǎn)眺,放空了大腦,不知怎么,又回憶起了方才的際遇。 她心里有些高興,有些一點(diǎn)遺憾。 若是可以,她倒是很希望能換一種方式與他相識,而不是與前世一樣,非要等嫁人了,才熟悉彼此。 前世因?yàn)樯。蟮膲垩缢龥]來,那時(shí)的她沉浸在被人背叛的沮喪里,也沒心情來什么壽宴。 那晚,陳氏與明妘回了府上,臉色都很不好,明妘的眼睛都哭紅了。 前后腳的功夫,賜婚的圣旨便到了信國公府。 聽說是太后在好幾家里挑了三個(gè)與安北侯八字最相配的,名單送到安北侯手里,他讓下屬隨意說了個(gè)數(shù),就定下了。 明嬈嘆了口氣。 正想著,那抹熟悉的身影又闖入了她的視線中。 也真是巧,安北侯竟也在這里。 明嬈的目光被深深吸引了過去。 她看著他步子穩(wěn)健緩慢走著,不受控地,朝著他的方向也走了兩步。 只兩步,男人便走到了她的近前。 虞硯像是沒看到她,懶洋洋地半闔著眼,似是困倦,面色淡淡地從她身旁走過。 明嬈突然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袖角。 他的那只寬袖依舊是殘破的,沒來得及換。 整齊的布料斷口叫明嬈驀地想起來他揮劍斬袖那一瞬間。 她意識到失禮,倏地收回了手。 男人的目光懶洋洋地落了過來。 明嬈最受不住他那雙深邃的鳳眸,心中生出幾分怯意,后退了半步,用團(tuán)扇遮住滿面羞赧,目光也躲閃開,不敢看他。